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My dearest》Iris不在

53、第四十五章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哨兵会因为使用精神力过多而疯掉了，这就是一把双刃剑，超出常人的五感和极具侵略性的精神力而使用这些所伴随着的便是日益堆积在脑海中清都清不掉的杂乱无序的信息垃圾。
　　每一次使用精神力，过不了十分钟他都会头疼不已，而一周左右他也习惯了，也许这就是人自身的抗压能力，就像是海绵，能够吸入比自身要重得多的水。
　　哈利躺在床上凝视着矮得仿佛即将塌落的天花板，他放空了大脑，也感谢之前他趁着斯内普还算好说话时学了大脑封闭术。
　　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能够减轻头疼的方法——再多的疼痛不如睡一觉，而睡觉前什么都不去想，令思想空荡荡如同漂浮在风中的蒲公英伞，不，他幻想自己乘坐在扫把上，乘风飞翔。
　　哈利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醒来后精神充沛，除了摇晃着脑袋时依旧略有些难受，就好似水进入了他的脑袋。
　　他敲了敲脑袋，令自己头脑清醒些而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到了厨房，准备日常制作早餐，他放了块黄油在煎锅上，油滋出香味，正打上一颗鸡蛋并撒上火腿和洋葱丁，蛋白质被油脂包裹在高热一瞬所产生的化学反应，然而这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溢出之时，哈利动了动鼻翼。
　　他困惑地转过头看向楼梯处。
　　冷到好似高山雪水灌顶的杉木寡淡却又令人无法忽视的这种独特的气味在空气中好似墨水滴入清水，只那么一点就晕染开，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冷杉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具有侵略感，明明这气味是如此的清冷又淡，就好似斯内普，他是如此的独特。明明性格又臭又硬，走路又不发生，稍不留神就注意不到他，存在感低到容易被人忽视，尤其是凤凰社集会，如果不是转头看见他，他都没觉察到斯内普也参与了。但是斯内普确实又是如此的无法令人忽视，他存在感强烈到、令人难以忘却。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转身匆忙将煎蛋装盘，手在围裙上擦拭一番，他摘下围裙上了楼梯。

　　“西弗勒斯。”哈利用食指扣了扣门，现在也到了月底——还有四天就是他的生日了，所以也差不多该是结合热发作的时候了。
　　哈利耐心地等了会，但是门中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哦，他听到了咚的一声，好似物体掉落的声音。
　　而之后门锁开了，于是哈利推开门，一瞬间他就好似进入了高山上置身于茂密的冷杉林，不，他嗅到的冷杉气息更为浓重，就好似萃取提炼的精油。
　　只一闻就令他头脑清醒了不少，连带着晨起时还略有些隐痛的症状都好了不少，精神上的疲劳一扫而空。
　　哈利抿起嘴，现在可是他决心踏入黑暗哨兵训练的关键的时候，他绝不能接受向导的抚慰。
　　但是斯内普并不在床铺上——被子被掀开——所以哈利走向了卧室的盥洗室，而盥洗室的门正开着，斯内普倒在了地上，刚刚沐浴过后的黑发黏在他的面颊和脖颈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哈利两步并做三步快步上前，将斯内普抱起来。然而这个老混蛋这么高个也不是白长的，浑身硬邦邦的分量都在肌肉上。斯内普虽然瘦但也没他想象中那么轻。
　　哈利咬住牙，手臂止不住地打颤，他飞快地带着斯内普冲向床铺，然后凭着这口气，他将斯内普快速放下后才松开手，呼出这口憋了许久的气，放松地甩着手。
　　他抬起头看向无知无觉躺在那里的斯内普，他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虾红，称着他原本就白的肤色更加的惨白，哪怕在昏迷中他也眉头紧皱，抿直的嘴唇的唇色比往常的寡淡的紫色稍稍红润了些——哈利知道他在发烧，又到了一月一次的结合热的时刻。
　　但是他已经决定成为一个黑暗哨兵了，他不需要向导也不想再和斯内普牵扯起来，被他害到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哈利越想越低沉，他望着昏迷不醒的斯内普，想着之前他还异想天开地用尽了各种办法给他降温，甚至给他洗了冷水澡，但这都不管用——只有结合的哨兵才是向导的结合热的解药。
　　“我知道这很难受。”哈利忽然开了口，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也深知斯内普并不会听见，“但是西弗勒斯，只要你撑过去了，那个临时标记也就会消失了。那样我们两个就都自由了，你也不会再遭受这频繁的结合热的困扰了。”
　　他深深看了斯内普一眼，转身就想走。

　　但是一只手抬起有力而及时地将他拉住了。
　　原本被汹涌热潮热晕过去的斯内普睁开了眼，那双原本冷静又冷漠的黑眸略有些涣散，似乎无法聚焦，但很快他坚定而执着地盯着哈利，那双眼睛中含着摄人的光芒，就像在黑夜盘旋在夜色中紧盯着猎物的猎鹰。
　　“哈利。”他张开嘴吐出了这个名字。

　　哈利浑身一颤，他动了动嘴，仿佛想要解释他并不是真的要丢下斯内普，但他确实在这么做，于是在这种萦绕心头的心虚之下，他也没有防备，就这么被用力一拉上了床。
　　天旋地转到他的头仿佛又要作痛起来时，他的后脑勺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后背被软实的床铺接住，那双手就撑在他的脑袋旁，就好似禁锢的铁栏杆。
　　哈利抬眼看向把他压在身下的斯内普，甚至一时之间没搞清楚自己的状态。
　　“冷静，西弗勒斯。”哈利吞咽着口水，他发憷地望着仿佛要用眼神吃掉他的斯内普，每次这个老混蛋用这种噬人眼神盯着他的时候，那必然是伴随着谩骂或者讽刺，格兰芬多学院分也飞速流逝。
　　他讪笑着，甚至用手讨好地摸了摸斯内普的胳膊，祈祷着这个老混蛋再一次热晕过去。

　　斯内普竟然恐怖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哈利惊悚地望着他，他发誓这个老混蛋绝对是热傻了！

　　“哨兵。”斯内普低下头贴近哈利，炙热的吐息就喷在他的面颊上，呼吸满满都是冷到令哈利头脑无比清醒的冷杉信息素味。
　　“我的哨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灼热的情感，就好似长年累月的期待进化成疯子般的执着。
　　他抓住了哈利的手，没等这个傻乎乎的男孩回过神来，就贴得更近，近到他们的双唇紧紧帖在一起。

　　实际上哈利是有过接吻经验的，和秋张。那是一个湿漉漉的吻，又冷又湿。算不上美好，影响也不深刻。这令他无比怀疑其他人对接吻的热忱，他搞不懂难道这种无聊的举动真的会令人上瘾吗？
　　但是现在，他体会的吻颠覆了他之前的经验。
　　在那双唇贴上的那刻他就已经呆住了，僵硬在那里。然后他似乎感觉到了唇上的疼痛——这个老混蛋居然咬他！
　　于是他张开嘴想要破口大骂，却被那根总是讽刺他的从没有好话的毒舌长驱直入。
　　哈利顾不及说话，他的舌头也来不及反应，就这样傻愣愣地整个口腔都被舔舐了个遍。
　　做出任何应对对他来说都来不及了！斯内普的侵略来的太快了，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在从下到上，从外到里，这一轮下来，哈利被吻得舌头都麻了，他双目充盈着泪水，双颊涨红，就好似多汁的红樱桃，而他的信息素确实是樱桃味。
　　斯内普又在他的唇上狠狠吸了口，他离开时，暧昧的透明丝线连接着他们的唇瓣。
　　哈利不得不吞咽着口水，大口呼吸补充他欠缺的氧气，但是他呼吸的满满都是斯内普的信息素味，就好似他掉落进向导信息素的海洋中，稍有不慎他的黑暗哨兵之路还没开始就要葬送。
　　哈利深吸口气，他凝神开始检查自己精神屏障。
　　而就在这时，斯内普并没有止住他的动作，他又一次贴近，这次的吻落在了哈利的下巴上，而后便是喉结，只轻轻一吻就令哈利忍不住缩了缩脖颈，冷不丁地碰触还令他感觉到了痒意，哈利甚至笑出了声。
　　那双黑色的眼睛阴恻恻地盯着哈利，于是下一刻哈利就嗷出声，他的喉结被咬了。
　　这就仿佛是欢迎的信号，斯内普的动作从原本的试探变为了凶狠，他缓慢地挪动，每一次都停留许久，亲吻着他途径地每一处并留下一朵绯红色的小花。
　　而他的手也默不作声地伸出哈利的衣服中，抚摸着他的腹部，并且往上——再往上。

　　哈利难受地挪动着身躯，他本能地躲避着吻，但是他的哨兵潜意识令他对斯内普的抵触若有似无，这就像是欲拒还迎，也可以说是一种邀请。
　　于是渐渐地，就仿佛是斯内普的热度传染给了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湿润地望着他的向导。
　　直到——哈利冷静了下来，浑身的汗渍转为了冷汗，这下他的理智回了一大半。
　　“不行！”他大叫着用力推开了斯内普，口中粗喘着气。
　　哈利低头打量着自己，衬衫已经完全被解开了。
　　他恼怒地转过头瞪向斯内普，却发现这个老混蛋又被热潮难受地晕过去了，他刚刚确实用力过猛——哈利不自然地撇过脸。也许他的推拒就是令他晕过去的最后一击。
　　“你自己熬过去吧。”他带着一口闷气，嘴里骂着斯内普的各种外号，从油腻腻老蝙蝠到鼻涕精。
　　重新穿戴整齐，再扶正眼镜，哈利头也不回地想着门外走去。
　　他回了那个逼仄的小房间，将自己的行李快速打包，又去了阁楼带走了海德薇。
　　本来他的行李就这么多，收拾时间刚好花去十分钟。
　　哈利站在壁炉前，想起他做到一半的早餐。他想了想又回到厨房，翻找出肉馅和面粉以及各种香料，给老混蛋做了一个有脸那么大的足够饱足的猪肉馅饼后，他便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提着海德薇的笼子踏入了壁炉。
　　“格里莫广场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