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灯下心事相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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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孤灯，两盏茶。
四目相对，久久，谁也没说话，似在等待着对方开口。
若要比耐心，阮青玉无论有多大本事也不是云楚衣的对手。首先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神就已经让阮青玉全身不爽了。
“公子当真不说？”
“那就要看青玉了。”看他的眼睛都弯成什么样了！
云楚衣笑笑：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江城客栈的事情，不然就得乖乖告诉我你的事情。
阮青玉在心里骂了他一通，皱起眉头，又与他僵持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我说！”阮青玉拍下桌子，叹了口气，“公子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他同你说了什么？”云楚衣很满意的笑开了。
“他要我留在他身边。”
“他来中原做什么？”
“一为华阳宫崛起于中原，二为娶我为妻。”
“钟氏夫妇是如何死的？”
时间突然暂停，阮青玉也惊诧地抬起头开望着他。
“为何问这个？”阮青玉收回收回视线，望着桌上的茶杯失神。
“因为想知道。”
“你应该知道一年前毓秀楼的那场浩劫。她们为了护住钟轩秀而遭人暗算，中了同钟轩秀一样的毒，但由于运功过度，提早毒发身亡了。”
“那你可晓得下毒之人？”此时的云楚衣，心里竟然又那么一丝的疼痛。
“查了好些日子，都没有线索。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事同江城客栈一定脱不了干系。”灯影摇曳了一下，暗淡了些许，在阮青玉的脸上投下阴影。
“为何这么说？”
“江城客栈的壮大与毓秀楼的败亡绝非偶然，况且在这之前，毓秀楼也与江城客栈起过多次冲突，只是介于这里的产业，不便发生正面争斗，所以也就这么定下来了。”阮青玉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自那以后，江城客栈就在背地里抢毓秀楼的生意，为这事我也奔波了不少地方，还险些遭了江城客栈门下的毒手。所以，这事与江城客栈脱不了关系。”
阮青玉说完，便是长时间的沉默。云楚衣也没说什么，甚至连叹气都不曾。将近到了换灯的时候，云楚衣才开口说话。
“我与你做笔生意如何？”
阮青玉抬起头来，望着云楚衣那明灭的眼睛出神。
此时，云楚衣仿佛看见了阮青玉眼角的泪痕，但仔细去看，又没入阴翳之中。这不是他一直都盼望看到的吗？看到阮青玉本属于女子柔弱又多情的一面，看到她真正将自己坦白出来的一面。可如今，他是看到了，但却失了以往的兴趣，或者，该说是因她而来的莫名的惆怅。
他不该受她影响的。
“公子想做什么？”
云楚衣笑了笑：“我帮你找出凶手，帮你报仇，帮你还恩，帮你重建毓秀楼。”
阮青玉一愣，整张脸呈现在烛光下，微绿的瞳孔闪过一丝光亮。他……他说什么？
他为何要帮我做这些？这么做，无疑会被卷入两者之间的斗争里。他不是一直都不愿插手江湖之事，喜欢过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的吗？可如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公子的条件呢？”他怎么可能轻易地为她做这样困难的事？打死她也不信。
“我为你做完这些事，但我只要你从此留在我身边乖乖地做我的毒美人。”
就这么简单？即使她不说，我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啊？至少是现在。
“呵！”阮青玉笑着，“我不是早就留在公子身边了么？”
“我指的是，从此将你要落跑的念头彻底打消。”
“你知道？！”阮青玉惊慌，一时脱口而出，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他何时知晓的？不！他不可能知道，我都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
正当阮青玉惊讶地无语时，他却开口了：“青玉可愿意同我做这笔生意？”
阮青玉呆呆地望了他许久，想看见他的表情，可他却一直笑着，一如往常般让她无法琢磨出他的心思。他到底想怎样？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条件，她是赚定了。
于是，阮青玉的指甲嵌入掌心：“再划算不来。”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云楚衣得到答案后，笑意意味深长。
一言为定……反正这辈子我是毁在你手里了。破罐子破摔，横竖都是死，也就随你摆弄了，云楚衣。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灯下心事相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