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模拟街区演习（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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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人影幢幢，考场投影在最前方的白布上亮着蒙蒙的光。
所有雄英的在职教师此刻都并排坐在软椅上，他们仰头观察着大屏幕，时不时低头交流学生表现。
最前排中央位置，根津校长正在喝茶。
它左边的座位空着，扶手上放着一包糖，修善寺治愈（治愈女郎）有事出去了。
八木俊典坐在根津右边，他本应紧盯绿谷，却不知为何控不住自己的视线，老是往爱日惜力那边瞟。
考生正排队前往对应考场。
A考场:爆豪胜己走在队伍最前，到达后抱臂在门前站定，皱着眉头闭目养神；
B考场:绿谷出久落在队伍最后，到场后因为想和丽日御茶子搭话，被饭田天哉训斥了一通，面色惶恐；
E考场:爱日惜力脱离了队伍，独自一人站在远处，她脱下外套露出军装背心，赤/裸的胳膊上缠着色泽乌黑的金属链条。
“救援用的绞丝链。”
根津用爪子撑着头。
爱日惜力把链条从手臂上解开，乌黑的链条一圈圈落地，她拽着链条飘起来，低头看了垂下的链条一会。
八木俊典突然问了句，“校长，救援用的绞丝链熔点是多少？”
“不固定。火灾专用绞丝链熔点一般在3800°～4000°之间，通用款约2000°冒头。”
根津回答。
会议厚重的大门开了一下，透进一缝光又合上。修善寺治愈从礼堂侧面走过来，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怎么样？”根津问她。
“合格，”修善寺回答，“没什么问题。”
这时会议室议论声陡然增大。
修善寺抬头，屏幕上的爱日惜力把救援用的钩子穿进了手心。她用链条把鲜血淋漓的手掌围了两圈攥紧，很随意地抬手甩了两下，把水泥地面抽出了两条冒着白烟的沟壑。
屏幕被放大，金发少女独占一个板面。
爱日惜力依旧没靠近考生群，她飞起两米，低垂的锁链连接着她和地面。她抬手拉下防风镜，平视着远方的考场大门，发丝衣角随风晃动，安静的像尊飘在空中的雕塑。
“离那么远，是觉得自己太强，需要让其他考生先跑几百米才公平？”
有人笑着调侃了句。
八木俊典眼眸幽深。
错误……这可不是让。
先拉开距离才方便提速，才更容易把所有人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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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善寺治愈在走神，她刚刚出去接了横刀一斩给她发来的视频通话。
“修善寺老师，我在爱日惜力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视频里，悬崖下的横刀一斩身型渐渐消失不见，只留声音不断回荡。
“希望您能把我排入她所在的班。”
43年前，修善寺治愈刚入职雄英。她第一次带班，横刀一斩是她的第一批学生。
他是她教学生涯里遇见的资质最好的学生，也是唯一一个考出职业证书却没当过一天英雄的学生。
…………
【对不起，我不太喜欢吵闹和斗争】
棕发少年挠着头，略显歉意。
【我想把这个世界最难考的证书全都考出来，这就是我的梦想】
…………
“如果我有一直好好锻炼自己的个性，也许五年前那一切就不会发生。”
银光乍闪，刹那铺满又极速褪去，视频界面里悬崖静止了两秒，轰隆作响分成两半，悲鸣着滑入海中，掀起万丈巨浪。
大地颤动不休，横刀一斩的身影再度浮现，他喘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带上，从三脚架上拿起手机，对上修善寺治愈苍老却慈祥的脸。
“现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您看我还能合上雄英的标准吗？”
横刀一斩把手机摄像头向下转，略过他被抛起的海水溅湿的皮鞋，修善寺看到了一个光滑如镜、90°垂直的悬崖剥面。
“当然能，”修善寺治愈说，“横刀，你太谦虚了。”
“那就好。”
横刀一斩仿佛想掩饰什么，他用手推了推眼镜，手在脸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些。过了一会，他放下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虽然打不过那个人……但教个小孩还是没问题的。”
修善寺看着手机屏幕，她过去的老学生看着奔涌的海面，声音低沉。
“那么我先挂了。回见，修善寺老师。”
“回见，横刀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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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虽然疼了点，但这方法果然好用。
包裹着锁链的伤口快速愈合，增强开始发挥效果。原本质量还不到五斤的绞丝链重量不断提升，我攥着锁链的一头，那就先增强5倍试试，25斤应该差不多够用。
这算是受横刀一斩那辆杀伤力爆表的的重型摩托启发。
我又释放了一点高温烤了烤手里的绞丝链。
“考试开始。”
高台上的普雷森特难得用正常语调说次话，却见底下七个考场没人行动，也不对，他突然抬头看天，恰好看到一道长长的灰色如标枪从高空俯冲而下——
考场大门启开一条缝隙，门前人头攒动，考生满头问号，众脸懵逼。
“考试已经开始喽？！！！”
普雷森特不得不开启高音大声喊了一句。
飒——
□□与空气摩擦，发出阵阵音爆。
高空俯视，我一眼记下机械大体分布，飙向距离门口最近的西南角，五只机器人正举着机械胳膊沿着街道滑行——
手臂抡直，高热且沉重的锁链化作巨大无形的圆从机械身上切割而过，没有遇到一丝阻碍。
出乎意料的脆。无需继续加热。可提速。
9分。我扯着呼呼作响的锁链掠过一地机器残骸，向高空腾起俯冲向10分集地。
先把距离门近的那些分拿到。
锁链疯狂旋转，所过之处零件飞溅，距离门近的街道上分数集中，每一次俯冲意味着6～10分。
第30秒，胳膊开始微微发抖，略微失控的锁链斜空划过路灯，敲碎了临时拼接的简易楼房，没有钢筋支架的楼房轰然倒塌，碎石崩散，扬起漫天大雾。
模拟考场街道狭窄，横纵交错宛如迷宫。
10只3分，15只2分，40只1分。结束了。
算上还没出现的0分彩蛋，刚好100分。
左胳膊需要休息，我飞上高空，扯下左手锁链扣进右手手心缠紧，调整呼吸恢复体力，再度扫视了一遍。
考场内考生不断狂奔；0分还没出现。
那就一会再回来一趟。
我低头看了眼表，两分半，还有七分多钟，紧凑点还是能干掉——FGC还是DCB呢？
顺序很重要。
远方A考场黑烟弥漫，爆破轰鸣声不断响起，高空没有遮挡，听着格外清晰。
决定了，FGC。
脑子里晃过绿谷的脸，我再度抡起锁链，向F考场后场飙射而去——
10点钟方向有两只3分，拐角处有三个学生正在向他们跑去——快来不及了，我再度提速，50倍全面强化下脑子跟不上身体行动，全凭重力加速度狠狠撞飞了两只机械——
6分，我半跪着从地上站起，军装裤磨得稀烂，我拔出深陷地面的锁链，血肉模糊的左手摩擦在地糊了一层灰，细小的石子卡进了肉里，我攥起拳，用力绷紧止住酸痒。
得分才是关键，打架以后再提。
下一处。继续。
芦户三奈踩着酸液，她喘着粗气，甩掉其他两人第一个跑进街道，拐过弯，军绿色零件破碎一地。
特意跑的偏路居然还被人领先了，芦户左右四顾分辨了一下方向，换了条道继续向前。
残骸、残骸、还是残骸。
到处都是残骸。
灰影一闪而逝，近在咫尺的机械轰然撞飞破碎，旁边，电流环身的上鸣电气摸了摸耳朵，他收回手，疑惑不解——电击可以造成这种效果？原来他能发射轰击波？
他的个性是『雷电』，危害性太大基本没机会使用，所以特别不熟练——话说为了这次测验，他半夜爬起来偷偷给自己充了会电，不小心把家里的供电系统给弄坏了……妈妈还不知道……不，现在九点多，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上鸣电气嘴角猛的一抽。
还是赶紧动起来去多得点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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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分26秒，E考场清空。
5分44秒，F考场清空。
8分43秒，G考场清空。
距离释放0分测验机还有17秒。
高空中拖着铁锁的爱日惜力胸膛起伏，她喘着粗气，她张开左手，连皮带肉粗暴地扯下锁链，低头紧盯C考场。
那边分数不多。角落里有两只被不知是谁的个性卡住的2分，除此之外还剩下6个3分。
没有一点犹豫，右手伤口被重新刺破，鲜血喷涌，冲散了锁链上的碎渣和尘土。
0号机释放倒计时第10秒。
身上挂着碎渣，爱日惜力收紧锁链在手掌上缠了五圈，以此压迫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
防风镜遮挡了她的表情，她低头，再一次俯冲，笔直地冲向C考场。
100、68、23。
爱日惜力目前得分——191。
194、197、199、201、204……
数字攀升，会议室内一片安静。
摄像头只抓捕到一道道灰线，半个屏幕分成六个画框，放慢解析金发少女的动态。
“这也太拼了……”
午夜喃喃低语。
机械会主动攻击考生，特意设置巨大的场地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磨学生体力。
这次考试一共分为两个打分点——【对敌】和【援救】。1分和2分机器携带自动索敌系统，到了考试后半场，考生们大多都体力不支丧失【对敌】能力，这时候就该开始考验【救援】能力了。
A考场内混乱还在持续，爆豪胜己一开始就靠着巨大的爆炸声吸引了全城机器，没人跟的上他的速度，贸然跟他抢只会被炸飞。
黑烟滚滚，爆豪胜己一人占尽了A场所有1、2分。
目前得分——70。
他没有休息，打这么几个玩意远远达不到他的极限，掉头就向轰隆作响的街道跑去。
3分机器巨大无比，并非所有人都能战胜，大部分人见到只能掉头就跑——就算如此，A场好歹还能打救援分，挽留几个个性不错的苗子。
“释放0分机。”
根津平静地按下按钮，没有必要再看，做出跨场抢分壮举的爱日惜力当然不会放过这七头彩蛋——虽然她误会了这七个机器的真正意义。
这七个大家伙论【对敌】真的是0分。
她的抢分行为绝对算不上【救援】——但是却成功阻止了其他人得到【救援分】。
“飞这么快简直就像作弊。”
“那个叶隐透、蛙吹梅雨、和切岛锐儿郎都不错，就是倒霉分到E考场遇到爱日惜力。连个救援分也没法给他们打，0分淘汰也太可惜了。”
“这么下去，连B考场【对敌】得5分的也能进入排名了。”
“申请启动二次考核程序。”
“申请爱日惜力、爆豪胜己免除第二次考核。”
“附议。”
“附议。”
“附议。”
………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模拟街区演习（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