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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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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京市来的“贵人”
柳静亭蹲在窗台上,爪子轻轻搭在冰凉的玻璃上,目光死死盯着屋里那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男人。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拎着个紫檀木盒子,一看就不是村里常见的庄稼人。他就是杨听白口中“京市来的沈先生”,据说专门帮人鉴定老物件,能把破木头变成“金疙瘩”。
“杨老弟,久等了。”沈先生一进门就拱手笑,语气里带着京腔特有的抑扬顿挫,“路上跟村口王大爷打听,说您家有好东西,我这脚程都快了几分。”
杨听白赶紧迎上去,把人往炕边让,吴秀各端上刚泡好的粗茶,茶碗沿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玉米面。“沈先生您客气,”杨听白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急切,“我前儿从老宅翻出个瓷瓶,看着像是老物件,您给掌掌眼。”说着就钻进里屋,小心翼翼抱出个蓝白相间的瓷瓶,瓶身上画着缠枝莲纹,底部印着“乾隆年制”四个字。
沈先生放下茶碗,从紫檀木盒子里掏出个放大镜,凑到瓷瓶前仔细打量。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瓷瓶上,釉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沈先生的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摩挲,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看得杨听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釉色……”沈先生慢悠悠开口,声音拖得老长,“润得很,是典型的‘糯米釉’,胎质也细,摸着手感像婴儿的皮肤。你看这缠枝莲纹,线条流畅,着色均匀,要是我没看走眼,这是件乾隆年间的民窑精品。”
“乾隆年间的?!”杨听白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那……那能值多少钱?”
沈先生放下放大镜,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莫测:“不好说。民窑精品的价格浮动大,碰着喜欢的买家,百八十块不成问题;要是遇着不懂行的,可能也就十几块。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杨听白,“要是您家有传家宝级的物件,比如带官窑款的瓷器、明清的老家具,那价格可就天差地别了,京市拍卖行里,动辄就是上千块。”
“上千块?!”吴秀各惊呼出声,手里的茶碗差点摔在地上,“沈先生,您没开玩笑吧?那么贵?”
“我跟您开这玩笑干啥?”沈先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精致的青花瓷瓶,“您看这个,去年在京市拍的,乾隆官窑青花瓶,拍了五千块!您家这瓷瓶虽说不是官窑,但要是能再找几件配套的,或者有更高级别的老物件,价格也能往上提一提。”
柳静亭在窗台上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冷笑一声。她上辈子陪老伴逛过不少古玩市场,对瓷器也算略知一二。杨听白手里这瓷瓶,釉面虽然光亮,但仔细看能发现边缘有细微的化学颜料痕迹,底部的“乾隆年制”款识也显得生硬,明显是现代仿品。沈先生说的“糯米釉”“缠枝莲纹”,全是糊弄外行人的套话。
更让柳静亭警惕的是,沈先生抬手喝茶时,袖口露出个小小的铜蝙蝠吊坠,吊坠上刻着一道细微的纹路——这跟她上辈子在纪录片里看到的文物诈骗团伙标记一模一样!当年那个团伙专门伪造明清古玩,骗了不少像杨听白这样想一夜暴富的人,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让她遇上了。
“沈先生,您看我这瓷瓶,要是想卖,能找到买家不?”杨听白抱着瓷瓶,像是抱着个金疙瘩,眼神里满是期待。
“买家肯定有,”沈先生放下照片,“但您这就一件,人家不一定愿意上门收。这样,我给您留本鉴定笔记,您先照着上面的方法找找家里还有没有别的老物件,等凑够三五件,我再帮您联系买家,保准给您卖个好价钱。”说着就从紫檀木盒子里拿出本泛黄的笔记本,递给杨听白。
杨听白接过笔记本,如获至宝,赶紧翻开看。笔记本上写着“明清瓷器特征”“老家具辨伪技巧”,字迹潦草,还有不少手绘的图案。柳静亭眯着眼一看,发现有些字迹明显是用现代打印机印上去的,只是故意做了旧,页面上还沾着点咖啡渍——这哪是什么鉴定笔记,分明是伪造的骗局工具!
“沈先生,您真是太热心了!”杨听白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让吴秀各去厨房做饭,“您今天就在这儿吃饭,我去镇上买斤肉,咱们好好喝几杯。”
“不用不用,”沈先生赶紧摆手,“我还有事,得去邻村看看。您先找着物件,等凑够了咱们再联系。”说着就起身告辞,杨听白一路送到村口,看着沈先生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才兴冲冲地跑回家,抱着笔记本研究起来。
柳静亭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杨听白身边,用爪子扒拉他手里的笔记本,想把那本假笔记弄掉。可杨听白正看得入迷,一把推开她:“死猫,别捣乱!这可是能让咱们发大财的宝贝!”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执迷不悟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奈。她知道,杨听白已经被沈先生画的“大饼”迷住了,接下来恐怕会做出更糊涂的事。她得想办法提醒杨听白,不能让他再掉进骗局里。
夜里,杨听白还在灯下研究笔记本,吴秀各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那只假瓷瓶,用猪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沈先生说,用猪油擦能养釉,让瓷瓶更亮,以后卖个好价钱。”吴秀各一边擦一边说,眼神里满是憧憬。
柳静亭蹲在炕边,看着他们夫妻俩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悄悄跳上炕,用爪子抓挠笔记本上“乾隆瓷瓶鉴定要点”那页,把上面的错误信息划花。杨听白惊醒过来,看到笔记本被抓坏,气得骂道:“该死的老鼠,居然敢咬我的宝贝笔记!”说着就找来胶布,小心翼翼地把页面粘好,更加坚信“古玩鉴定需防小人”。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的举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想让杨听白醒悟,还得从长计议。她得尽快找到沈先生诈骗的证据,才能彻底揭穿这个骗局。
第12章:青花的秘密眼泪
第二天一早,吴秀各揣着那本发黄的“佛经”,踩着露水往二姑奶奶村走。她要去找青花请教“念经的诀窍”,沈先生说过,只要诚心念经,观音像就能“显灵”,让她生个儿子。
二姑奶奶村离杨听白所在的村子有十多里地,吴秀各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青花家院门口。青花家是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墙是用土坯砌的,门口挂着个破旧的竹帘。吴秀各刚要掀帘进去,就听见院里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钱给我?我娘还在医院等着做手术呢!”青花的声音带着哭腔,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急什么?”是郝林的声音,透着不耐烦,“等杨听白把真东西拿出来,咱们得手了,还能少了你那点钱?你要是敢走漏风声,你娘的手术费……”
吴秀各的脚步瞬间停住,心里咯噔一下。她攥着“佛经”的手越收越紧,指腹把纸页捏出褶皱。原来那观音像根本不是什么“送子圣物”,就是郝林和青花用来骗钱的幌子!她想起自己花两块钱买观音像时,青花那副“虔诚”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
“我不管!我已经帮你们骗了吴秀各,不能再干缺德事了!”青花突然拔高声音,带着几分决绝。
“你说不干就不干?”郝林冷笑一声,“当初你娘住院,是谁帮你凑的押金?你要是反悔,我现在就去告诉杨听白,你拿了我们的钱,还假模假样教她念经!到时候,你娘的手术费没人管,你还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你自己看着办!”
吴秀各听得浑身发颤,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那么信任青花,居然被她骗得团团转。她转身想跑,却不小心踢到了墙根的石头,发出“哐当”一声响。院里的争执声瞬间停了,吴秀各撒腿就往回跑,连鞋跑掉了一只都没敢捡。
柳静亭一直跟在吴秀各身后,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见吴秀各慌慌张张跑远,赶紧绕到青花家后门,想看看青花的情况。后门虚掩着,柳静亭轻轻推开门,看见青花蹲在门槛上抹眼泪,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纸——是张医院的缴费单,金额栏里“五百元”的字样被红笔圈了出来,下面还压着半张没写完的举报信。
举报信写在学生作业纸背面,字迹潦草且多处涂改,上面写着“郝林、沈先生以假观音像诈骗杨听白钱财,还胁迫我参与……”后面的内容还没写完,就被揉成了一团。青花一边哭,一边把举报信展开,又揉成团,显然是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柳静亭轻轻“喵”了一声,青花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只小猫,才松了口气。她抹了把眼泪,把举报信折起来塞进兜里,起身想往屋里走。柳静亭赶紧跳到她面前,用爪子扒拉她的裤脚,示意她把举报信拿出来。
青花愣了一下,看着柳静亭,不知道它想干什么。柳静亭又叼起她的裤脚,往柴堆方向拽。青花犹豫了一下,跟着柳静亭走到柴堆旁。柳静亭用爪子扒开柴堆,露出里面藏着的举报信残片——是昨天她故意叼来藏在这里的。
青花看到残片,瞬间明白了柳静亭的意思。她蹲下来,捡起残片,眼泪又掉了下来:“小猫,你是想让我把举报信写完,对不对?可是……我娘还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我要是举报了他们,我娘怎么办?”
柳静亭蹭了蹭青花的手,用头把举报信残片推到她面前。她知道,青花本质不坏,只是被生活逼得没了办法。她得鼓励青花,让她勇敢地站出来,揭穿骗局。
青花看着柳静亭坚定的眼神,心里慢慢有了勇气。她擦干眼泪,从兜里掏出那半张举报信,走到屋里,找了支笔,继续写了起来。柳静亭蹲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外面,防止郝林突然回来。
过了一会儿,青花拿着写好的举报信走出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小猫,谢谢你,”青花摸了摸柳静亭的头,“我决定了,就算我娘的手术费没着落,我也不能再帮着他们骗人了。我现在就把举报信送给村支书,希望能来得及。”
柳静亭“喵”了一声,蹭了蹭青花的手,算是鼓励。青花把举报信叠好,揣进怀里,匆匆往村支书家走去。柳静亭跟在她后面,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有了点进展,只要村支书重视起来,就能早日揭穿沈先生和郝林的骗局。
可没想到,青花刚走到村支书家门口,就被郝林堵了个正着。郝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抓住青花的胳膊:“你想去哪儿?是不是想把举报信给村支书?”
“你放开我!”青花挣扎着,“我就是要举报你们,你们这些骗子!”
“骗子?”郝林冷笑一声,“你别忘了,你娘还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你要是敢举报,我现在就去医院停药,让你娘等死!”
青花听到这话,瞬间没了力气。她知道,郝林说得出来做得到,她不能拿娘的命冒险。她慢慢从怀里掏出举报信,撕成碎片,扔在地上:“我不举报了,你别伤害我娘。”
郝林看着青花绝望的样子,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赶紧回去,别再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说完就转身走了。
青花蹲在地上,看着撕碎的举报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柳静亭走到她身边,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想安慰她。青花摸了摸柳静亭的头,哽咽着说:“小猫,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勇敢起来。我该怎么办啊……”
柳静亭看着青花无助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她知道,现在不能逼青花,得想别的办法。她叼起一块举报信碎片,往杨听白的村子走去——她得把这件事告诉吴秀各,让吴秀各知道真相,才能阻止杨听白继续被骗。
回到杨听白家里,吴秀各正坐在炕边哭,杨听白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那本假笔记,不知道在想什么。柳静亭叼着举报信碎片,跳到吴秀各面前,把碎片放在她手里。
吴秀各拿起碎片,看到上面的字迹,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抬头看着柳静亭,眼泪掉得更凶了:“小猫,你是想告诉我,青花真的骗了我,对不对?那观音像都是假的,他们就是想骗我们的钱……”
杨听白听到这话,赶紧凑过来看:“什么骗钱?你在说什么?”
吴秀各把刚才在青花家听到的话,还有举报信碎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听白。杨听白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不可能……沈先生说我的瓷瓶是乾隆年间的,还能卖百八十块,怎么会是骗局?你肯定是听错了!”
“我没听错!”吴秀各激动地说,“我亲眼看到青花和郝林争执,还看到了举报信!那观音像就是假的,沈先生也是骗子!咱们不能再相信他们了!”
杨听白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想起沈先生的样子,想起那本鉴定笔记,想起自己对发大财的憧憬,心里一阵发凉。难道……自己真的被骗了?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动摇的样子,赶紧叼起地上的假笔记,扔到院子里。杨听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捡笔记,可笔记已经被院子里的鸡啄得不成样子。他看着破损的笔记,又看了看手里的举报信碎片,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确实掉进了骗局里。
“这群骗子!”杨听白气得一脚踢翻了院子里的鸡窝,“我去找他们算账!”说着就往门外走。
吴秀赶紧拉住他:“你别去!他们连青花都敢威胁,你去了肯定要吃亏!咱们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把钱要回来,别再跟他们纠缠了。”
杨听白停下脚步,看着吴秀各,又看了看柳静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吴秀各说得对,自己现在去找他们,只会自讨苦吃。他得冷静下来,想个办法,既能揭穿骗局,又能把损失追回来。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终于醒悟,心里松了口气。但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沈先生和郝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们。
第13章:变卖农具的疯狂
杨听白虽然知道自己可能被骗了,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万一沈先生说的是真的,那瓷瓶真能卖钱呢?他决定再去找沈先生问问,要是沈先生能把瓷瓶卖出去,就算之前的事是误会,要是卖不出去,再跟他们算账。
可没想到,沈先生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样,主动找上门来。沈先生一进门就说:“杨老弟,我帮您联系了个买家,买家说想看看您的瓷瓶,要是满意,就能当场付钱。不过买家在镇上,您得把瓷瓶带去镇上交易。”
杨听白一听,心里又活络起来:“真的?买家愿意出多少钱?”
“买家说,要是瓷瓶没问题,愿意出五十块。”沈先生笑着说,“五十块啊,够您家大半年的生活费了。您赶紧把瓷瓶准备好,咱们下午就去镇上交易。”
杨听白激动得不行,赶紧去里屋把瓷瓶抱出来,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吴秀各在旁边提醒他:“你别再上当了,万一他们是想抢瓷瓶怎么办?”
“不会的,”杨听白摆摆手,“沈先生都帮我联系好了,怎么会骗我?你放心,我下午就能把钱拿回来。”说着就跟着沈先生往镇上走。
柳静亭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很着急。她知道,这肯定是沈先生的圈套,杨听白这一去,恐怕会有危险。她赶紧跟了上去,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后面,生怕被发现。
到了镇上,沈先生把杨听白带到一家偏僻的茶馆,茶馆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坐在角落里。沈先生指着黑衣男人说:“杨老弟,这就是买家,张老板。您把瓷瓶给张老板看看,要是满意,张老板就给您钱。”
杨听白把瓷瓶递给张老板,张老板接过瓷瓶,仔细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说:“这瓷瓶是仿品啊,釉面太亮,款识也生硬,根本不是乾隆年间的。我最多出五块钱,您要是愿意卖,我就收了,不愿意就算了。”
“五块钱?!”杨听白不敢置信地说,“沈先生说这是乾隆年间的民窑精品,能卖五十块,怎么会是仿品?你是不是故意压价?”
“我可没压价,”张老板把瓷瓶放在桌上,“这就是个现代仿品,不信您问沈先生,他也是懂行的,让他说说。”
杨听白看向沈先生,沈先生却一脸无辜地说:“杨老弟,我也没想到这是仿品啊,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张老板是行家,他说的肯定没错。您要是觉得五块钱太少,那就别卖了,咱们再找别的买家。”
杨听白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真的被骗了。沈先生和张老板是一伙的,他们就是想把自己的瓷瓶骗走,或者用低价买走。他气得浑身发抖,抓起瓷瓶就想走:“你们这群骗子!我不卖了!”
“不卖?”张老板突然站起来,挡住杨听白的去路,“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沈先生帮你联系买家,跑前跑后,你不得给点辛苦费?”
“辛苦费?”杨听白冷笑一声,“你们骗了我,还想要辛苦费?没门!”
“没门?”张老板使了个眼色,从茶馆后面冲出来两个壮汉,把杨听白团团围住,“不给辛苦费,你今天就别想走!”
杨听白看着眼前的架势,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们别太过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想抢人不成?”
“抢人?”张老板笑了笑,“我们可没抢人,就是想跟你好好商量商量。你要是识相,就给我们五十块辛苦费,咱们这事就算了,不然——”
就在这时,柳静亭突然冲进茶馆,跳到张老板的肩膀上,用爪子狠狠抓了他一下。张老板疼得叫了一声,伸手想把柳静亭抓下来,柳静亭灵活地跳开,又跳到一个壮汉的头上,抓得他抱头大叫。
茶馆里顿时乱作一团,杨听白趁机推开壮汉,抓起瓷瓶就往门外跑。沈先生和张老板想追,却被柳静亭缠住,等他们摆脱柳静亭,杨听白已经跑远了。
杨听白一路跑回村里,回到家就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瓷瓶也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吴秀各赶紧跑过来,看到杨听白狼狈的样子,还有地上的瓷瓶碎片,就知道出事了。
“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吴秀各扶着杨听白,着急地问。
杨听白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没事,就是……就是咱们被骗了,那瓷瓶是仿品,他们还想抢我的钱。要不是小猫,我今天可能就回不来了。”
吴秀各看着地上的瓷瓶碎片,又看了看门口的柳静亭,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走到柳静亭身边,摸了摸它的头:“谢谢你,小猫,这次多亏了你。”
柳静亭蹭了蹭吴秀各的手,算是回应。她知道,经过这件事,杨听白应该能彻底醒悟了,不会再相信沈先生和郝林的鬼话了。
可没想到,杨听白只是消沉了几天,就又开始琢磨着怎么发大财。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被骗,是因为没找到真正的老物件,只要找到真正的老物件,就能卖个好价钱,把之前的损失补回来。
于是,杨听白开始偷偷变卖家里的农具。他先是把家里的犁和耙拿到镇上的废品站卖了,卖了二十块钱。接着,他又想把家里的驴卖掉,吴秀各死活不同意:“驴是咱们家种地的帮手,你把驴卖了,以后种地怎么办?”
“种地能赚几个钱?”杨听白不耐烦地说,“我把驴卖了,凑点本钱,去找真正的老物件,等卖了钱,咱们再买十头驴都没问题!”
“你别再做梦了!”吴秀各哭着说,“你已经被骗过一次了,怎么还不醒悟?咱们好好种地,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没做梦!”杨听白拔高声音,“我一定会找到真正的老物件,一定会发大财的!你别管我!”说着就把吴秀各推到一边,牵着驴往镇上走。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执迷不悟的样子,心里很着急。她赶紧跟了上去,想阻止杨听白卖驴。到了镇上的牲口市场,杨听白把驴牵到一个贩子面前,贩子看了看驴,说:“这驴年纪有点大了,我最多出五十块。”
“五十块?太少了!”杨听白说,“这驴还能干活,最少也得八十块。”
“最多六十块,爱卖不卖。”贩子不耐烦地说。
杨听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他刚想跟贩子拿钱,柳静亭突然冲上去,咬住他的裤脚,往回拽。杨听白生气地说:“死猫,别捣乱!我卖驴关你什么事?”
柳静亭不松口,继续往回拽。贩子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卖不卖?不卖我就走了。”
杨听白看了看柳静亭,又看了看贩子,最终还是把驴卖给了贩子,拿了六十块钱。他拿着钱,得意地说:“你看,六十块钱,够我找老物件的本钱了。等我发了财,咱们就过好日子。”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得意的样子,心里很无奈。她知道,杨听白已经彻底被“发大财”的念头冲昏了头脑,接下来恐怕会做出更糊涂的事。她得尽快找到沈先生和郝林诈骗的证据,才能彻底让杨听白醒悟。
回到家,丽华放学回家,看到家里的犁、耙和驴都不见了,哭着问杨听白:“爹,咱们家的犁、耙和驴呢?你把它们卖了?以后种地怎么办?”
“种地?”杨听白冷笑一声,“以后咱们不用种地了,我要发大财了!你等着,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住大房子,穿新衣服,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你就是在做梦!”丽华哭着说,“你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以后咱们吃什么?喝什么?你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爹!”
杨听白被丽华说得哑口无言,他看着丽华哭着跑回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错了,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发大财的念头。他拿着卖驴的钱,揣在怀里,决定明天就去邻村找老物件,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宝贝。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但她不会放弃,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杨听白,揭穿沈先生和郝林的骗局,让这个家回到正轨。
第14章:沈先生的“鉴定笔记”
杨听白揣着卖驴得来的六十块钱,整夜没合眼。天刚蒙蒙亮,他就翻出沈先生留下的那本泛黄“鉴定笔记”,就着煤油灯的光,逐字逐句地啃。笔记里满是晦涩的术语,什么“鸡油黄釉”“苏麻离青料”,还有手绘的瓷器底部款识对比图,杨听白看得一头雾水,却偏要硬撑着,用红铅笔在不懂的地方画圈,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笔记可是沈先生给的,肯定是宝贝,看懂了就能找到真物件。”
吴秀各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看见杨听白熬得通红的眼睛,心里又气又疼:“你这是折腾了一晚上?那破笔记有什么好看的,能当饭吃?”她伸手想去夺笔记,却被杨听白猛地躲开。
“你别碰!”杨听白把笔记抱在怀里,跟护着命根子似的,“这可是能让咱们发大财的东西!昨天我去镇上,听见有人说,邻村老徐家有个明朝的青花瓷碗,人家开价两百块都没卖。我照着笔记上的方法去找,说不定能捡个漏!”
吴秀各气得直跺脚:“你还惦记着老物件?驴都被你卖了,地里的麦子还等着收割,你就不管了?”
“麦子算什么,”杨听白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等我找到了青花瓷碗,别说麦子,就是买十亩地都够了!”他说着就揣起笔记,抓了个窝头往嘴里塞,转身就要往外走。
柳静亭蹲在门槛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早就发现那本笔记不对劲——纸页虽然泛黄,但边缘太过整齐,明显是用现代机器裁的;有些字迹看着是手写,仔细看却能发现墨水晕染的痕迹很新,甚至还沾着点速干墨的反光。最可疑的是,笔记里画的“明清瓷器特征图”,有几处比例明显不对,比如宣德青花的龙纹,爪子画得跟鸡爪似的,一看就是不懂行的人瞎画的。
见杨听白要走,柳静亭赶紧跳过去,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脚。杨听白不耐烦地踢开它:“死猫,别耽误我找宝贝!”
柳静亭不死心,又叼住他的衣角往回拽。杨听白火了,弯腰就要抓它,吴秀各赶紧拦住:“你跟一只猫置什么气?它也是为你好!”
杨听白甩开吴秀各的手,狠狠瞪了柳静亭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柳静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急得不行——这要是让他找到老徐家,指不定又要被骗多少钱。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决定暗中盯着杨听白,别让他再掉进陷阱。
杨听白一路打听着找到邻村老徐家。老徐家是个四合院,门口挂着两串干辣椒,院子里晒着玉米。杨听白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才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头发花白,手里还拿着个纳了一半的鞋底。“你找谁啊?”老太太眯着眼睛打量杨听白。
“大妈,我是隔壁村的杨听白,”杨听白堆起笑脸,“听说您家有个老瓷碗,我想过来看看,要是合适,您愿意卖,我绝不亏待您。”
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是听谁说的?那碗是我婆婆传下来的,确实有些年头了,不过就是个吃饭的碗,哪是什么宝贝。”说着就把杨听白让进院子。
进了屋,老太太从柜子里拿出个蓝白相间的瓷碗,碗口有点磕碰,碗身上画着简单的缠枝莲纹。杨听白赶紧掏出沈先生的笔记,对照着看:笔记里写着“明朝青花瓷碗,釉面温润,青花发色浓艳,底足无釉”,他拿着碗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对得上。
“大妈,您这碗可是好东西啊!”杨听白激动得声音都颤了,“这是明朝的青花瓷碗,值大价钱!您要是愿意卖,我给您一百块怎么样?”
老太太吓了一跳:“一百块?这碗哪能值这么多钱?你别是骗我老婆子吧?”
“我怎么会骗您呢!”杨听白赶紧说,“我有鉴定笔记,上面都写着呢!您看,这釉面、这青花,跟笔记上写的一模一样!我也是诚心想买,您要是觉得少,咱们再商量。”
老太太犹豫了,她这辈子也没见过一百块钱,心里确实有些心动。就在这时,柳静亭突然从门外跳进来,跳到桌子上,用爪子扒拉那个瓷碗。瓷碗没放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你这猫!”杨听白气得跳起来,伸手就要抓柳静亭,“我看你是故意的!”
柳静亭灵巧地躲开,跳到老太太脚边,用头蹭她的手。老太太捡起地上的瓷碗碎片,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小伙子,你还真被这笔记骗了。你看这碗底,印着‘大清乾隆年制’,而且这青花颜色,是后来染上去的,一刮就掉。这就是个民国的仿品,最多值五块钱。”
杨听白赶紧拿过碎片一看,果然,碗底的款识是“大清乾隆年制”,而且青花颜色一刮就掉了一层。他手里的笔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自己又被骗了!
老太太捡起笔记翻了翻,摇着头说:“这笔记也是假的,你看这纸,是现在供销社卖的稿纸,故意做旧的。小伙子,我看你还是别惦记着老物件了,踏踏实实种地才是正经事。”
杨听白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自己卖了驴、卖了农具,想起吴秀各的眼泪、丽华的指责,心里又悔又恨。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柳静亭走到他身边,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杨听白抬头看着柳静亭,突然明白了——这只猫一直在提醒自己,是自己执迷不悟,才一次次掉进骗局。他抹了把眼泪,捡起地上的笔记,撕得粉碎:“我再也不惦记老物件了,再也不做发财梦了!”
回去的路上,杨听白走得很慢。他看着路边的庄稼地,想起以前跟吴秀各一起种地的日子,心里一阵发酸。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种地,把卖了的农具和驴都赎回来,好好弥补家人。
回到家,杨听白把剩下的钱交给吴秀各,低着头说:“秀各,我错了。我不该卖驴,不该惦记老物件,以后我一定好好种地,咱们好好过日子。”
吴秀各看着他悔悟的样子,眼泪也掉了下来:“你能醒悟就好,钱没了可以再赚,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柳静亭蹲在他们身边,看着一家人和解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它知道,杨听白虽然走了弯路,但总算醒悟了。接下来,只要找到沈先生和郝林诈骗的证据,就能彻底揭穿骗局,让这个家回到正轨。
第15章:柳家木箱的觊觎
杨听白虽然悔悟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毕竟折腾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捞着,还赔了不少钱。这天,他在村里闲逛,听见有人说柳家有个祖传的木箱,是柳如意爷爷传下来的,里面装着不少老书和手稿,说不定是值钱的宝贝。
杨听白心里又活络起来——柳家是书香门第,柳如意爷爷以前是教书先生,那木箱里的手稿,说不定真是什么值钱的老物件。要是能把木箱借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宝贝,把之前的损失补回来。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天下午就揣了两个自己家种的西瓜,往柳家走去。柳家的院子里种着棵葡萄树,葡萄藤爬满了架子,柳如意正坐在葡萄架下写作业,柳静亭蹲在她身边,陪着她。
“大姐在家吗?”杨听白站在门口,堆起笑脸喊道。
杨听雨从屋里出来,看到是杨听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怎么来了?”自从上次杨听白想撬木箱的事之后,杨听雨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
“这不是家里种的西瓜熟了,给您送两个尝尝。”杨听白把西瓜递过去,“如意也在啊,最近学习怎么样?”
柳如意抬起头,看到杨听白,没怎么说话,又低下头写作业。柳静亭则警惕地盯着杨听白,生怕他又打什么坏主意。
杨听雨接过西瓜,放在院子的石桌上:“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绕圈子。”
杨听白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姐,我听说您家有个祖传的木箱,里面装着如意爷爷的手稿?我最近对老书挺感兴趣的,想借过来看看,就看几天,看完了就还您。”
杨听雨皱起眉头:“你又惦记着老物件?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不是不是,”杨听白赶紧解释,“我就是纯粹对老书感兴趣,想看看如意爷爷的手稿,没有别的意思。您放心,我肯定好好保管,绝不动里面的东西。”
“不行!”杨听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木箱是如意爷爷的遗物,里面的手稿都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不能随便借人。你要是真对老书感兴趣,可以去镇上的图书馆看,别打我家木箱的主意。”
“大姐,您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杨听白有点急了,“咱们是亲姐弟,借个木箱看看怎么了?我又不会把它卖了!”
“就是因为是亲姐弟,我才更不能借你!”杨听雨提高声音,“你上次为了老物件,把家里的驴都卖了,我要是把木箱借你,你指不定又要干出什么糊涂事!”
柳如意听到他们吵架,停下笔,怯生生地说:“娘,舅舅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爷爷的手稿。”
“如意,你不懂,”杨听雨摸了摸柳如意的头,“那木箱里的手稿很重要,不能随便借人。”
杨听白见杨听雨态度坚决,又把主意打到柳如意身上:“如意,你看舅舅多疼你,上次还把小猫送给你了。你跟你娘说说,让她把木箱借舅舅看看,好不好?”
柳如意看了看杨听白,又看了看杨听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爷爷的手稿很珍贵,不能随便借人。舅舅,你要是想看老书,我可以带你去镇上的图书馆。”
杨听白没想到连柳如意都不帮他,心里又气又急。他看着杨听雨,突然撂下狠话:“你不借木箱也行,以后如意有什么事,你别来找我这个舅舅!”
“你威胁我?”杨听雨冷笑一声,“我柳家还不需要靠你这个舅舅!你要是再敢提借木箱的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杨听白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踢了一下门槛:“你等着,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杨听雨态度坚决,没把木箱借给他。它走到杨听雨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杨听雨摸了摸柳静亭的头,叹了口气:“你说你舅舅,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好好的日子不过,总想着发大财,早晚要栽大跟头。”
柳如意也凑过来说:“娘,舅舅是不是还没从被骗的事里走出来?咱们要不要帮帮他?”
“帮他?”杨听雨摇了摇头,“他自己不醒悟,谁帮他都没用。等他什么时候真正踏实下来,咱们再帮他也不迟。”
柳静亭知道,杨听白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他现在心里肯定还惦记着木箱,说不定会偷偷来撬箱。它决定以后多盯着点柳家的柴房,别让杨听白有机可乘。
果然,没过几天,柳静亭就发现杨听白在柳家附近转悠。那天晚上,柳家人都睡熟了,杨听白带着撬棍,偷偷摸进了柳家的柴房。柴房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照亮了角落里的木箱。
杨听白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木箱前,举起撬棍就想撬锁。就在这时,柳静亭突然从柴房的梁上跳下来,发出“喵”的一声大叫。杨听白吓了一跳,撬棍掉在了地上。
柳父被惊醒,拿着手电筒跑过来,看到杨听白,气得脸色铁青:“杨听白,你居然敢来我家撬箱!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杨听白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捡起撬棍想跑,却被柳父一把抓住。“你想跑?没那么容易!”柳父说着就把杨听白拽到院子里,叫醒了杨听雨和柳如意。
杨听雨看到杨听白,气得浑身发抖:“杨听白,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上次醒悟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撬箱!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杨听白低着头,不敢说话。柳如意看着舅舅狼狈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娘,舅舅是不是知道错了,咱们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柳父叹了口气:“看在如意的面子上,我这次就不报警了。但你要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打我家木箱的主意,我绝不饶你!”
杨听白赶紧点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走。”说着就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杨听白的背影,杨听雨无奈地说:“希望他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柳静亭蹲在一边,心里很清楚——杨听白这次虽然被抓了现行,但他心里肯定还没彻底放弃。只要沈先生和郝林还在,他就有可能再次被诱惑。它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穿沈先生和郝林的骗局,才能让杨听白彻底醒悟。
第16章:郝林的暗中窥探
杨听白撬箱被抓后,老实了几天,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柳家木箱里的手稿。他知道,自己直接去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让柳家人主动把手稿拿出来。
这天,他在镇上遇到了郝林。郝林一看到他,就凑过来说:“听白哥,听说你最近在找老物件?我认识个京市来的买家,专门收老手稿,要是能找到,最少能卖五百块。”
杨听白一听,心里又活络起来:“五百块?真的假的?你没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郝林拍着胸脯说,“那买家是我一个亲戚,绝对靠谱。你要是能找到老手稿,我帮你联系,咱们五五分成怎么样?”
杨听白犹豫了一下:“我知道柳家有个木箱,里面装着老手稿,但柳家人看得紧,我根本拿不到。”
“柳家?”郝林眼睛一亮,“是不是柳如意家?我听说柳如意爷爷以前是教书先生,家里确实有不少老书。这事交给我,我有办法让柳家人把手稿拿出来。”
杨听白赶紧问:“你有什么办法?”
“柳如意不是才三岁吗?小孩好哄,”郝林压低声音,“我去跟柳如意套套话,问出木箱的位置,再想办法把手稿偷出来。到时候卖了钱,咱们五五分成。”
杨听白有点犹豫:“这要是被柳家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郝林满不在乎地说,“咱们做得隐蔽点,谁能发现?等拿到钱,咱们早就跑了。”
杨听白被郝林说得动了心,点了点头:“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要是能拿到手稿,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郝林笑了笑:“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郝林就揣着几颗水果糖,偷偷摸到了柳家附近。他知道柳如意每天下午都会在院子里玩,就躲在院墙外的老槐树下,等着机会。
果然,没过多久,柳如意就拿着个布娃娃,在院子里玩了起来。郝林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水果糖,对着柳如意晃了晃:“如意,你看这是什么?”
柳如意抬起头,看到郝林,又看到他手里的水果糖,眼睛一亮:“是糖!”
“想吃吗?”郝林笑着说,“你告诉叔叔,你家的木箱放在哪里,叔叔就把糖给你。”
柳如意歪着脑袋想了想:“木箱在柴房里,里面装着爷爷的书。但是娘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叔叔就是问问,又不拿里面的书,”郝林赶紧说,“你告诉叔叔,叔叔再给你一颗糖,好不好?”他说着又掏出一颗糖,在柳如意面前晃了晃。
柳如意有点心动了,刚想说话,柳静亭突然从屋里跳出来,挡在柳如意面前,对着郝林“喵”地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警惕。
郝林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只猫这么机灵。他不耐烦地说:“死猫,一边去!”说着就想伸手去抓柳如意。
柳静亭猛地扑上去,爪子挠向郝林的手。郝林疼得叫了一声,手里的糖掉在了地上。柳如意赶紧捡起糖,躲到柳静亭后面:“你别欺负小猫!”
杨听雨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郝林,皱起眉头:“你是谁?在我家院门口干什么?”
郝林赶紧收起凶相,赔笑道:“我是路过的,看到小姑娘可爱,想给她颗糖。”说着就捡起地上的糖,灰溜溜地想走。
杨听雨一把抓住他:“路过的?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你是不是想打听我家木箱的事?”
郝林心里一惊,表面上却装作听不懂:“木箱?什么木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杨听雨冷笑一声,“我早就听说了,你跟沈先生是一伙的,专门骗人家的老物件。你要是再敢打我家木箱的主意,我就报警!”
郝林没想到杨听雨什么都知道,心里有点害怕,赶紧挣脱杨听雨的手:“我真不知道什么木箱,我就是路过的。”说着就跑了。
杨听雨看着郝林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转身对柳如意说:“如意,以后不认识的人给你东西,不能要,也不能跟他们说话,知道吗?”
柳如意点点头:“娘,我知道了。刚才多亏了小猫,不然我就告诉那个叔叔木箱在哪里了。”
杨听雨摸了摸柳静亭的头:“是啊,多亏了小猫。以后你要跟小猫好好相处,别欺负它。”
柳静亭蹭了蹭杨听雨的手,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及时阻止了郝林,不然柳如意说不定真的会把木箱的位置说出来。但它知道,郝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还会再来找机会。它必须更加警惕,保护好柳家的木箱和手稿。
果然,没过几天,郝林又偷偷摸到了柳家附近。这次他没敢直接找柳如意,而是躲在柴房附近,想趁柳家人不注意,偷偷撬锁。柳静亭早就发现了他,一直蹲在柴房顶上盯着他。
郝林见四处没人,掏出撬棍就想撬柴房的锁。柳静亭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对着他“喵”地大叫一声。郝林吓了一跳,手里的撬棍掉在了地上。
柳父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郝林,气得脸色铁青:“又是你!你还敢来!”
郝林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捡起撬棍想跑,却被柳父一把抓住。“你想跑?没那么容易!”柳父说着就把郝林拽到院子里,拿出绳子把他绑了起来,“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收拾你!”
郝林赶紧求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报警好不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沈先生和我是一伙的,我们专门骗人家的老物件,杨听白也参与了……”
柳父和杨听雨听到这话,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杨听白居然也跟郝林、沈先生是一伙的。杨听雨气得浑身发抖:“杨听白这个糊涂蛋!我真是白疼他了!”
柳父叹了口气:“看来咱们得尽快把这事告诉警察,不能再让他们骗人了。”
柳静亭蹲在一边,心里很清楚——现在证据确凿,沈先生、郝林和杨听白的骗局终于要被揭穿了。只要警察介入,就能把他们绳之以法,让这个村子恢复平静。
很快,警察就来了,把郝林押走了。根据郝林的供词,警察又找到了沈先生,把他也抓了起来。杨听白得知消息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主动去派出所自首了。
看着杨听白被警察带走的背影,杨听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叹了口气:“希望他这次能好好反省,以后做个好人。”
柳静亭看着杨听雨,心里也有点难过。它知道,杨听白虽然犯了错,但本质不坏,只是被贪念冲昏了头脑。希望他在监狱里能好好反省,出来后能重新做人。
第17章:青花的举报信
郝林和沈先生被抓后,青花心里既害怕又愧疚。她害怕自己参与诈骗的事被揭发,也愧疚自己骗了吴秀各。这些天,她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每天都在纠结要不要去自首。
这天,青花的母亲从医院打来电话,说手术费还差五百块,让她赶紧想办法。青花放下电话,坐在床边哭了起来——她哪里还有钱啊,之前郝林给的那点钱,早就给母亲交了住院押金。
就在这时,柳静亭突然从窗户跳进来,蹲在青花面前,用头蹭了蹭她的手。青花吓了一跳,看到是柳静亭,才松了口气。她抹了把眼泪,摸了摸柳静亭的头:“小猫,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安慰我的?”
柳静亭“喵”了一声,叼起桌上的一张纸,放在青花面前。青花愣了一下,拿起纸一看,是张空白的信纸。她突然明白了柳静亭的意思——柳静亭是想让她写举报信,揭发沈先生和郝林的骗局。
青花犹豫了一下,心里很矛盾。她知道,写举报信是对的,但她又害怕自己会被牵连进去。柳静亭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叼起她的手,往门口拽。
青花跟着柳静亭走到门口,看到院墙上贴着一张“反诈骗宣传海报”,上面写着“主动举报诈骗行为,可从轻或减轻处罚”。青花心里一动——或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既能赎罪,又能保住自己。
她回到屋里,拿起笔,开始写举报信。她把自己如何被郝林胁迫参与诈骗,如何骗吴秀各买假观音像,还有沈先生和郝林的诈骗计划,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写着写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信纸上。
写完举报信,青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折好,揣进怀里。她决定去村支书家,把举报信交上去。柳静亭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跟在她后面,一起往村支书家走去。
村支书家住在村子的东头,是个宽敞的四合院。青花站在门口,心里很紧张,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敲门。
村支书打开门,看到是青花,愣了一下:“青花?你找我有事?”
青花把举报信递过去,低着头说:“支书,我要举报,沈先生和郝林是诈骗犯,我也参与了,我想自首。”
村支书接过举报信,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让青花进屋里坐,给她倒了杯水:“你别紧张,慢慢说,把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
青花喝了口水,定了定神,把自己参与诈骗的经过,还有沈先生和郝林的其他诈骗行为,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村支书听完,叹了口气:“你能主动自首,说明你还有良知。你放心,只要你积极配合调查,我会向警察说明情况,争取对你从轻处罚。”
青花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支书,我一定好好配合调查。”
村支书把举报信收好,说:“我现在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来了解情况。你先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青花点点头,坐在屋里,心里既害怕又期待。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么样,但她知道,自己终于做了正确的选择。
柳静亭蹲在青花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青花摸了摸柳静亭的头,小声说:“小猫,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勇气自首。”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把青花带去了派出所。根据青花的供词,警察又掌握了沈先生和郝林的更多诈骗证据,对他们的量刑也更重了。
杨听白得知青花自首的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青花一个小姑娘,居然比自己还有勇气。他在监狱里好好反省了自己的行为,决定出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弥补自己的过错。
吴秀各得知青花是被胁迫的,心里也有点愧疚。她主动去医院看望青花的母亲,给她交了剩下的手术费。青花的母亲很感动,握着吴秀各的手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等青花出来,我一定让她好好谢谢你。”
吴秀各笑了笑:“不用谢,都是应该的。青花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被人胁迫才犯了错。希望她出来后,能重新做人。”
柳静亭看着这一切,心里很欣慰。它知道,虽然这个骗局给很多人带来了伤害,但也让大家都得到了成长。杨听白在监狱里反省,青花主动自首,吴秀各学会了宽容,柳家人也更加团结。
接下来,只要等杨听白、沈先生和郝林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个村子就能恢复平静,大家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柳静亭也能继续陪伴着柳如意,守护着这个温暖的家。
第18章:杨听白的“寻宝之旅”
杨听白在监狱里待了半个月,因为情节较轻,又主动自首,被提前释放了。出来那天,吴秀各和丽华去接他。看到杨听白憔悴的样子,吴秀各忍不住掉了眼泪:“你以后可别再干糊涂事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杨听白点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种地,再也不惦记老物件了。”
回到家,杨听白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一阵发酸。以前院子里有驴、有犁耙,现在什么都没了。他叹了口气,决定第二天就去镇上买犁耙,把驴赎回来。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杨听白刚要出门,就看到沈先生的同伙找上门来。那人穿着黑衣,戴着帽子,神秘兮兮地说:“杨听白,沈先生让我给你带个话,他知道一个地方有真正的老物件,只要你肯去,保证能发大财。”
杨听白心里一动,但还是忍住了:“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你别不信啊,”那人赶紧说,“这次是真的,邻村老林家有个宋朝的瓷瓶,是祖传的,人家想卖,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买家。沈先生说,只要你能把瓷瓶弄到手,卖了钱,咱们三七分成,你七我三。”
杨听白犹豫了一下:“宋朝的瓷瓶?真的假的?你别又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那人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这就是那个瓷瓶,上面还有‘大宋汝窑’的款识,绝对是真的。你要是不去,我就找别人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杨听白看着照片上的瓷瓶,心里又活络起来。他想起自己在监狱里的日子,想起家里的困境,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要是真能找到瓷瓶,就把钱还了,好好过日子;要是找不到,就彻底放弃。
他点了点头:“行,我跟你去。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再骗我,我就报警。”
那人笑了笑:“你放心,这次绝对是真的。咱们现在就去邻村老林家。”
杨听白跟着那人往邻村走,柳静亭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急得不行。它知道,这肯定又是个骗局,杨听白这一去,肯定又要被骗。它赶紧跟了上去,决定暗中保护杨听白。
到了邻村老林家,老林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个旱烟杆。那人指着杨听白说:“林大爷,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杨听白,他专门收老物件,出价公道。”
老林看了看杨听白,把他让进屋里,从里屋拿出个瓷瓶。瓷瓶通体天青色,看起来很精致,底部印着“大宋汝窑”的款识。杨听白赶紧掏出之前沈先生给的那本笔记(他出来后又找回来粘好了),对照着看。笔记里写着“宋朝汝窑瓷瓶,天青色,釉面温润,底足无釉”,他越看越觉得对得上。
“林大爷,您这瓷瓶真是好东西啊!”杨听白激动地说,“您要是愿意卖,我给您五百块怎么样?”
老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五百块?你可真敢出价。这瓷瓶是我祖传的,最少也得一千块。”
杨听白犹豫了一下,心里有点打鼓。他手里只有卖驴剩下的几十块钱,根本不够。那人赶紧说:“林大爷,您别着急,杨听白现在手头有点紧,您要是愿意等几天,他肯定能凑够钱。”
老林想了想,点了点头:“行,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凑够钱,就来拿瓷瓶;要是凑不够,我就卖给别人了。”
杨听白赶紧点头:“谢谢您,林大爷,我肯定能凑够钱。”
出来后,那人拍了拍杨听白的肩膀:“你看,我没骗你吧?这瓷瓶绝对是真的,你赶紧凑钱,别错过了机会。”
杨听白点点头,心里很着急。他去哪里凑一千块钱啊?他想起吴秀各手里还有点卖粮食的钱,决定回去跟吴秀各商量。
回到家,杨听白把事情跟吴秀各说了。吴秀各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还不醒悟?这肯定又是个骗局!你要是再敢把钱拿出去,咱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这次是真的,”杨听白赶紧说,“我亲眼看到了瓷瓶,还有‘大宋汝窑’的款识,绝对是真的。只要咱们把瓷瓶买下来,卖了钱,就能还清债务,还能过上好日子。”
“你别做梦了!”吴秀各哭着说,“你已经被骗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杨听白见吴秀各不肯给钱,心里很着急。他想起丽华手里还有点摆摊赚的钱,决定去找丽华要。可丽华也不肯给:“爹,你别再执迷不悟了!那就是个骗局,你要是把钱拿出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杨听白没办法,只好去跟村里的人借钱。可大家都知道他之前被骗的事,没人愿意借给他。杨听白心里很绝望,他看着手里的照片,心里又不甘心——难道真的要放弃这个发大财的机会吗?
就在这时,柳静亭突然跳过来,用爪子扒拉杨听白手里的照片。杨听白生气地说:“你别捣乱!这是能让咱们发大财的机会!”
柳静亭不松口,继续扒拉照片。杨听白没办法,只好把照片放在桌上。柳静亭用爪子把照片翻过来,杨听白惊讶地发现,照片背面写着“仿品,成本五十元”。
杨听白瞬间明白了——自己又被骗了!那瓷瓶根本就是个仿品,是沈先生的同伙故意设的局。他看着照片背面的字,心里又悔又恨。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吴秀各和丽华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吴秀各走过来,拍了拍杨听白的肩膀:“行了,别难过了。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杨听白抬起头,看着吴秀各和丽华,心里很愧疚:“我对不起你们,我以后再也不惦记老物件了,一定好好种地,好好过日子。”
从那以后,杨听白彻底醒悟了。他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中午回来吃口饭,下午就去镇上打零工,晚上回来还帮着吴秀各做家务。没过多久,他就攒够了钱,买了犁耙,把驴也赎了回来。
柳静亭看着杨听白的变化,心里很欣慰。它知道,杨听白终于走出了骗局的阴影,开始脚踏实地地过日子。接下来,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个家一定会越来越好。
第19章:沈先生的“终极诱饵”
沈先生和郝林虽然被抓了,但他们的同伙并没有收手。他们知道杨听白虽然醒悟了,但心里还是有点贪念,决定再设个局,把杨听白最后的积蓄骗到手。
这天,杨听白在镇上打零工,突然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找他。男人自称是“京市拍卖行的王经理”,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很专业。
“您是杨听白先生吧?”王经理笑着说,“我是京市拍卖行的,听说您手里有不少老物件的线索,想跟您合作。”
杨听白愣了一下:“我没有老物件的线索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错,就是您,”王经理说着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们拍卖行最近在征集民间老物件,尤其是明清时期的手稿、字画。我听说您知道柳家有一批祖传手稿,要是能拿到手,我们拍卖行可以帮您拍卖,佣金只收百分之十,剩下的都是您的。”
杨听白心里一动,但还是忍住了:“柳家的手稿是人家的传家宝,我不能随便拿。”
“您别这么说,”王经理压低声音,“我们可以跟柳家商量,高价收购。只要您能帮我们联系上柳家,事成之后,我们给您一千块的介绍费。”
一千块!杨听白心里瞬间沸腾起来。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要是能拿到这一千块,就能还清家里的所有债务,还能给丽华和英华买新衣服,给吴秀各买她一直想要的缝纫机。
但他还是有点犹豫:“柳家人肯定不会卖的,他们很看重那些手稿。”
“您别担心,”王经理笑着说,“我们有办法让柳家人卖。您只要帮我们联系上柳家,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行。这一千块的介绍费,唾手可得,您可别错过了机会。”
杨听白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帮你们联系柳家。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用不正当的手段,我就不跟你们合作了。”
“您放心,我们是正规拍卖行,绝对不会用不正当手段。”王经理说着就给了杨听白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联系上柳家后,就给我打电话。”
杨听白拿着名片,心里既激动又忐忑。他回到家,把事情跟吴秀各说了。吴秀各一听,就知道是骗局:“你怎么还不醒悟?这肯定又是个骗局!你要是再敢跟他们合作,咱们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这次不一样,”杨听白赶紧说,“他是京市拍卖行的经理,有正规文件,不会骗我的。只要拿到那一千块介绍费,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别做梦了!”吴秀各哭着说,“你已经被骗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那些人就是利用你的贪念,一次次骗你!”
杨听白见吴秀各不肯相信,只好去找丽华。丽华听了,也劝他:“爹,您别再执迷不悟了!京市拍卖行怎么会找您一个农民合作?这肯定是骗局!您要是再被骗,咱们家就真的没希望了。”
杨听白看着吴秀各和丽华的样子,心里很矛盾。他既想要那一千块钱,又害怕再次被骗。就在这时,柳静亭突然跳过来,用爪子扒拉他手里的名片,把名片撕成了碎片。
杨听白生气地说:“你这猫,怎么这么不听话!”
柳静亭“喵”了一声,叼起一片名片碎片,往门外走。杨听白只好跟了上去,想看它到底要干什么。柳静亭把碎片放在村口的“反诈骗宣传栏”前,那里贴着一张“警惕假冒拍卖行诈骗”的海报,上面写着“近期有不法分子假冒拍卖行工作人员,以高价收购老物件为名,实施诈骗,请广大村民提高警惕”。
杨听白看着海报,又看了看手里的名片碎片,瞬间明白了——自己又差点被骗了!那个王经理根本就是个骗子,就是想利用他联系柳家,骗取柳家的手稿。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心里又悔又恨。他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一次次被贪念冲昏头脑?吴秀各和丽华走过来,看着他的样子,也没再指责他。吴秀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了。”
杨听白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那些骗子了。我一定好好种地,好好过日子,弥补你们。”
从那以后,杨听白彻底放弃了发大财的念头,踏踏实实地种地、打零工。没过多久,他就攒够了钱,给家里买了台缝纫机,给丽华和英华买了新衣服。一家人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过得很安稳、很幸福。
柳静亭看着这一切,心里很欣慰。它知道,杨听白终于彻底醒悟了,这个家也终于回到了正轨。接下来,它可以安心地陪伴着柳如意,守护着这个温暖的家,见证着家人的成长和幸福。
第20章:柳静亭的关键证据
虽然杨听白彻底醒悟了,但柳静亭知道,沈先生和郝林的同伙还在逍遥法外,他们肯定还会继续诈骗其他人。为了彻底铲除这个诈骗团伙,柳静亭决定找到他们诈骗的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
这天,柳静亭在村里闲逛,突然看到沈先生的同伙偷偷摸摸地进了村东头的破庙。它赶紧跟了上去,躲在破庙外面,透过窗户往里看。
破庙里,几个黑衣人围在一起,正在商量着什么。柳静亭仔细听着,原来他们打算在镇上举办一场“民间古玩鉴定会”,以免费鉴定古玩为名,骗取村民的钱财。他们还计划着,要是遇到真正的老物件,就想办法低价收购,再高价卖出。
柳静亭心里一惊——这要是让他们得逞,不知道又有多少村民会被骗。它必须尽快找到证据,阻止他们的计划。
它悄悄地绕到破庙后面,发现破庙的后窗没关。它轻轻跳进去,躲在柱子后面,看着那些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从包里拿出一叠宣传单,上面写着“免费鉴定古玩,高价收购老物件”,还有举办鉴定会的时间和地点——后天上午,镇上的电影院门口。
另一个黑衣人说:“咱们得提前把假鉴定证书准备好,到时候不管村民拿来什么东西,都说不值钱,然后再低价收购。要是遇到真正的好东西,就说是仿品,最多给几十块,肯定能骗不少人。”
“没错,”为首的黑衣人说,“咱们还得找几个托儿,到时候在现场起哄,让村民们相信咱们的鉴定是真的。只要把场面撑起来,肯定能赚大钱。”
柳静亭听着他们的计划,心里很着急。它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村支书和警察,不然就来不及了。它悄悄地从后窗跳出去,往村支书家跑去。
村支书家的灯还亮着,柳静亭跳到门口,用爪子抓挠门。村支书打开门,看到是柳静亭,愣了一下:“小猫,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柳静亭“喵”了一声,叼起村支书的裤脚,往破庙方向拽。村支书虽然不知道柳静亭想干什么,但还是跟着它往破庙走。
到了破庙附近,柳静亭示意村支书小声点,然后指了指破庙的窗户。村支书透过窗户往里看,看到几个黑衣人正在商量诈骗计划,心里一惊。他赶紧拿出手电筒,对着破庙照了照,黑衣人听到动静,赶紧从后门跑了。
村支书走进破庙,看到地上散落的宣传单和假鉴定证书,心里很生气。他赶紧给派出所打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警察表示,会派人在鉴定会现场埋伏,一举抓获这个诈骗团伙。
第二天,村支书在村里的大喇叭上广播了这件事,提醒村民们不要相信镇上的古玩鉴定会,那是个骗局。村民们听了,都很感谢村支书和柳静亭,要是没有他们,自己肯定会被骗。
后天上午,警察在镇上的电影院门口埋伏好。那些黑衣人果然如期举办了鉴定会,不少村民都来凑热闹。一开始,托儿们在现场起哄,说鉴定很专业,收购价格很公道。但没过多久,警察就冲了上去,把那些黑衣人全部抓获了。
看着黑衣人被押走,村民们都欢呼起来。杨听白也在现场,他看着这一幕,心里很庆幸——幸好柳静亭及时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不然自己说不定又会被骗。
回到家,杨听白摸了摸柳静亭的头:“小猫,谢谢你,这次又多亏了你。以后咱们家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柳静亭“喵”了一声,蹭了蹭杨听白的手。它知道,这个诈骗团伙终于被彻底铲除了,村里的村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骗了。接下来,大家可以安心地过日子,享受着平静和幸福。
而柳静亭,也会继续陪伴着柳如意和她的家人,守护着这个温暖的家,见证着更多的美好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