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九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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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房间内传来了鸟儿的叫声，但他的房间内怎么会有鸟？——斯内普睁开了眼，他怀中的分量空了，而本该享受睡眠的哈利正逗弄着一只蠢透了的灰溜溜的猫头鹰。
而愚蠢是会传染的，哈利居然让那只该死的猫头鹰站在他的头顶，让它扑棱着翅膀，就像是一只在不断发出噪音的灰色的大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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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它是朱薇琼，不是大蛾子。”听见斯内普心声的哈利转过头纠正道，他让朱薇琼从他的头上下来。结果它的脚勾住了哈利的头发，仿佛忘记了如何松开就这么倒挂在他的身上。这只平衡感超差的小猫头鹰惊慌失措地扑着翅膀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嗷！”头发被抓痛的哈利也跟着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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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斯内普骂着，他从枕头底下翻出魔杖，对准了那只傻乎乎的猫头鹰，从它的爪子下解救了哈利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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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叫蠢货。”哈利抱住了这只冒失的猫头鹰，以免它直接头朝下掉在地上，撞坏它的脑袋。但他又想起来朱薇琼确实有着愚蠢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巴决定换个话题。
“罗恩给我寄来了圣诞礼物，他还邀请我去陋居过圣诞节。”他咧开了嘴，冲着斯内普摇晃着手中的信。
昨天他特地放了一棵麻瓜的塑料圣诞树在卧室内，现在树下已经堆了不少的礼物了，伴着挂在树上不断闪烁着的五彩的灯，特别有节日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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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扫过圣诞树上杂乱缠绕着的五颜六色的灯，眼角一抽，恨不得连人带树一起轰出他的卧室。他下了床，给壁炉添了柴，转过身冷漠的看向哈利，“天未亮就把你从被窝中唤出来——看来韦斯莱家的向导对你来说吸引力超出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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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正抓着羽毛笔给罗恩写回信，他快速地写完就折起信纸，连信封都来不及找就打开窗户让朱薇琼飞出去，做完这一切他便来到了斯内普的身前，抓住他的衣领给了他一个热情洋溢的亲吻，充斥着因心情激动而溢出来的樱桃味。
“哦，西弗勒斯，这可是圣诞节——Merry Christmas！”哈利乐得合不拢嘴，他的亲吻就像他的人一样暖烘烘的，比壁炉的火焰还要温暖。
“啊，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哈利说着松开了手中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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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斯内普没打算就这样放过转移话题的小混蛋，他的手指勾住了哈利脖颈上的那根黑色的皮质项圈。
“你的礼物不是已经送给我了？”他挑着眉，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性感得令哈利忍不住喉头动了动，“还是说这是心怀愧疚的补偿。那群红头发的韦斯莱们是多么的热情，一心想要伟大的救世主成为他们家的第八个孩子。——更何况他们家有着两个和救世主关系亲密的未标记的向导，说不准就能达到匹配度的及格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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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西弗勒斯，我不会去陋居的。我只会和你一起过圣诞节。”哈利抓住了那张并不英俊的脸。哪怕壁炉的火焰是那么的热，斯内普的脸依旧是苍白而带着阴郁，他眉间的褶皱仿佛无法抚平般。
哈利知道西弗勒斯总是考虑太多太多，他的脑袋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完全停不下来。而不论斯内普打算算计哪个倒霉蛋，或者那个倒霉蛋就是他自己，哈利心甘情愿极了。
他用鼻尖蹭了蹭那过大的鹰钩鼻，亲了亲那抿起的薄唇，“或者你能够帮我飞来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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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轻轻哼了一声，挥着魔杖就招来了哈利的圣诞礼物，包装精巧的盒子，只有巴掌大。他皱着眉盯着掌心中的盒子尺寸，这令他有一个离奇的预感——而总是冒出奇怪想法的哈利很有可能这么做。斯内普的心脏突然快速地跳动了一瞬。
“波特。”他开了口，就被这个黏糊糊的小子咬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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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哈利。”哈利抱怨地说着，他终于伸出手抱住了斯内普的肩膀，在圣诞节和西弗勒斯一起拆礼物——哦，他还从未做过这种幻想！
“为什么不打开来看看？”哈利一想到他准备的礼物，就不禁兴奋得他的头皮都舒服得麻了，堪比他坐着他的火弩箭一飞冲上了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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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瞥了眼这个兴奋得没边的波特，他伸手揉了下那乱糟糟的头发，调拨着哨兵脑袋里的精神触手，令他稍稍冷静下来。他们有着一天的时间去度过结合后的第一个圣诞节——虽然在床上度过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他特地为这个多动症患儿准备了几个能够耗费他的旺盛精力的节目。
“我可没见过这种将预期之外的礼物塞给人，还催促着打开的——这世界可不就是围着你转嘛，小子。”斯内普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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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但也没有人规定圣诞礼物只能送一件。”哈利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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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抽开了系在盒子上的蝴蝶结，将包裹盒子的金红色的花里胡哨的纸撕开，露出了里面的两个盒子，这尺寸小到仿佛只能放下一枚小小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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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现金不多。”哈利解释道，“所以只能买到银戒指，还是素戒。既然标记意味着在魔法上和法律上我们彻底绑定，就等同于结婚。”说到这里哈利脸红了，他的声音支支吾吾，青涩得像是半熟的樱桃，酸涩中带着清甜，多层次的口感令人着迷。
他深吸口气，“我不知道巫师们是怎么做的。我是在麻瓜界长大的，麻瓜的做法是如果你接受了戒指的话，这表示、表示你同意了。”他说得满脸通红，还要到了舌头，以至于只能捂住腮帮子，将吃痛的呜呜声憋在喉咙里——他还想在斯内普面前维持点哨兵的体面，哪怕他知道是半点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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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戒指的含义。”斯内普短促地说道，他打开了盒子，捡起了其中一枚银色的戒指，他摩挲着戒圈内侧刻着的名字，这是他的名字。手法稚嫩看着就不是麻瓜那种机器雕刻出来的每个字母都长得一样，毫无丰沛的情感，“你可真是花样百出，结合的意义可不是两枚毫无约束能力的指环能够媲美的。但既然救世主需要仪式感——”
“总要满足他的要求。”斯内普的声音变得轻柔，就像是柔和的春风拂过哈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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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连忙伸出手，他的左手被那只温暖而干燥的手握住。哈利看向那张紧绷的脸，忽然他获得了莫名的安定，哪怕只是为他佩戴上戒指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带上特别的意义。随着那枚银色的素戒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哈利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无数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西弗勒斯。”哈利翘起了嘴角，他拿起了另一枚戒指，想着他花了差不多一整晚练习着如何在银戒指上用精神力刻上名字。而被他用来练习而购买的银杯已经被他拧巴成银块，等着他哪天去对角巷找一个熟练的工匠，将那看不出原状的失败作们熔掉制成一个坩埚送给西弗勒斯。
“现在轮到我了。”他屏住呼吸，强行按住他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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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不太能够理解哈利的这种麻瓜爱好，比起毫无约束力的戒指，自然是最终标记更实际些，而他已经获得了他所想要的。但既然他的哨兵如此兴奋，这激动的情感通过结合传递到了斯内普的脑海中，他的精神触手也蠢蠢欲动，勾着哈利的小腿。
他朝着他的结合伴侣伸出了手，看着哈利为他佩戴上这枚戒指，将他的姓名留在他的手上。斯内普忽然感觉到后颈的腺体处一阵发热，他猛地将他的男孩抓住，将他压在墙上，“你的要求已经得到了满足，哈利。但我还没有——”
他的气息带着不同寻常的温度，结合带来的同感，令他也跟着激动起来，精神触手迅速地实体化，钻入了哈利的裤脚，在那紧实的腿上游走，这双腿不止适合骑在扫帚上，更适合缠在他的腰上。
斯内普想着他原本准备的那些东西，构成哈利会喜欢的充实的圣诞节——但他现在只想要抓住他的哨兵，咬住他的嘴唇，在他的脖颈上啃咬，让他发出他所喜欢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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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看着斯内普眼睛中的晦暗，仿佛预示着他将成为砧板上的魔药材料，至少他的圣诞节的早晨不该是被拖回床上，他挣扎着。但斯内普招来了一把槲寄生飘在他们的头顶。获得充足借口的老混蛋咬住了哈利的嘴唇，将那些还未吐出的拒绝全都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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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宣布所属权，嗯？与其用这种毫无实际性的标识物，不如来点实际点的，哨兵。”斯内普咬住哈利的耳朵，他的手解开了哈利的睡衣扣子，摸入其中。
哈利想要的那种圣诞大餐迟上一些时间也无妨，现在他需要品尝他的圣诞大餐。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九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