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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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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秭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和凡玉前些天曾有一夜鱼水之欢,谁想到竟然珠胎暗结。凡玉,你若是不认,我们母子只有死路一条。”
公主说着流下了眼泪。
“三郎,这到底怎么回事,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吗?”
杨玥不可置信的去问温凡玉,见他脸色灰败,不发一言,心如坠万丈冰窟,松开了他的手。
“玥儿,那天我……我喝多了,第二天醒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玥挥手打了他一记耳光,气愤之下,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温凡玉被打的脸偏向一侧,苍白的脸上登时起了几道红楞子,杨玥打完他,自己手都在哆嗦。
过去相处的那些日子,在她心里的温凡玉就像水晶一样纯粹透明,那天晚上在深山,他始终相守以礼,更让她觉得他是一个至诚君子,没想到他竟然背着她干出这种事情!亏他刚才还对自己甜言蜜语,说离开自己多么痛苦,原来就是这么痛苦的!
杨玥一瞬间谁也不恨,她就是恨透了自己,被人一次次欺骗背叛,居然还相信这世上的男人有真情。
不知不觉泪已经流了满面。
“玥儿,你别哭,你打我吧,是我错了。”
“滚,把你的脏手拿开!”
猛的推开温凡玉,杨玥向王府大门跑去。
温凡玉脸上一瞬间血色褪尽。
“玥儿,玥儿,你别走!”
他试着去抓杨玥的手,被杨玥甩开。王府大门在他面前关上,温凡玉跪倒在雪地上。
朱秭冷笑着转身离去。
贵为公主,她不顾颜面,当着另一个女人面说出那种事情,他们却让她看了一出好戏,看着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卑微小心的样子,她从来没想到骄傲如他居然能为一个女人屈膝跪下,她说怀了他的骨肉,他都毫不关心,朱秭觉得自己心碎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此时她心中只余下恨!
杨玥回到卧房,怒火稍熄,只剩下彻头彻尾的绝望,心象漫无边际的荒原一样空虚。
从此以后,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温凡玉,那个至纯至真的男子,不,或许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切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想象。
关上门不知道自己枯坐了多长时间,菜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小姐。”
正心烦的杨玥红肿着两只眼睛气道:“谁让你进来的?”
菜花指了指门外:“可是小姐,温公子还在门外跪着呢。外面冰天雪地的……”
“什么!”
杨玥火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认个错就让她回心转意,是不负责任的想丢开公主和孩子,还是想让她委身给他做小妾!难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指望着她能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吗?
杨玥连披风也没披,就冲出了屋外,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北方呼啸着席卷着鹅毛般的雪花,打在脸上生疼,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没穿披风的杨玥被冻的直哆嗦,脚下积雪甚厚,走起路来直打滑,推开府门,果然见温凡玉孤零零的跪在府门外,一动不动的,早就变成了一个雪人。
“来人啊,把这人给我赶走!没的把这里弄脏了,要你们都是吃素的!”
杨玥横下心来让人赶温凡玉走,如同被冻僵了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浑身震动了一下,茫然的看了她一眼,眼神空洞的让杨玥心惊。
“三郎!”
杨玥忍不住叫了一声,眼前人却跟没听到一样,直直的载倒在雪地里。
杨玥连忙跑过去,将他上身抱起来,擦掉他脸上的积雪,只见他脸色白的吓人,一向清淡如水的唇色冻成了青紫色,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小姐,快叫人把温公子抬屋里去吧。”
没有杨玥的吩咐,下人们没人敢动,菜花连忙在旁边提醒杨玥。
杨玥愣了一下,吩咐道:“拿条毛毯来,叫辆马车把温公子送回温府。”
公主别院,一个丫鬟被打的血肉模糊,正被拖出去,嘴里喊着:“公主,饶了奴才吧。”
朱秭面色冰冷,毫不动容的微启朱唇吩咐道:“找个人牙子来,把这个贱人卖到妓院去。”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收拾着地上打碎的茶杯,朱秭抿了一口茶,对在身边小心翼翼伺候的春喜说:“春喜,去把侍卫总领叫来。”
侍卫总领陈志是朱秭的心腹,挥退了众人,朱秭压低声音对陈志说:“你给我弄一个人来别院。”
陈志讨好的说:“但凭公主吩咐,就是上天入地,小人也把他给公主送来。”
朱秭阴冷的笑了笑道:“此人可不能硬来,他是普济寺的高僧,必须使巧计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别院来,切不可流露半点风声,只需几日,等事一了自送他回去。”
朱秭说着,俯到陈志耳边低声吩咐了一番,陈志听完抱拳行礼道:“公主好计谋,小人一定给公主办的妥妥的。”
朱秭挥了挥手道:“去办吧,有半点纰漏,仔细你的脑袋。”
这一日普济寺里来了一位宫人,说宫里有些佛经,想请辩机和尚去译经。
辩机不疑有诈,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与来人一起下了山。
谁想到上了马车,走上官道没多久就晕过去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双手双脚分别用红绸缚在四角的床柱上。
辩机挣扎着支起些身子查看四周,见这屋子没有门窗,没有一丝光亮透入,屋子里的红烛唯一的光源,看起来象是一间暗室。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的白色僧袍不见了,竟然身着淡黄色绣花的女子罗裙,足上穿着水蓝色的女子绣花鞋,肩膀上散落的青丝,分明是女子头发。
他一时间惊慌不已,拼命的扭动着手臂,想挣脱红绸的束缚,可是那红绸的绑缚手法甚为刁钻,他越是挣动,绸子绑的就越紧,不一会儿就深深勒入手臂的肉里,勒的手都麻木了。
辩机徒劳的挣扎了一会儿,出了一身的薄汗,终于喘息着颓然的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最初的惊慌不已,到逐渐感到又饥又渴时,忽然屋子一侧的墙壁发出吱吱的声响,出现了一个门洞,一紫衣女子从门洞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