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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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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富冲着舒母摇了摇头,面上凄凄。舒母吓得脸色苍白,神色僵硬,不敢言语,她以为不过是一般小病症,现观刘大富此番模样,怕是……
刘大富观她神色,便知她已误会,叹了口气对舒母道:“可否劳烦老夫人去取来宣纸笔墨。”
料想是大夫想找纸笔开具药方,舒母不疑有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她本就是老太太身旁侍奉的一丫鬟,此时虽已成为主人,但对于命令却还是下意识服从。她本可以派丫鬟前去,但却选择自己动身。
刘大富也没料到就这么简单一句话竟能把舒母支走,有些愣神,却被苏霖泠突然的开口给拉了回来。
“刘大夫,我这是怎么了?”苏霖泠蹙眉,其实她心中已有大概想法,并且与这所谓病症八九不离十。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喜脉,夫人诞下麟儿,便算是根基稳扎,坐享富贵了呀。”刘大夫面上带着笑意恭贺道。
但苏霖泠在听完他的道贺之后,却并未如他想象那般欣喜,这令刘大富嗅到了一丝不安。
“我腹中孩儿多大了?”苏霖泠右手抚摸着肚子,表情凝重,狠辣中又带有一丝不舍。
“回夫人,已有两月身孕。”
两月,苏霖泠微微咬下嘴唇,谁不知晓舒笙自上京回来,直至捷报传入府中不过半月之久,断不可能有个两月大的孩童。只是两月前,不知舒笙是否在府中。
因自己擅自谋害那小宠姓名,与舒笙关系一度跌进冰点,加之上次舒笙落榜,她对舒笙的情感暗自发生改变,由原来的濡慕之情变为怨恨,怨恨他的不知好歹,便也不知此次科举,他究竟是何日前往上京。
便是这会试与殿试之间也有一月之久,若是报上去身孕为两月,岂不是坐实了她红杏出墙之事,不可不可。
“刘大夫,您一定要帮我。”想通其中利害的苏霖泠从床上爬起,一把抓住刘大夫那饱经沧桑的手,苦苦哀求到。
“夫人?”刘大富不解,却并未将苏霖泠的手拂去。
“这……这孩子,我想除去,刘大夫可否为我开具一副滑胎汤水。”
“这……这万万不可呀夫人,滑胎汤水多对母体有害,加之寒凉之气入体,若是将来再想绵延子嗣可就难上加难了。夫人三思而行啊。”刘大富急忙劝阻。
苏霖泠思索片刻,她不想因为这个孩子而永远丧失作为母亲的权力,她低下头,神情温柔的注释着自己的肚子,最后咬牙,仿若下定决心一般,对刘大富说到。
“若是等会我夫君家人问起来,您一定要说这子嗣已是足三月。”苏霖泠眼角含泪,神情凄婉。
“这……”刘大富不敢答应,欺瞒朝廷命官,他日若是事情败露,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刘大富”见他犹豫不决,苏霖泠只得冷下脸来“你可还记得当年因你疏忽而导致的病患死亡之事?”威胁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