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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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粮吃得也是没谁了。
杨祁臻面无表情的退出短信界面，想继续给小姑娘发消息。但经刚才那一插曲，小姑娘发过来许久的消息他也才看到。
【我意洗澡出来了。暂时先匿了哦。】
他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三分。以往这个时间点，小姑娘都该睡觉了。想到这里，他回道：嗯，早点睡。晚安。
【晚安。】
当白茶回了这条消息后，她放下手机，起身把吹风机拿给贺我意，在她吹头发时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还没解释完之前的事呢。”
“之前的事？之前什么事？”贺我意开始装傻。
“之前，你还没说完，就立即打电话给周南风，和他约好明天去长江乘船。既然都去长江乘船钓鱼了，为什么不跑去橘子洲头看长沙呢？嗯？”她靠坐在床边，单手敲着书桌。
“啊……哦～～～”贺我意佯装恍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僵笑着，“那个啊……就是这样啊～～～”但见白茶仍似笑非笑，她心里一个胆颤，怂了，暗戳戳移到她身边，略显紧张的，又神秘兮兮的问她：“阿茶，你感觉我二哥怎么样啊？”
“不错啊。皮相不行，骨相不错。”白茶偏头看她，佯装不解，“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啊，呃……这个该怎么说。”她头发已经吹得半干，加之内心紧张，便关了吹风机，把它放进抽屉里，抓了抓头发，好不容易正襟危坐会儿，又立即泄了气，面露纠结，“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啊。”
白茶听后眨了一下眼，偏头那一下，眼里闪过狡黠，但在最后面对她时却十分大方，“好，不生气。你说吧。”
谁对你生气？要生气也是对杨祁臻生气吧？
贺我意没看到她的表情，只仍在纠结，嗫嚅着，极快的说完一句“我感觉你和我二哥在一起很合适”后，便纠结的看向白茶，生怕从她脸上看出生气的情绪来。
白茶不生气，只是稍微怔松了会儿后，略显玩味的看着她，“怎么会……这么想？”
“啊……这个……”贺我意挠挠头，又抓着头发，哭着一张脸纠结了半晌，才小声道：“你还记得那次绑架吗？其实，我在警局醒来前，做了一个梦。那个梦，我感觉，很真实。在那个梦里，你和我二哥在一起了。然后，我……我坦白从宽了，你可别打我！”她可怜兮兮的抱着她的胳膊。
其实她还有很多话没说。比如说在接受心理治疗时，她和张医生说过这情况。
张医生告诉她，这是她的心理防御机制，产生原因是她太信赖白茶，才会让自己听到自己的心声。她在强烈希望白茶能成为自己的家人，从而更加名正言顺的保护自己。
然而她还是想不通。因为，如果是防御机制作祟，那她怎么会在梦里被困在那个偏僻的山村，猪狗不如，却在最后周南风找来时，听他述说这几年的过往，听他告诉自己贺之源的名字？那时，她连大嫂怀孕的消息都不知道，更没有听他们提过将来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与之相比，她更愿意把这些幻听幻觉归类于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第六感。她想，既然那些幻听幻觉成功预言了贺之源的出生与名字，那是不是也代表着，白茶和她二哥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当这个想法破茧而出后，她就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无比迫切的想要白茶成为她的二嫂。所以此前才有周南风对杨祁臻的询问，才有之前打断她说话，半道就带着周南风跑路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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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脸上的笑意微敛，眨眼，再眨了一下眼，最后在贺我意逐渐崩塌的苦容里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极有规律的在桌子上瞧着三四拍，并把头转向窗外道：“怎么会这么想？先让我消化一下吧。”
窗外是院落。院落里，昏黄的灯光与无边的夜色相映，照得人影绰约，看不真切，可以她的视力，却能透过黑暗看到对面别墅里那隐约人影的面容。
因果轮回。
因为她是因，所以才有这样的果。
很，挑战她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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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真的很震惊吗？”贺我意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小风听了我的话也没这表现啊。”
“那是因为他不是当事人啊，傻丫头。”回过神来，白茶又是一声轻叹，无奈的戳了戳她额头。
“说得也是。”毕竟是自己心虚，贺我意在她戳自己额头时顺势倒在床上，随手拿起一个笔芯枕头抱在胸前，哼哼唧唧半天才敢抬头看她，见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下，是真的，垮了……
“阿茶～亲爱的～宝宝～～”她哼唧唧的滚过去扯她的睡衣衣角，“那你究竟对我二哥感觉怎么样啊？”
嗯？白茶唇角再次勾起，饶有兴趣的看向她，尾音上扬，“你再问一遍？我听不太清。”
QAQ，贺我意怂的一匹，急忙抱着笔芯枕头对她连连求饶，“白大人，小女子错了，我再也不棒打鸳鸯，呸，乱牵红线了。”
“你倒是跑得挺快。”她轻笑，“不和你闹。说正经的。”说到这里，她特意清了一下嗓子，“没和你二哥说些什么吧？”
她这审问的架势让贺我意连忙从床上坐起，连连摇头，随后想到一些事，不仅身体僵住，就连脸色也开始变得精彩，开始低头在床单上怨念的画圈圈，“好像……有。就，就之前问了一下二哥对你感觉怎么样……”
“之前？那是什么时候？”某人眯眼。
“就，六月份吧……”某人也开始哭唧唧，求饶似的抱住她手臂哼唧唧。
六月份，在她选夫那段时间。“我意，我们还是睡觉吧。明天你和周南风去长江，我和你二哥一起。”白茶戳了一下她的头，见她又开始倒在床上懊恼，无奈一笑。
生活之所以被称为生活，就在于在你波澜不惊的道路上，总有人会给你意外惊喜。
好在，目前的结果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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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根据安排，贺我意特意找了一套她新买的短袖短裤给白茶穿。又因为天太热，两人都把长发扎成了马尾。
杨祁臻和周南风来贺家时，两个小姑娘已经吃了早饭，白茶正逗贺之源迈着小短腿追着她要她手里的啃牙棒。
杨祁臻见了，听到了一句话，“乐儿，乐儿……”可再仔细一听，分明是白茶在喊：“小源，小源，过来呀……”
贺之源小短腿跑不动，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泪水盈在眼眶，委屈巴巴，“姨一～姨一……”
“啧，怎么这么聪明。”白茶被他这模样弄得心软，过去给了他磨牙棒，把他抱起来坐在沙发上，戳着他肉嘟嘟的小脸问：“你为什么不跑了呀？”
眼前的白茶笑语吟吟，眼里荡起的笑意含着无尽的温暖，和梦里的那个白茶很像。
如果那些梦境都是真的话……
胡乱想到这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制止这种毫无科学可言的荒谬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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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起出门。杨祁臻先把周南风和贺我意送去码头，简单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开车带白茶去磁器口。
车里只剩下两个人，白茶坐在后座，见空调还在散发冷气，车窗还是关闭，便倾身趴到驾驶位上戳他的脖子，“闷，开一下车窗？”
被她一戳，杨祁臻下意识的避开，事后又觉着自己反应过大，无奈看她一眼，开始口嫌体正直的补救，“别闹。开小点，别对着窗吹。不然小心感冒。”
“啰嗦。”她笑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见外面的楼房移动得缓慢，知是前面红绿灯，开始车堵了。为了缓解安静氛围下的尴尬，她又转头对他笑道：“突然想起卫浅以前和我说的话。他说你很重视家人。你呀，唯一的妥协和柔情都用在家人身上了。嗯？你说他说的对不对？”
“只是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他沉吟片刻后轻笑道。随后，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或许身为军人的责任也可以算在里面。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敛下心里的失落不敢再问他：那我呢？
其实答案已经出现了。她不是他的家人，他的妥协和柔情都不会属于她。再者，身为白茶，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今生今世，不可能再为他停留了。
所以，真遗憾。
她笑，笑容十分灿烂，说：“现在真幸福。回到老宅后，就又有很多事要做了。怎么办？我都不想走了。”
“别闹。我和你一起回去。”他也笑，趁着等绿灯时向后看了她好几眼，见她容颜美好，不由得心里恍惚起来：
真好看。这是他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