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甜饼 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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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和刘云吃了一顿饱饭，从店里走出来以后，她们终究还是去报警，不管有没有用，好歹是个希望。
现在她们面临无家可归的困境，今晚都不知道要住哪儿。
“都怪我！”许诺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她也算是看遍《今日说法》和《天网栏目》的人，居然不知道防备，傻乎乎的，根本就是个傻子。
她哪里对得起日天日地日空气的穿越前辈们，别人的穿越都是那么光鲜亮丽，就她搞得灰头土脸。
刘云也在自责：“我当时不去看热闹就好了，小偷肯定隐藏在那群人里面，我应该更警惕的。”
许诺强打起精神来：“必须尽快找到一个住的地方，要不然天气这么冷，冻也冻死了。”
她们沿着小吃街，挨家挨户地询问招不招人，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直到黄昏将近，也没能找到一家愿意收留她们的店。
刘云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唉声叹气：“难道我们今晚要睡在路边吗？啊，我好饿。”
该吃晚饭了。
许诺咬了咬牙，刘云是她带出来的，她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刘云，不得已只能回老地方了。
她带着刘云去到以前居住的小区，熟门熟路地绕开门卫，找到自家的房子，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钥匙。
刘云搞不懂，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里面的人非常警惕地看着她们,“你们是谁？”
许诺的目光越过她，看见房间内完全陌生的装修。
她的家，她最爱的摆设，现在通通不见了，难道曾经的她也是不存在的吗？
“找错人了。”许诺带着刘云落荒而逃。
她并没有给刘云提出疑问的机会，直接说：“我知道有个酒店，我们可以混进去吃自助餐。”因为她曾经看见过。
酒店并不远，毕竟她以前住的地方也是非常核心的位置了，那是一家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刘云犹豫地说：“这里我们真的能进来吗？”
刚好是晚餐时间，她随着涌动的顾客行走在奢华的走廊里，感觉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
许诺也心虚，毕竟她两辈子也没干过这么亏心的事，今天走投无路，只能厚着脸皮做了。
她拿起餐盘很随意地夹菜，看上去和其他顾客并没有什么两样。
可刘云露了馅儿。
拿餐盘，她战战兢兢。取食物，她小心翼翼。服务生对她笑，她也赶紧陪笑脸。
餐馆部的经理孙铭城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他观察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压低嗓音说：“两位小姐，我这边有事想请你们帮个忙。”
说得客气，可那眼神明明白白都是威胁。
许诺和刘云只好跟他走了。
到了办公室内，孙铭城卸下了伪装，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两个吃白食的，老实交代。”
刘云瑟瑟发抖，已经吓坏了。
许诺做错了事，强烈的愧疚使她主动说：“对不起，我们也是迫不得己，刚来就被偷了钱包，报警也没有用，在天都又没有亲朋好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工作，我真的非常抱歉。”
孙铭城没料到她们这么惨，诧异地打量着她们的装扮，除了身后背着的大背包，并没有其他的行李。
孙铭城不由得信了。
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他刚才注意到，这两个女孩子拿食物非常克制，并没有因为白吃白喝就大肆浪费。
孙铭城心里暗忖，她们长得那么漂亮，说不定也有一番造化。
于是说：“刚好，我这里还缺两个洗碗工，你们白吃白喝，就留下来以工抵债吧。”
许诺小心翼翼地问：“那……包吃包住吗？”
“包吃，也包住。”孙铭城淡淡地说。
许诺的小脸有了神采，“那……等我们还完债，会让我们走吗？”
孙铭城笑了，“我这里又不是黑店，你们愿意留下，也可以给你们发工资。”
“这么好？”刘云很心动。
孙铭城就问：“你们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
许诺和刘云就这么留下来，说是洗碗工，其实洗碗有商用的洗碗机，洗得比人力又干净又卫生，她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厨房里打打杂。
好不容易来了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大伙儿都非常欢迎。
盛明珠在这家酒店宴请了自己的儿子和厉安琪。
他们在私密的包厢，上菜也都是训练有素的waiter，穿着雪白的燕尾服，看上去都是一种享受。
“斯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盛明珠罕见地给顾斯年倒了酒。
顾斯年和厉安琪对视一眼，顾斯年说：“我在这边很好，暂时不准备回去。”
“好什么呀，”盛明珠很不认同，“我听说你和星恒的谈判了，磨磨唧唧的，到现在也不给个准话，平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不是这样的阿姨，我们已经进行到第二轮磋商……”
盛明珠用眼角瞟了瞟她，“我跟我儿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还有，别叫我阿姨，都把我叫老了。”
厉安琪对上盛明珠总是吃瘪，“那……应该叫你什么？”
“哈……”盛明珠捂着嘴笑，“小安琪，我有点喜欢你了，随便你怎么叫，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姐姐。”
盛明珠非常年轻，不仅仅是她的装扮，更是她的皮肤状态再到心理，不熟悉的人肯定以为她才三十岁，正是一名女子最有风情的时候。
盛明珠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顾斯年透过酒杯打量他的母亲，似乎从他记事开始，他的母亲就是这般的模样。
“盛女士，你如果很闲，天都市有更多的奢侈品店，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盛明珠摇了摇手指，“我感兴趣的，只是我儿子什么时候回去。”
顾斯年冷着脸说：“别老这么叫我。”
“叫不叫，你都是我生的。”盛明珠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也不是阻挠人的长辈，只是想来看看你们。”
真的……只是这样吗？
顾斯年不信，厉安琪也不信。
回到公寓里，厉安琪就按捺不住说：“你妈妈肯定有阴谋，看见她刚才的眼神了么，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这么说我妈。”顾斯年觉得她有点过分了。
也许亲人就是这样，不许别人说，只准自己抱怨，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大概就是如此吧。
“要不然你让我怎么说？”厉安琪火气也上来了，索性指出他的问题：“斯年，我觉得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
哪有人家的男朋友不同床的，她倒追顾斯年可不是为了守活寡。
“我哪里不对劲了？我不是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吗？”
顾斯年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厉安琪说不出那羞人的理由，只能指责他：“你就是一个活在古代的老古董，你，你虚伪！”
虚伪？他？顾斯年不禁哂笑，生气的女人果真不可理喻。
两人吵完架，自然而然地就冷战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冷战，顾斯年已经有经验了，他穿好外套，走出了门。
指尖传来淡淡的凉意，下雪了。
顾斯年紧了紧衣裳，融入这片雪白的世界。
…………………
今天来酒店用餐的客人比较多，人手都不够用了，孙经理只好来到厨房找几个人帮忙。
许诺和刘云形象好，自然被选中。
来不及换制服，她们就被赶鸭子上架。
刘云走进包厢，就看见一位成功人士正在大声说话。
之所以说他是成功人士，是因为他衬衫的纽扣镀了金，手腕上也戴着金黄的劳力士，再看众人对他讨好的态度，就是他没错了。
这位客人指定要燕翅鲍一蛊炖，必须亲自给他端过去。
走得近了，刘云就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她屏住呼吸，沉稳地靠近。
尽管她已经十分小心，但这位客人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把那蛊花了十二个小时秘制熬成的燕翅鲍一蛊炖，给彻底打翻了。
酱汁撒到了客人身上。
“哎呀，对不起！”刘云赶紧道歉。
那客人腾地站起来，略微有些岁月风霜的脸上布满怒气，鬓角的些许银发更增添了威严。
“你这个……”他怒气冲冲的呵斥在看清刘云的脸时戛然而止。
“把她带走。”他冲着手下的人喊。
立刻就有两个黑衣人过来，反剪住刘云的双手。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许诺都惊呆了。
“不要！这是个误会先生……”
对方并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簇拥着那位先生走向门外。
“许诺救我！”刘云挣扎着拼命喊。
“你们不能这样！”许诺追出酒店，正好看见那群人开着几辆汽车扬长而去。
她浑身发抖，眼泪刷地掉下来。
立刻找到餐馆部的孙经理。
“他们抓走了刘云，那不是刘云的错，经理我们必须马上报警。”
“谁告诉你我们要报警？”孙铭城不动声色，“我们都没有看见。”
“你，你……”许诺震惊，她一直以为孙经理是个好人，再一次，她从内心怀疑自己的判断。
“回去吧，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孙铭城说。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强烈的震惊和愤怒，让许诺迅速胀红了脸。
转身跑出了酒店，她怎么可能不报警。
从警局里出来，许诺失魂落魄。
她像一抹幽灵，晃晃悠悠地走入地铁站。
顾斯年听见地铁马上就要开走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跳下。
太迟了，他看见地铁门缓缓地合闭，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门内的许诺。
“喂，是我！”他拍门。
许诺愣愣地抬头，就像一丝炙热的阳光照进冰冷的荒原，她猝然惊醒，顾斯年是世邦集团的大少爷，也许他会有办法。
在地铁开走的那一刹那，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喊出了：“我在国贸大厦站等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小甜饼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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