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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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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
郁郁葱葱的绿树覆盖了整座大山,时不时地听到鸟儿的悦鸣,新鲜的空气更是扑面而来,不得不让人感慨,网王的世界生态环境真不赖啊!
不过,仰望的脖子都有点酸了。日本有这么高的山吗?
“恩哼,怕了?”一旁难得穿着运动服的迹部不屑地冷哼。
“还差得远呢。”
“嗤,那就走吧。”
迹部先一步走了进去,我不甘落后地紧跟上。
一路走来才发现路并不如想象中的好走,蜿蜒曲折的小路甚至被横斜的枝条遮住,茂密的丛林毫无规则地生长着,俨然一副原生态的环境。
走了约1个小时,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我咬牙吞下想要休息的话语,对于前面一直没有说话的迹部干瞪着,这山也闷是高了点吧!
“休息会。”再过了10多分钟,迹部猛得顿住。
我稳住差点栽上去的身形,向一脸戏谑的迹部怒目而视,分明就是在玩我!这只死孔雀!!!
“恩哼,不想休息?那我们继续走。”迹部哼哼了几声,转身就准备走。
我扶着一旁的树干,气得就差吐血了。都是打网球的,怎么他就一点也不觉得累?
迹部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环胸注视着一动没动的我,懒懒地音调响起:“原来越前龙马也学会耍赖,恩阿?”
“切。”我不理会他的激将,打定主意不走了,谁知道这山到底还得爬多久啊,山头都还没见到影!(那么多的树遮住了自然就看不到= =)
迹部有些无奈地看着打定主意耍赖的我,对视了5分钟后迹部难得地放下架子,说道:“小鬼,到山顶会有惊喜,我们走吧?”
说着他上前抓过我的手,一点也没有询问的意思。既然迹部都放下架子,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那就继续吧。
不过,说起迹部准备的惊喜,为什么我觉得脑门上顿时出现了几根黑线呢?果然靠不住。
尽管山路难走,但好歹也算悠闲,偶尔和迹部聊聊天,看看周围原生态的风景,也不觉得路途有多累人了。只是这悠闲的登山之旅是抵挡不住我的霉运缠身的……
四处观望,美好的景色使我心情甚好。路过又一片树林,树林中那长得特别巨大茂盛的一棵树立刻吸引了我的眼球,树上还不时地传来三五个雏鸟的鸣叫,细看之下才发现树干上有个鸟窝。心被叫声扰得痒痒地,我不自觉地望那边的丛林走去。
“小鬼,以后别一声不吭地就停下!”等我快要走到树下时,发现我不见了的迹部快速走到我前面拦住我,脸上明显带着不悦的神情。
“啊?我忘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于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向迹部道歉。
“恩哼,走吧。”迹部拉着我向那棵树走去。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不屑这些东西的。
“哼,不看的话你又会和本大爷吵一架的。”走到前面的迹部闷声狡辩。
呵呵,想不到他迹部大少爷有时也蛮可爱的嘛。
还没等我笑出口,脚一下子踩了个空,身子不由自主地下跌。
看着迅速上升的景物(是你自己在下跌好伐?),我脑袋一片空白,这是怎么了!脑袋忽然闪过一丝光亮,或许……这本就是场阴谋。这么想着我更慌了,不是要被人给整死了吧!!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当儿,温热包裹住我的身体,迎着凛冽的风我艰难地抬头,正对上迹部那双难得正经的双眸。
“小鬼……”
耳边隐约听到他的呢喃,脑袋呼得窜上一股热流。
笨蛋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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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传入脑神经的一阵阵钝痛,我挣扎着起身,还记得晕过去之前那摔到地上的巨大冲击,连有迹部做垫背的我都这么疼,更别提迹部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个笨蛋,平常明明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学会舍身了?白痴也不过如此了!
“嘶~小鬼别乱动!”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身子忽然就轻松了,还好……
我停下挣扎,艰难地挣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片黑暗。我奇怪地向上面望去,发现也是黑黑的一片,只依稀有一点光从缝隙里射进来,根据光的强度来看,现在也尽黄昏了。等量代换,也就是说我至少昏睡了7个小时了。
“喝点水吧。”迹部沙哑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随后就递上了他随身携带的水。
我就着他拿的瓶子喝了,这才发现他是用双手环住我,靠在一旁的石壁上,而我则靠在他的怀里的姿势。
尽管看不太清楚,但这样的姿势越想越别扭,我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后的迹部立刻响起了抽气的声音。
我这才发现他很不对劲。“你怎么了!”
“恩哼,没事。”他别过头,说:“周围有干扰信息传递的音波,电话没有办法用。”
明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我仍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果然是蓄谋的吗?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的好奇了。
“迹部景吾,你到底怎么了!”有意地打量他的表情,隐约看见一脸忍痛的狰狞,我的心不安起来。
“小鬼你话好多。”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但仍是一副不肯松口的样子。
我沉下脸,知从他口中绝对套不出什么来,便狠下心伸出手摸着他的肩膀,后背,寻找受伤的地方。
“唔!小鬼,你做什么……啊!”迹部的声音开始不稳,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口。
手上有些粘粘的,光是摸就知道迹部的背部有多么地不堪入目,最该死的是这只孔雀居然只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包扎,根本就不管用!
“你不知道用水清洗一下吗?会感染的!”我的声音有些变调,心里恐慌起来。
迹部趁着我停手之际一把拉住我的手,粗鲁地把我扯进怀里,说道:“小鬼,水是要喝的,本大爷知道孰轻孰重!你与其在这大吵大闹不如节省体力想想怎么出去。”
“你……!“我还想教训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状况的迹部,岂料迹部温热的唇覆了上来,两只手也霸道地把我按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极尽霸道的长吻,辗转缠绵,似乎要夺去我全部的呼吸,禁锢住我的手用力地把我搂住,直到两人都气喘连连。
回过神来的我有些懊恼,却仍不放弃想要劝他,他有先见之明一般抢先附上我的耳,轻道:“这样的伤我受得也不少,我的身体状况我自然清楚,难道你以为本大爷还会死了不成?”
抬头看上那双闪亮的眼睛,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相信。
静静地躺在迹部的怀里,强烈的心跳在这么寂静的地方显得尤为突出,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小鬼。”迹部忽然出声。
“恩?”
“如果这样死掉,也不错啊。”
我愣了。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迹部是在笑吧。不是以往地掺了杂质的笑,就是单纯的,愉悦的笑。
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声,使我的心莫名悸动。
迹部景吾。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这个名字,直至沉沉睡去。
这样温柔的港湾,让我再也没有畏惧……
再次醒来,是被冷风吹醒的。
我本能地颤抖,从未熟睡的迹部立刻醒来,他把我抱紧,粘着血迹破烂的外衣也披在了我的身上,这件衣服还是我们上山前迹部无视我鄙视的眼神硬着头皮没有脱下来的。
我有些感动,又有些迟疑。
“你……不冷吗?”我傻傻地明知故问。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面对这样温柔的迹部,我惊慌失措。
“嗯哼,本大爷的身体你一个小鬼怎么能比得上?”他骄傲地抬起头,但那沙哑的声音却为这话打了大折扣。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逞强的男人,想说些什么,但手肘无意识地碰到了一边的墙壁,冰冷又凹凸不平的石土墙使得我从身到心都冷冻了一下。天,即使已临近夏至,可在这至少10多米的深坑下,夜晚还是冷得不像话,而我一直靠在迹部的身上,也从未知道石土墙有这么地寒气彻骨。
我的心忽然变得沉重了,面对这样细心无言的付出。
伸手拿下披在身上的外衣,我挣脱迹部的怀抱也靠在墙上,咬牙忍受那冰冷地让我打颤的寒冷,笨拙地把迹部抱在怀里,衣服也搭在了他的身上。
“小鬼,你犯什么傻?”待我一系列动作完成,迹部从迷惑转为恼怒,尽管受伤却依旧轻而易举地挣开我坐起身来。
“是你在犯傻吧!”我冷冷地回答,隐隐作痛的心,是否可以理解为心疼?
“你以为你能和本大爷相比吗?乖乖地听话就可以了,自以为是只会拖累我!”
迹部的话毫不留情,冷漠得像一根根刺,我的鼻子忽然有点酸,一股叫做委屈的心情涌上胸口。
“我没要你带上我这个拖油瓶。”我冷漠地把衣服扔给他,然后起身朝另一边走去。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但我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气正在以光速彪长着。倔强地不去看他,我找了个还比较干净的大石头上缩成一团坐下,浓浓的困意很快就向我袭来。
这一次睡得很不安稳,姿势很累而且四面惯风,我总要强忍着想要向迹部妥协的愿望,只为他那沙男主义和我这该死的自尊!!!
迷糊间我忽然感到周围一阵温暖,随后被人抱起,耳边还有某也叹息般的呢喃:
“倔强的小鬼…..”
“自大的孔雀!”我不自觉地回嘴,尽管疲倦地连眼睛也不想睁开。
“哼,本大爷不想跟你吵架。”抱着我的手熟练地绕到我的腰间,不知道他按的是哪点只觉得身体麻麻地,酸酸地,还有点疼。就像是在惩罚我的嘴硬一样。
“恩~你放开拉!”我不得不求饶,那感觉真的说不出来的奇怪。
“恩哼,乖乖地听话。”尽管还是那欠扁的调调,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把我环在怀里,迹部还是最开始的那牺牲般的姿势,我的脑袋出现几跟青筋。
没等我反驳,迹部把衣服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两只手还伸进了我的衣服内。
“你干什么!!”我被那冰冷的温度冰得差点蹦起来。
“暖手。”迹部懒懒地音调浮过我耳边,痒痒地。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一阵语塞。
“怎么,不愿意吗?”
我果断地点头。
“恩阿,那这样好了。”迹部一把拉住我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结实匀称的肌肉,隐含着巨大的爆发力,我想我的脸或许红了。
“这样很公平了,睡吧,小鬼。”迹部笑得很邪恶,但其实也没有再做出进一步动作,仿佛真的在取暖。
我瞪了他许久,最后抵不住困意睡去。
披在身上的外衣,暖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