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十三章、交锋（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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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尔大主教的助理尤利安，就在医院的小教堂中，自从导师中枪后，助理尤利安天天来此处上帝祈祷。几天不见，当萧恩再见到这位叫尤利安的男孩时，一身黑色牧师服越发突现出这个男孩为痛失导师的愁伤，双眼凹陷红肿，脸色憔悴，嘴唇还有些许干裂。
但同时，某种坚强的东西，又从那双祈祷的眼睛中流露出来。听完修士卡洛斯的禀报，他静静在胸前划个十字，当起身时，膝盖由于长久的跪立，不由得摇晃了几下，修士一把扶住单薄的男孩。
“谢谢，修士。”尤利安慢慢走出小礼堂，来到萧恩、大卫、麦克面前。
“午安，行政官，先生们。”
“你好，神父。”
“听修士讲，您有要事。”
萧恩点点头，隐去芮的一段，简明扼要将来意一说，随后介绍：“这两位就是负责兰德尔主教大人一案的探员。大卫·克劳德、麦克·哈金斯。”
大卫上前一步，将要检查钟楼要求，向助理尤利安提出：“神父，我们希望得到您的同意。”
助理尤利安听完，一双眼睛随即闪过激动，转向两位探员：“当然，在神圣的天父倾听之所，有这种事发生，我一定全力陪合你们。只是，我有个要求，因为是教堂，请尽量不要使用武器。”
“谢谢您的支持，神父。我们只是进入取证，一定会注意。”大卫致谢，而麦克开始联系本部，调CSI和一些警员过来。就在萧恩准备退身之际，尤利安神父对萧恩讲：“萧恩行政官，你在暴动中，为导师所做的一切，我此生将感激不尽。”
“兰德尔主教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能安然渡过这个难关。”萧恩诚恳的回答。
“愿上帝与我们同在。”
于是，尤利安在修士的陪同下，与大卫和麦克同时出医院。而CSI与便衣警员已经低调在教堂等候，几辆车停入教堂后，直接对钟楼进行调查。
丹接到麦克命令后，进入钟楼，仰起脸，上面是螺旋式的楼梯，直接通向楼顶，地面与铁栏杆上非常干净，没有灰尘，也没有任何痕迹。前面的警员突然刹住步子，靠墙边做个安静的手势，快到了，于是后面的丹拦住身后的休，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从后腰掏出手枪。慢慢沿墙向上移动，背靠墙，没有门，里面就是亭间，警员与丹，作了个手势，一个上，一个下，一个回身，描准——里面没有任何人。
“安全！”
休跟进室内，八角型的亭室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几面木质百叶窗关闭着，些许微光从百叶窗缩中透出。低头同样的木质条状地板，没有灰尘——有人打扫过。
然后，他慢慢蹲下身，发现在木质地板上，有一个小圆孔，休奇怪掏出一只笔，伸出小孔，测量直径——1CM左右，很新，像是最近弄出的。刚想叫丹，就见丹蹲在一旁，他也发现另一个圆孔。
“还有一个。”休眼尖指出，“地板上一共三个圆孔，呈等腰三角形。”
丹用手比划测量，然后从后腰拿出一盒卷尺，测量三个圆孔的距离：“腰长：107、底长：42、会是什么东西弄的？”
休沉思片刻，回答：“应该是支架。”
丹看向休重复：“支架？狙击枪的三角支撑架？”
休点点头：“这个腰长，底长。不会错，我们找到狙击地点了。”
就在丹和休察寻钟楼的时候，麦克则请助理尤利安请来具体负责教堂管理事项的神父。于是，一位中年的神父走到他们面前。
“午安，探员。”中年神父望向大卫与麦克，显得拘谨。
“您好，神父。”麦克与神父握手后，陈述，“在教堂里，是否有过这么一个人，沉默寡言，不太与人打交道，但做事利索，你交待他的事情，总能默默的完成，从面表看会让人畏俱……”
中年神父仔细回忆：“你说的那个人，很像……马修。”
“马修？”
“呃，不是他的真名。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二个月前，玛丽娅修女收留了他，只是让他打扫，打打下手。他很勤快，虽然从不说话，可我眼里看来，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他总是帮助玛丽娅修女为那些流浪者分发食物，配给药品。我给他起了名，叫马修。”
“你们提供流浪者食物，那么食品和药品需要进货？”
“一周一次，有时候一周二次。”
“他开车？教会的车？”
“是，有时候由他开车进社区，修女玛丽娅去看望那些年老的流浪者，并给他们送去食物。”
“是他打扫钟楼？”
“对，马修我不认为他是你们要找的人。”中年神父说这句话时与其他不同，口气坚决，“我们信奉上帝，并不代表，我们不会区分羊与狼。”
一旁大卫听完，插入接口：“因为每个深夜，他会面向十字与上帝，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悲伤，甚至直到深夜，仍独自一人，枯坐长条凳，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神父愣愣看着大卫，仿佛对方曾经亲眼所见。
“他住哪间房？”麦克简短的问。
“呃，后院，杂货仓库。”中年神父指出，“我带你们去，就在后面。”
当穿过礼拜堂，后花院，麦克一把止住中年神父，仓库的门虚掩着，两个人同时掏出手枪，靠墙，示意神父敲门。
中年神父鼓起勇气，敲敲门，叫：“马修。”
没有人应声，门吱哑一声被推开——里面空无一人。大卫和麦克收枪进去，四壁空空，只有一张床，一张长条工具桌，一个水杯，一只床头灯，有一个无线电收听器。
“他在临听警方的线路，”麦克反映过来问神父：“那辆分发食物的教会车在哪儿？”
“就停在旁……”中年神父变了脸色，“马修有钥匙，今天周四，他开走了。”
“他溜了？”跟在后面的警员说。
“见鬼。”麦克叫一声，“他开的是一辆银色中型货车。立刻通知局里，要警员对这个车牌号进行密切监视。另外，叫肖像素描员过来，让神父给疑犯画一张素描。还有调CSI，进行现场调查……”
“麦克——”
“武器，他的狙击枪在哪儿？！一定要找出来！”
“麦克！”
大卫一把拉住麦克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角：“冷静点。”
“我很冷静。”麦克来回间，呼吸起伏，忽然冲大卫说，“我们错过那个时机！你说他如果认为一切风平浪静，就会卷铺盖走人。他认为安全了，所以跑了，而我们晚了一步！”
“嗨，嗨，嗨……”大卫举起双手，做个‘安静’的手势，“你知道你刚才的现场指挥像谁吗？”
“谁？”
“大卫·克劳德。要知道，麦克·哈金斯可是那个在他喷火骂人时，冷静分析的探长。”
“……”麦克听完大卫的话，定定看着大卫，然后将目光转了一圈，良久才把目光转回，“我得承认，通过照片看证据和隔着玻璃看那孩子躺在一堆仪器里，是两码事，我是‘想’抓住那个混蛋，大卫——我以为，从感情方面来说，最先发火的会是你。”
大卫慢慢渡一步，扶住麦克双肩说：“是的。但，愤怒与急燥，是两码事。”
麦克强吸口气：“我们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大卫目光放远到某处，沉思片刻：“他带上了狙击枪……”
“什么？”麦克没明白过来。
大卫提出疑问：“他为什么要带着把笨重家伙跑路？”
手机响声，打断两人的对话，大卫接起手机：“穹？什么事。”
没有出现场的穹，举手机，盯着技术员姬娜的电脑屏幕说道：“大卫，我突然想到，如果按你侧写，他真要隐匿行踪，可能会故意制造自己的‘死亡’，所以，我们去查找第30名，已经‘死亡’的狙击手资料，你应该听一听，他的事故鉴定报告。”
“等一下，我打开扬声器。”大卫打开扬声器，让麦克也听到穹所说的内容。
“他是在2054年11月底的一场意外中死亡——全家渡假，意外坠车，车撞出隔离栏，冲进河流。打捞警员，找到他妻子、一双儿女的尸体，对他，只找到一些肢体残片。就像你说的，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悲剧。”
“什么肢体残片？！”
“报告上说，是在车里发现，车辆爆炸大火后，残留的右小腿骨，以及脚掌部分。通过DNA比对，是属于本人：博比·米勒，从而确认死亡。”
大卫睁睁眼，忽然脑海中闪过医院中，芮眼神一闪的细节。追问：“他是不是，隶属联盟北欧地区。”
“对。”
大卫绷紧了嘴唇：“知道了，把资料和肖像立刻转过来。嗯，还有，干得好，穹。”
“谢谢，长官。”
关掉手机，大卫看向麦克，露出严峻的表情：“现在，我们知道，他不是跑了。他是去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医院？！他要——”麦克变了脸，“快上车！我们得阻止他！”
“不，”大卫苦苦一笑，“我们是要去阻止芮。”
“什么？”麦克愕然的转过脸，盯着大卫看。
“阻止芮——清理门户。”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十三章、交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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