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质问·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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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衣，叫我如何面对你才好？
阮青玉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走到云楚衣的房门口，支撑在门框上：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猛地撞开门，正遇见云楚衣略显惊慌的眼神。阮青玉开始在心底嘲笑他，笑这样的人竟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来。是心虚了吧，云楚衣？！
“青玉。”
“不要这样叫我！”阮青玉喊出声来，“云楚衣，你不配！”
云楚衣站在原地与她相望着，却没有说话。
阮青玉见他不说，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襟，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公子，我能相信你的对不对？”
云楚衣想要扶住她的身子，阮青玉却一把推开他，自己撞到门框上。门“碰”的一声撞击在墙壁上，落下少些的粉末来。
鲜血再次溢满在口中，稍一用力，甜腥的液体又禁不住流下来。
“青玉，你流血了……”云楚衣走上前一步，却被阮青玉喊住。
“你别过来！”泪水第一次从她的脸上淌下来，湿了她的妆容。从来都没有人事是可以让她落泪的。但如今想到云楚衣竟骗了自己这么久，让她相信了他这么久，她却想大哭一场，省得心里疼得难受，疼得喘不过气来！
“云楚衣，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抛开一切留在这里，遵守着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甚至想要乖乖地留在你身边当你的毒美人哪都不去，然后陪你直到死去！可你呢？”阮青玉咬咬牙忍去心口传来的疼痛，然后望向他，“你就是这样糟蹋我对你的信任的吗？！”
云楚衣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阮青玉会有这样的想法，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甘心陪在他的身边……直到死去吗？她不是一直都埋怨着他，恨他毁了她一辈子吗？
“青玉，你先听我说……”
“不用！”阮青玉趴在门框上看都不想再看到他，“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关于毓秀楼的破败，关于轩辕山庄的邀请，关于你和笙华仪的约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精心安排好的吗？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毁了我一辈子不够，还要彻底毁了毓秀楼！云楚衣，相信你的话是我阮青玉这一生最大的失算！”
云楚衣深锁着眉头，心生痛楚。他没有料到阮青玉竟然会因为他而落泪。他不愿意看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但高傲的心性却又让他没有办法像世间男子一般说些好听的话给他。他只会像她讽刺他一样讽刺回去，或者说一些根本就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来相互调侃，戏弄她。但如今，他是真的想认真地同她对话，说他其实不是她所想的，但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忍住没有讲。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将一切坦白，那所有的努力就都会成为泡影，一切都将只是徒劳。
“哈哈哈……”阮青玉突然笑了起来，妖娆而又热烈，“无话可说了吧，云楚衣？我自诩聪明，却还是毁在了你的手里。如今我只有杀了你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可我也知道我杀不了你，所以要不你就杀了我，要不就放我走。你会不舍得吧？把这么好的一件试验品亲手毁掉。”
“那青玉想要如何？”
“要我走。”阮青玉站起身来，平静地与他对视，“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恨你，恨你一辈子。云楚衣，你叫我失望了，几乎要绝望。”
“离开我，你会死的，青玉……”云楚衣伸出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眼神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那里有她因为他而落下的泪水。
“死了也不会再回来了。”阮青玉说得决绝，说得痛彻心扉，说得似乎她这副躯体已经死去。
“既然青玉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他们的视线依旧交织在一起。阮青玉望了他一眼，落下凄美的笑意便转身离开。风在此时吹进来，卷起地上的残叶，落在阮青玉带血的衣裙上。沾了血迹的发丝飘舞在风里，垂落的血珠子吹到云楚衣的手上，在白皙中渗入，消失不见。
她终究是离开了，门框里变得空洞，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连带着她的气味一并消散在风里面。这里，已经没有青玉了……
云楚衣捂住胸口，跌坐到椅子上，血丝在嘴角渗出，妖艳而美丽。
“主子！”黑衣男子从屋檐落下，跪在云楚衣跟前。
“不碍。”
“可是……就这么让小姐离开了吗？”黑衣人顿了顿，“轩辕山庄的人还等在山下要主子您为池郁蒙医治，他们或许会拿小姐当人质，威胁您……”
“由他们去……”云楚衣皱起眉头，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你速去江城客栈总坛就位，游戏要开始了。”
“是……”黑衣瞬间就在云楚衣面前消失了。
云楚衣起身，打开窗子，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随风吹到他的脸上，化开了，在他的脸颊淌下液珠子来……
“青玉……不要怨我太深啊，我是真的上了你的心了吧，这次……”但愿你不会有事，好好利用我给你下的毒啊。
“主子。”花信出现在他的身后，
云楚衣依旧伫立在窗前，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花信给您拿了件衣裳来，”花信将外衣捧上，“小姐说主子从来不晓得冷暖，要花信留意些……”
一抹妖美的笑意浮现在他柔和的嘴角：青玉……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质问·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