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总统大人独往索维拉 ...
-
WAR.5:
跟源夏的一番通话,并没有阻止KIRA对其他国家的袭击行动,但源夏也无法为这些事再责怪夕那什么,只能随兰齐去国会大厦参加反恐同盟组织的会议,在会议上讨论了突袭事件,一位女长官起身发话说,“根据这次袭击的导弹到达的时间和逆行轨迹追踪来看,位置应该在阿根廷。”
源夏听了有点不解,因为夕那说自己在阿拉伯,但是在会上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略微咳嗽了两声,萨尔看向源夏,源夏继续认真听着大家讲话。回到办公室又咳了几声,萨尔关心的问,“您生病了吗?”
“没事,可能昨晚开窗看了会书,着凉了。”
“您对阿根廷有什么异议吗?”兰奇似乎看破源夏的心思,单刀直入的问。
“没有。”源夏爽快的否认,然后轻描淡写的说,“我想明后两天休息一下,麻烦帮我把公务行程延后。”
“为什么?如果您觉得不舒服,我马上帮你安排医生。”萨尔关心的问,兰奇给萨尔一个眼色,萨尔虽然疑惑但是不再说什么,只是答应,“我帮您查看一下行程。”
“谢谢。”源夏温和的答复。
萨尔转身出去,兰奇又看向源夏,然后出了办公室,萨尔果然在门口等,兰奇关上门解释说,“过两天是公祭日,总统想私下去给家人扫墓,不愿意说出来。”
“我体谅总统先生的心意,但希望他以大局为重,现在的国际形势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虽然总统确认很年轻,但我认为既然坐上这个位置便不该孩子气,你可以纵容他,但是我不会,其他人更加不会。”
“我理解你说出这番话的用心,但同样的话千万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听见。”
“我是处理公关问题的专家,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说这番话是因为相信总统。”
“那么请你相信,总统先生在关键问题上绝不会软弱或者任性,但他温柔和善良的一面希望你可以接受,如果你想谴责我太纵容他…”兰奇说着调皮的笑了,“那么我就是很纵容,我不想解释,因为他有足够让我这么做的理由。”
萨尔被兰奇说得又气又笑,只好点头答应,“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
“谢谢,你是我见过最优雅、漂亮、宽容的女士。”
“甜言蜜语可以收起来了。”萨尔说完抱起手臂离开,仍旧是严肃的样子。
兰奇说服萨尔后返回办公室,源夏可爱趴在桌子上看向兰奇,满脸委屈的撒娇说,“这两天我请假。”
“您知道这样做会被别人觉得很任性很孩子气吗?”兰奇宠溺又严肃的问。
“我知道,但是两天的私人时间都不能给我吗?”
“您想做什么?”
“休息。”
“绝对不是。”
“我需要出国一趟。”
“去哪里?”
“私人行程。”
“我需要随时清楚的准确的知道您去哪里做什么。”兰奇坚定的说,源夏看着兰奇不回答,起身准备离开,兰奇马上说,“您要去见夕那·凡尔赛,我同意。”
源夏回头看向兰奇否认,“不是。”
“这些年我跟那小子打过不少交道,我相信他暂时不会伤害您,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携带必要的装备去见他,我不是为了抓夕那而让您这么做,而是他在地方必定危机重重,如果…出现意外,我希望您可以自卫,同时我们可以安排特勤局尽快赶往现场。”
“OK。”源夏爽快的答应。
“还有…不要感情用事。”
“我明白,这次的…袭击,我可以明确知道一点,KIRA在世界各地有不同的军事基地,从时间和轨迹上来看,不是他跟我说的他所在的地方,我想去看看他的大本营,即便我去过之后他可能会转移或者加强部防,但了解一下会增加胜算,我一个人去,他会放下戒心,不大可能为难我。”
“不要掉以轻心,您面对的是一位从儿时陪您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也是KIRA的疯狂首脑,您在他眼里同样拥有双重身份,一旦触及到敏感问题,会让人分不清彼此正在扮演的角色,所以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还有此行的目的,不要过于担心我。”
“需不需要帮您安排一节反恐突击课程。”
“你觉得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吗?”源夏开玩笑的说。
“Of course not。”
“所以…算了,我在武力值上没有任何可提升空间。”源夏笑了拒绝。
当晚源夏从军用小型机场搭乘直升机深夜起飞,总统半夜偷偷出境这种事不得不慎重,兰奇亲自护送到机场,看着飞机起飞,虽然同意让源夏去,但还是满怀担心,毕竟怎么说…夕那算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做事果决而且手段犀利,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源夏对他的信任,这两个人无法说清又无法逃离的羁绊。直升机穿过夜空中的International K,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这里,而身为总统到底又能做什么?好像没有一丝一毫可以改变的余地。如果有可能,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去不复返,抛开一切和心里一直牵挂的那个人在一起,哪怕无法实现记忆中的那份美好,在最后的单纯的见面过后,放下生命赴往死亡,也是一个没有遗憾的选择。
源夏抵达阿拉伯的一处私人机场,已经是黎明时分,夕那派来的人开着越野车把源夏接走,直接去往KIRA的索维拉大本营,介于环境因素,源夏戴上护目镜阻挡风沙,没有穿正装,而是简单的一件夹克,贴了一圈浓密的络腮胡,看起来和平时正统、优雅的样子十分不同,这就是源夏的目的,不想让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到了营地之后,格塞站在门口监视,但是并没有认出总统先生。刚好夕那出来,看见源夏从车上下来,戏谑的笑了张开双臂迎接,源夏过去推开夕那的手臂,仍旧有些小脾气,夕那开玩笑的说,“我们养尊处优的小公主来这么艰苦的环境,适应吗?”
“你能适应,为什么我不能?”源夏平静的反击,小声的自言自语似的抱怨,“你不要总平自己的想法随便定义我的形象。”
“因为我了解你。”
格塞在旁边笑了询问,“很少有外宾来营地,看来这位朋友不一般,怎么称呼?”
“源…”
夕那帮源夏回答,“夏莉斯。”
“像是女生的名字。”格塞笑了说。
“父母期待孩子可以长成一位美人,不过看起来事与愿违。”夕那打量着源夏开玩笑的说,源夏懒得理会这种奚落,随后夕那给格塞个眼色说,“我陪这位朋友,你去做你该做的事。”痞气的搭着源夏的肩膀进屋子里,源夏四处打量一番,“第一次来恐怖组织的大本营,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军事基地,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
“比我预想中的好点。”
“你觉得我们是乞丐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比我预想中的专业。”源夏看向夕那说,摘了眼镜握在手里,在异国他乡见到面,本可以毫无顾忌的交谈,但是两人之间莫名有些生疏和尴尬。夕那不动声色的默默接过源夏手里的眼镜,为了让源夏放松点才有这样的小动作,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源夏不对夕那亲昵,除了生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
格塞觉得突然有人来营地这件事有些奇怪,所以想了一会再次回到屋子里,夕那马上意识到有人进来,转头看过去问,“不是让你去忙别的事吗?”
“忘记拿装备了。”格塞说着把枪挂在自己身上,再次看向源夏,源夏有点紧张的和格塞对视,但是什么都没说,格塞开口问源夏,“你在做什么工作?”
“这位先生为政府工作。”夕那故意回答,格塞反而不太相信的笑了。
“我确实可以说是公务员,最近在休假想出国来玩一圈,顺便见识一下。”
“政府的公务员,却跟这个反社会的疯子在一起,你们的政府可以说是十足的危险了。”格塞说着拍了源夏肩膀一下,转身出去了,这句话像是奚落又像是警示。
只留下源夏和夕那在屋子里,黄土房像筛子一样漏下几米阳光,夕那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递给源夏一罐,源夏打开啤酒罐喝了一口问,“为什么要拆穿我?”
“不想说谎。”夕那喝了口啤酒简单的回答,“想参观一下这里吗?”
“你介意吗?”
“不介意,但是不要拍照。”
“嗯。”源夏温和的答应,夕那带源夏去控制中心看了一眼,源夏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枪审视一番,然后转向夕那问,“可以送我吗?”
“送你更好的枪,只要你不是用来指向我。”
“不用了,这把就可以,用来防身足够了,回去之前还你。”
“你来这里,身边那些忠实的守卫者没教你怎么自卫吗?”
源夏毫不掩饰的十分利落的从腰间拿出一把相当高配的枪,轻描淡写的说,“给了枪,不过你觉得我来这带一把枪有用吗?”
夕那不屑的笑了,想了一会说,“你休息一会,等下午日落后,带你出去转转。”
“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治安好吗?”
夕那开朗的笑了说,“那个重要吗?我保护你,保证让你平平安安的回International K,你可以告诉正在监视的那些人,让他们放心,我说到做到。”
“不了,我不求身边人相信你,因为即便他们说相信仍旧不会信,我信你就够了。”
“你真的信我吗?”
“你觉得自己值得我相信吗?”
“我不想总是陷入这个话题的死循环。”夕那冷淡的笑了说,转身出去。
源夏看着夕那离开的背影,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危险又十分安全,深陷敌营、危机四伏,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可能,夕那或者KIRA的任何人,现在想杀源夏都十分容易,但如果夕那站在保护源夏的立场上,那么没有人可以动源夏,因为夕那不只在摧毁事务上十分疯狂,在保护的时候更加疯狂。夕那离开房间后独自在营地转了一圈,再次碰见格塞,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夕那知道格塞对源夏的身份起疑了,但并没有询问或者解释,带着一股不在乎的傲气,是夕那身上最明显的特征,无论何时。
下午天气凉爽一些后,夕那回到黄土房中想叫醒睡着的源夏,刚走到床边源夏便睁开眼睛,夕那俯身笑了问,“为什么这么警惕?把这里当做敌营吗?”源夏躺在床上看着夕那,没有说话,眼睛明亮却有些懵懵的,夕那伸出手说,“休息好了吗?既然来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屋子里,我带你出去玩。”
源夏搭上夕那的手,被拉起身从床上下来,从外套里拿了一副平光眼镜戴上,两人开着Jeep车出去转转,在满是黄沙的路上快速驶离,这两个年轻人虽然看似水火不容,但是在这样无人相识、抛开立场的异国相处,充满安定感,即便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夕那把车停到附近的镇上,径直去了一家烤菜店,源夏在后面跟着,用手扫身上的沙土,两人在店里坐下,夕那点了餐然后看向源夏,源夏温和的说,“你点就可以了。”
夕那用简单的阿拉伯语点了菜,然后给源夏倒了一杯水说,“太干了。”
“还好,这里的人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人吗?”
“没必要知道,不是吗?”夕那侧头看向源夏说,“倒是你,真的放下那么繁忙的国家要事,花费时间来这,是为了什么?”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如果你没有想从我这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这么听话的过来。”
“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彼此怀疑、试探,我想重新弄清楚,抛开各自的立场,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对方认识的那个人。”夕那看着源夏没说话,源夏停顿了一下坚定的说,“确定了不是,我才能下定决心不妥协,即便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也绝不会让你乱来。”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你的看法如何?”
“看不出。”
“从你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之后,你有真心的跟我交流过吗?”夕那看向源夏认真的说,“哪一次不是站在对立的立场,或妥协或威胁,一切不过是你的政治策略。”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维护你对那个国家虚伪而软弱的统治。”
“我不想做总统,不想参与这些是是非非,只不过选择了这条路,必须承担起责任。”
“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
源夏低头沉默一会,眼里含着泪光,夕那转头看见源夏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始终是不忍心,源夏终于委屈爆发的说,“当年政变之后,在国内我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每个人都想按照对自己有利的说法设计我爸和Wilson的死,然后试图用我的嘴坐实所谓的真相,我可以懦弱的活着,如果…你在我身边,如果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一个被驱逐离开。”夕那低头不说话,看着桌面上的划痕,源夏忍住眼泪继续说,“那时候我的全世界只有你和唯莎,唯莎被寄养在福利院,我不能接近,你流亡国外,更加无法联系,我的人生没有一点支柱,每天都很疲惫很绝望,毕业那时候约定好的见面,如果你再不来找我,我真的…会去死。”
“我去找你,是想让你安心,不是要你为了我和唯莎做什么。”
“在那一年中每个白天我都在盼着夜晚来临,以为到了晚上可以安心些,而即便再深夜中依旧无法入眠,被失去一切的痛苦和仅剩自己愤恨折磨,无数次想过去死,不过终究没有勇气或者无法甘心,在经过这些之后,我不想再等着别人来照顾我保护我,不想自己那么没用,我想变得强大,想有能力协助我在乎的人摆脱困境,从我妥协政变说法涉入政治活动开始,我想做的只是想让你和唯莎团聚,即便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各自能平静的生活就够了,我根本不在乎总统的位置,但事与愿违。”
“有时候人是会被逼上一条并非自己本意选择的路。”
“可每条路都这么难走,以前每天担心你随时会死担心再也见不到你,甚至你是死是活我都得不到消息,现在知道你活着,甚至每天都能获得和你相关的消息,你却站在我无法堂堂正正触及的对立面,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陷入看不到尽头的关系?”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抱怨这么多委屈,本来以为你改变了很多强势了很多。”
“假装坚强很辛苦。”源夏哭了说,但是强忍着眼泪的倔强样子有些可爱。
“不要哭了,别人看见会充满疑惑。”
“反正没有人认识我。”
“你这是要放飞自我吗?”夕那轻松的奚落,侧过头看着源夏,源夏抬头看了夕那一眼,夕那笑了不说什么,等服务生把菜端上来各自吃东西,一直没再对视。
吃完晚餐源夏自己起身走了,夕那看源夏一眼,付了钱之后跟过去,两人一直沉默的走到小镇的后面的一片沙漠,在沙漠边缘的近处生长着稀薄的深绿色植被,远处完全是黄沙,夜幕已经降下微薄的冥蓝色,风变得更大了,鼓起衣襟,夕那跟在旁边终于开玩笑的问,“怎么不说话了?害羞了?”
“没有,喉咙难受。”
“吃了那么多沙子,刚刚又哭又闹,不难受就怪了。”源夏不理会夕那继续走,夕那知道源夏在赌气,大声叫了一句,“别往前走了,起风了。”
源夏回过身愤懑的大声喊,“我根本不该来找你!说了这么多你一点都不动容!”
“什么?!”因为风大夕那没太听清源夏的话,只好快步追过去,把自己的围巾扯下来缠在源夏的脖子上说,“不想变成沙包就戴着,这里洗澡不方便。”
“我刚刚…”不知道源夏是吃到了沙子还是情绪原因,莫名哽咽一下谴责,“说那么多没有一点可以打动你的吗?”
围巾被吹拂得狂乱不堪,两人的头发也都是奔放不羁的状态,没来得及回应源夏的话,夕那看着远处刮来的巨大龙卷风,从上坡的另一侧上升,看清之后,马上本能的拉住源夏手腕说,“快走。”源夏还有点没回过神,跟着夕那一起跑,龙卷风巨大的漩涡从远方飞速的追过来,镇子上的建筑和路边停放的杂物已经被吹得滚落,两人本来已经散步出一段距离,好不容易跑回镇上,因为风太大了,只得靠在墙边暂停避一下风。夕那完全把源夏包裹在怀里,看了一眼车那边,然后拉着源夏要过去,楼上的窗子和晾衣服的支架全都砸下来,两人瞬间扑倒在地,还好在支架和墙壁中间行程了三角形的空隙,夕那依旧维持着保护源夏的姿势,为了遮住源夏的头,自己手臂被砸下来的钢筋划开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已经血肉模糊,不禁痉挛颤抖,忍着痛没出声,掀开挡住视线的窗帘和布条,源夏俯在夕那身下,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暇顾及两人的姿势,夕那用窗帘裹在源夏脸和脖子上,低头捂住源夏的头,两人趴在那个角落里躲避狂风。夕那略微转了一下身安抚源夏说,“不要动,没关系,一会就过去了,不会有危险。”
“你没事吗?”源夏略微抬起头关心的问。
“没什么大事。”夕那看一下外面说,然后又低头看向源夏,源夏俯在地上,靠在夕那怀里,默默拉住夕那的衣角,这个举动表示自己在依靠和信赖夕那,两人安静好一会没说话,源夏才注意到夕那手臂上滴下来的深红色的血,马上紧张起来,想要起身握住夕那的手臂,夕那马上按住源夏没让起来。
“没关系,我可以。”源夏沉稳而认真的说,一只手扶着夕那肩膀一只手撑起支架。
“老实待着,不要起来。”夕那马上把源夏拉回来说,源夏只好不动待好,但是眼睛离不开夕那的手臂,用手轻轻握住,血色染红了手掌,夕那低头看了源夏一眼,但仍旧没放下撑着支架的手,这段时间好像很漫长又很短暂。
源夏心疼的温和的说,“放下手吧,没事的。”
“你死在这,我就完了。”
“我死了你不是该觉得轻松吗?以后没有人管你没有人要挟你。”
“不用你帮我考虑未来。”
“其实在离开International K来这的飞机上,我不禁想过,就算是这次死在这也是不错的结果,起码最后的时间见到你了,以后也不必再去想那些不属于我的纷争。”
“你给我好好活着,即便痛苦也活着。”夕那非常强硬的说。
源夏沉默了一会没说话,转移话题的问,“这里经常这样吗?”
“在这这么久,我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托你的福让我感受一下肆虐的风光。”
“唯莎这段时间偶尔会去找我…”
“啊。”
“我觉得她希望你可以回到家人身边。”
“你不了解她。”
“为什么这么说?”
“那孩子要不是去读书,会成为比我更可怕的恐怖分子,即便去读大学了,仍旧不知道出来会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世界谁都不要相信,不要被表面所蒙蔽。”
“我理解每个人心中都有恶的一面,但可以选择彰显出善的一面。”
“你的恶是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出多不像话的事,但我觉得…总会有那个时候。”
“或许那时候我就成为善良的圣人了。”夕那说着看一眼外面,自己从空隙里爬出去,对源夏说,“待在这,别动。”说完迎着依旧很猛烈的风跑向车那边,时不时被风吹得转过身去,源夏看着夕那,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感动?感激?感伤?夕那把车开过来,然后跑下车拉过源夏,把源夏塞在车上扣好安全带,迅速开车离开说,“还好是军用车,加重了底盘,不然一定被掀翻。”
源夏尽量稳的开车,但是控制方向盘不容易,加上是敞篷的Jeep,不停的有风沙飞过来,两人开出去没多远,看见有一辆灰绿色装甲车迎面过来,靠近装甲车后放慢车速,格塞打开舱门对夕那喊,“没事吗?”
“没事。”夕那大声回了一句,然后跟在装甲车后面向营地走,自己小声的咒骂一句,“Fuck!”虽然不高兴但仍旧好好开车,回到营地的房子里,脱了外套扔在一边,衣服里卷满了沙子,真的快成沙包了。
“这天气也是绝了,听说你们出去,我赶紧出去接你们。”
“谢了。”夕那爽快的回了一句,然后给源夏指了个方向说,“那边洗澡。”
等源夏走开,格塞才看向夕那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夕那坚定的甚至命令的回答。
“你不说我早晚要亲自查出来。”
“不要乱搞。”夕那看格塞一眼警告,“他是什么人不是你能调查的,我既然让他来了,自然有我的安排,与其把时间用在这种好奇上,不如去干点正事。”
“生气了,看来真的不是一位普通客人。”格塞笑着说,然后挥一下手准备离开,“希望你这位朋友可以帮忙搞定一些大事,那么我们就省了很多麻烦。”
夕那没理会格塞说什么,盯着格塞离开,拿了自己的干净衣服,过去浴室门口扔给源夏,然后自己坐下看一会电脑,擦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迹,看看伤口,但是没怎么在意。源夏简单的冲了一下身上的沙子就出来了,摘了脸上贴着的假胡子后,依旧是那个清爽如汽水少年般的总统大人,自然的看向夕那问,“你洗澡吗?”
“啊。”夕那答应着起身,然后合上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