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hapter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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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人站在原地聊着天，大概等了七八分钟，感觉那些人应该已经离开了，便循着原路返回，没走多久便到了艾霞说她和姜苗苗曾经最爱来的麻辣烫店。
麻辣烫店在外面瞧着门面挺小的，待一进去，才发现里头别有乾坤，大厅里头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人，麻辣烫又麻又辣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饭馆，让人胃口大开。
艾霞拉着白鸟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空座位，叫来忙得不着地的服务员，点好各自想吃的麻辣烫菜品种类，两人便闲聊着等它上来。
“要不然待会我们去昌盛区的那个万达上面的KTV玩？学校附近这个明日KTV是真他妈比的烂，每次唱大声点都破音，这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爸妈都得绝症了，舍不得半毛钱换点好的设备。”
一个骂骂咧咧的抱怨声透过帘子传到白鸟和艾霞的耳中，声音带着一丝熟悉，她俩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无奈。
——这是李秋雁的声音。
他们貌似就坐在和他们一墙之隔的包厢内，双方之间只用一个灰布帘子遮着，只要稍微说话大声一些，就能听见各自的声音。
艾霞凑到白鸟耳边，小声道：“运气真差，她们居然也来这里吃饭的。”
白鸟听着包厢里的那群少男少女脏话连篇的对话，附和：“不是一般的差。”
“这里人太多了，等下我们看哪里有空位置，再换个位置吧，不想听他们说话。”
“没意见。”
店里顾客很多，她们俩的麻辣烫过了好一会儿才被端上来，麻辣烫是用纯白的白瓷碗盛着的，红白相间，映衬出它的麻辣鲜亮，才刚上桌，就能闻到一股浓香四溢，令人不由馋涎欲垂。
她们两个人手脚迅速地从筷筒里头拿出一双木筷子，默契地夹起一筷子菜，吹都不吹就想尝下这鲜美的食物，未料此时，隔壁包厢突然提到艾霞的名字，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刚才那个艾霞真的是半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知道她傲什么傲，成绩好一点就真以为自己是女神吗，呵呵，不还是个被人轮.奸的货，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一墙之隔李秋雁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把，直挺挺地捅过来，艾霞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脸几乎在瞬间惨白。
“哎呀秋雁，这种人没什么好跟她生气的啦，被人拐过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她平时这么清纯，不知道背地里怎么骚呢，当时拐走她那几个老男人可是享福了。”
接话的那个女生的每一句话同样刺耳无比，坐在艾霞对面的白鸟几乎能清晰地看到艾霞的脸苍白到没有血色，她嘴唇翕动着，握着筷子的手指越来越收紧，骨节都能清晰得瞧见。
白鸟虽然不明白那些女生在说些什么，但是她看着面前的女孩这幅痛苦的模样，不由拳头握紧，她径直站起来，往包厢走去，打算让这些社会不良少年知道什么是拳头，可没想到还没离开餐桌，她的衣角被人拉住了。
——是艾霞，她的手指无力而坚定地攥着白鸟的卫衣衣角。
“别……”艾霞说话时的嘴唇都在抖动，她似乎已经丧失活力了，整个人虚弱无比，她抬起头望着白鸟，眸中有水光，“求……求求你。”
为什么？
白鸟看着艾霞，心里不太明白，她沉默片刻，还是依言坐在了艾霞的旁边。
包厢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句句是刀，字字是毒，这些女孩正在用这个世界上最柔软也是最锋利的武器伤害着一个普通女孩，虽然她们自己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嘻嘻嘻，这肯定啊，那个被退学的婊.子估计也被那些老男人玩过了，一个女的能从几个男人手上把人救下来？鬼他妈的才信！我看是她们两个人一起被玩过，怕人知道，所以才编点好听的出来给那些蠢的人听，懂的人，其实都懂啦。”
白鸟皱眉：“？？？”这是在说原主？
她旁边的艾霞听到这句话后，直接崩溃，眼眶中的泪水刷得一下流下来，她趴在桌子上压抑地痛哭着。
麻辣烫散发着依旧迷人的香气，可是没有人还有胃口了。
想杀人。
白鸟盯着艾霞的后背，秀眉紧蹙着，她搂过艾霞，在她耳边低语：“要不然我们去吃外面小摊上的烤肉串吧，我刚才看见就超级想吃呢，可是没好意思说，我们现在去吃，你觉得怎么样？嗯？”
艾霞听见白鸟的话，还是一直在哭，脸从煞白哭到通红，她埋到白鸟怀里面，不停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在胡说什么呢，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不是吗？”白鸟搂紧她，轻声安抚着，又转移话题，“还是说你不想吃烧烤？那我们去吃炒面？反正我不想吃麻辣烫了，感觉一点都不好吃。”
“我想吃烧烤。”艾霞总算能克制些自己了，她脸上带着泪珠，话语很急，其中还带着哭腔，“我们现在就去好吗？”
白鸟用纸擦干净艾霞脸上的泪珠，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吐出一个字。
“好。”
*
她们两个人走在喧闹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话，艾霞总算平静下来，不再哭泣了。
站在烤肉摊前，她们一口气点了上百串的烤肉，黑烟顺着烤肉架渐渐飘向空中，烤肉的香气似乎抚慰了艾霞刚受到创伤的心灵，两个人坐在烤肉老板摆在外头的露天桌椅上，美滋滋地吃着烤肉，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情全部忘掉。
夜市的灯光五彩斑斓，漆黑的天空中也有稀疏的点点星光，一切都那么美好。
“哇，这个——嗝。”白鸟端着一罐可口可乐，刚喝下一口，就有一股奇妙的气体往上冲，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没有一点形象可言。她瞪着手里头红罐包装的可乐，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饮料，视死如归地又喝了一口。
“嗝——”
艾霞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着白鸟这幅蠢萌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苗苗，你怎么喝个可乐还这么多戏，跟以前穷得从来没喝过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白鸟：“……”她是真没有喝过好吗……
悄悄举起罐子再喝一口，别说，越喝怎么越有点好喝呢……
烤肉的滋味妙不可言，重点是，猪肉，白鸟表示她以前上战场时，有一次饿到不行，烤过虫族的肉吃，那个肉，又酸又涩，和生嚼木头是一样的口感，自此之后，谢绝任何烤肉了，可是，这个时代的猪肉不一样呀！好好次……
她们两个人笑嘻嘻地吃着烤肉，喝着可乐，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简直快活到不行。
正吃到开心时，旁边的人群中一阵吵闹，有一个人穿梭在人堆里头，手上举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在疯狂跑，后面有一个尖锐的女声在高分贝的尖叫着：“有人偷手机了，快帮我抓住他，你他妈个傻逼，帮我抓住他啊！”
那个小偷慌不择路，一阵乱跑，竟然直接往白鸟她们这边冲过来。
白鸟微眯着眼睛注视着他，强大的精神力把他的动作分解成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她推开放着烤肉串的桌子，利落的几下身手，直接把小偷擒拿在地。
这一切的动作只在转瞬间发生，艾霞和围观的所有群众都愣在原地，好半天后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叫好声。
白鸟把小偷紧紧捏在手心的东西取下来，发现是一个金色的最新款苹果机，然后旁边立马有围观的男人上前帮白鸟扣住那个小偷，扭送到派出所。
手机的失主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她看都没看白鸟，眼中只有她的手机。
“把手机给我。”
一旁的艾霞厌恶地转过头，不再看他们，心中骂了一句，真是孽缘。
而白鸟冷漠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把手机还给她的意思。
“咦，是你？”李秋雁见对面不理她，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是谁帮她夺回的手机，她语气放平缓，说，“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苹果手机你没有密码也用不了的。”
“呵。”
“呵什么呵，你把我手机还给我啊，小一万块钱呢，知道你这种穷逼买不起。”
白鸟听到这话有点想笑了，她两只纤长的手指捏着那个小一万的手机，然后双眸盯着李秋雁，松开了手指。
手机“啪”得一声摔在了水泥地之上。
“你！”李秋雁怒瞪她。
白鸟径直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烤肉桌椅旁边，继续吃起来，艾霞看着李秋雁憋屈的样子，笑出声来，然后回到烤肉桌，跟白鸟一起大快朵颐。
被嘲讽的李秋雁心里气得不行，本来想破口大骂，结果被旁边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的。
“哎哟，别人帮了她，一句谢谢都没有。”
“真的狼心狗肺哟，早知道这短发姑娘不该帮她抢手机的。”
“别人帮她，她还骂别人，这是什么没教养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呀。”
李秋雁瞪着眼睛，更气了，跟围观群众对骂起来，结果被指责得更惨，刚才跟她在一起的那几个男生女生都悄悄溜了，她左右一看，和扎破的气球一样泄气了，最后拿着手机灰溜溜地跑了。
“小姑娘你这身手厉害啊。”烤肉摊的老板凑过来，笑呵呵地说着，“今天这些烤肉算我请你们的，不用付钱了。”
白鸟愣住，没有意料到老板这么热情，不好意思地拒绝：“不用吧老板，我也没做什么……”
“哎，不行不行。”老板挥手，“小姑娘你抓小偷，做好事嘞，我请你吃一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说定了，待会烤肉串不够，再过来拿啊，千万别客气。”
白鸟：“我……”
老板爽朗地笑道：“就这样说，我继续去忙了，小姑娘你们吃好啊。”说完就转身回烤肉架忙乎了。
白鸟：“……”
一旁的艾霞边吃着烤肉，边对她挤眉弄眼，白鸟不用看都知道她意思……
厉害啊。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chapter5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