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坑，别点！》齐某

8、合作达成

　　两人一次次演练，一次次推敲，如此反复，终于做到整体顺畅没有疏漏，而此时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不过为达到最佳效果，程然将在次做最后一次演练，从进入会议室那一刻开始。

　　正当要结束的时候，程然电话突然响了，演示被中断，程然也好奇这么晚打电话不管是谁肯定有重要的事吧。
　　一看来电，显示‘爱臭美的老妈’，程然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晚了，别是这老两口出了什么事，程然快速接起来，“喂，老妈什么事？”
　　程然颇为紧张，面目表情鲜有的严肃，引得坐在沙发上的沈简都不禁皱着眉看向程然。
　　程然耳朵紧贴着手机，传声筒立即传出他老妈大嗓门的声音，“儿子，你看到我今天转发的朋友圈了么？”
　　程然：...？沉默两秒钟后点开微信界面问到，“怎么了？老妈你挑重点说！”
　　“儿子，我跟你说，现在海城的猪肉千万不能吃！今天在朋友圈都传疯了，有一批得了流感的猪被黑心商家运进来了！都有人因为吃了流感猪进了重症监护室了！”
　　吴秀敏在那头口语夸张气愤，势要让他宝贝儿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程然：......深呼吸了一口，语气尽量平静，“好，老妈，我知道了。”程然扶额，“老妈，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那边吴秀敏的声音立即又大了起来，“什么叫就为了说这个，我跟你说别不拿这当回事！再说我下午给你打电话怎么没通呢，我这不担心你个臭儿子睡觉睡到半夜猛地想起来了么，吓得我一身冷汗。你老实说，最近有没有吃猪肉，有没有感到身体不舒服。”
　　程然有些哭笑不得，“我那时在高铁上呢，没信号。我没事，你放心吧。老爸睡觉呢？”
　　说着那头气愤起来，“是呗！在我旁边睡的跟猪一样！我跟你说儿子，你爸就是没有我疼你。”
　　程然笑着轻声说，“好了，老妈，你也睡吧，别把爸吵醒了。”
　　“晚安，老妈。”
　　顿了一秒，那边传来吴秀敏的轻声，“晚安，儿子。”

　　程然将手机放在床上，刚转过身，沈简已经站起了身，还有一瞬的踉跄。
　　程然险些笑出来，四五个小时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起来活动下，屁股都麻了吧。
　　“咳，”程然正经的看向沈简，“不继续了？”
　　只见沈简站起来一动不动，程然看着他的样子感觉好笑，这是不光屁股麻了腿也麻了，刚才坐沙发上像座雕像一样，他还好奇来着，这屁股是铁做的么。此时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不用了，明天的会议你能保持这个水平就行。”沈简面无表情，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
　　程然走到他身边打算送客，“你放心，经过今晚的演练，绝对不会有问题。”
　　沈简点头，其实本不想让气氛如此紧张，而且一般让人太紧张反而容易发挥失常，很可能会出现不敢说不敢做缩手缩脚的情况。但他发现程然完全相反，不紧张起来，他根本不会上心，并且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他面对问题思路清晰头脑灵活，沈简看得出来，程然不会有怯场的表现。
　　快走到门口，沈简回过身，“早点睡，别在想着玩游戏，玩物丧志。”

　　嘿，这话程然不愿意听了，“你懂什么，别小看游戏，他考验你的反应能力，眼力，手指灵活度，指挥能力，还有团队协作能力。还有我也就无聊玩几把，哪有到玩物丧志的地步。”
　　看着程然满脸傲娇的样子，沈简挑眉，“那你玩的是什么游戏。”
　　诶？程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简会问，这些话也对他女朋友说过，结果发现据理力争根本没用，所以在于佳婷面前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王者降临。”程然看着他做好姿态，对方要是有什么嘲讽表情或言语他绝对不忍。
　　沈简点头，随后按下了门把，“ 早点休息，明天拿出你的精神面貌来。”
　　程然点头，随后将门带上，回到床上刷朋友圈，他要找到老妈说的那条朋友圈，并进行转发，不然老妈会再次打来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转发完成后，程然又随意的滑动了两下手指，忽然一顿，一条状态进入他的视线内，令他蹭的坐直了身子。
　　这条消息来自沈简，【五秒就能入睡的生物真是神奇】
　　其实这条朋友圈没什么，是沈简的风格，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以及奇怪的话。
　　然而，得除了底下的....赞。
　　来自他的女朋友——于佳婷。

　　程然此时的心理感受难以名状，毕竟曾经是情敌。

　　忽然有种憋屈感涌上心头，佳婷不是说不看朋友圈的么，为什么给他点赞！
　　程然越想越憋屈，最后怒点于佳婷朋友圈，他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互赞！
　　差不多翻到了去年，还没发现沈简的赞，程然呼吸顺畅了些退出。
　　然后想起，今天他的朋友圈佳婷好像也赞了，想着程然打开自己的朋友圈确认，果然有个赞。心里立即敞亮了不少，佳婷也就顺便给他点了个，这么一想，立即关掉手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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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程然被手机闹铃吵醒，关掉后，迷迷糊糊的起来洗漱，最后穿戴整齐，往头发上喷了厚厚的发胶，自从经历过上次买西服事件后，程然就格外的注意自己形象，尤其是发型！
　　刚打开门，隔壁房的沈简也正好走了出来，“早啊。”程然元气满满的打招呼。
　　“早。”沈简应道，随后向他走来，“一楼吃早餐。”
　　“哦，”程然转身刚要走便被沈简叫住，“文件资料都拿着了吧。”
　　程然点点头，沈简已经站在他面前，随后低头自然的帮他整理领带，在程然想伸手自己整理的时候沈简已经收手了。
　　“走吧。”

　　晋州的天气与海城的差不多，四月份的天气是最舒服的温度，绿化带上修剪整齐的树木已经呈现大片绿色。
　　建筑也与海城的建筑几乎相同，紧密的大厦高高耸立，让那点绿色夹缝中生存，仿佛不想给这个城市留一点空间。
　　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同样的堵车，忙碌，高效，有些人想在这种一线城市中生存，不光拼体力，还得拼命。
　　酒店离鑫睿公司很近，横穿一条马路，在走个四五百米就到了。

　　进入公司后由前台带领直接进入会议室，程然一进去有些发懵，他来公司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对方公司十几人端坐在会议室中，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见到他们进来立即起身握手，做自我介绍。
　　程然忙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还好很妥帖，不然此时多少会有些不自在，程然看着正跟人握手的沈简，心底多了许信服。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开始由沈简介绍会议流程，其次由程然做公司介绍和介绍产品，再由两个工程师做软件演示并做好后期对接，最后完美收场。
　　本以为还要在努力努力，可赵总这边好像赶时间，所以直接开始谈具体合作。
　　得知了情况，在具体谈价格时，对他们极为有利。沈简与程然配合的极为妥当，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搭档，非常有默契，程然也很会看人脸色，他和沈简配合的是一拉一拽的打法，既然对方着急落实项目，那价钱方面就可不必多退让，所以最终谈下来比原计划的价格还要高出五个百分点。

　　高铁上，卫泉和孔华坐在沈简和程然对面，对他们两人赞不绝口，“小程反应真快，看赵赫脸色不会，立刻又将话拉了回来。”
　　程然笑着点点头，此时合作谈成，到真是松了口气。晚上宴请瑞嘉的员工庆祝合作成功，结束后回酒店取行李继而上了高铁。程然感觉有些疲惫，他还有些不习惯如此快节奏的出差。
　　“我发现做销售也要看天赋的，首先性格方面，还要头脑灵活思维敏捷，沈简和程然都是这方面的人才啊。不像是跟你们同期来的刘杰，跟他进一个项目沟通起来真费劲。”孔华有些嫌恶的说。
　　“但刘杰很努力，做产品演示前没少讨教我，还连续让我做了他两天的客户，就为了现场不出纰漏。”卫泉的目光似在回想，带有肯定。
　　“努力有什么用，项目还不是没谈下来。浪费了咱们不少时间。”孔华愤愤的说。
　　卫泉还是心平气和，“那不能怪他，不是他的问题。在我眼里他比一些资历深的销售都有能力，人也上进，挺有自己想法的。”
　　程然在一旁迷迷糊糊的听着，他记得，他去楼道内偷懒时，见过刘杰，他正在那声情并茂的做着演讲，面对空气介绍产品。锻炼自己见到客户时的状态，面对虚无的前方伸出右手，眸中真诚无比：你好吴总，我是晨科的刘杰。
　　“嗯...他真的挺努力。”程然说。

　　“哎，你们喝不喝水啊，我去买。”孔华问道。
　　“程然？”
　　沈简笑着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他睡着了。”

　　“哎，你说这孩子，刚还聊天呢，转眼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