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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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年前，改变一切的那件事还没发生的时候，舒雅和也可以说是作天作地花式找死第一人了。而且他每次作死的时候都不忘带上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姐姐，宋念。
于是本来安静文雅的小姐姐被他一带，生生背了许多并不存在的锅。
当然，大头是舒雅和，因为他的作天作地两家上下几百人都知道。
但到了后来，舒雅和一朝看见回京的天策军，再加上父亲兄长的影响，所以他就萌发了参军的念头。
毕竟，哪家少年郎没有点成为英雄的梦？这要没有，他房间床底下藏的一堆传奇就白费了。
然而······呸，废话说太多了，直接回忆杀吧。
那年夏日炎炎，宋念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家院子角落绑在那棵枝叶茂盛的树的枝干上的秋千上，隔着层层堆叠但依旧落下些许光斑的葱翠叶子怔然望着澄澈明净而又高远的天空。耳边是隔着一道说高也不高说矮又不矮的围墙传来的有些模糊了的破空声、喘气声以及虽然沉重但依旧坚定的脚步声。
带着夏日灼热气息的微风轻轻地吹了过来，落在树冠遗留下的阴影里是一种让人缓缓睡去的舒畅感。密密麻麻的树叶也慢慢地摩擦，窸窸窣窣的，非常让人放松。
所以本来就有些无所事事的宋念就没有什么悬念的在这片舒适的时光里，靠着秋千的绳子缓缓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不在滚烫的夕阳洒在身上，暖呼呼懒洋洋的。然而眼睛才一睁开的时候，眼前一片黑影。唇上温湿，着实不大像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熟悉又温热的气息团团簇在身边，呼吸一下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然而在眼睛一眨的光景里，那团气息带着唇上的温湿触感突然远离，带起了一阵清凉的风将她围了一阵，颓然散去。连带着胸腔内部的情绪都被带离，留下空落落的无所适从的情绪。
仔细看，秋千不远处的地方里站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围墙那边翻过来了的舒雅和。他相对宋念而言是侧身站立甚至可以说是背着她站着的，因为从宋念坐在秋千上的位置来看只能隐约看见他脸颊有些弧度的线条和整个耳廓。那点点落在她眼里的皮肤如同被夕照晕染，泛出一阵好看的晕。脚边堆了厚厚一层一看就知道是他等的有些烦了从一旁树上揪下来的叶片，想来是已经等了很久了。
然后，空气安静了好久，最后被已经酝酿好情绪、甚至是反应过来的舒·怂成狗·雅·倒打一耙·和打破沉默：“念念，你是猪吗睡这么久。”
宋念默了默，还是很好心体贴地没有拆穿对方刚刚怂成狗的举动：“昨天晚上不是你说要对我说什么吗？”潜意思是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你死活不来，等我睡着了你才姗姗来迟，还怂不垃圾的干坏事。
舒雅和哽了下，回忆复苏一般得想起了昨天赴完宫宴后自己驾着马匆匆拦上了坐着宋念及家中女客的马车，映着摇在马车前的烛光，对着掀着车窗上的车帘迷茫看着他的宋念道：“念念，明天你等等我我有事要对你说。”
于是宋念很荣幸地看到了转过脸对着她来的舒颜和噗的一下脸红了，比刚刚半遮半掩看到的更加明显，甚至还生出来一种“哇，原来这皮猴儿也会脸红啊”的欣慰感。并且舒雅和嘴中含含糊糊吞吞吐吐，始终没把一句话说清楚。原本还有些好心情的宋念看着他一句话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好好说话，含糊什么？”
于是少年本就红得不了的脸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捂了捂脸，背过身并蹲在地上。他深深呼吸了一会，闷闷的声音从捂得紧紧的手里传出来：“等······等一会，我再酝酿酝酿。”
宋念看着蹲在不远处被阳光照得有些毛绒绒软乎乎的舒雅和，不知道怎么就隐隐约约知道了少年大约会说什么，于是脸上像是被舒雅和传染一样也开始泛起一丝热热的温度。心里慌里慌张的，却又带着一点隐隐约约的期待和雀跃。
舒雅和站起来了，又深深吸了口气，转过来的脸上依旧是布满着红色的红晕，然而一双望过来的眼睛坚定而又明亮，专注地望着宋念。宋念被那光亮吸引，甚至生出了那双眼睛比少年身后将落未落的太阳还要亮，看的心头微微颤抖，仿佛一生一世已经就在这一眼中悄然流逝。回过神来，大概看到的是一头刺眼的霜丝和纵横沟壑的时间刻痕。
舒雅和已经完全转过身来，身体站得笔直像是书房里悬挂的笔杆。脸上的表情格外郑重，显得分外严肃与端正：“念念，若有一天我以凤冠霞帔相赠，你可应耶？”
宋念听着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怔愣，心里所有的情绪一瞬间的出走，什么也想不起来。一张细润如脂的脸才后知后觉地又一次被霞光席卷，被一层白皮儿隔着像是水蜜桃一样让人食指大动。等到她看到少年因为久久没有得到回答而渐渐暗淡的眸光，骤然回过神咳咳两声找了找嗓子这才开口道：“衣服不好看我可不要的。”
少年笑了笑，红着一张脸有些傻乎乎的冲上来将少女揽入怀中。
少年回想起那个一直笑着的朋友，在自己被迫与所爱之人分离，甚至娶了一个根本不爱的人。最后愁苦一生，酒不离身。最后病痛缠身，郁郁而终。想到宋念已将行笄礼，而行过笄礼的女子是可以找婆家了。所以·······
“醒了？眼睛慢慢睁，不急。”舒雅和醒过来睁眼的时候被光刺了满眼泪，于是他在听到肖宁归淡淡的声音就索性闭着眼当是养养神了。
肖宁归在身边不知道窸窸窣窣的在做些什么，不多时一阵轻轻巧巧的脚步朝着这边来了。。约是刚一掀开帘子就动手捅了捅躺那装死的人：“起来喝药。”
脚步顿了顿，又很正常转过来了。舒雅和睁开眼刚好和故作镇定的宋念对上了眼，于是刚刚梦到一回过往的舒雅和差点没忍住叫上一声“念念”，像是曾经的很多次。
然而等他看到那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而宋念将一碗泛着厚重苦味并散着丝丝雾丝儿的药放在那，又朝静对无语的二人点点头便掀开帘子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舒雅和闻着苦的快要变成实质的药味，再也腾不出心思去想些七七八八的事了。无他，这药一闻就知道是坐在一旁以着一种“喝啊，怎么不喝。药老子灌你才喝是吧”眼神注视着的肖宁归的作品，毕竟从小喝到大，怎么可怎么来。
舒雅和被那道视线紧紧锁住，生出了一股宛如被死亡视线凝视的感觉，后背生凉。
舒雅和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端起药碗，闭着眼屏住气鼓起勇气一口闷。最后还是被苦的去了半条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