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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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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伤心总是难免的
此时此刻,楚家里,楚溯光的父亲楚流(在考虑要不要加个香字)接到了一个电话,“董事长好!”
“是我,怎么了?”楚流喝着淡茶。
“董事长您要我查的那个事查到了……”
听到这里,楚流不由的停下了半举起茶杯的胳膊。
“懒猪起床!——懒猪起床!——”闹钟无情的喊醒了安磬,“呃——起床。”安磬嘀咕着,望了望窗外,清空万里啊,就是不知道冷子煜会不会迟到。
说具老实话,总觉得早晨的时光走的事最快的,安磬喝完了杯子里最后的茶门铃就响了。
走到门前,安磬露出奸诈的笑容,门外冷子煜依然在郁闷,为啥没事找事做啊。
“好早啊。”安磬露出完美的笑容和冷子煜打着招呼。
“呃——早!”冷子煜冷冷地回答,“上车吧。”
车慢慢地启动着,“安磬。”冷子煜没有温度地问。
“干么?”安磬笑着回答。
“那个地方在哪?”冷子煜为所谓的问,安磬很怀疑那个口气是不是忍了很久才装出来的。
“喔,B县。”安磬轻描淡写的说,“很美的地方喔。”
“B县——”冷子煜思索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听过这个地方,“在哪?”
安磬忍着没笑出来,不知道还开车啊,“你先开到XX市,我在给你指路。”
“喔。”冷子煜头也没有点一下,保持着周杰伦在《头文字D》里的开车动作,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一只手靠着车门撑着头,表情也很神似,活脱一个冰块脸。
“喂?——冰块——”安磬试着喊。
“啊?”冷子煜只是用一个音回答。
“冰块!!!”安磬遇到了第二个耍不起来的人,第一个就是何笑,无论自己怎么欺负他,他总是一笑了之,而这个冰块连笑也不笑一下。
“喊我?”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安磬不满的回答。
“叫我冷子煜。”语气很坚定,他不喜欢这个外号。
“冰块。”安磬又喊了一次。
冷子煜看也没看他,继续开车,旁若没有这个人。
“冰块——”
“冰块——”
“冰块——”
安磬不知道喊了多久,冷子煜连看她都没看一眼,好好好!我投降还不行,大不了我在心里喊。
“冷子煜!!”安磬改变了称呼,有种挫败感。
“干么?”冷冷的回答,果然冰块。
“和你讲个笑话吧,一个三分熟的牛排见到一个五分熟的牛排为什么没有打招呼?”安磬认真的说着。
“―。―||”
“告诉你喔,因为他们不熟。”
“呃。”
“在和你讲一个笑话喔,一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明,二儿子叫二明,你知道三儿子叫什么吗?”
“小明。”冷子煜随口说着。
“你怎么知道?”安磬有些惊讶。
“是人好象都应该知道吧。”冷子煜指出。
“那我再说一个,一个招牌掉下来,招牌下有五个人,结果只砸死了3个人,这个是什么招牌?”
“麦当劳的招牌。”冷子煜随口回答。
“呃。”安磬受到了打击,“我不信了,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生下来的小孩的牙齿是什么颜色的。”
“新生的小孩没有牙齿吧。”冷子煜问。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猜过这些老筋急转弯?”安磬问。
“啊?什么?”冷子煜随口说,“我吓猜的。”
呃――||安磬从来没有感觉到她做人原来这么失败。
“到了。”冷子煜无情的招回了受刺激而飞走的安磬的神,“XX市到了。”
“恩,再向前开。”安磬回过神。
许久冷子煜看见了B县收费站的招牌,呵~还真有B县啊。
进入B县,冷子煜看着没有太大区别的水泥路,一个形式的公寓,街边的小摊,还有好多好多私起的房子,唯一不同的是为什么这里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宁静。
开过繁闹的市中心,对了市中心这三个字可是安磬说的,他可不这么认为,就是有两个商场算什么市中心,街道越来越狭窄,有的道路连水泥都没有,路边的路牌上写着“宁山路”
在路边上,安磬让冷子煜把车停下,要么再往下就没有停车的地方了,因为回挡着路了。
冷子煜露出惊讶的神色。
安磬怒笑着,说,“你这个花花公子。”
安磬望着被自己骂了后,露出惊讶神色的冷子煜,觉得好笑,“快点啊。再不然就要到中午了。前面还有不少路呢。”
看着冷子煜停好车,安磬下意识的拉起冷子煜的胳膊,跑了起来,“你不想到了中午还没有东西吃吧。”
冷子煜点点头,快步跟上,她跑的还没有自己快走快呢,==||
安磬拉着冷子煜在巷子里七弯八拐到了一个中学门口,过了街有不少家小店,“老板来4带辣条。”安磬对着一个老爷爷喊。
“这就来。”老板从柜子上指了指,“要哪种?”
“4种各一袋。”安磬熟悉的指着,冷子煜望着安磬放下的2块钱,呃==。
“给。”老爷爷珍惜的收下好2块钱,“慢走啊,开学了还不回去复习。”
“今天是星期天吗。”安磬笑着回答着,“我们走了。”说着把辣条向冷子煜手里一放。
冷子煜拿起油腻腻的袋子,看着红色的被叫做“辣条”的东西,左右瞧了瞧,“就这个?”
“怎么了?”安磬带着冷子煜过了街坐在学校的护栏上,黑色的铁护栏间可以看见学校的全貌,很小的学校。
冷子煜望着稀稀落落的小店,和后面的住宅,街的边沿还有一家被火少过了的样子,火应该很大吧,烧的连什么都没了。
“吃吧!”安磬拆开袋子递给冷子煜。
“呃。”冷子煜街过袋子,“午饭?”
“对啊。”安磬好奇的问,“怎么了。”
“没有,要不要我去买点面包。”冷子煜好心的提示。
“不需要,不吃拉到!”安磬收回递给冷子煜的辣条袋子。
“我吃――||”冷子煜接过袋子,特意望了望,貌似生产日期,地址什么都没有,拿起一条辣条。
安磬看见冷子煜冰块脸露出恐惧的神色,努力忍住不笑起来,第一次何笑被自己逼吃这个东西也是这个表情,“快吃啊!”安磬“好心”的提示。
“呃。”冷子煜吃了半条大的辣条。
“好吃啊?”安磬看见冷子煜咽下了辣条,很明显脸上露出痛苦的声色。
“等——”第二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跑到了对面。
是去买水吧,安磬笑着想,脸上露出了奸诈,看冰块脸上出现表情真的好有趣。不过自己可是为他好,脸上长时间不出现表情会变成面瘫的,比如……安磬想起了《全职猎人》。
这个时候安磬看见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何笑的家门口,也就是街边沿被烧毁的人家门口,一群人和黑色汽车的人似乎发生了争执,一定是黑色汽车把路堵起来了吧,说了很多次要扩宽这边的路都没有拓宽,开一辆车进来整个路就都堵了,这种事总是发生,上学快要迟到的自己总是被不知道路窄硬开进来的汽车堵住,而此时何笑就拉自己进他家,从他家后门绕一圈进学校。想到这安磬又是一整悲伤。何笑知道吗?我恨你,你骗了我。安磬想着,抬起头不让眼泪滴下来。
安磬慢慢的走到人群那时黑车子已经倒车走了,看来这个司机的车技真高,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可以倒车离开这条街呢。
此时被烧毁的欢乐面馆门口只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跟班,安磬没有在意,只是望了一眼就离开了。
“小姑娘,你认识这里房子的主人吗?”中年人的话有些苍老。
“认识。”安磬转过头,望着中年人,是不是何阿姨的故人。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原来的欢乐面馆的主人何她的儿子?”中年说话很真诚。
安磬点点头,“你时何阿姨的什么人?”完美的笑容。
“你认识何珍珍,那你也知道楚溯笑咯。”中年人很激动。
“楚溯笑?”安磬嘀咕着,他是在说何笑吗?
中年人旁边的一个跟班何中年人说了几句话,中年人露出失望的声色,“对不起我说错了,你认识一个叫何笑的人吗?”
“他……”安磬露出伤心的声色。
“呵呵,”中年人试图缓解悲伤,“小姑娘似乎你和他们很熟吧,你是不是安磬?”
“啊?”安磬惊讶的望着中年人,“你怎么认识我。”
“你是何笑的女朋友吧。”
“恩”安磬点点头,伤疤刚刚结起的口子被挑起,很疼。
“何笑是怎样的人?”中年人有些激动,“他……这些年过的好吗?”
“呵呵……”安磬望了望蓝天,“他就象蓝天,好静好净,总穿着街边买的20块钱的衬衫,然后把各种颜色的衬衫洗成白色,面馆的生意很好,他总是很忙,他好喜欢笑,可是他的笑总掩饰着悲伤,就象蝴蝶的彩翼,用五色的花粉,掩饰可以刺破的薄翼,他总安慰我,可是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到最后什么也不告诉我。”安磬抬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滴下。
“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了伤心的是。”中年人抱歉着,似乎很难过。
“你怎么一眼认出我?我不记得有见过你。”安磬最擅长在伤心的气氛中,逃避的转话题。
“喔!”中年人笑了笑,很和蔼,“这个!”中年人指了指安磬的泪痣,“我听说何笑有个女朋友,喜欢哭,有一个泪痣。”
“是不是何阿姨说的。”安磬笑着,“她最喜欢说我爱哭了。”
“她也这么说过啊。”中年人脸上一脸落魄。
“你和何阿姨很熟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因为是何笑和他妈妈的朋友,安磬很友好。
“喔,我和她也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安磬看见中年人流露出来的悲伤。
“你听过何笑说他的家里人吗?”中年人笑着说。
“家里人?”安磬对这个话有些怀疑,“何笑和他妈妈,怎么了?”安磬突然想起来何笑为什么会和——楚溯光长的一模一样,刚才中年人为什么叫何笑——楚溯笑。
“没有。”中年人望着废墟有些出神。
“你认识何笑家里人吗?”安磬在试探,不知道为什么安磬觉得何笑和楚家脱不了干系。
“我只是何珍珍的一个故人。”中年人笑着,“小姑娘很敏感啊。”或许中年人觉得安磬认为他是何笑的亲人了。
“不是——我没有要打探你们的私事。”安磬知道那是不礼貌的。
“安磬,你怎么跑这来了。”;冷子煜从后面喊。
安磬转过头,看见冷子煜惊讶的表情,“楚伯伯好。”冷子煜恭敬的说。
“你是溯光的朋友,子煜对吧。”楚流笑的有些尴尬,这里也会有熟人,他怎么会认识冷子煜这个贵公子。
“楚伯伯还记得我啊。”冷子煜恭敬的说,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安磬觉得一条线慢慢的浮出来,“你姓楚?”不由的竟然把怀疑说了出来。
“恩,好聪明的女孩。”楚流回答着,似乎瞒不住了,让她知道也没有什么,“我是何笑的父亲,楚流。”
何笑的父亲!“你是他父亲?”安磬受打击很大,她从来没有听何笑提过他父亲,就是提到也只是被何笑敷衍过去。
“你也是楚溯光的父亲吧。”安磬低着头思索着,差别也太大了。
“你认识溯光?”楚流有些惊讶。
安磬点点头,“为什么让何笑受这么多苦。”
楚流更惊讶了,但听到这个话心理也是一整谴责。
“你知道何笑的病吧。”
楚流想要解释,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出口。
“为什么要丢下何笑。”她受不了,受不了看见楚溯光时,同一张脸,一个是贵公子,一个却忍受着病痛,她在谴责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知道,为什么没有陪他,陪他分担。
楚流望了望废墟,“他们吃了很多苦吧。”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安磬快要忍不住哭出来,拼命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哭。
“对不起。”楚流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失去何笑你一定很难过吧。”楚流想起了自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字时失去何珍珍的伤心。
“不——是我,对不起。”安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该责怪你。”
冷子煜冷冷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明白了什么。
“没事。”楚流没有在意安磬的话,“谢谢你告诉我何笑的事。”
“呵呵,楚伯伯我走了。”安磬笑了笑,感觉到自己嘴角弯曲的程度很完美,说完拉了了冷子煜的袖子。
“楚伯伯再见。”冷子煜不在意,转过身跟上了走了很远的安磬。
过了很多条街——
“不辣了?”安磬冷冷的问冷子煜。
“喝了三瓶矿泉水。”冷子煜随口说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安磬,似乎她很悲伤。
“噗——哈哈——”安磬放声大笑起来,似乎是在发泄。
冷子煜拍了拍安磬的背,知道她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喝了三瓶矿泉水而笑的。
笑着笑着,安磬脸上滑落下来泪好显眼。
“想哭就哭吧。”冷子煜此时应该没有感情的话语却带了点温柔。
“你喝了三瓶矿泉水好搞笑喔。”安磬掩饰着掩饰着,破碎了翅膀的天使,掩饰着自己,破碎了的假面,掩盖不掉伤心。
“――||要不要靠一靠。”冷子煜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恩。”隐约听见安磬的回答,看见安磬把脸掩饰在自己的怀里,嘴里嘀咕着“好好笑,好好笑,我竟然笑哭了。”还真是执迷不悟的可爱。
当然冷子煜发现自己想法的时候吓了一跳。
“恩,很好笑。”冷子煜拍了拍安磬的背,觉得她一定是压抑了很久。
安磬闻着冷子煜身上传来安心的味道,知道吗?不哭真的很难。
渐渐的,冷子煜听见安磬抽涕声变小了,伤心人的人儿似乎安静了下来。
“谢谢你。”安磬抬起头,刹那间,冷子煜觉得她和自己如此相似,没有温度的眼眸,失去了笑容的假面后,其实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生物,或许不是没有感情,而是被伤心到了麻木,孤单到了麻痹。
“没事。”狐狸望着狐狸。
安磬望了望冷子煜,还不望惹一下冰块,“饿了吗?”
“喝饱了。”冷子煜回答,冷漠的没有温度,眼睛直直望着安磬。
安磬有些不习惯冷子煜嚣张的眼神,但是她并不在意,也直直的望着他。
冷子煜看见安磬学着自己直直的望着,还瞪了一下,心中一惊,有一丝慌乱,当然没有显现在脸上,还真有面瘫倾向,然后随意的移开目光,何时他发现了,自己喜欢望着安磬的眼睛,追随她的目光。
“带你吃点正常的吧。”安磬快乐的说着,冷子煜却看见完美的笑容下其实眼睛喝自己一样没有温度,原来有一种生物叫——同类。
正常的啊——冷子煜望着自己坐在的街边摊,好正常!(自行想像格式汗的表情。)
“老板,两碗糊辣汤。”安磬熟悉的喊着。
“就来。”老板看起来很忙,连头也没有回的回答。
“告诉你,这里的糊辣汤可是很有名的。”安磬笑着说,好奸诈。
“糊辣——汤?”冷子煜有些口吃样的问。
“怎么了?”安磬故作白痴的问。
“等等啊?”冷子煜站起来四周望了望,跑进了一家小超市,也就是小门面店。
安磬看见他走出来的时候拎了大瓶装矿泉水,“噗——”的笑了出来,欺负人就是好玩。
冷子煜望着安磬的眼睛,看见一丝笑意,心中也跟笑了一下,爱上被欺负的感觉是会中毒的。
一会,老板娘端来两碗糊辣汤,看着冷子煜手边的大瓶矿泉水眉头皱了下,“小伙子是不是不能吃辣?”
啊?冷子煜愣了下,“呵呵。”傻笑。
老板娘又望了望笑着的安磬,“小姑娘这年头这样的好小伙不多了,要好好把握喔。”然后若有所悟的望了望冷子煜,“实在不能吃辣的话就不要放辣椒就是了,你女朋友会理解的。”然后走回去和老板大叔说了什么。
安磬和冷子煜明显感觉到了老板和老板娘羡慕的眼神,似乎有什么误会了。
安磬没有太在意,把糊辣汤推到冷子煜手边,还好心的提示了一下,“这里是辣椒想吃多少加多少,这里的辣椒可是很正的啊。”才说到想吃多少加多少,就看见冷子煜望着乳白色的糊辣汤嘴角颤动了下。
“呵呵。既然你买了矿泉水就不要浪费了。”安磬把辣椒向冷子煜推了推,偷偷看了看冷子煜冰块的表情在颤动,装作抱歉的样子说,“我以为你知道的,呵呵——呵呵——”欺负冰块真好玩,不会生气。
当晚上的冷子煜把车开到安磬的家门口,冷子煜感觉这是自己人生最有趣也最悲惨的一天了,不过糊辣汤说真的难吃。
此时楚流接到了电话,“董事长好。”
“恩,查到了吗?”
“报告董事长……”
停完了电话,楚流把头撑在红木桌子上,又一次觉得疲倦。
许久楚夫人敲了敲门,“累了吗?”
“静儿啊。”楚流习惯的转过身。
甄红静也就是楚夫人习惯的指了指手上的茶,“喝点热茶对身体好,累了就说吗!”
“恩。”习惯的享受着温柔,突然有种害怕逝去的感觉。
甄红静手轻轻的放在楚流的肩膀上,轻轻的按摩着,“不要死撑着,人总会累的。”
“恩。”楚流轻轻的握着甄红静按摩着的手,“今天不想按摩了。”
“怎么了?”甄红静美丽的面容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楚流轻轻的甄红静揽在怀里,“只是想抱抱里。”话很轻。
“讨厌,都这么大的人了。”甄红静试着推了推楚流的手,却失败,于是静静的依着他。
“如果我告诉溯光他真相,你在不在意。”
“都这么多年了,该告诉他了,你憋着太苦了。”甄红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我没有事的。”
“我知道的,我有珍珍的消息了。”
甄红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细心的人可以看出夹杂着别的感情,却说不请,道不明,很快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安宁,她就是这样的人,“很好啊。”从结婚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他不爱自己正如自己不爱他一样,只是正因为这样,没有争执没有吵闹,扮好着自己的角色。
“她死了。”话很轻,却难掩悲伤,他楚流不喜欢在静儿的面前掩盖自己,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恩。”甄红静感觉到了楚流身上传来的悲伤,静静的陪着他。
“那年珍珍带走有病的溯笑,后来溯笑还是走了,珍珍也跟着去了。”很简单的说着。
“告诉溯光吧,这是他该知道的。”静静的躺在楚流的怀里,静静的陪着。
“我还找到了一个消息,溯笑他有一个女朋友,叫安磬,我今天见到了。”楚流望着甄红静,感觉到了她身上明显出来的颤动。
“真的叫安磬!是重名吗?”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重名,没有在意,可是我查过了,他的父亲就是安平,现在是英国手屈一指的软件大国的总裁。”楚流很平静的说着,紧紧轻轻的搂着甄红静。
“是吗?”甄红静擦了擦眼睛,脸上很明显的有一颗泪痣。
楚流揽住甄红静的手,“不哭。”
“恩。”甄红静望着楚流的眼睛,“我们总是这么巧。”
“恩。”楚流点点头。
“喂,爸妈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家里也收敛点,会给我造成坏榜样的。”楚溯光坏坏的说,还特意指了指楚流握住的甄红静的手。
“又拿你妈开玩笑了吧。”这么多年甄红静一直把自己对安磬的交托给了楚溯光,“怎么,和叶桦和好了?”甄红静本想站起来,可是今天楚流抱的太紧了,脸上不由的红了红。
“早和好了。”楚溯光笑了笑,“哪天我带她来见你们啊。”
“下次吧。”楚流严肃的说着,“坐下来,爸妈又话和你说。”
楚溯光看着难得在妈面前严肃的父亲,掘了下嘴坐了下来,“干嘛啊。”眼睛还不时的向甄红静望去,发出SOS的求救信号。
“别向你妈求救了,今天不是骂你。”楚流拍了下儿子的头。
楚溯光心理松了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干嘛?”
“你前几天说又一个人说你和她的朋友长的一样吧。”楚流严肃的问。
“是啊,昨天篮球赛结束后,她还拣到了我的吊坠,”楚溯光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不是这个冷子煜送我的龙的拉,就是爸我以前一直带的海蓝色的那个,她说她以前男朋友也有一个,还把我当成了他,结果我陪她玩了一圈,结果真好被叶桦看见,不过都怪那个子煜拉,要不是他带着叶桦我也没那么多事,不过还好我英俊,善言。三言两语就把叶桦哄好了。”
“我看少没被骂吧。”甄红静笑着说。
“妈!”楚溯光不满的喊着。
“那个说你和她朋友长的一样的人叫什么啊?”楚流严肃的问。
“她啊,开学才转来的,也在A班喔,我记得她叫安磬。”楚溯光老实的回答这,脚不停的在晃动。
安磬!甄红静心理一惊,原来她日思夜想的女儿就在自己身边。
“没错了。”楚流小声的自言自语,还不望把不安的老婆搂的更紧点,“她是说有一个人长的和你一样吧。”
“没错啊。”楚溯光也感觉到了父亲的严肃。
“那个人就是你同胞弟弟。”楚流说着叹了口气,“你也听过一点当年的事吧。我带走了你,你亲妈珍珍带走了你弟弟也就事楚溯笑,后来珍珍把他改名叫做何笑,我也应此没有找到他们,而珍珍也躲了我15年,今天我去了B县。”
“怎么样了。”楚溯光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就象堕落的天使脱去了黑羽后闪现的睿智,颇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溯笑光他还是离开了,珍珍也是。”楚流话很轻,很无奈。
“父亲你就要告诉我这些吗?”楚溯光愤怒着,一切一切在他脑海里冲撞,爆炸。
甄红静拍拍楚流,试着分担他的痛苦。
许久,沉默了许久后。
“父亲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接他们回来,他们为什么会死。”楚溯光低低的声音轻轻的问,字字有力,象打在人心。
“我也是才知道的,溯笑他才出身就有先天性疾病。”楚流内疚的说着。
“父亲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了吗?如果你接他们回来,他们就不会死了吧。”楚溯光很难过,头脑却出奇的清楚。
“这……”是啊,楚流望了望失望的儿子,自己在推卸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对,如果自己再坚持一点,或许美满的一家四口生活在平静的城市的角落,自己可以和妻子共同承担溯笑的病,而不现在的结果,而甄红静也可以回到安平的身边,也可以还给安磬一个完美的家。
“溯光不要把责任全推卸到你父亲身上,他也很难过。”甄红静严肃的讲。
“女人,要不是你父亲也不会和母亲分开,我们家的事不要你管。”楚溯光刺激实在太大了。
甄红静听着,是啊,毕竟这一切的悲剧和自己是分不开的。
“溯光你说的太过分了。”楚流严肃的望着楚溯光。
“哼!”楚溯光站起来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没事的。”甄红静站起来,“不要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不是你的错,溯光会懂的。”
“要去看看安磬吗?”楚流同样担心甄红静把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
“可以吗?”她害怕,害怕见到自己的女儿正如同自己对她的内疚一样。
“只是望望没有事的,我今天看见她,很聪明的女孩,和你当年一样聪明。而且只是望望的话,没有事的。”
“如果我认她,她会原谅我吗?”
楚流站起来轻轻吻了吻甄红静的额头,“会的。”然后搂着甄红静,“我明天陪你去,现睡吧,太担心会长皱纹的,小心吓到她喔。”
“恩。”依靠着,享受着他的温柔。
六、你的温柔我的眼泪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一,安磬打开家门,看着蓝色的苍穹,向学校走去。
刚一进校门就感觉到了有人在狠狠的瞪着她,转过头,看见几个同学,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带着和自己一样的校徽,都是高一的啊。但是被盯住的感觉不是很好。
进入高一的地界的时候,看到更多的女同学在盯着自己指指点点,怎么了。
安磬没有在意,向班上走去,情况好多了,向着坐窗口的楚溯光笑了笑,喜欢却又害怕看这张同样的脸,楚溯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没有开口,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这时美美跑过来担心的望着安磬,“没事吧。”
“怎么了?”安磬看着美美把自己拉到座位上。
“学校里都在传,说你在追楚王子殿下,试图破坏楚王子和叶桦的童话恋情。”说到这里美美掏出娱乐校报社的特刊,上面登着自己和楚溯光临别时的一吻,肮脏的字眼形容着自己,勾引,不知好歹全都出来了,安磬苦笑着,没有人理解自己啊。
“这个是怎么回事。”美美疑惑的问。
安磬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唉——”
“不相信我吗?”美美担心的问,“你是不是把楚溯光当成何笑了?”
“冷阿姨告诉你了?”安磬早猜到了。
“恩?”美美担心着,“不要傻了,他已经死了,眼前的是另一个人。”
“我知道的。”安磬点点头,自己确实好傻,早就决定忘记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安磬吗?”美美自信的笑容看起来很单纯,但是安磬隐约感觉到,她是另一个戴着不同假面的天使。
此时冷子煜走了进来,自顾自己的回到座位上,爬在桌子上倒头就睡着了。
安磬想起来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在她睡着的时候弄一个树枝插在他的鼻孔上,嘿嘿!会怎么样呢。
午饭的时候,美美拉着安磬去食堂,在路上美美的电话响起了。
“小磬,保安说我父亲给我寄了一个礼物要送给我,我去拿记得在食堂等我喔。”美美兴奋的跑过去,安磬知道美美从小就希望父亲可以正眼看她,所以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因为美美的母亲,美美被遗弃在大大的房子里,只有原来的保姆,管家……象一个大房子里的洋娃娃,锁在大房子里的洋娃娃。
“同学,把球送过来。”在5层高的房顶上有几个拿着棒球棍的男同学对安磬说。
“喔!好。”安磬看着落到自己身边的棒球,虽然奇怪美美不是说那个棒球场太高了没有人用了吗?不过安磬还是决定送了上去。
远处篮球场上的冷子煜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安磬气喘吁吁的跑上了5楼,果然下次还是不要做好人了。
推开房顶的门,安磬望了望很高的铁丝网,还有拿着棒球棍对着自己的5-6个男同学,他们戴着和自己一样高一的校徽,对了在炙帝不同年纪的同学有不同花纹相同花纹的校徽,“棒球——”安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冷静冷静!安磬告诉自己,“这棒球给你们……”还没有说完,安磬转过身,向楼下跑去。
一个很壮的男子抓住安磬的肩膀,力气很大,安磬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你就是A班的安磬吧。”
安磬被迫转过头,好人果然不能做,“我就是。”
“喔?A班的大小姐吗?”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果然是我们这些其他班的同学不能比的。”
这一句话一出来所有的男子都笑了,安磬有些惊恐,他们象干什么。
“啊!”一个猛的劲一推,安磬向楼顶天台里跌了几步,不由的向后推着,“你们要干嘛啊?”
“你放心这里4-5楼已经被弃用了很久了,吃饭时间没有人救你这个大小姐。”
安磬早知道了,既然要威胁自己,他们这一点早想到了吧。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安磬锐利的眼睛瞪着他们。
“还真高傲啊,难怪要勾引我们老大呢。”带头的挥舞着梆子。
“你们——”这什么的什么啊,安磬觉得事情严重了。
“你既然要破坏老大和大嫂的感情,当然要经过我们的同意是吧。”梆子离安磬越来越近了。
安磬下意识的向后退,微微的转头,只有3步了。
不行,不行!
“楚溯光!你怎么在这!”安磬假装的喊着。
拿着梆子的人转过头去,安磬飞快的向旁边跑去,门,跑出去就好了!
突然后面一个力拉住了安磬,“好坏的丫头!”巨大的力把安磬向旁边一推,手下意识的保持着平衡,可人还是被推的跌倒在墙边上。
“不要!”安磬看着他们的棍子挥舞向自己,有种绝望的感觉。
感觉到肩头好疼,浑身好疼,闭气眼睛,校服里男生穿的是厚重的皮鞋,踢在人身上果然和疼,感觉自己被拉起来了,嘴巴好象被甩了,一定出血了,感觉到嘴角有血腥味呢,还有自己的样子一定很丑吧,突然很想睁开眼,是棒球棍呢,打在自己的肩头上啊,怎么不觉得疼,是不是脱臼了,还是——麻木了。
何笑你在哪里,那年,我被几个混混敲诈的时候,你跑出来拉住我,把我拖到后面,保护我,结果被揍了一顿,我还是把钱全交了出去。
为什么现在你不保护我了。
“住手!”
是何笑吗?
望过去,蓬松的头发,炙帝黑色的校服——冷子煜。
“冷殿下,你怎么在这。”听到了颤抖的声音。
拉着安磬的力送了下来,安磬跌倒在了地上,突然感觉好疼,浑身都好疼。
“谁允许你们打人的。”冷子煜依旧不温不热的说着。
“冷殿下——他——勾引我们老大——”话还没有说完,带头的就吃了冷子煜一拳。
“上!”
冷子煜和那五个人打了起来。
为什么影子有一点重叠呢?
只是冷子煜是揍人,何笑是挨揍。
“滚!”冷子煜没有温度的说着。
“冷殿下,你竟然帮这个女人,她可是勾引老大,破坏叶公主幸福的,我们看错你了。”说着。
“滚!”语气更加坚定了。
那几个人愤恨的跑开了。
安磬勉强地望着冷子煜,眼睛被揍了一圈,破相了,“干嘛救我啊,我可是破坏了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巫婆。”
“我送你去医务室。”冷子煜望着安磬,依旧没有表情。
“不要你管!”安磬愤怒的望着冷子煜,靠着墙试图站起来。
凝视着安磬的眼眸,没有她所表示的愤怒,只有倔强。
天使的假面,一点点被看透,没有感情的外表下,只有孤独和倔强。
冷子煜只是望着安磬一点点撑着勉强站起来,腿吃了一棍子,已经麻木了,眼睛被拳头打的好疼,浑身都麻木了,没有看见刚才丢下的球,一点点靠近。
冷子煜想要提醒却不忍心撕破她最后一点点自尊和倔强。
是身体跌倒下的声音,冷子煜走过去,却看见安磬晕倒在地上,浑身是伤,手捏成了拳头,莫名而来的愤怒。
“安磬!”冷子煜试着喊醒安磬,却没有反应,叹了一口气,横抱起了安磬向医务室跑去。
炙帝校门外,楚家的豪华加长轿车开了进来,楚流拿出电话打给副校长,真正在学校管事的校长,“张校长啊!我是楚流!”
“楚总裁好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已经在贵校了,我只是想问一件事。”
“楚总裁请说。”
“你们学校是不是新转来一个叫安磬的同学。”
“我想想,是明校长亲自批准的那个吧。”
“没错!”楚流有些高兴,找的还算简单。
“她在A班,不过现在是吃饭时间她应该不在班上,要不要我找她?”
“不用了。”楚流看见妻子急切的神情,“我会自己处理的。不要乱说喔。”
“没事!”张副校长以为楚家是因为绯闻而来的,但想了想当年楚溯光和叶桦爱的天翻地覆的时候楚家也露个脸真是奇怪,想了想明校长的嘱咐,安磬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她,要不要打呢?是不是劳师动众了。
操场上,一大群学生看见冷王子殿下抱着楚王子殿下绯闻女子向医务室跑去,一时轰动。
而美美跑到了保安处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心中奇怪着,跑回了小磬等自己的地方却发现被骗了,心中奇怪着就看见冷子煜抱着小磬跑了下来。
“安磬怎么了!”美美对着冷子煜大喊着,可冰块哪里理她啊。
到了医务室,听到医生说安磬只是惊讶过度才昏倒的,身上的皮外伤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好时,冷子煜才送了口气,回过头才想起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倒是宛尔一笑,太奇怪,不够自己喜欢的反正时当年和自己约定的小叶桦,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会吃醋,一心以为那个是自己的哥们楚溯光就好了。
此时楚溯光和叶桦也闻讯赶来了,当然是为了冷子煜了。
“听说你为抱一个女孩去医务室,真的假的?”楚溯光依旧的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叶桦跟在后面。
靠近冷子煜的时候,冷子煜当下给了楚溯光一个上钩拳。
“小子你疯了啊。”楚溯光无影腿一个飞踢被冷子煜闪了过去。
“你自己去问野狼!”冷子煜冷冷的回答,又望了望晕倒的安磬。
“野狼?”楚溯光这才发现一向跟着自己的野狼和那群小跟班竟然不在。
“医务室里不许打架会吵到病人的。”叶桦小声的说着,楚溯光和冷子煜立刻不打了。
美美哭红了眼,“野狼是谁?”她很气愤。
“高一G班的夏天狼。”叶桦轻轻的说,很温柔的人。
“他们是因为你才把安磬打成这样的吧。”美美愤怒的望着叶桦,“安磬不就亲了一下楚溯光的脸蛋吗!你们凭什么把安磬打成这样!”
“我……”叶桦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要吵出去吵!”医务室里的老医师一个看上去和蔼的老婆婆严肃的说。
所有人都突然闭嘴了。
这个时候夏天狼戴着他的跟班来了,“大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很有男儿气概的站在楚溯光面前,“不要为难我这群兄弟。”
“还这群呢。”美美切了一句,走过去,“不就一共加起来5个人吗。”
飞快的两个巴掌闪到夏天狼的脸上,“你——”夏天狼愤怒的望着美美。
“不服啊。”美美瞪这夏天狼,“你可以打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你,你可以为别人打人,我为什么不可以为别人打你。”
“算了,美美!”叶桦想要劝阻。
美美笑的邪媚,“红颜祸水,果然贫困人家的孩子追到王子殿下没有点能耐是不行的啊。”嘴里说着巴掌没有影子的甩了上去。
楚溯光抓住了美美的胳膊,冷子煜挡住了叶桦的脸。
“哼,你们可以打人,我就不可以啊。”美美哼着,“叶桦你果然有能耐两个王子为你奋不顾身。”
“出去!”老医师走到吵闹的众人前面。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到了医务室门口,楚溯光无奈的望了望美美又望了望内疚的叶桦,还有冰块冷子煜,最后又望了望夏天狼。
“野狼,在门口等着,醒了道歉。”楚溯光想想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弟弟女朋友,不能亏了啊。
“不需要!”美美瞪着楚溯光,“到时候再甩小磬就个巴掌不好!”
“都回去上课。!”老医师又冒了出来,“这里呆这么多人,打扰了病人不好,而且上课上时间也到了。”
“是!”冷子煜没有温度的回答着,离开了。
“走吧!”叶桦拉了拉楚溯光。
“走了。”楚溯光望着野狼一群人。
都离开了,只剩下美美一个人。
“小姑娘走了。”老医师和蔼的说着。
“等一分钟。”美美说着,祈祷了片刻,“谢谢你!”说完跑开了,安磬唯一个认真对待自己的朋友,不要出事啊。
这边,楚流和甄红静终于等到了上课,甄红静和楚流走到了高一地域,找到了A班,楚流在A班看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发现在B县看到的眼角又泪痣的女孩,搞错了吗?还是同名?
“流,是哪一个啊?”甄红静内疚感由然而生,自己连自己女儿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还在这象当年在育儿室门口找哪一个是自己女儿时寻找。
“怎么没有?”楚流怀疑着说。
“没有!”甄红静有点想倒的感觉,千百个念头在自己脑袋里闪过,是不是她刻意避开自己啊等等。
“不要乱想!”楚流安慰着,“我再打电话问问张校长。”
“张校长啊,你能来高一A班一下吗?”
“楚总裁怎么了?”
“这个啊,我们没有找到安磬,你能不能来确认一下。”
“啊!”张校长怀疑着答应了,“好!”
楚流和甄红静在门口等了很久,终于张校长来了。
“楚总裁找我?”张校长一个看上去很有能力的中年人。
“恩!”楚流点点头,“你能不能告诉我哪一个时安磬?”
“好!”张校长走进去和田班主任说了几句话。
这时楚溯光从医务室走了回来,后面还有冷子煜和美美。
“爸!”楚溯光疑惑的望着楚流,“你怎么在这,还有妈——”出于习惯还是喊了妈。
“伯父伯母好!”美美和冷子煜有礼貌的喊。
张校长和田班主任走出来。
“校长也在这?”楚溯光望这父亲,“爸,你来干嘛?”
“和你无关。”对于昨晚楚溯光的不礼貌楚流还是有些生气。
“溯光,我和你爸有些事。”甄红静温和的说着。
“不要你管,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楚溯光愤怒的望着甄红静,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他有些把气撒在甄红静身上。
“溯光你这样说太过分了。”楚流严肃的望着楚溯光。
“哼!”楚溯光没有理楚流,径直回到班上。
“田老师。”美美拉了拉田老班,“安磬被打伤了,晕倒了后送到医务室休息了,我替她请假。”
“好的,我知道了。”田老班点点头,“冷子煜,甄星美你们先进去吧。”
这时,甄红静拉着美美的衣服,“你说安磬被打伤了?”
“伯母怎么了?”美美奇怪的望着甄红静。
“她怎么样了,不要紧吧。”甄红静有些激动。
“还没醒,在医务室休息。”美美说着。
“我知道了,谢谢。”楚流搂住安磬,让她镇静下来。
冷子煜看着,拉了拉美美,然后自己一个走了进去,美美也跟着进去了。
“张校长谢谢,我和静儿想先去医务室。”楚流彬彬有礼的说着。
“我校发生了打人事件,我怎么也要去看看。”张校长也礼貌的回答。
“在好不过了。”楚流礼貌的笑笑。
田班主任则先进去上课了。
张校长擦擦额头的汗,果然福不双至,祸不单行,难得楚总裁来一趟,怎么就发生了打人事件呢,被打的还是A班的学生,而且事明校长特意要关照的。
医务室今天也格外热闹,老医师才送走一批人,又看见一批人。
医务室门口,楚流和张校长,随意的聊着,让甄红静可以安静的看看自己女儿。
甄红静站在医务室门口,推开门,看见眼睛被走的发红的眼眶,看起来已经有点发紫了,脸上还留着十个手指的影子。
“这孩子怎么伤这么重。”甄红静颤抖着问。
“脸上还是好的,肩膀伤和腿上被打的才重呢。”老医师叹了口气,“在怎么样,也不能把女孩子打这么重啊。”
不知道是不是泪痣的原因,甄红静望着自己女儿不敢走近只是不由的流着两行泪。
“去看看吧,你们张的很象啊。”老医师叹了口气,“这孩子受伤挺重的,总需要点亲人的安慰吧。”
“谢谢。”甄红静答应着,却不知道自己如何以亲人的身份接近她。
“静儿怎么了。”楚流走了进来,“不看看吗?”
“恩!”甄红静点点头,走过去握着安磬的手,“妈妈对不起你!”喃喃的喃喃的说着。
楚流望着这个情景,或许是自己破坏了她的幸福,当时只要再稍稍坚持一下,甄红静就可以回到安平的身边,一家四口也不会破碎成这个样子,真的真的不喜欢看静儿受伤。
“流。”甄红静喃喃的喊,“安磬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楚流静静的安慰着。
“她会认我吗??会恨我吗?”
“不是你的错。”
甄红静轻轻抚着安磬的脸蛋,“被打成这样——”突然脸色变了,“好烫!她发烧了。”
“等等,没事的。”楚流跑出去,喊回了校医。
老医师测了下温度,“这个孩子身体挺弱的,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她的腿被打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事。”
楚流和甄红静点点头,开了车送安磬去了医院,还好只是发了小烧,但是甄红静还是坚持住2天医院,这样起码她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去看看她,哪怕是望望。
楚流无奈的搂着甄红静,叹了口气。
那边张校长看着楚流和甄红静送安磬去了医院,又问了问老医师情况,左思右想,打吧。
明校长也就是冷老夫人接到电话心中一惊,楚流他们那一辈的爱恨她可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安磬伤的似乎很重,一通电话直接捎到英国去了。
安磬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眼前她看见一个憔悴的女人,爬在自己床边,膀子传来一阵阵酸痛,浑身都不是很舒服,自己这是何苦呢,环视了一下环境,是讨厌的白色,带着电视机空调……好多东西的,但是还是看的处是病房,眼前这个人是护士吗,但是看起来穿的好华丽。
门口穿来一阵吵杂声,门被冲开了,走进来的是老爸,后面还有冷阿姨,还好老哥没来,要么要被笑话了,老爸给自己买的好东西也会被抢走,等等——老爸不是在英国吗,怎么会跑到这里啊。爬在自己床头的女人被惊心了,眼角的泪痣和自己一样很显眼。
“磬磬怎么了?”老爸大步走到安磬的身边,安磬眯了个眼缝装睡,要么老爸又要长篇大论了。
“她还没醒。”安磬听见带泪痣的女人轻轻的说,“别把她吵醒了。”
“不需要你来关心我女儿。”安平坚定的说。
“甄红静当年可是为了你才离开你和安磬,安遥的。”楚流为甄红静辩护着,安磬认识他,就是昨天那个大叔吗,何笑的父亲,看起来很好的人,带泪痣的女人叫甄红静啊,和她很像给人很宁静的感觉,象母亲。
“你不也抛弃了妻子儿子吗,你有资格说吗,何珍珍多好的人啊,带着个儿子努力支持一个家,当年我帮她她死也不要。”安平望着楚流,毫不留情的揭开往日的伤疤。
“平。”冷思洛(冷死咯==音好象啊)拉了拉安平让他别说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陪陪女儿。”甄红静颤抖着说,当年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错,虽然确实是为了安平才离开的,但是也有受不了家里的压力在里面。
“他不是你的女儿,安遥也不是你的儿子。”安平严肃的说,他恨,恨当年静不相信自己,也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有能力保护一个家,所以这么多年他都在努力,让自己有能力保护,保护自己爱的人的幸福,可是最后还是让女儿受了伤,可是原本以为让女儿离开B县是真确的觉得,却给她带来了这么打伤害,听老爸(安磬的爷爷)说,安磬连吹个风也能打几天喷嚏,又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伤。
“平。”甄红静颤抖着,“对不起……我……”想要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楚夫人请走吧。”安平下了逐客令,“医药费我会送到楚家的。”
“爸!”安磬受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爸你告诉我,她是我妈吗?”安磬望着甄红静。
“磬磬!”甄红静想要相认却不知道说什么。
“磬磬不是的。”安平想要否认,面对女儿的双眼却说不出剩下的谎话。
“这是真的?”安磬觉得头好大,“她不是楚夫人,那是何笑的母亲吗?”
“这……”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经过。
“爸——是不是我——那就是——就是我母亲破坏了——何笑的幸福——是我害死的他——”安磬头埋的低低的,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原来都是自己。
“磬磬,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冷思洛搂着哭泣的安磬,这孩子和她妈她爸一样都是那种喜欢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磬磬——是妈妈的不对。”甄红静忍不住把头埋在楚流的怀里哭着。
安平望着,是啊,这么多年了,他们早是一家了。
“静儿我们先走吧。”楚流怕再呆在着甄红静会撑不住。
“冷阿姨,知不知道小熊猫生下来和大熊猫一点都不像……”
“爸爸告诉你喔,馒头不小心吃了一个肉丸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喔,是肉包子好笑吧。”
“冷阿姨我刚才看到有小鸟飞过喔。”
“爸,炙帝好大的,你知道吗?有五个第一中学大呢。”
“……”
病房里只有安磬一个人的声音,冷思洛和安平互望着,看着笑的开心的安磬越来越担心,这孩子总喜欢用笑容把自己藏起来,认识了何笑后才好了很多,可是现在却更严重了,哭出来还好一点,可是她总喜欢忍着,就象小时候第一次被人说长泪痣的女孩最喜欢哭后一样。
而这样的安磬,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见了所有人都是叽叽喳喳的说着,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安平和冷思洛思索了很久,决定让她提前出院,再这样女儿会被憋坏的。
被搀扶着,两天后安磬出院了,下午在安磬的坚持下,忍着疼象正常人一样来到学校,除了眼睛上的伤象熊猫一样,其他都看不出来了。
美美看到安磬回来上学了开心的扑了过去,担心的问没事了吧,有试着去碰了下眼睛上的伤,却没有碰上去,只是很心疼的说,“很疼吧。”
安磬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的,无所谓拉。”
“不要说无所谓,我讨厌别人说无所谓,其实很有所谓的却总用说无所谓来掩饰。”美美摇着头。
“恩。”安磬点点头,“不说了,我想趴下来睡一会。”
“休息一下吧。”美美走出去,踢开G班的大门,看见安磬眼睛里失去的神采,很难过,心理的伤是用药治不好的。
“夏天狼在哪。”美美叉着腰瞪着一下子安静的G班。
“甄星美你又要干什么?”夏天狼被扇了两巴掌,心理恨恨的。
美美一下子冲了过去,无影脚腾空而起一连飞踢,停下来时只夏天狼干净的校服上只剩下3个脚印(甄子丹绝招无影脚,相传不用吊维亚也可以踢处,帅帅帅)。
夏天狼被踢的向后退了几步,“甄星美我一再让你,你不要啜啜逼人。”
叶桦站在门口,猜到了时安磬回来了。
G班闹成了一片,所有人聚集在了G班门口。
A班只剩下了安磬一个人,她好累,医院里每天都是人,她来不及把事情想清楚。
“安磬。”叶桦轻轻的走过去。
安磬抬起头,看见了充满歉意的叶桦,睡意一下子消失了。
“对不起。”看着安磬清秀的脸上仍没有消失的拳印。
安磬抬起头,看见叶桦纯净的眼睛,不像自己和冷子煜那样没有神采,不象楚溯光徘徊在感情的边沿,用暴力和拳头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她似乎可以感觉到楚溯光爱上这个女孩的原因,“不是你错。”露出完美的笑容。
“不,不是我,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叶桦道着歉。
“不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很累的。”安磬很喜欢和这个纯净的女孩聊天,“去陪陪楚溯光吧,我没有事的。”
“他啊——”叶桦脸红着。
“你很爱他啊。”安磬淡淡的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上他了。”叶桦红着脸说,“听说你喜欢的人和光长的一样。”
“笑——”安磬低下头,痛为什么不可以象想像的那样痛到麻木。
“我不是故意的。”叶桦有点急。
“没有事。”安磬露出大大的笑容,“说说你和楚溯光的事吧。”
“他很鲁莽喔,第一次他把我撞到地上,害我摔的很疼,却不说对不起。后来他看见了我的这个玉佩,就开始追我,他追人的方式很烂。”
“但你还是中计了。”安磬笑着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桦红着脸,一脸幸福。
“他是王子,很多人追吧。”安磬爬着,听着叶桦讲着幸福的故事,王子总是牵着公主,可是脱开手后,公主就不是公主了,好难过,好孤独,到哪才能追溯到自己的手呢?
“是啊,……”叶桦说着,上课铃渐渐响了,“啊,我要回去上课了。”
安磬拉住叶桦的手,“要抓住幸福喔,不要让她逃走,失去了就找不会来了,幸福是很脆弱的,经不起伤害。”
“谢谢。”叶桦的笑容真的很美很真诚,象阳光射进人心底,“你也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喔,失去了,就不要因为失去了而丢失第二个幸福,幸福是经不起错过的。”
“啊——”安磬愣在那里,仍凭过往人嘲笑,奚落自己。
幸福是经不起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