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再就业[快穿]》施夷光

2、婢女2(修）

　　“你说云裳是不是魔障了，竟然敢打二公子，听说公子被绑在椅子上，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夫人进去差点晕过去。”

　　“我听墨砚说，是二公子亲口吩咐云裳打的。”

　　“二公子……”

　　几个聚在一起躲懒偷闲的奴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欲言又止。

　　“到现在都没找到云裳，你们说云裳是不是已经逃出府去了？”眼看气氛冷下来，一个年轻婢女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咱们府里哪有这么容易出去，我觉得云裳说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她以下犯上，被抓住肯定死路一条。”

　　“我看啊，云裳说不定早就被暗中处死了，否则赵管事搜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什么也没找到。”

　　“你们说，会不会云裳是大公子的人，不然她怎么突然失心疯谋害二公子，而且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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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几个，在那儿做什么？”

　　一个有些和蔼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惊得那些说嘴的奴仆脸色一变，等认出说话的人是谁，他们不由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围到前者身边，热情的打着招呼。

　　“杨妈妈。”

　　“杨妈妈好。”

　　忽然出现的杨妈妈成了众人的焦点，很显然，眼前这位头发半白的老妇极受府中奴仆的爱戴与敬重。

　　“今日府中发生了大事，你们不要耍滑偷懒，否则被管事看见，少不了一顿罚。”她笑眯眯的规劝了大家一番，奴仆们本就信重她，听了她的话，众人四散离开。

　　等所有人离开，刚刚还满脸和煦微笑的杨妈妈脸色陡然一变，满是焦急和恼意。

　　许婼待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见她变脸的模样不由眉梢微挑。

　　顾家人口简单，偌大的顾府只有四个主子。一家之主顾约，官拜二品御史中丞，继室顾方氏，太仆寺卿次女；顾大郎顾维朝，顾约已逝的元配所出，男主顾维钦，排老二，顾府如今的主母顾方氏所生。

　　眼前的人，就是顾府当家主母顾方氏的乳娘。顾方氏十分倚重她的乳娘，这位杨妈妈在后宅也颇得人心，有时候说话比顾方氏还管用。

　　在原剧情中，杨妈妈暗中帮过女主几次，所以女主对她印象很好。

　　现在看来，这个杨妈妈似乎不像原剧情里那么简单。

　　刚刚那个明先生吩咐小厮带话，自己独自去了凉亭等待。许婼在附近守了片刻觉得无趣，返回凉亭的必经之路，这才看见刚刚那一幕。

　　杨妈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打发走其他人，又露出这样的神色，想必约的人大概率是她了。

　　她跟在杨妈妈身后，果然见她去了凉亭。

　　“十六郎君。”她走到明先生面前行了一礼，与顾府其他奴仆的礼节略有不同，看起来更复杂，更优雅。

　　那明先生摆摆手，急切的问道：“可找到人了？”

　　杨妈妈直起身，皱眉，“到处都找遍了，压根找不到人影，前院找了么？”

　　“你知道前院的守卫，若是她出现在前院，必会被第一时间发现。”明先生显然对前院的警戒很放心。

　　听见这话，杨妈妈却不是很放心，“以防万一，还是搜一搜前院，另外若是她真的出了府，要派人提前守着拦下她！”

　　“这个我自有安排，”明先生表情有些不满，“这么多年来从未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那边的人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对他的质疑，杨妈妈笑盈盈的扎了个软钉子，“今日之前，她一直按着我们想要的模样安分待在顾府，从未有过异常之处。倒是十六郎你，前不久不是还想撤下监视的人手？”

　　明先生闻言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眼下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人……会不会有人认出她的身份，暗中相助，否则她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近期顾府并未宴客，她也没机会见外人，不过也不排除此种可能。”杨妈妈忧心忡忡的说道。

　　“不管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人，否则这些年的安排全部都要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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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婼在一旁听两人的对话，越听眉毛皱得越紧，二人口中的“她”一听就是原主。也就是说，至少他们两人很早以前就知道原主的身世，还想要通过原主达到一些目的。

　　从两人的话里可以明显察觉到他们对原主不怀好意，如果原剧情里他们的目的得逞了，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杨妈妈称呼明先生为“十六郎”，二人应该是旧识，看起来明先生的地位在杨妈妈之上，但杨妈妈似乎并不是特别尊敬他。

　　十六郎？能排到十六，听起来就像来自大家族，这个明先生的言行举止不像寒门，倒像世家子弟。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顾府？

　　是否都与原主的走失有关？

　　许婼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那边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杨妈妈很快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明先生也出了凉亭，朝前院的方向走。

　　许婼像个背后灵一般跟在他身后。

　　原主从前没怎么去过前院，明先生刚刚提到前院守卫森严，如果不趁着道具还有效前去看看，恐怕之后就没什么机会去了。

　　顾府不算小，在寸土寸金的汴京也算得上豪门府邸。整个府邸分为前院、正院、后·庭和东西跨院，与汴京的主流建筑风格相比，几年前顾府翻新增加了不少南方园林风格。

　　她跟着明先生穿过正院，走到前院。

　　顾府家主，也就是男主的父亲，作为御史中丞在汴京这种权贵云集的地方官职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低，唯一不足的是底蕴稍微薄了点。

　　顾在前朝是大姓，清河顾氏是前朝数一数二的大世家，因为末朝没站对队伍，到了本朝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了如今更是连出仕的找不到几个，几乎要跌出世家行列。

　　二十多年前顾父异军突起进入御史台，清河顾氏整理族谱时“意外发现”了汴京顾氏这一旁支，特意派了族老来汴京认亲，也算补足了顾家底蕴不足的问题。顾父升迁御史中丞，背地里少不了清河顾氏出力，就连偌大的顾府，靠的也是清河顾氏主家的财力支持。

　　因此看起来花团锦簇的顾府，实际上还是刚披上世家皮不久的新贵。

　　当然，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御史中丞，前院何必把守得仿佛有大秘密。所以许婼倾向于顾父有见不得光的秘密，且对女主的身份并非一无所知，毕竟没有一家之主的支持，两人在别人眼皮底下行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现在问题是，顾父知道多少，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

　　到了前院，顾父并不在府中，那明先生招来一个小厮吩咐来几句话后，离开了前院。

　　许婼犹豫片刻，没有继续跟着他，而是趁着没人悄悄溜进了顾父的书房。

　　顾父的书房比男主的书房大了一倍不止，分了内外两室。她在外间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走进内室翻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书房内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常有人打扫。换句话说，不太可能藏着无法见光的东西。

　　没什么收获，许婼下意识巡睃四周。

　　内室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许婼仰头凝视着这一排字画，莫名觉得靠近墙角的《冬日寒梅图》有些不协调。遵从内心的想法，她踮起脚揭开这幅画，敲了敲画后的墙。

　　叩墙声有些沉闷，说明这是实心墙，并没有想象中的密室，许婼有些失望的准备放下画。

　　就在此时，旁边一块微微有些凸起的地方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眸光一亮，按在那块凸起上。

　　“轰”，一阵轻微的震动后，一旁的百宝架往旁边移动，露出后面的一扇暗门。

　　许婼见状一喜，伸手试着推了推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