《堕天使》李宛

84、蔡少强势撩哥？

　　Richard在学校下课之后，一边发消息一边离开，女生朋友卫菁追过来找Richard问，“等一会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去音乐节？”
　　“不去，我约了人。”Richard果断的回绝。
　　“你是不是有在交往的人？”
　　“这个问题里有什么隐含的意思？”
　　卫菁想了一下，鼓起勇气直白的问，“你没发觉我喜欢你吗？为什么一直对我视而不见？”
　　“因为发觉了才对你视而不见，我不喜欢女生。”
　　“不用因为想拒绝我什么都说。”卫菁不相信的笑着说。
　　“总之就是拒绝你了，以后还想做朋友就一起玩，不想也没关系。”
　　“喂！”卫菁刁蛮又可爱的想叫住Richard，但是Richard小少爷根本不吃刁蛮公主这一套，没有停住脚步，这个女孩一直对Richard有爱意，当初莉莉第一次在郊区酒会上碰见，就看出来这种情愫并且以此开玩笑，可以说十分厉害了。面对如此酷酷的拒绝，卫菁只好抱怨了一句，“什么嘛，拒绝人最烂的借口，蔡灿！”Richard不在意的没回头摆摆手，卫菁气得跺脚，不过Richard虽然拒绝了卫菁，但是对女孩说话的语气还算温柔，这点倒是让人不反感。
　　Richard晚上是约了赫尘还有朋友们出去喝酒，自从毒品Party的事被曝光后，赫尘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很少参加朋友的局，即便出来了也并不放纵玩乐，敞开衬衫的领口，百无聊赖的独自在吧台位置坐着喝酒。Richard进来看见赫尘，又看了一眼在打桌球的两个朋友，另外还有一些人在沙发旁喝酒聊天，Richard径直到赫尘旁边坐下，看了赫尘一眼问，“心情不好？”
　　赫尘侧过头瞥了Richard一眼说，“累了。”
　　“工作忙？”
　　“嗯。”赫尘轻声答应一句，把烟头扔在杯子里。
　　“社会人的世界，可悲！”
　　赫尘转头看向Richard，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拍了Richard肩膀一下，然后手搭在Richard脖子上，像哥哥对待弟弟一样温和的捏了一下说，“我盼望你早点来到这个可悲的世界，然后让我领教一下蔡公子的处世之道。”
　　“我现在就可以教你。”Richard不在意的笑着说。
　　“把你厉害的。”赫尘喝口酒笑着嗔怪，一脸宠溺。
　　“不是说想休息一段时间吗？”
　　“没时间，一直有事情忙。”
　　“别把自己崩得太紧，走不开我可以硬把你拉走，到时候跟你家里人说是我不懂事就好了。”赫尘看向Richard笑了，Richard不在意的说，“我真的能做得出来。”
　　“我相信，不过能出来喝杯酒打会球，觉得放松多了，不必让你帮我背锅出去散心。”赫尘起身过去台球桌那边，Richard自己拿了酒杯喝了一口酒，多少有些担心这位哥哥吧，因为越是熟悉的人越能看见对方身上隐匿的难处、辛苦、脆弱。
　　晚些时候看赫尘喝得有点多，Richard就不再喝了，赫尘给Richard使眼色，Richard马上会意把赫尘拉走，跟朋友们推脱说，“赫尘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了，你们继续。”
　　“再玩一会，明天有工作吗？”
　　“明天见客户，我先走了。”赫尘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是理智依旧清晰，给Richard使眼色就是想让Richard帮忙脱身，现在自然而然跟着弟弟一起走了。离开店里后清醒的站好，称赞Richard，“懂我，不想办法脱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些人天天酒醉灯谜没完没了。”
　　“我送你回去，你喝这么多，别开车了。”
　　“嗯。”赫尘不在意的答应一句，手里拿着西装外套跟Richard一起走，衣服随意的缠在一起，走的路上时Richard突然十指紧扣的握住赫尘的手，赫尘有点意外的看向Richard，不解但是温和的笑了问，“做什么？”
　　“怕你摔倒。”
　　赫尘有点无语的笑了，随意的推开Richard，又搂着Richard的肩说，“在你心里我是多弱，说喝多了只是不想跟他们纠缠，没事的。”两人一起去取车，Richard在旁边跟着赫尘，赫尘才反应过来问，“你能开车吗？如果不行，我们两个叫车一起回去，反正顺路。”
　　“我没驾照，但是会开，看你选择怎么走。”Richard不在意的说，赫尘只好拿手机叫车，Richard站在路边看有没有经过的出租车，赫尘看了一眼手机说，“还得几分钟能到，有点渴了，去买罐汽水，你要吗？”
　　“喝完酒喝汽水，伤胃。”
　　“那你帮我买，你买什么我喝什么。”赫尘笑着跟Richard说，Richard真的乖乖去了便利店，别人根本不可能指使得动Richard，也就他亲哥说话能有这个力度。Richard买了罐热饮回来递给赫尘，赫尘拉开拉环，一时没拿稳水洒在身上，俯身用手擦了一下衣服，之后转过身跟Richard说，“我口袋里有纸巾，帮我拿一下。”两人到垃圾桶旁边，Richard找出纸巾帮赫尘擦衣服，本来彼此之间的距离就挺近，Richard突然迎上去想吻赫尘，赫尘本能的向后闪开了，然后看着Richard，一脸懵又难以相信的说，“注意点，动作太危险了。”Richard凝视赫尘的眼神不像开玩笑，赫尘才回过神认真点问，“从刚才出来开始，你就有点奇怪，怎么了？”
　　“反感了？觉得恶心了？”
　　“并不是…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了？”
　　“还不够明确吗？”Richard说着向赫尘靠近一步，眼神中的意味很明了。
　　“啊…”赫尘躲开看了一眼别处，然后转过头问，“所以你是…”
　　“既然不反感不觉得恶心，为什么躲开？”
　　“因为你是我弟弟，我们之间不是能有这种感情的关系。”
　　“作为名义上哥哥和弟弟这么多年，你一点不了解我对你的想法吗？”
　　“我…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赫尘有点不知所措的说，刚好司机给赫尘打了电话，刚好趁接电话的机会摆脱尴尬，跟司机说，“我们就在路边。”挂了电话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走去路边，赫尘努力平静下来认真的问，“所以…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一直以来我都没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
　　“或许因为你的心没在我身上，所以没关注过我对你的情感。”
　　“你这么说我不能同意，你是我弟弟，这几年…只要我知道的你的事，我没有不上心的，不管是哪一种感情，我不希望我们因此有误会有芥蒂…”
　　“先不要说这些，想想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到底会怎么想我。”Richard坚定的说完轻微叹口气，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赫尘，赫尘还是不敢相信的与Richard对视，一时说不出话，只能避开眼神看向别处，两人稍作沉默，赫尘走到路边打开车门，但又有一丝迟疑，大概因为Richard刚刚的举动受到了冲击，Richard倒是淡然的站在路边，平静的看着赫尘。
　　“我先送你回家。”赫尘无奈的轻声说。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Richard说着把赫尘推上车，直接帮忙把车门关了自己没上车，赫尘用手臂挡了一下车门看向Richard，Richard不在意的说，“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的监护，再见。”
　　赫尘下车拉住Richard的手臂说，“这事得说清楚，你别闹我。”
　　“下次再说，我觉得你需要时间来消化下。”
　　赫尘只好放手独自上了车，用大拇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完全是崩溃状态，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一时间让人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但是Richard并没有多想，其实Richard早就已经有在交往的人了，而对赫尘这么说这么做是出于试探，还是单纯表达多年来在心底的感情？捉摸不清，毕竟这对年龄差较大的朋友让人觉得暧昧不清。
　　Richard随后也叫了车离开，独自回去的路上，坐在出租车后面刷好友动态，看见伽卿发的动态，“用自己的方式面对人生，勇敢些、努力些，相信总会找到一条自己的花路。”Richard在下面点赞了并且评论，“羡慕你的人生信念。”
　　“何必羡慕别人，我想你会有数据自己的钻石路 。”伽卿马上私信回来。
　　Richard想了一会回复，“尽管华丽却是看不见尽头的路，好走还是难走？”
　　“虽然想劝慰你，不过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我是个反面教材。”
　　“不过…”Richard写了又删了，本来可能想对伽卿勇敢追爱表示赞叹，但是想想这么做或许并不合适，于是只冷淡的回复，“不敢奢望你给我指点人生，害怕！”
　　“不要忘记你是个佛系少年，我相信你会拨开迷雾看见前方的路。”
　　“谢谢。”
　　“我祝福你。”
　　“但我没打算祝福你。”Richard淘气的回复，这两个人算是心意相通，彼此体谅，知道对方是和自己同样的人，却从来没有戳破，或许正因为如此才能够更加放心的倾诉，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话，并不是指望对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在听，如果他能懂，也未必一定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