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潮零点》青鸟rain

101、第二章、破产

　　“说、啊——”
　　“啊——”
　　众人赶到诊所，帘子已经被拉了起来。就见芮首长式双手交叠守在一旁，一步一盯。穹眼尖，当看到帘子一角的金头发时，张大嘴巴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转过头，就见阿列克斯冲她竖起一根手指‘嘘’，一旁温森特微笑看她。
　　“怎么回事啊？”穹轻声问，“在机场失踪，终于被找到了？”
　　妮可儿却捅捅她，咬耳道：“哎，傻，你没看出来，这种姿势。肯定是芮下重口，某人落红，老娘经验老道，火眼金睛。”
　　“啊？”穹睁睁眼，一脸不相信。而其余一群男人干咳，连连扫向一旁亚汶，意思——你老婆经验老道？哪来的经验。
　　换来亚汶无辜的看天看地——偶八知道乃们在讲神马啊。
　　这时如同印证，帘子里传来几声上药时轻轻的抽吸声，就像是药水触碰伤口的刺痛——嗯，伤口，众人一时浮想联翩，又暖味十足，一时也看天看地——偶们神马也没听道哇。
　　一旁温森特看不下去，才善意陈清：“巡逻警上前阻止群架时发现的他，当时正被一群人痛揍，都是些皮外伤，警察开始以为是抢劫，后来才发现不是，情况有点奇怪。”
　　噢——众人扪心自问，有点惭愧。
　　“怎么了？”穹关心道。
　　温森特一脸努力克制笑意，考虑找个字眼回答：“嗯，萧恩情绪有点不稳定。”
　　妮可儿又捅捅她，双眼放光咬耳朵：“哎呀，一看就知道，劫财不成劫色，不从，就用强……唔唔唔——”
　　妮可儿一抬头，芮终于听不下去，挑一边眉毛，横眼亚汶：“你不管管她，这都什么字眼，小心对胎儿不宜。”
　　亚汶继续看天看地，一旁妮可儿蹦嗒：“唔、呸，你少咒我儿子。你不一样，老婆满街跑。”
　　穹却觉得奇怪道：“等等，温森特在这里，那谁在给萧恩看诊？”

　　对噢，众人视线又扫了过去，这时就听帘子一拉，走出来一人，身穿白大褂，马利脱下手套，一本正经的医生面庞，却被一双戏谑牛眼和脸上乌青块给破坏待尽，正是哪有热闹哪插一脚的托尼威尔森是也。
　　“就些皮外伤，没什么问题。”
　　芮皱皱眉头：“你确定？他没脑震荡，失忆了？后遗症？并发症？”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这么严重？
　　看向一旁托尼威尔森大夫，郑重其事摇摇头，一脸人畜无害。
　　——叮叮——
　　手机铃声打断芮的询问，当他看到来电时，皱皱眉头，转过头接起来，就听他对电话那头道：“没有？不可能。你再查一下，应该在账户里……”
　　趁芮接手机这时，众人转向萧恩。穹看向萧恩，脸上几场乌青，嘴角有些擦伤，呃，颈部有些可疑红痕一直延续至锁骨……咳咳，确实没什么伤。
　　对视时，萧恩一双湛蓝的眼睛冲众人微微一笑：“噢，抱歉，让各位担心了。”
　　介于以前的经历，妮可儿上前一步指仍在打手机的芮：“他是谁？”
　　“芮——爱人。”
　　“她咧？”
　　“穹警长——朋友。”
　　“那……那个牛眼睛的家伙呢？”
　　“托尼——医生。”
　　妮可儿小声嘀咕道：“没失忆喏，蛮正常的么。”
　　亚汶赶紧点头附合道：“那什么，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急什么，又没事情做。”
　　就见萧恩面带微笑道：“坐吧，谢谢你们来探望我，噢，圣诞节快乐！呼，在经历过世界未日的浩劫后，还有什么比雪白的圣诞节让人激动，这是恩赐。我们真应该感恩不是么？”
　　面对那双清澈如初生宝宝般的蓝眼睛，众人心中又是一阵惭愧，噢，请圣母原谅他们的幼稚行为，阿里路亚，圣父、圣子、圣灵——咦，为什么是圣母？
　　这时就听萧恩继续向众人抒发道：“这种感恩，我们应该珍惜。经历过这一切，我一直在考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这一生中曾经做过什么，什么才是最有义意的？财富、权力、不，在灾难面前，他们是多么渺小。只有亲情，爱情，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钱乃生外之物，生与死的面前，它是多么不值一提。
　　权力，噢，他更是魔鬼，我弃之如履，对，弃之如履，弃之如履。”
　　o囧o
　　嗯，他们听到了什么？
　　“呃，是不是我听错了，他刚才用了三个弃之如履的成语？”亚汶悄悄询问温森特，“他怎么这个控调？你确定脑子……，或者，嗯，这是个穿着行政官外皮的‘残翼之星’？”
　　穹惊讶的询问道：“萧恩，你没事吧？怎么变得……”（像圣雄甘地一样？）而众人眨么眨么眼转向一旁医生。
　　……咳咳咳……
　　……哇哈哈哈……
　　内心捶地，表情面瘫的托尼一本正经道：“从生理上讲，他一切正常。”——对的，他可以向上帝发誓。
　　这时芮接完电话，对着那双微笑的蓝眼睛，只觉得满肚子气憋得慌，泄气的回答大家疑问：
　　“应该不会错。他方才见到一群□□，就劝导说世界所有神都是屁，要好好珍惜圣诞节，好好回家吧，对方气不过，质问他。结果呢，他脱下鞋子、大衣、手机送给对方，对方顿觉受到侮辱，于是开揍。”
　　众人瞪大眼睛，只剩亚汶愣半晌，‘噢’了一声道：“怪不得，衣衫都被撕破了。”
　　“啧啧，”妮可儿不可思议揍近萧恩，像盯稀奇物一般左右详端，突然西子捧心双眼放光说，“萧恩咩，宝马送我呗？外头大雪封路，偶是个孕妇，肚肚里有宝宝。”
　　= =！
　　不等萧恩回答，一旁托尼‘咳’半声说：“晚了，他已经施舍掉了。”
　　“呃？什么什么？”妮可儿转头说，“谁？谁？谁敢跟老……呃，哪个天杀的狠心肠呀竟然抢孕妇东西。”
　　托尼耸耸肩说：“不知道。”
　　“他把车送人了？”芮皱皱眉头，只能耐心问萧恩：“萧恩，你把车丢哪了？我去开回来。”
　　萧恩想了想，又想了想，摇摇头，然后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芮唉口气：“睡会，休息吧。”
　　“我想喝水。”
　　“噢，我去倒。”
　　芮拉上帘子，去一旁倒水。这时托尼幸灾乐祸道：“全面检查下？健忘通过脑部探针电击能治好。”
　　芮给了一下白眼呵呵道：“托尼，你是不是还想让萧恩揍你一顿？”一回头发现自已有点众目睽睽，不仅有点心虚咳两声道：“你们都没事啊？该干嘛干嘛去。”
　　——嗡——手机又震动了。
　　芮啧了一声就说：“我说你们——呃，真的？呵呵呵，太好了，确实，我真着急呢，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了？不、不，我去开——哎？咦！啊！不可能！呃呃，不不，我意思是，呵呵呵……您是否再核实一下，那什么能不能延——喂？……喂！”
　　——嘟——
　　芮僵在那，于是……
　　——砰——
　　那只西红柿爆掉了。

　　“萧恩，你是不是去过呃——叫什么来着？”
　　“援救非洲饥饿儿童基金组织。”
　　“亲爱的，我把钱都捐给他们了，那些孩子太可怜了。真难以相信，同一片蓝天下，同一个地球上，竟然还有孩子却挣扎在死亡线上……8啦8啦。”
　　“捐、多、少？”
　　“不记得了。”
　　“银行电话，账户空了，账单无法自动支付？”
　　“还有什么比拯救孩子的生命重要？”
　　“……”
　　“我还有床睡，还有饭吃，穿得暖吃得饭，有手有脚可以卖苦力换取食物，钱是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它们却能给饥饿的非洲儿童带来面包、牛奶那就是生命。我怎能如此自私而斤斤计较？”
　　“所以，还、刷卡！”
　　“那只是几个数字，没有任何意义。”
　　……
　　芮只觉得眼前电闪雷鸣，耳边噼哩咔啦，唏哩哗啦————有谁捐款还刷卡，刷卡
　　、刷卡、七位数、七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百万……
　　终于——
　　“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是你的选择，你好好休息……”
　　芮背过身，默默穿过一众人，刚跨出一步，穹轻飘飘来句：
　　“始乱终弃。”
　　——当——
　　（不理，继续走）
　　托尼背后也插一脚：“萧恩，卖苦力就不用，为艺术献身如何？”
　　——当——
　　（继续走、继续走）
　　芮拖着步子蜗牛渡过妮可儿时，衣角被揪住了。
　　“干嘛？”
　　“芮，偶提醒你，你不要他，会后悔哦。”
　　“凭什么？为什么？我不管。”
　　‘唉’妮可儿摇摇头凑到芮耳边说了几句。
　　——轰隆——
　　西红柿已经被天雷炸得稀烂。

　　芮蹬蹬蹬走到床前命令：“穿好衣服，跟我走。”
　　“亲爱的，你不用勉强，我不能牵绊你，如今我身为分文，还有——”
　　“闭嘴！萧恩苛纳，穿上衣服，你这辈子卖给我了。你要再说半个不字，我就叫托尼电到你脑残为止！跟我回家。”
　　“噢。”
　　后面妮可儿洋洋得意，噢呵呵一笑，打个响指：“老公，咱们走吧。”
　　“好好。老婆哇，你到底跟芮说什么，让他回心转意？”
　　“你猜？”
　　哎？
　　于是，众人眼睁睁默默看芮苦脸认命，乖乖把这只已经破产、身无分文、还傻八拉七滴金头发家伙牵回了家，难道——某人……
　　……有了？……

　　——轰隆隆——
　　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