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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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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几乎是门响的那瞬间,两个人同时撇过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回过头来的时候,林清绾笑了笑,一双装满了狡猾的眼睛看着白启悦,灵动得不得了:“小姐姐,警察已经来了,我可以和他们求救了哦。”她把求救咬的很重,威胁的意味很浓。
白启悦用力的平复了情绪,觉得这女人真的比那个人还要讨厌。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行,行!”
“白小姐?你没事吧?”门外久久没得到回答警察敲门的动作重了几分,一面敲还一面担忧的问。
“那么,小姐姐。”林清绾动了动,让白启悦看看自己被绑的死紧儿的身体。“快把我解开啊,警,察蜀黍看到了怎么办?你可不好解释啊。”
白启悦冷着一张脸,上前把结打开,随便松了松就把林清绾甩在一边,去开门。
门开了,出警的警,察看到开门的的确是已经眼熟了的白启悦,松了一口气。
带头的那个先看了看白启悦的表情,嗯,熟悉的面无表情,根本判断不出什么。朝门里边望,玄关的灯光有些暗,也看不见客厅的情景。
白启悦依次递了套鞋套过去,让开了位置还把因为急着抓人而随手落在玄关的东西拎起来,准备拿进去往该放的地方放。走之前白启悦同还在套鞋套的警察们道:“李警官,你们先进来再说吧。”
等到几个警察到了客厅,看着明显是刚刚被解开的林清绾,一时有些愣。在看到林清绾站起来拍拍沙发,热情地跟主人一样:“来来来,李警官你们先坐。”又觉得有些疑惑:嗯……不是说有小偷吗?这么和谐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到一张嘻嘻笑得阳光灿烂的脸、陌生得明显没见过的林清绾,更加觉得困惑。
“嗯……是这样的,”白启悦皱了皱眉,好像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这个是我远房表妹,最近过来找我。然后我太久没见,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有人入室盗窃。刚刚我妈妈和我打电话跟我说,我才知道的。让你们白跑一趟了,真是不好意思。”
“是啦是啦,就是这样啦。”林清绾一面听她说,一面笑嘻嘻地点头应着。伸手拉了拉白启悦,白启悦脸绷了绷到看着坐在对面的警官,忍了忍还是没把她甩开。“我和悦悦姐以前关系可好啦!”
带头的李警官定定的看着白启悦,看着她低着头,也没有改口风的迹象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吧,没事就好。今天晚了,我们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他站起来,把放在茶几上的警帽端正拿起戴在头上。又深深看了她,一双眼睛带着犹豫的神色,却到底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直接领着他带来的人返回了。
白启悦跟着送他们出去,寡言寡语,像个闷冬瓜。等到回来,却看见林清绾低着头,才弄着自己脖子上的手机。她摸了摸饿感越来越强烈的肚子,眼不见为净地挪开视线去厨房翻买回来的食物。
沙发上,林清绾按了按坠子上的启动键。先是一束细细的荧光从坠子上透出来,然后在她面前不远投成那个温婉的人影。
“请拨打‘妈妈’的电话号码。”在人影投影造成的那一刻,林清绾开口。投影眼睛眯了眯,像是在解析她的命令。然而没过几秒,投影便冷冰冰地开口:“您所在的地区并非服务区,无法使用拨号功能。若需拨号,请到最近的服务区接受服务功能。”
“待机。”林清绾捂了捂脸,隔着一张同脸一样青春阳光的手掌下达命令。声音不知是被捂住的沉闷,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
投影应了一声,化作一束银光收回坠子。安安静静地。
于是客厅就安静下来了,只听见厨房传来的白启悦隐约的动响,那是林清绾以前在家里未曾听过的。虽然吵吵闹闹的,但诡异的让她感受到了一股不知名的温暖。
端着东西在厨房门口露了面的白启悦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犹豫了一下,又折返厨房,叮叮咚咚了一阵。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的碗变小了,还多了一个。
白启悦把其中一个碗放在林清绾的面前,筷子也摆得端端正正。却没和她开口说话,自顾自走到一边端着要吃饭。
白启悦早就有些饿了,又被林清绾这件事拖了这么久,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做什么。
还是林清绾自己闻见了饭菜的味道,挪开手看了眼,看到了放在面前的食物。她把碗端起来,热乎乎的碗壁暖和些有些泛冷的手。她笑了笑,拿着那双弯月看着白启悦:“谢谢悦悦姐,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必了,”白启悦淡淡的回答,视线都没往她身上飘一点,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碗。“吃了东西你就赶紧走吧,我是不会收留你的。”
“悦悦姐,你不是当着警察蜀黍的面已经答应我要收留我了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林清绾扒了口饭,还没吃下去就呛了一下。等她艰难地把饭吞下去之后,侧开脸自言自语:“嘤,不……不好次。”
在一旁完全听见林清绾所有动静,白启悦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冷凝:“如果不是你逼我,我当时就把你丢出去了。而且,您这胃口,我的厨艺还达不到。为了节约粮食,你还是走吧。”
“悦悦姐,”林清绾捻了捻脖子上的坠子,“你这样,我会在你家门口哭的哦。哭你无心无情无义,我千里迢迢跑过来投靠你,结果你不收留我就罢了,还要撵我走。让你的邻居朋友们,好好瞧瞧你是什么样的人!哼!”
“林清绾,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白启悦忍了忍,没忍住。把手里的碗筷重重地在了茶几上,还是觉得气的有些狠。“刚刚把你绑住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要忘了,是你先跑到我家的。我为了自卫把你绑住很正常的吧?你凭什么以为我能收留你?我收留你有什么用?除了多了张嘴巴吃饭、多了日常开销,我有什么好处?”
“我……”林清绾愣了愣,没想到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她有些委屈,又突然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缘故,更多的是家里对她特别宠,没让她受过委屈。
林清绾眨了眨眼,把挡住视线的雾气挥散:“对……对不起嘛,刚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走就是了。”
她极快地擦了擦眼泪,动作飞快地站起来,朝着白启悦鞠了一躬。吊坠随着她的动作从衣服里边滑出来,打在脸上,有些痛。然后没等白启悦反应过来,就光着一双脚跑出去了。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启悦冷着脸没动,看了眼已经关上看不见人的门,还没做出动作手机就响了。
她把手机拿到面前,发觉是家里来的电话。回家的时候她就是在和家里一周一次的电话,因为发觉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所以匆匆忙忙的话了什么也没说。现在家里打电话,怕就是问她出了啥事。
她犹豫了两秒,也算是缓和一下情绪,然后才接起电话:“喂,妈妈?”
“刚刚你急急忙忙把电话挂咯,是出了啥子事蛮?”
“没……就是进了贼吧。到时候我去问问房东能不能换换锁,这锁不大安全。”白启悦没实话实说,毕竟实话也不会有人信。
“啷个喊你从宿舍以头搬出来喃,学校多安全,又不得折东西啥子的。还花啷么多钱专门租出来,你蒽是钱多是吧?你看哈看眼,自从你从学校以头搬出来以后,你屋里进咯好多次贼娃子?哪里锁过哪里门嘛,二天婆家不把你jue死才怪。”
“好咯,说啥子嘛。搬都搬出来咯,有个啥子好说头嘛。”电话那头除了女人的声音,又多了个男声,听起来就是被女人的话吵的有些不耐烦所以忍不住怼一句。
“那是,你就把他们惯到起,嗯是不听话。”被怼的女人立马转了火头,朝着那个男人突突突。
白启悦翻了个白眼,觉得这通电话打还是讲不下去了,直接说:“好咯好咯,我还有作业没做,我先去做作业了。挂了哈,你们两个也早点睡。”
“要得要得,你赶紧qi,好好学习。你这个专业最重要的就是学习,不停的学习不然没得学校要。你也注意哈安全,一个人在那边,也莫整太暗着了。挂啦。”
等白启悦真的挂了电话之后,她还在沙发上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朝着就近的窗走去,站在窗边朝外望去,楼下的灯刚坏了不久,还没来得及修,所以看起来光线不足,有些黑。
“我这在干什么呢。”她皱了皱眉,不打算再要一个宿舍里边那样的室友,逼着自己扭过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