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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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亭吃过早饭，又捱过午饭，望穿秋水，没见着王烁再登门，正琢磨要主动出击时，半路听到仆妇说话，才知道王烁出城，找一个乡野间颇有名气的大夫去了。
貌似，昨日依稀听到王烁提起过此事。艾亭挠挠头，见那两仆妇年纪颇大，显然是王家的老人，自己所处的位置又足够隐蔽，便坐在旁边石头上，专心致志地听壁脚了。
两位大婶不负众望、坚持不懈地八卦了一下午，连已死的王家老太爷年轻时的风流韵事都提到了。她们言辞虽粗俗，但也颇有一番市井趣味在里面，艾亭听得津津有味，在八卦中提炼着有用的信息。
王烁不喜卓氏，王家上下皆知，这不光是因为卓氏善妒。卓氏生母是个富商的独生女，富商的大半家产都作了女儿的陪嫁，现在则都成了外孙女卓氏的嫁妆。
因着这丰厚的嫁妆，卓氏在家就没少跟人掐，虽然保住了嫁妆不被染指，可名声也臭了，方圆五百里都知道卓家有个掉钱眼里的不孝女。
当初卓氏对王烁一见倾心，非君不嫁，她不知怎的说服了王凌，王凌力排众议，不顾王烁的极力反对，硬是给他定下了同卓氏的这门亲。
府里都说，王凌是看上了卓氏的嫁妆，为了钱财卖了弟弟。王烁本就被人嘲只有一张脸长得好，娶了卓氏后，又多了个吃软饭的“美名”，他一肚子的火不敢冲大哥发，便都出在了卓氏身上。
偏卓氏又是个暴脾气的妒妇，刚进门就想着打发掉王烁的那些侍妾，王烁以再不登门威胁，卓氏便怂了。她不敢动王烁的人，竟脑残地动自己的人，将陪嫁过来的两个丫鬟都送回了卓家，只因怀疑她们俩都被王烁碰过了。
也就是说，如今的卓氏，在王家可以说是孤立无援，连个可用的心腹都没有，空守着偌大一份嫁妆。
服了服了，这么个人，王凌竟也敢托付？王凌是混得有多差？艾亭再次怀疑这点。
王凌为什么要选卓氏做弟媳？
没有美色在前，艾亭的智商回炉，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任务单上的信息太笼统，很多东西都需要她深入去挖掘。她怀疑，王逸很可能真的不是王家的种，所以王凌不能也不敢将他托付给王家的人。
那为何选中卓氏？王凌身边难道没有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吗？
若王逸真的不是王家人，王烁逐他出门是有了确切的证据的话，那么自己恐怕就没得选了。她要陪着王逸离开王家，利用卓氏的嫁妆护他长大。
呃！真的好不情愿啊！！！！！！！！
等等！也许还有另一种选择！卓氏名下有没有庄子、铺子之类的，可以偷偷安置个人不被王家发现？那样自己就不必非要离开了！
心动不如行动，艾亭回屋阅览着自己，哦不，卓氏的嫁妆单子，满意地发现上面果然有三间商铺，其中两个都在临近的城里。
好！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收买个心腹，在王逸被逐出家门后，把他藏到铺子里！她如今有的是钱，养个孩子上个学读个书什么的，so easy！
啦啦啦啦啦~~~不知大帅哥啥时候回家~~~~
艾亭捂着脸花痴地笑了起来，一想到不用离开美人，真是天也晴了，人也轻盈了！
两天后，王烁带着大夫回来了。他也是病急乱投医，王凌一病不起，他也顾不得怄气，心里惦着的都是大哥的好。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王家交到自己手上，只有渐渐败下去的份。
大夫看着王凌直摇头，王凌对王烁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别逼大夫了。”
王烁几乎要哭了，握着王凌的手不说话。一旁王逸仿佛站在床头阴影处，红着眼睛看着他们。
当晚，王凌病逝，白幡布挂满了府，艾亭大半夜地被喊醒，穿上早已备好的粗布麻衣，赶去盯着人布置灵堂。
她是个手上没权的二少奶奶，大少奶奶死后王凌一直没续娶，但丧事上迎来送往不能没有个女主人出面，所以艾亭也是赶鸭子上架，听着背后老嬷嬷指点，听一句动一下，当个提线木偶。
王烁就是哭得满脸涕泪，依然比灵堂上所有人都帅出一个维度来。艾亭累急了就看看王烁解解乏，心里叹一声“要想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欺我。
王逸自然是没被允许出现的，艾亭花痴之余，还没忘每日去瞅瞅被锁在屋里的王逸，顺便送点吃的，生怕府上奴才一个疏忽，把自己的任务目标给饿死了。
这日，停灵结束，王凌的尸体被移入到棺材中，就要封棺了。王烁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日日痛哭，精神差得很，站都站不稳了。艾亭见状，立刻凑过去搀着王烁，吃吃豆腐。
王烁见艾亭一脸哀伤神色，不吵不闹的，看起来顺眼许多，便由她搀着。
两人走到棺材前，往里看去，看完这最后一眼，就要盖盖儿钉钉儿了。
王烁才看到王凌的脸，便掩面哭了起来，扶着棺材沿儿，几乎站不住了。艾亭被带得也屈下身子，旁边赶紧上来两人，扶着王烁往后撤去，王烁还巴着棺材沿儿不肯动，拉扯间棺材被带着动了动，王凌身上盖着的被子便歪了。
艾亭见着，就伸手将被子整理了下，欲将王凌的头盖住。这时，她突然觉得手下有一缕气息掠过，不由怔了一怔，手下意识一松，被子便落在了王凌的脸上，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有丫鬟扶着艾亭离开棺材跟前，一行人上来盖上了棺材盖，钉上了钉子，将棺材抬了出去。艾亭浑浑噩噩地跟着出殡的人群走着，手心里还残留着那缕气息掠过的感觉。
王凌没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