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身世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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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怎么会这样！”
那一刻，我完全被吓呆，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机械地张大嘴巴，喊救命。
只可惜，那个“救”字的J还没发完，我便被人拦腰一截，拉到了旁边。只见那一把梨花针擦着我的发髻，险险地飞了过去，再低头看，肩上几绺碎发。
不由得狠狠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惨白，我转头看向身边皱眉的白玉堂，有些磕磕绊绊地说，“谢。。谢啊。”
“锦毛鼠果然名不虚传！”舒无病又恢复到了病怏怏的状态，继续咳嗽起来。
“过奖！”白玉堂冷笑一声，拳头却在身后暗暗握紧。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刚刚差点把小命陪上，现在自然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两眼死死盯住那个看似百病缠身，弱不经风的舒无病，眨都不敢眨一下。
“那在下便要讨教讨教了。”舒无病严重凶光暴现，双脚轻轻一踮，变飞身起来，右手在胸口的衣襟处摸索着什么。
“他要干嘛！”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半点松懈都不敢。
“到我后边。”白玉堂脸色一重，前所未有的严肃口气命令我道。
”好。“我乖乖地点头，缩在他的身后。
只见眼前一花，那舒无病竟从胸口掏出本书簿出来，我又是一愣，待仔细看后，才发现，那本书约莫两个手掌大小，却是上好的精铁铸成，边缘锐利，隐隐发青，让人不寒而栗。
舒无病也不多言，对着白玉堂当胸狠狠劈过来，白玉堂冷笑一声，毫不示弱，抽刀掷鞘，当头迎上。
一时间，这二人纠缠到一处，只能瞧见团团银光中淬起的点点火星，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凉飕飕的剑气拂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展昭那边的情形，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少啰嗦！”曾言的话语随着手臂一起逼近，两把硕大的铁锤直接向皇上头顶击去，展昭一个飞身，护在皇上身前，紧接着巨阙出鞘，闪烁着清冷的银光，瞬间将铁锤拦住。
这铁锤端的是力大无比，所行之处被毁坏得彻彻底底，而巨阙剑端的是巧劲儿，灵活游走，见招拆招，竟也封死铁锤的走势。见讨不到好处，那曾言气急败坏，怒吼一声，干脆抛了规矩章法，劈头向展昭天灵盖锤下。展昭见状，眉头微蹙，迅速反手，以巨阙抵退了铁锤的攻势。
只见那体型巨大的锤子被剑锋困，竟然丝毫都动弹不得。
再看那二人，曾言由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张苦瓜脸活生生涨成个猪肝色，而展昭虽然面不改色，手腕处却微微抖动。二者一时也僵持不下，谁又不敢冒然出手，生怕被对方钻了破绽。
就在这进退两难的一刻，曾言露出一阵阴笑，喉咙间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本来和白玉堂纠缠着的舒无病得令，立即抽身，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行走，鬼魅般出现在展昭的身后。
“展昭小心！”我生生急出一头冷汗，失声叫出。
“展昭！”白玉堂的身子比他的话还要快，只可惜在半空中，却被人硬生生拦了下来。
是方才一直冷眼相看的花流连。
“想走，得过本姑娘这关才行。”她冷笑道。
这女子忒是奇怪，喜笑颜开时候，娇媚无双，直叫人酥了半边身子，可是冷冽起来，本来含情的眉目间瞬间尽是杀气，犹如冬天的冰棱，清冷决绝，连看一下都觉得心里哆嗦半天。
“展昭。”我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自己却又帮不上忙。
此时，皇上正在展昭身后，也失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但是，展昭的右手持剑，所以，只有左手能派上用场。
怎么办？
只有左手接招。
但是，舒无病来势汹汹，展昭真的接得下么？
我咬紧下唇，心口剧烈起伏。
下一秒，天崩地裂一声响。
众人呆住。
展昭右手松开，硬生生用手掌去接了舒无病的铁书，舒无病倒是没料到，大吃一惊，手下的劲也少了三分，倒给展昭钻了空子，手掌劈下，掌风凌厉，与铁书剧烈撞击，发出嘹亮的声响。而原本高举双锤的曾言，也失了分寸，展昭这么一松手，他原本就全身内力压在了铁锤上，这下自然便直直倒了下去，不过毕竟是高手，很快反应过来，稳好身子，举起又欲锤向皇上。但是，展昭的双腿却比他更快，跃起，空踢，竟以一双血肉之躯挡住了铁锤。然后一脚踢向曾言前心，同时收剑，一气呵成。
弹指间，展昭已经化解了两位高手的进攻。
舒无病落地，脸色阴郁地低头，看着铁书上一个小小的缺口，一言不发。而曾言被踢中胸口，狠狠倒退了几步，才重新站好。
皇上，自然是无事。
“高手。”舒无病沉默了半晌应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展昭压住起伏的气息，淡淡地说。
”你武艺高强，却不够聪明。你行事磊落，却迟早会载在这上头。“舒无病面无表情地说，”你知不知道，百病书生的书上从来都是淬毒的？“
”我知道。“展昭微微颌首，回应。
”哦？“展昭平静的神色倒是出乎舒无病的意料之外，他皱着眉头开口，”那你还接？“
”莫非舒兄以为展某还有第二种选择么？“他苦笑着回答。
”也是。“舒无病恍然大悟般点头。
”别在这儿扯淡！”曾言叫嚣着，“趁这机会赶紧解决了这小子！”
舒无病的动作，自然也是比曾言的话快的。
所以，他们三人又扭打到了一处。
而我，非常担心中毒的展昭，这个人，毕竟不是铁打的。
又或者，我更应该担心眼前的白玉堂。
花流连又变了脸色，神态天真无辜如稚子，撅着朱唇怯怯地说，”白公子，真的要打么？“
”花流连，要打便来！收起你那一套！”白玉堂有些焦躁地回答。
“是么？”这个女人竟然又换上一副面孔，风情万种，似笑非笑地开口，“那就，送二位去十八层地狱相见吧！”语罢，袖口滑出一条三尺红绫。
“小心，上面有毒。”白玉堂微微转头，对我叮嘱道。
“找死！”红绫甩出，白玉堂脖颈微歪，避过，然后出刀，砍去。
一时间，这白衣和红绫纠缠到一块，我也只能站在后面干着急，什么都干不了。
白玉堂和花流连过了几十招，倒也没分出个高低来，我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这样拖下去，回宫之路怕是难上加难。
正担心中，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回头去看，巨阙从曾言的胸膛穿心而过，在后背露出带血的尖头，而舒无病却只是冷眼跳到一边，连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收剑，展昭仅仅靠着剑鞘撑住，半跪在地面大口喘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黑浊的鲜血缓缓从唇边缓缓躺下。
“展昭，你毒气攻心，撑不了多久的。”舒无病冷笑道。
“在下能撑多久，自己心里最有数。”他勉强站起，踉跄了几步，轻轻抹去嘴边的血迹，不以为然地开口。
“愚蠢！”舒无病有些可惜地摇头，“明明是条汉子，却要为那种人死，不值得！”
“那你呢？”展昭微微一笑，“武艺高强，却要为云海阁卖命，图的又是什么？”
“图的是我开心！”舒无病狠狠喝道，凶光渐长，拳头又握了起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谈不到一块，就只有打了。
我刚被展昭的事情惹得分神，回过头却发现白玉堂这边情形也不好。
白玉堂的刀法本来是阳刚至极，却碰上阴柔的红绫，正如抽刀断水，水却是更流的，花流连本身身怀绝技，再加上这红绫死死克住了报宝刀，白玉堂倒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突然，那红绫缠上宝刀，那头使劲，白玉堂竟然也扯不开这纠结，抬手欲断，却又怕中了红绫上的剧毒，就在这半分犹豫间，我突然眼尖地看到几道黑线小蛇一般从花流连的手中飞速朝这边蜿蜒而来。
“白玉堂，小心。”我急的眼泪几乎要滚出眼角。
说是迟，那时快，我飞身上前，轻扬衣袖，一股白色粉末径直从袖口飞出，不偏不巧全部落在那红绫上，黑线立即如死掉一般，停了下来。
那边花流连见状，脸色大变，玉指轻转，便急急将红绫收了回去。仔细查看半天后，抬头看我。
“你竟然能破的了我的”醉生梦死”？“她脸色冰冷，半是忿恨半是疑惑地说，”你到底是谁？”
“我叫苏浣，是个大夫。”我擦去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回答。
“不可能，全天下能破的了”醉生梦死“的，绝对不超过五个人！你怎么会！”花流连咬紧下唇，阴沉着脸回道。
“你问我我问谁！”我没好气地回答。其实只是脑海中突然闪现过这个解药配方，又恰好前几日有准备才救了急。
“那-你-就-去-死！”她一字一顿，目露凶光，兰花指轻弹，一堆大大小小的暗器从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流出。白玉堂脸色大变，举刀回击，那暗器便“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只是她速度实在太快，白玉堂竟也有些招架不住。骤然间，一支泛着紫光的铁蒺藜狠狠扎到了白玉堂的肩上，他一抖，速度也慢了下来。
“白玉堂！”我扑过去查看，幸好不是剧毒，但心头怒火熊熊燃起，仰脸，冷冽地说，“花流连，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
“道”字刚刚说完，一股青色的粉末从我衣袖中挥出，直逼花流连而去。
她脸色惨白，连连退后了好几步，狼狈不堪地捂住嘴，待粉末稍稍散去后，她停在原地，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青笋空竹？你怎么会这种毒？”
“这毒叫青笋空竹啊？”我愣愣地说。
她一滞，像是被我的反应弄糊涂了，片刻后，连珠炮般发问，“你跟湘西叶家有什么关系？一叶知秋叶知秋是你什么人？“
”叶知秋？“我挠了挠脑袋，”不知道。“
”胡说！“她冷着脸回答，”青笋空竹是叶家独门剧毒，只传子孙不传外，你怎么会跟他没关系！“刚说完，她又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道，”不对啊，那叶老头儿分明也进了云海阁，没理由叶家的人还跟我们作对啊！“
”你说什么？“心中却不由叫苦连天，这下麻烦可惹大了，我可真是比窦娥还怨呐。
花流连正色道，”不管如何，江南花家曾受过叶家的恩惠，发誓此生不与叶家人作对，所以今日我便放过你们，但是你们需记得，这一路上，我们会随时等候诸位大驾光临！舒无病，我们走！“
一声尖哨，两人竟瞬间消失无踪。空留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
那么，我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身世之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