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年代还贷款》金声玉色

9、第9章 女儿是赔钱货

　　舒小小看戏看的开心，完全把陆铭城还在农场干活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苏娇和她的随从们来到农场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副盛况：

　　夕阳西下，陆铭城蹲在地上，清秀帅气的脸庞上都是汗水，原本干净的衣服被泥巴粘的到处都是。他手握着镰刀，卖力地挥舞着。坚信他的仙女有一天会被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动。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个鬼啊！！

　　黄二娃在看到陆铭城的一刹那，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活像一只被人侵犯了领地的刺猬：“陆铭城！你怎么在这里？？”

　　他和陆铭城是出了名的水火不容，平时不见面都会背地里说上几句，别说现在见了面。

　　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舒小小蹲在角落里一头雾水，但气氛已经紧张的几乎让她全身的血液凝固，完了完了，那个黄二娃看上去那么凶悍，万一陆铭城真的被他打伤了，那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我在这儿当然是帮娇娇了，不像有些人，光说不做。”陆铭城也看到了黄二娃，他显然没有对方情绪那么激动，甚至用衣袖擦了把汗，开始嘲讽对方。

　　“你别在这儿瞎说！”黄二娃看着他的脸就来气，恨不得冲上去给他来两拳，幸亏一左一右两个跟班儿拦着，让他别和陆铭城一般见识，他才忍住了情绪，转头语气不好地问苏娇：“是你让他帮你干活的？”

　　苏娇刚看到陆铭城的时候也一愣呢，她知道黄二娃不喜欢他，在这节骨眼上又怎么会把他找来呢。

　　这会儿听到黄二娃语气这么凶地质问她，她就更委屈了，当下眼眶一红就要甩手走人。

　　“不是她让我做的。是我主动做的，你一个大男人，还真能欺负女孩子。”陆铭城怒甩镰刀，站起来抱着手冷眼看着黄二娃，他见不得苏娇受委屈，看到她红了眼睛，心疼的不得了。

　　“苏娇是我相好！你在这儿来劲什么？我懂了，你是要学你成天在村里勾引男人的妈是不是？”

　　黄二娃气的口不择言，他和陆铭城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他们自身的恩怨。

　　村委的儿子，怎么会和寡妇生的儿子有那么大的矛盾呢，这事儿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谁都不明说。可黄二娃知道，就是那个姓罗的寡妇，明里暗里勾引他爸，把他家祸害成那样。

　　此仇不报，他黄二娃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混蛋！”

　　陆铭城呲目欲裂，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舒小小只觉得一阵风划过，还没来得及看清陆铭城的动作，他就已经把黄二娃扑倒在地，二人在田野里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厉。

　　“你妈就是个不要脸的！！！她就是狐狸精！”

　　“你自己去问问你爸都干了些什么！你们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他妈血口喷人！”

　　“你他娘的才血口喷人！”

　　黄二娃的两个小跟班很快也加入了战争，苏美美和苏娇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苏美美还好，张着嘴巴傻傻地愣在原地，她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能发展成这样。

　　苏娇就不行了，吓得抱着苏美美撕心裂肺地嚎哭，哭声震天响。姐妹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没拦着，也没动，这一点也算是唯一的默契了吧。

　　舒小小心急如焚，一看到情势不对，立即咬咬牙，火急火燎地跑回村子找人求助。

　　“吉祥叔！黄二娃和陆铭城打起来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啊！！”

　　她运气还算好，一进村就碰到了扛着锄头正往家赶的吉祥叔，被舒小小的紧张情绪感染，吉祥叔浓眉一横，放下锄头推着她就往村口走：“那还得了？？快快快！带叔去看看。”

　　吉祥叔常年下地干活，虽然看上去不如其他庄稼汉那么壮实，却是实打实的一身腱子肉，谁都没他卖力气。

　　舒小小的这副身子骨又瘦又小，跑回村子已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儿瘫在地上。跟着吉祥叔没跑几步就已经不行了。吉祥叔比她还急，生怕出了人命，让舒小小给了他大概的方位，又在路上拉了几个同伴，撇下舒小小就赶过去了。

　　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舒小小十分头疼地伸出瘦弱的手臂，气喘吁吁地扶着路边的泥墙，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陆铭城和黄二娃这两个人，她只在苏小小的记忆中对这两个人的名字有过印象。从情感方面，他们对她来说是陌生人，原本没必要管这个闲事。但从她主观的角度出发，陆铭城看上去显然比那个黄二娃好多了，而且还帮忙做了这么多的事儿（主要是这个）。

　　她不得不再感叹一句，她便宜二姐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休息过了之后舒小小还是没什么力气，勉强撑着还能走几步，她强忍着头晕，硬撑着回了老苏家。

　　这许多天她都没吃啥东西，有时候回去晚了更加吃不到，秋娅凤和苏振华忙着伤春悲秋，一个沉浸在儿子不在身边的悲伤情绪中，另一个觉得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终日郁闷不已，根本想不到他们还有个女儿在忍饥挨饿。

　　舒小小回去的时候，陈杏花还在煮饭，大老远就听见贾静兰在大堂抱怨，说家里的米不够吃，孩子们都吃不饱云云。

　　这么大的嗓门，陈杏花铁定听得见，黑着脸在厨房把锅碗瓢们砸的匡匡响，心里又怨大儿子找了这么个货色。

　　真是好锅配了烂盖，白瞎了她的好儿子！

　　刘美华依旧是两边不得罪，在中间和稀泥，笑得比谁都甜，偶尔还拉上秋娅凤一块儿讨好嫂子和妈。不愧是她舒小小都佩服的人，这为人处世的功力真是一绝，共勉共勉。

　　“死妮子！这么晚才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呢？”

　　秋娅凤现在在老苏家是一个都不能得罪，大嫂是人上人，一家子还靠着大哥过活。刘美华原本和她是平起平坐的，自从上次大哥归家后刘美华突然也比她高了一等。公婆不必说了，绝对是要供起来的。

　　她又不像刘美华一样会左右逢源，只好强压心里的不乐意，整个人都快抑郁了。这会儿看到舒小小，正好骂两句出出气，管她是去干活还是去玩了。

　　总之，女儿就是赔钱货，看见她那黑黢黢的模样就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