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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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槐走了，他并没有解答陈滨的疑虑，只留给他更多的未解之谜。
陈滨将鸡蛋送去隔壁被妹妹吃了，他回到客栈，赵贺并不在屋中。小二说，赵贺与他前后脚走的，说午饭不回来吃，让陈滨随意点。
陈滨便点了一碗卤肉面，和小二沟通后得知碗的打小后，又追加了两碗。
于是赵贺醉醺醺地回来时，便见着桌上热气腾腾的三碗面，以及拿着筷子做护食状的陈滨。
“这都是我的。”陈滨本能道。
赵贺道：“我吃过了。”
陈滨听到他如此说，松了口气，开始安心吃面。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赵贺吩咐了声，擦了擦脸，未换衣服便倒床上睡了。
晚饭，他们是在一家馄饨店吃的。
陈滨看了看馄饨店所处的位置，闻着香气腾腾的馄饨，心里便咯噔一下。
赵贺看起来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馄饨，时不时往街的另一边看去。过了一会，他直起了身，和一人遥遥对视了眼。
那人压了压帽檐，转身离开了。陈滨挠了挠下巴，这身形，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你见过他。”赵贺慢悠悠道，“在碧桐书局。”
陈滨疑惑地看向他，刚才那人的打扮，瞧着不像是读书人啊？
“他每次都摸黑来，摸黑走，没让人看见过他的脸。”赵贺继续慢悠悠道，将馄饨汤一口喝光了。
陈滨猛地睁大了眼，这个形容，只有一人，不是客人，是卖家！
那个卖不可描述画册的、笔名闺中客的鬼鬼祟祟的午夜来者！
“你，你是他的狂热追捧者吗？”陈滨问赵贺道，“你特地来堵他，是为求一张画作？”
赵贺缓缓摇了摇头：“我希望他封笔。”
陈滨茫然地看着赵贺，赵贺冲他眨了眨眼。
一顶小轿被抬入巷子，消失在某间大门后。过了一会，有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往巷口这边望了一会，又进去了。
赵贺带着陈滨在附近小吃街溜达了一个时辰，两人又回到馄饨摊，各点了一碗汤，慢慢地喝着。小轿晃晃悠悠地抬了出来，两人起身，与那轿子擦身而过，陈滨闻到里面飘来腻人的香气，和那夜在楼里闻到的很像。
赵贺轻轻敲响了大门，很快，便有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开门了。
“还以为你不来了。”那人说完，才看清赵贺的脸，将门关到只剩一条缝，警惕道，“何事？”
赵贺将一锭金元宝送了过去，微笑道：“谈谈。”
那人眼睛盯在金元宝上，陈滨的眼睛也黏了上去，金元宝啊，他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元宝呢！
男人挣扎了一会，开门让两人进去了。赵贺与那人去屋里谈了片刻便出来了，那人满脸狂喜，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赵贺许了他什么好处。
回客栈的路上，陈滨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赵贺背着手，怅然道：“我说过，我与刘小姐的亲事，是我们两家长辈定的。我呢，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便想给我寻个能靠一辈子的山。刘璋呢，才学不俗，拜的先生是苏阳大儒，不出意料的话，他会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我若是个女儿家，还可许给刘璋，可我偏偏不是，所以，他们便瞧上了刘璋的妹妹。刘家兄妹感情深厚，刘璋想要往上走，需要依赖赵家在官场中的人脉，所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两家便联姻了。
但，这都是刘、赵两家长辈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们不会理会，我与刘小姐是否两情相悦，也不会在意，刘璋到底愿不愿意科举入仕。我们三人，都被家族挟持，都没有反抗的勇气。”
陈滨老实道：“你们的烦恼太奢侈了，我不懂。”
赵贺笑了起来，戳了戳陈滨的额头：“说也奇怪，我打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欢喜，不然，我不会和你说这些话。”
陈滨嘿嘿道：“可能我人见人爱吧。”
赵贺眉头一跳，大笑道：“是了，你算个那个卦，就是这四个字？奇了奇了，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卦象呢！”
陈滨道：“可这和你这两天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想和那人一样，点姑娘过来，大战三百回合？”
赵贺摇摇头：“若真是那样，倒简单了。”
说到这，他们已到了客栈门口，赵贺看了一眼小二，小二忙走过来，压低了声音谄笑道：“客官，您等的人已到您房间了，从后门进来的，没人看见。”
赵贺自言自语了句：“也用不着如此鬼祟。”
他带着一头雾水的陈滨回了屋，推开门，陈滨与屋里坐着的人，看见对方后俱吃了一惊。
刘璋忙转过身，挡着脸道：“他，他怎会在这？”
陈滨看着刘璋身上的衣服，这，这不是刚才远远看见的闺中客穿的衣服吗？
他虽两次见到刘璋，都是囫囵一瞥，没敢看真切，但是第二次那一撇就在两天前，他记性再差，也不会认错。
赵贺关上门，揽过陈滨，无奈道：“不好好吓你一吓，你怎会收手？我已与那王九谈妥了，明日他就会卖了宅子，北上去找我四叔，我四叔会看好他，你的秘密，只在我们三人之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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