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良娜是小天使》飞舞的妖精

11、第 11 章

　　佐良娜的标记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个宇智波佐助知道。
　　但他不知道这个不确定到底是有多不确定。
　　他没想到，他不过才回家两天，第一天晚上他女儿都还给了他一个暖心的晚安抱抱，结果第二天早晨他一看……
　　他女儿特么就这么睡没了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艹。
　　“真是的，佐良娜可才刚回来呀。”宇智波樱看着丈夫阴沉得仿佛要打雷下雨的脸色，无奈一笑，伸手捧住他的脸，“不过那边可是有爸爸妈妈和鼬大哥在呢，佐助君也别太担心呀。”
　　宇智波佐助：……
　　那还有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呢，那两个哪一个是让人省心的啊。
　　“这次佐良娜也不知道会在那边待多久。”樱妈妈叹了一声，“总之，一切先等她回来再说吧。”
　　“……嗯。”宇智波佐助应了一声，视线落到了女儿落在床头柜上的眼镜上。
　　老父亲感知着女儿房间里残留的空间波动，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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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良娜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榻榻米边温柔地看着她的奶奶。
　　“呀，佐良娜醒啦。”
　　美琴抱起她，佐良娜靠在奶奶怀里，刚刚睡醒的脑袋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来到极乐净土了。
　　“奶奶。”佐良娜打了个哈欠，一回生二回熟，她马上兴奋地抱住美琴的脖子，“奶奶我跟你说，我爸爸回来了！我终于见到我爸爸了！”
　　“终于”这个词让美琴心里一酸。她微微一笑，伸手轻轻一点小孙女的鼻子，“是吗？”她抱着佐良娜向外走去，“那爸爸跟佐良娜想的一不一样啊？”
　　“唔……不太一样。”小姑娘皱着脸认真想了想，“爸爸他很高，”她小声在奶奶说，“比伯伯还有泉奈叔叔他们都高！”
　　看来那孩子这些年长得很好呢。美琴正感到欣慰，却又听小孙女说道：“但是爸爸他只有一只手……明明照片上都有两只手的啊。”
　　美琴的心立时一凉。
　　只有一只手？怎么回事！
　　“怎么了？”
　　迎面走来的是鼬。他十分自然地从母亲怀里接过小侄女，并没有诧异她为什么两次来的时间间隔如此之短，只露出一个浅淡却真实的笑来，“我刚才听见佐良娜在说爸爸，佐良娜见到他了吗？”
　　“嗯！”小姑娘重重点头，语气里还带着些不自知的、小孩子特有的得意，“妈妈说，爸爸是因为担心我才这么快赶回来的。”
　　这就说明爸爸也是爱着她的呀。
　　“鼬。”然而美琴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佐良娜刚刚说，佐助他……只有一只手。”
　　这怎么能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心呢？
　　“佐良娜？”鼬看向她。佐良娜点点头，左手的食指与拇指比成一个圆圈圈在自己的左眼上，“还有！爸爸的这只眼睛，是跟斑爷爷一样的紫色的圈圈眼！”
　　跟宇智波斑一样的眼睛……那就是轮回眼了。
　　鼬微微皱眉。
　　一只手，轮回眼……看来佐助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啊。
　　佐良娜正说得高兴，习惯性地伸手往鼻梁处一推——这是戴眼镜的人都会有的下意识动作，然而她却推了个空。佐良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眼镜应该还在床头柜上呢。
　　“佐良娜，”美琴注意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奶奶，我没带眼镜。”佐良娜摸摸鼻子，小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看不太清而已。”
　　——看不清？没什么？
　　可是她才七岁啊！
　　上次他们已经问过佐良娜为什么会戴眼镜，毕竟怎么说她也才七岁，而得到的答案是，因为父亲年轻时用眼过度，所以影响到了女儿身上。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严格来说，他们每个人都得为此负一一部分责任。
　　鼬看到母亲的脸上露出了无奈与心碎交杂的表情——为了她的小儿子和小孙女。但这样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间，意识到佐良娜还在的美琴又重新换上微笑。“不说这个了。”她柔和地注视着佐良娜，佐良娜来说一说爸爸吧，奶奶很想念他呢。
　　然而佐良娜却有些迟疑了。
　　他们在檐廊边坐下，佐良娜想了一会儿，“爸爸的话……”她有些苦恼，“该从哪里说呢，刚刚好像都说完了啊……”半晌，她才撑着脸叹气，“对不起啊奶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爸爸，完全不了解他啊。”
　　她是真的很想给奶奶讲一讲爸爸。她上次才失踪一个星期，妈妈都那样想念和担忧他，可奶奶和爸爸分别了这么多年，她有还有多么想念他呢？
　　可佐良娜也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灰心，佐良娜。”温暖的大掌落在头上，鼬对她微笑，“你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他。”
　　“可是爸爸应该很快就又要走了吧。”佐良娜有点伤心，“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去做啊。”也不知道他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她又能有多少时间去了解他呢？
　　“即使相聚的时间短暂，但那份心意却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的。”鼬安慰她，“既然他这次是因为担心你才赶回来，那么身为父亲，无论何时，佐助的心里一定也是牵挂着你的。这次见到你，他一定也很开心吧。”
　　佐良娜：……
　　佐良娜的表情慢慢变了。
　　对的。
　　这件事！伯伯你不提起来，我都要忘了！
　　“啊，这个……”佐良娜的眼神开始漂移，本来早已消散的委屈一下子又重新翻涌了上来。
　　虽然后来证明是误会，但是我觉得我爸见到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开心！
　　我也没有开心！
　　虽然已经原谅爸爸了，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满怀期待的自己却被那样对待，佐良娜还是觉得委屈。
　　“佐良娜，”鼬发觉她的表情有些不对，“怎么了？”
　　“……他砍了我一刀。”佐良娜说的很小声，但仍没有逃过鼬和美琴的耳朵。
　　“什么？”两人皆是一愣。
　　“上次回去的时候，他以为我是敌人。”佐良娜越想越难过，“他都没有看清我是谁，就先砍了我一刀。”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虽然妈妈已经给我治好了，爸爸也道过歉了，但是真的……真的可疼了。”
　　“不仅伤口疼。”佐良娜捂住心口的位置，“这里也疼。”
　　鼬：……
　　美琴：……
　　——这到底是怎么当父亲的啊？！
　　小姑娘这模样可把伯伯和奶奶给心疼坏了。美琴把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心疼道：“没事了，佐良娜，我们都在呢。”
　　佐助真是……唉。
　　“呵。”一声冷哼自背后传来，“他砍了你哪里？”
　　佐良娜看见来人，诚实回答道：“脖子。”
　　倚在廊边听完了全程的宇智波泉奈，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平和却寒气四溢的笑，一字一顿、而又意味深长地道：
　　“呵。宇智波佐助。”
　　——真是白瞎了跟老子那么像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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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己的计划，宇智波佐助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妻子宇智波樱。
　　这并不是说他不信任他们，相反，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成功，如果失败了，不仅让他们担心他，还反而落得空欢喜一场。
　　樱去她的父母家了，于是家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站在空间波动最为强烈的女儿的房间里，看着手机那副红色的眼镜，慢慢眯起了眼。
　　——轮回眼发动！
　　“……成功了吗？”
　　周围是黑色的水和红色的话，天空阴暗昏沉，水上一座简陋的木桥，桥的另一端完全没入黑暗里，气氛充满了压抑。
　　然而宇智波佐助却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成功了。
　　他小心将眼镜放入斗篷内侧的口袋里，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紧接着又皱起眉来——佐良娜会在这种地方？
　　三途川是极乐净土与地狱的分界线，可宇智波佐助是活人，没有亡灵的引导，他根本找不到净土和地狱的入口。他转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正当此时，他目光一凝，迅速向后翻身跳开，回头一看，只见他原本站着的地方插着三枚苦无。
　　“呵。”一个与他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看着他冷笑，“躲得倒是挺快。”
　　这人不仅与他长得像，还有着一双三勾玉写轮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宇智波。佐助想起兄长的信与女儿的描述，立马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宇智波泉奈。”他眯起眼。
　　宇智波斑的那个死在二代目火影手上的弟弟。
　　“而你，”泉奈看着他，三勾玉连成一片，“你就是佐良娜的那个只管生不管养的——”他咧嘴一笑，“混账父亲，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艹。
　　但他的沉默却更加激怒了泉奈，他有冷笑一声，十指按得咯吱响，怒意几乎要实质化喷薄而出，“不管怎么样，先打一架吧！我现在——可是非常想揍你一顿啊！”
　　他宇智波泉奈今天就是要给佐良娜出气！
　　就冲着脖子砍！
　　“呵，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宇智波佐助右眼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瞬间转开，仅剩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草薙剑的剑柄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泉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声：“泉奈叔叔！爸爸！”
　　佐助与泉奈的身影同时一滞。
　　泉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佐助一眼，再转过身时又是满面笑容，“哟！佐良娜，这么快啊！”
　　“因为是伯伯带着我瞬身过来的，所以快嘛。”佐良娜被伯伯牵着，十分惊奇，“爸爸！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
　　宇智波佐助看着从黑暗深处走来的那个人，双眼瞬间睁大，几乎要握不稳草薙剑。
　　他双唇颤抖，似乎是想要说出什么来，可却又没能说出来。
　　他的兄长牵着他的女儿走到他面前，对他温和一笑：“佐助，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是好久不见了啊。
　　鼬又低头看了看佐良娜，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佐良娜像你，佐助。她很可爱。”
　　“……啊。”宇智波佐助死死握着剑柄，最终也只能哑着嗓子说出一句，“好久不见。”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