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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撕破脸的迹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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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早晨,在人烟稀少的网球专卖店里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场景:
一个高个子和一个矮个子并肩走着,高个子时不时地指着新出的用具兴奋地说着,而带着球帽的矮个子则兴致缺缺,低着头不发一言(其实是在打瞌睡。)。本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会打网球的拽着一不懂网球的来了吗!但使人惊奇的是往往到了这个时候,高个子就会狠狠地拍矮个子的肩膀,矮个子如惊醒般迅速抬起头,露出一双黑褐色的漂亮眼睛,噼里啪啦地说出高个子指着的物品的种种缺点,听着他那可以一直说不停的一长窜缺点,没有人会怀疑那东西就是一假冒伪劣产品,且还是最低级的那种。
这时高个子马上叫停,沮丧的垂下头,这东西自然就买不成了。而1分钟不到,高个子又会找到下一个目标,这样的戏码就会再次上演。直到店家受不了把他俩扫地出门。
而这2人,正是我和桃城。
话说这几天一直重复着上学,训练,去手冢家谈天说地,然后回家被糟老头调侃生活,虽很充实,但确实累得不行。好不容易挨到了周末,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家休息,居然没到7点就被桃城的一个电话吵醒,跟我说专卖店到了新货。我……当时就很想摔电话回床睡觉。
“越前,都怪你!我还一样东西都没买成呢!”桃城抓着自己的头抱怨道。
“……”我低着头继续梦寐。
“天呐~!在马路中间你也敢睡?!!”某人抽搐中。
“啪!”某人的魔爪重重地落在了我可怜的肩膀上。
“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我愤怒。再拍肩膀就坏了!他也不想着照顾一下伤患。(你是吗?)
“有效果就成了,你现在不是醒了吗?”桃城嘻嘻哈哈地笑着。
“也不看是谁惹得,大清早就叫人出来逛街!”我不自觉地拔高音量!周末都不让人好好休息,还是人吗?!!
“哎呀,我们俩兄弟那么计较干什么……”
“抢劫!抢劫啊!”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清早的宁静。
这时,一个貌似抢劫犯的人飞快地从我们身边跑过。
“啊,站住!”冲动的桃城立刻大喊,并以不寻常的速度抢了站在旁边的一少年的自行车。
留下一句“借下你的车!”就登着踏板追抢劫犯去了。
我脸上一条黑线,这是借么?
“唉!你给我站住,把车还我!”那被“借”去车的少年一急,拔起脚就追。那速度,嗤嗤,一点也不比自行车慢啊。
这场景……恩,好像确实有点熟悉啊。
该不会是……我一眼就瞥到了在慢跑的某蛇。
我要提醒他一下吗?
正在我考虑的当,某蛇已经跑到我面前。
“嘶~嘶~”他瞪大眼睛,凶神恶煞地看着我,似乎在挑衅。
“……”我容忍你不理智的行为。
“嘶~有事儿?”他停下来问。
我望了望他,最后还是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提醒了他一句:“我家老头子算卦说你今天不宜出门。”
“嘶~”他白了我一眼。“娘娘腔的东西。”
然后又朝前慢跑。
我沉默,双手握紧。
你丫的就是欠教训!该倒霉!
现在该去哪呢?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冥思苦想。
网球专卖店?算了吧,店家能让我进去天上都得下红雨了。何况要是碰到那个深司,恩,后果不堪设想,上次我还因为没来让他没打成。尤其他的碎碎念,真是恐怖的武器。
还是回家好了,回家再睡一觉。
我做了决定,想着能和亲亲小床再见;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我抬脚,朝着貌似是原路走着。
事实证明,路痴就只能是路痴了。
很不意外的,我迷路了。
至今我也只记得从学校到手冢家,再到自己家的路。
就算要我从学校直接回家,我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上学是搭桃城的顺风车。)
看到这你可能要问了:我怎么不会找人问呢?
那是因为我以前的悲惨教训:问年轻的男人,会说我脾气傲,拽得不行,有可能还得大打出手,问年轻女人。会对我上下齐手,边摸还边说这孩子真可爱啊,问老人,会被念叨N久,现在的孩子怎么连路都找不到了,问小孩,不说了,小孩不问我就很够意思了。
唉?网球场?!!!
我胡乱走着走着居然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网球场。
好吧,既然已经迷路了就去那里看看吧,兴许能碰见认识的。
‘如果有后悔的机会,那我一定选择不进去。’在看到站在场中央的迹部和那身高跟我梦里的大汉差不多的某人型树桩时,我如是想着。
那被扔去喂鲨鱼的梦境还记忆犹新,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谁叫你诅咒我们可爱的小蛇来着。)
怪不得觉得这一幕熟悉,不就是他迹部大少爷调戏不动峰队长的妹妹橘杏吗?
不过我一直想不通有钱有势,女人更不缺的迹部景吾为什么要去调戏别人就对了。难道是特殊的恶趣味?(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吗)
看着场上被换下,不,是被刷下的人越来越多,球场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保佑我吧,阿门,千万别给看见。
“现在人都走光了,你也满意了吧,恩阿?”迹部大少爷悠闲地起身,朝一脸惊慌的橘杏走去。
橘杏无措地用眼四处搜寻,忽然像发现救命稻草般指着我这边,说:“你,你等等,那边还有个人啊!”
迹部看也没看,讽刺地朝着她说:“这里好象是双打吧。”
“那,那我和他双打。”她仿佛豁出去一般。
“呵。”迹部轻笑,朝身后的大汉挥了挥手,说:“那就再陪你玩玩好了,呐,桦地?”
“是的。”大汉恭敬地点头,又朝网球场中间走去。
这个不幸被橘杏指着的人,正是我。
看来今天的我也是不宜出门的。我拉着帽子无奈地想。
“你过来啊!” 橘杏急急地叫我。
我没理会她的叫喊,转身就准备走。= 、=虽然帮助女士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是我也不用把命搭进去吧。我现在做那梦还心有余悸呢。
“原来越前龙马有逃跑的习惯,恩阿?”那头声音懒懒地响起。
“……”我停下步伐,心里暗骂:你丫的迹部景吾早就发现我了还给我玩深沉,真是欠调教!
无奈,我取出一把网球拍走进场地。
“你认识他?” 橘杏悄悄问我。
“有点过节。”我答。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青学那个因为一直没到最后弃权的队员吧,深司把你念叨了整整一星期呢。” 橘杏恍然大悟。
“……”我一头黑线,被念叨了一星期?真恐怖。
“恩哼,让你们发球吧。”迹部冷哼了一声,随后优雅地坐在场上。
全场因他一句话开始沉重起来,我拿着球到了底线。
抛球,跳跃,挥拍,狠扣。
我这一星期的煎熬好歹也要收点成果不是,望着迅速飞出的球我得意地想。
“啊……”橘杏的拍子被桦地扣回地球打落在地。
我沉默,然后走过去把拍子拣起,对她说:“你站到底线去。”
“啊?可是……”她想要说些什么。
“你接不住他的球。”我反驳。
我发现我越来越有手冢式的说话方式了,直接,利落。
迹部看到橘杏退到底线,冷冷地笑了笑,说:“桦地,给本大爷狠狠地打。”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打了个颤,怎么和梦里他说给我扔出去喂鲨鱼那么像呢?好歹我们也同居了半月吧,用得着这么狠吗?我诽腹。
唔,接着桦地的球我的手差点松开,咬牙,打了回去,然后是更大力道的球飞过来。
是吃了菠菜的超人吗?飞过来的球力道越来越大。
失手,桦地得分。
我的心里“噌”得一下亮起了警钟,我要是被他打败是不是得去喂鲨鱼???(某人已经把梦境和现实混乱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
戒于生命的威胁,我们的越前同鞋爆发了。
把球拍换到左手,什么B字抽球,A字抽球,还是单碎步,甚至是忍足的绝技都用上了。
直看得一旁的橘杏目瞪口呆,迹部的脸也越来越沉。
事实证明,人类的潜力是伟大的,我打得忘乎所以,累得桦地急喘气。
“桦地,停下。”迹部一声令下,也把我从忘我状态中拖了出来。
“进步了不少啊。”他对着我挑眉,无不讽刺地说:“什么时候也把本大爷的绝技用出来看看,恩阿?”
我迷茫,他在说些什么。(完全把刚才爆发状态下的技术给忘了,所以我们确实不能指望这位主角进步得太快。)我只觉得全身都累,比以往训练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毫不在乎我的反应,起身走出场,只留下一句话:“路是你自己选的,跟本大爷作对,你最好有充分的觉悟。”
那话比平常的手冢还冷,让我的心也打了个寒颤,就如一条毒蛇颤上了我的脖子,正在朝我吐着信子一般。
不过是网球比赛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