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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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艾亭一番折腾起了效果，当晚王逸身子就回温了，睡了一个不太踏实的觉后，摸着和正常人无异了。
艾亭在王逸脸上身上不放心地捏来捏去，捏得王逸满脸潮红：“二嫂，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艾亭干咳两声，嘿嘿笑道：“那我先走啦，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我哦！”
王逸之前是实在无人可说，才会找上艾亭，没想到艾亭是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且还真的做出了切实有效的措施。他将之前给王凌的那些敬重与感激，都投影到了艾亭身上，艾亭成为了这个孩子心目中新的神。
可以护他长大、为他解惑、遮风挡雨的神。
王逸这边暂时无事了，艾亭终于可以腾出空来，专心琢磨这次任务了。
首先，她要弄明白，王凌为什么要夺王逸的舍，而不是王烁。难道仅仅因为王逸年纪小、好控制，熟悉他的人不多，露馅的可能性低吗？
王逸之后可是跟着卓氏过的唉，脑子从来就没清醒过、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卓氏啊！王凌死后没多久，卓氏可就把自己弄得被逐出家门了啊，王凌舍得离开他从小长大的王家吗？
他舍得从一个世家子弟变成一个平民百姓吗？
难道，有什么原因，让他宁可选择离开王家、放弃贵族身份？
难道，王家就跟红楼梦里的四大家族一样，外面看着风光，其实大厦将倾、内里巨额亏空？
所以，王凌才选中了卓氏这只肥羊做弟媳？
艾亭眯了眯眼，出去溜达了一圈，听了半天壁角，凭着记忆将那两个满肚八卦的婆子找到了。
她将人带了回来，拿了对沉甸甸的金镯子放在桌上，施施然坐了下来：“我自嫁进来后，心思光放在了二爷身上，对家里的事知道得太少了，前几日大爷的葬礼上，我差点因此闹了笑话，幸而旁边有人提点着，才没出大错。”
个高些的婆子眼睛终于从镯子上挪了下来，放到了艾亭跟前的地毯上。
“太太可真是找对了人，奴婢在王家待了近四十年，伺候了王家三代人，大事不敢说，琐事奴婢还是大致知道的。”
“听的就是琐事，我现在没什么头绪，你们两个捡着知道的说吧。”艾亭道，托着下巴，听了一下午的闲话。
两个婆子也真是能说，一口水没喝，你一言我一语，偶尔互相补充偶尔互相拆台，真让艾亭找到了些关键的东西。她心情大好，又拿了对金镯子出来，一人赏了一对，让两人走了，顺便催一催晚饭。
就如同红楼梦里贾母说的，他们这样的人家，只有往里买人，有要来赎的，往往不要身价银子，还要倒贴几分。说白了，就是为了撑场面，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家还兴旺着呢。
王家，已有十二年没有再买过人了，之前因着大太太的死，王凌还以伺候不周为由，卖了一批人。这几年，王凌病着，不怎么出门，家里正经主子算起来只有一个王烁，故而外院伺候的小厮、出门用的随从减了一半，马厩里的马死了两匹，也以用不了那么多为由没添新的。
而那个嫁进来没几年就病死的大太太罗氏，之所以府里提的人少，是因为她和她的婆婆岳氏一样，生前不甚检点。
罗家家风极严，她上下还有七个姐妹，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罗氏嫁入王家后，被人发现与陪嫁来的小厮偷情，这事知道的人如今大多已不在王家，大多以伺候不周为由，被王凌远远地卖了。
那么，罗氏的病，恐怕就不是真病了。只是她的偷情，是真的偷情吗？
因为罗家不敢让人知晓自己教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的女儿，所以罗氏的病死，小厮的失足落水，是罗家与王凌共谋的结果。两个当事人都死了，真相还有谁会关心？
罗氏的嫁妆，罗家也没有要回去，说要留给王凌的孩子。只是王凌还没来得及续娶生子就病了，一直拖到现在，这嫁妆的事就没人提了。
这笔钱，是罗家想要与王家交好的投名状，还是封口费？这笔钱，去哪了呢？是归了公中，还是成了王凌的私产？
若是私产，那么之后他走舍到王逸身上，为何不取出这笔私产自花，反而要撞死在卓氏的墓碑前？
奇怪，太奇怪了，王凌完全可以将后路安排得更妥当些。王烁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王逸年纪小、没地位、唯他是瞻，他在王家一手遮天，也不可能没考虑过自己死后，王逸会面临的局面啊。
要么，就是王家也和贾家一样，有着巨大的亏空，罗氏的嫁妆被王凌填了亏空，却依然是杯水车薪。所以他才想要离开王家，甩锅给弟弟。这之后，王家能撑多久，王烁能撑多久，王凌便爱莫能助了。
因为王家大厦将倾，所以王凌才不敢也不能依靠其屋檐下的任何人，不想被牵累。恐怕，卓氏与王烁的和离，也是王凌算计的结果吧。可惜王凌机关算尽，却被卓氏活活坑死，就算不撞墓碑，怕也要吐血身亡。
原来，他死在卓氏坟前，根本不是因为卓氏是世上最后一个对她好的人，而是因为他怨恨卓氏坑死了他吗？
艾亭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卓氏终于干对了一件事！
心里有了谱，艾亭跟着王烁身边旁敲侧击、暗中观察，见着夫君俊脸越来越阴沉，眼神越来越惶恐，尽情地欣赏了两天，才关心道：“夫君可有什么烦心事？都怪妾身无用，帮不上夫君的忙。”
王烁眼神闪烁起来，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就是，就是伤心大哥的事。”
他这次提起王凌，语气没有那么悲痛了，倒多了丝埋怨之意。
艾亭越发地证实了猜测，拍了拍王烁的胳膊以作安慰，啊，肌肉紧实，手感真好。
“若是，若是我……”王烁犹豫地看着艾亭，半响才道，“若是我一穷二白，相貌丑陋，你还会嫁与我为妻吗？”
“夫君这话说的。”艾亭捂嘴笑道，“世人皆知妾身是因爱慕你容颜才嫁与你的，你是富家公子，还是街头乞丐，都无关紧要。”
王烁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
艾亭没有再逼他，他们俩现在还不算熟，王烁不会那么快吐口。反正她不着急，着急的是王烁，有这样一座金山在身边，深陷财政危机的王烁不可能不打她的主意。
一想到这样一个俊俏帅哥一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为了自己魂不守舍、茶不思饭不想，艾亭不由飘飘然了起来。
谁说金钱没用的？
金钱真TM是万能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