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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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是来上课而不是来大吵大叫。”斯内普双手抱胸将哈利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当然，我很愉悦。格兰芬多扣5分，为你拙劣的拖延补课时间。”
哈利猛地攥紧拳头，他在心里逼迫自己别再冲动，就这么几分钟，格兰芬多又损失了10分！对老蝙蝠来说，只要他想扣分多得是理由。
“那么我们开始上课吧，我现在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哈利瞪着面前的斯内普，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但是他又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尖爪，就如一只受惊的却被迫低下头取消反抗的幼狮。
“波特，这可不像之前的那次大脑封闭术课程，如果你想要继续混弄过去，那你就必须做好找到一个向导让他给予你一辈子帮助的准备了，当然首先你得有一个向导。”斯内普扯着嘴角，他看也不看哈利转身往回走。
哈利跟着他来到沙发旁边，就如同上一次的大脑封闭术课程斯内普让他抵挡他的入侵一样。哈利深吸一口气，令自己忘记那件不愉快的事。
“我有向导！”哈利反驳了一句。这句话脱出口的时候，恰逢面前的老蝙蝠转过身来。
哈利想起他的向导就是面前的这位讨人厌的老混蛋，未免他的气势落了下去，他硬着头皮又说，“我自然是不会依靠你！我会掌握一个哨兵所应该掌握的全部知识！”
“黄金男孩就没有学不会的，想必你的字典里并没有大言不惭这个词，毕竟说过的话都不用负责。”斯内普啧了声，他注视着哈利脸上的愤怒，见好就收了。他的嘴角变得平直，收回了讽刺的弧度，然后下一秒，他收回了那些藏在哈利大脑里的精神触手。
一瞬间，信息爆炸！哈利的大脑抽疼，他抱着头痛苦地低头嚎了一声，不断涌入的杂乱的信息令他无法分辨，他就连阻挡的能力都没有，这些信息将他淹没了。大脑成为了一个被迫接受器，他失去了控制。
斯内普大步上前，他的手放在哈利的头顶，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抚摸了下他的大脑，奇迹地安抚了哈利抽疼的神经。
斯内普操纵着精神触手，令它们回去，然后封闭了哈利的四感，留下了超于常人的听觉。
“你根本就没有去了解关于哨兵的一切。”斯内普掀开嘴唇，他冷漠地注视着这个只会说不会去主动做除了依靠万事通小姐自己毫无作为的小混蛋。
“我没有时间，如果不是你算计了乌姆里奇，我肯定会去图书馆查书而不是用那个时间去抄笔记补我错过的草药学。”从胀痛中恢复过来的哈利看着面前的斯内普，他只觉得似乎他的大脑还在疼痛，无数的信息就留在那里，如同洪水过后的堆积的垃圾场，他根本就不想去触碰这些毫无用处的信息。而现在，四感屏蔽，还留了一个听觉，令他同时听见了门外乃至极远处的声音——他根本就不想听见这些！
“你是在跟我撒娇吗？”斯内普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他的手就托着哈利的背，而这个小混蛋到现在还未注意到。
哈利抬头瞪着斯内普，“不！”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格外的引人注目。
“那么我们继续。”斯内普说，“首先，我得确认一件事，你能够听多远？”
“我怎么知道？”哈利立刻就发出了疑问，那双眼睛中洋溢着抵触。
“动动脑子，用你的精神力去听，如果你不希望去控制你的力量的话，当然可以不这么做。”斯内普冷笑，“闭上眼睛会令你更容易些。”
哈利忽视了斯内普的讽刺，他听了进去并闭上眼睛，令他自己仔细分辨那些声音，并有意识地去听更远方，尽他所能。
他听到了禁林中微风浮动吹打了枯槁的枝丫发出的飒飒声，还听见了更远方麻瓜汽车鸣笛的声音，以及河流涓涓。
大约过了十分钟，哈利只觉得他的大脑又胀痛起来，他停止了继续听并睁开了眼睛，“我不知道。我听见了很多声音，我想大约在禁林的另一头，更远的地方。”他不知晓他所能听见的最远距离的具体的位置，只能模糊地去描述。
“因为你的感知被封闭了，所以光凭听觉你是无法感知准确的方位。”斯内普解释道，“但是目前来看，你的听觉还算敏锐，勉强对得起你的高等哨兵的称号。”
斯内普在夸他？哈利的眼中冒出了困惑，他伸出手碰了下自己的耳垂，耳朵确实听到了他的手指摩擦肌肤的声音。好吧，他的听觉够好的了，所以这并非他的幻觉！
斯内普当然注意到这个小混蛋的动作，他抿起嘴角，“现在，闭上眼睛，调用你的精神力，跟着我的精神触手的移动，这次要由你来屏蔽你的听觉。”
哈利听了这句话又不得不乖乖闭上眼睛，他的嘴唇翘起，带着一丝不满，却又令止于此他把自己的刺都收了回去，精神力微微波动，他努力控制着生疏到差点无法调动的精神力，他逼着自己尽力去做，绝不能令斯内普为此嘲讽他！
斯内普的手稍稍移开，换了个角度重新托着哈利的背，就仿佛这个双眼阖上的男孩就在他的怀中。他注视着面前的这个难得乖巧的他的哨兵，操纵着一根精神触手熟练地钻进了哨兵敞开的大脑，在进入之后，那股熟悉的哨兵的精神力跟了上来。
但是他的哨兵并不能熟练掌控他的精神力，很快他们的精神力便撞在一起，那一刻，哈利的嘴里冒出了一声舒服的惊叹声。
斯内普的手抖了抖，但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波特，控制好你的精神力，别乱撞！”他的嘴里飞快地冒出了一句，语气并不好。
“继续。”他强忍着精神力融合的快感，不耐地吐了一句。
这个冒失鬼！如果他们不是完全匹配者，那么刚才那一下就是精神攻击，哨兵自然是不会有大问题，出问题的只会是向导。
而刚刚他们的精神力融合在一起，差一点又造成了另一个问题。
哈利不敢睁开眼睛，刚刚那个小插曲令他几乎就要起了反应！他面前的是斯内普！他不能在这个老混蛋面前出这种丑！这个老混蛋发现后会对他做什么？哈利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从融合状态一点点拔出，然后继续跟在那根精神触手的后面。
虽然斯内普放慢了动作，在他看来仅仅是屏蔽听觉，这种事容易得很。
但是这期间，哈利的精神力又与他的精神力相撞。这不得不令斯内普怀疑他是故意的。
“波特，你的方向感被你丢了还是你很喜欢精神力融合的滋味？”斯内普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就如同从寒冷的地洞里呼啸而至的凛冽的寒风。
“我还没习惯控制精神力。”哈利反驳道，他悄悄睁开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斯内普，又忍不住闭上了眼，他们靠的太近了！
这不对！
哈利又睁开，他现在察觉到了背后的那只手了！他们什么时候靠的这么近！他几乎就在斯内普的怀里了！忘记吃药的梅林啊！
“那就让你习惯。”斯内普说，他盯着面前睁开眼睛因他们之间的交融而恍惚地神游天外的哈利。
“你不觉得我们靠的太近了？”哈利憋出这句。
“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姿势？”斯内普冷笑，如果不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用得着用手托着这个意外频发的小混蛋？
哈利安静了下来，他困惑而不解，但是他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他继续控制着那些总是想要窜出去的精神力，调动这些粘稠又如流体一般不那么听话的力量令它们沿着精神触手的路线移动，并约束它们不会触碰到向导的精神力，避免它们融合。
虽然精神力融合是一件异常舒服的事，但哈利总觉得怪怪的，他又想起赫敏曾经告诉他的，完全匹配的向导和哨兵，他们在精神上的契合，又会产生精神相融，也就是神交。
哈利想到这里打了个颤，他才不会和斯内普神交！
之前那些就只是梦而已！
那根精神触手又动了起来，哈利继续跟着它，直到他完成了这件事——封闭了他的多余的听觉，维持了普通人的程度。
“就这样？”哈利望着斯内普。
“你在质疑我的向导基本功？”斯内普轻轻哼了一声，这次他没有放过这个小混蛋，“格兰芬多扣20分，质疑教授。”
“我没有！”哈利大叫，但是他没能够阻止斯内普扣光他的学院分。
而这么神情一激动，令他松开了他的精神力，于是他的异于常人的听力又回来了，哈利立刻痛苦的捂住耳朵，那些声音令他难受地想要把耳朵拧下来！
或许他该给自己一个塞耳闭目。
“精神力要持续施予，这并不是魔咒，一次施完就结束了。”斯内普说，他的精神触手适时地将哈利的听觉屏蔽起来，令这个面前的哈利从痛苦中被打捞出来。
“谢谢！”哈利抖着嘴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操纵着精神力想要继续，但是斯内普没有给他选择。
“这是你回去的功课，现在我们继续今晚的课程，下一个需要屏蔽的是视觉。”斯内普说，同时撤开对哈利的视觉的屏蔽。
接下来的时间，斯内普带着哈利将封闭五感的路线都走了一遍，而这其中，他们的精神力撞在一起也不是什么难熬的事了。
哈利发现他都快习惯了，现在他们精神力相融也只会令他的手抖一下，舒服是舒服，他已经不会为此惊得失神了。而好消息是，最后一次跟着精神触手时，没有出现他们的精神力相撞的情况，也就是说——他已经渐渐摸到控制精神力的诀窍了！
“如果你没有长进，那么我不得不怀疑你在乐在其中。”斯内普的话如一泼冷水浇在哈利的头上。
“只要我多练习，肯定是能够熟练操作精神力！”哈利不满地嘟囔着，他当然知道熟能生巧这回事。
“那么，这些就是你的作业，下一次我要检查你的五感屏蔽的情况，你也可以试试看同时屏蔽五感，当然我的精神触手会跟着你。”斯内普望着哈利，在他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自然看见了那双眼睛中的不自在，“它们不会做多余的事，你不需要期待。”
“我没有在期待！”哈利大叫，并腹诽着，这个老混蛋！他才不会期待那些看不见的手对他做的事……等等——
“我之前就想问了，昨天的事太奇怪了！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完美匹配的哨兵，证据就是那些触手，它们早就找到了我。”哈利想起很久以前出现在他的梦里面的手，他仅有的春/梦次数里都有它们的身影。
一想到这哈利就觉得——他似乎还能接受！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你稍稍了解向导哨兵的基本知识，就应该知道，未标记的向导在与高匹配的哨兵接触过多后就会引发结合热。”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些理应是常识的知识。
“所以，你是故意的！那些触手，还有魔药课的时候，你把我留下来重新制作消肿药水。”哈利一想就明白了，但是他非常不明白斯内普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都是你的臆想，波特。”斯内普松开了托着哈利后背的手，他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你认为我会为后颈多出的印记而高兴？”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嘲讽如同冰刃插进了哈利的心脏，“不是所有的人会为你的魅力而买账，鼎鼎大名的救世主。”
这个称呼令哈利难受地皱起眉。斯内普确实没必要那么做！
哈利在心里叹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心情低落，明明他也是如此不期待。
斯内普瞥了眼挂钟，已经过去一小时了，“下次的课程是精神屏蔽。”
“就是用精神力建立的屏障，可以阻隔其他向导哨兵的精神入侵？”哈利打起精神问道。
“并不精确，看来在下节课之前你需要去补充一下你的欠缺的基本知识。”斯内普连眼神都懒得给这个毫无常识的小混蛋。
“那么，接下来，你可以练习刚刚掌握的那些。”斯内普说，然后走向他的办公桌去处理堆积在那里今天刚刚收上来的作业。
哈利望着斯内普的背影，他忽然有种遗憾在他的内心滋生，如果斯内普能够站在这里多和他说一会话——等等！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哈利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令注意力回到他的五感上，然后他发现盘踞在他的大脑中的精神触手打开了他的嗅觉——好吧，这是让他开始练习的意思？
哈利集中精神操纵他的精神力，回忆着之前斯内普的精神触手走过的路线，他沿着脑海中的光路重新走了一遍。顺便令他略有些错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