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七章 ...
-
“你别想岔开我的问题！”哈利拽住了斯内普的衣领，就算他的话语里透露了些什么但这么模棱两可让他猜来猜去，他才不会上当呢！
“既然我这么不对你胃口，”哈利不快地皱起眉，嘴唇下意识的往前抿了抿，令他的双唇仿若更加的丰盈，好似一朵饱满盛放的玫瑰苞，“我也没有强迫你，你不必勉强。”他说着松开了拽住的衣领，看上去十分的沮丧。
温暖的掌心轻抚他的面颊，干燥的略有些粗糙的触感，哈利只觉得有些痒，那只手掌往下执起他的未冒出胡渣的下巴，继续往下在他抬起的喉结上轻点。这令哈利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但当他露出退缩的迹象后，他就退无可退了——那只环住他的肩的手用力制止了一切退缩，将他的移动范围圈在这狭小的手臂之间。
“我认为我表现的相当明显了。”斯内普盯着那张又爱又恨的脸，和记忆中那张仿若烛光般在他漆黑的过去中永久发光的面容重叠。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对这个小混蛋来说也就过去了四个月，但实际上那是二十年又四个月。
记忆这东西并不能控制一个人的情感，它最多令人在时常翻找时方便与情感共鸣，而如果翻找的频率减为零那么这段记忆也就没了用处，遗忘是它的归宿。但是情感并不会随着忘却而消失。人本身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并非机器那般格式化后便与过去的一切全然无了关联，宛若全新。
“波特，你才16岁。”斯内普在一段沉默后开口，他一直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哈利，那双黑色的眼眸复杂又深邃，令人难以琢磨甚至进入他的内心。
“你该不会嫌弃我太小了？”哈利忍不住说，这下他发誓他至少看懂了斯内普眼中的无可奈何，虽然那也只是一闪而过便换做了其他更加令人难以揣摩的多种混杂的情绪。
“我猜中了。你居然嫌弃我太小了！在五个月前你可没有这样！——好吧我指的是普林斯。明明我们那段是最先发生的，你不能否认20年前的你做的事——确实你比我大了20岁。”哈利在一段争辩后又妥协了，他的视线低下去，看着新换的床单，“你喜欢成熟一些的我能够理解。所以——你亲吻过你现在爱的那个人吗？”
“波特，感情并不是经验主义，当遇见那个人时，我们就会知道那会是将要一生相伴的人。”斯内普说，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哈利，“针对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我刚刚才亲吻过，当然现在也正要亲吻他。”
他说着执起哈利的下巴，在那双翠绿色的眼睛还处于怔愣地时刻，亲吻了那双饱满丰润的玫瑰色的嘴唇，他技巧地用舌头撬开了哈利的牙关，汲取甘甜的津液，令他的呼吸皆是他的气息。这是一个并不漫长的吻，但却足够令哈利意识到斯内普确实是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不光是吻连带着斯内普的答案都令哈利困惑了，在他被松开后，他急速的喘息，呼吸中都是对方的气息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使得哈利迅速使用了大脑封闭术，在筑起脑内的城墙后他才感觉找回了一些理智令他的不安平定下来。
“你才16岁，还没能够完全的知道你真正所需要的东西，你的亲朋都会认为你所做出的决定是不够理智甚至是被年长者所蛊惑的，而这个年长者必然是利用了他自身的身份优势来蛊惑你甚至胁迫你。不论是法律上还是魔法上你都还未到具备一个完整又独立的人格的年纪。”斯内普在等到哈利冷静下来后继续开口。
“我又不喜欢我的教授。”哈利皱起眉，“你做了我5年的魔药学教授我就没喜欢上你。而且，我爱谁是我的事，就算是西里斯也无法指责我喜欢你。”
“波特，我知道你真正爱着的是那个同样未成熟的年轻的我。”斯内普的嘴唇顿了顿才吐出了那个“我”，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也许他在内心辱骂了那个做事不经大脑只顾着自己爽而把问题全都抛给了他的年轻的自己。
“那不就是20年前的你？”哈利困惑了，他没有得到反驳就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爱你并不是被现在的你也就是我的教授蛊惑的，我爱着的你和我一样大，这就不存在什么教唆或者胁迫，我是自愿的。没有人应该指责你。虽然现在我们存在这个20年的年龄差，但是我能够接受，我是说——”他舔了舔嘴唇，“——其实在和普林斯相处时我就做好准备他比我大20岁了，我现在就在消化这个年龄差，除去你对我的各种偏见，那些额外的作业，还有对于我的课业的各种挑剔。好吧，我确实有点不太适应普林斯就是和我一直不太对付的魔药学教授，但是我并没有嫌弃你啊！”他说到最后理直气壮极了。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不嫌弃。”斯内普凉凉地哼了一声。
哈利忽然意识到了斯内普在说的事，联想到之前他所说的对他的各种嫌弃却又撒不下手，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该不会是——想要等我到成年？”他诧异又感觉十分的微妙，他仔细地打量着斯内普想要看出他的情绪变化，但是他依旧无法看穿这个老到的间谍的所想。
“现在你并非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巫师，你的思想极易受到成年人的蛊惑，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轻易得到你的信任只要他稍稍有点演技。”斯内普说。
“但是就像你所说的，感情并不受控制，哪怕我成年了，或者我老的不能再老了，我这一生都只爱我的王子。”哈利用一种轻松的语气，他揶揄地看了斯内普一眼，“所以我真不知道你在纠结些什么。”
忽然，哈利又想起他最先的那个问题和斯内普给他的答案，气不过地鼓起脸。
“不过，我的王子爱上其他人了，也许你说得对，等我成年后我就该死心去找其他人凑合。”
斯内普揉了揉这个生闷气的小混蛋的脑袋，将他的先前看的那本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抱着哈利躺下。
“波特，你的自说自话只会令我惊叹你的智商的倒退。”斯内普说，哈利就靠在斯内普的胸膛上他能够感受到这温暖胸腔的起伏。
“爱分很多种，但是我想在伟大的救世主这边也只有一种了。”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救世主，那会提醒我这个称号是我父母换来的。”哈利将头埋在斯内普的胸口中说，然后抬起了头，“但是我不排斥你这么喊我，虽然以前每一次你这么叫我都令我忍不住炸毛，可是现在并不会了。”
“这是我的荣幸。”斯内普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在调整手臂的位置令哈利躺的更加舒服些。
“西弗勒斯。”哈利又叫了斯内普的名字。
“嗯？”斯内普发出一声上扬的嗯声，他拉上了薄毯，盖过哈利的肩，仔细地掖好边边角角才环抱住这个小混蛋的肩。
哈利受不了地从薄毯中抽出了手臂，抱住了斯内普，“我爱你。”随后又目标准确地亲吻了他的脖颈，他的喉结。他用上了牙齿，在上面咬了一口。
就在哈利为得逞后而咧嘴笑出声的时候，斯内普的手开始了动作。
哈利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抓住了那只手，“住手！”他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你不是说你根本就不好我这口！”他记得一清二楚！
“你的理解能力还真是令人惊叹，我十分好奇你是如何通过OWL的。”斯内普咬住了哈利的耳朵。
“我没有、作弊……等……住、住手！”哈利大叫着，而后他惊喘了一声，在抓住了作乱的手后，却没防备住其他地方。
忽然他们的姿势变了，斯内普将他压在床上，炙热的吐息就喷在他的脸之上。熄灯后的漆黑的视野令哈利的视觉仿若没了作用，这令他的感觉更加的敏感。
“不、不要！”哈利扬起了头。
哈利只觉得浑身都不好了！急得刚弄干的头发都被新冒出的汗给弄湿了。
斯内普的另一只手抚摸了哈利的头发，他的手在柔软蜷曲的黑发间穿梭。在感觉到发上的湿意后他顿了顿，仿若从沉迷中豁然惊醒，之后所有的抚摸都止住了。
哈利吞咽下他的所有声音。“不做了吗？”他发出了一声疑问，他不安地动了动他的腿。
“不要乱动。”斯内普厉声后紧紧圈住了哈利，抓住他的手，就这样停住了。
“不要管它，睡吧。”他说，然后闭上了眼。
在黑暗中，哈利眨了眨眼睛，但是他仍旧看不清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他只得放弃了，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他抓紧了斯内普的衣服，头抵着他的胸膛。
这是他的王子，哪怕过去20年，他也没有变过。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第九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