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7 牺牲 ...
-
“她，才是真正的天使。”工藤咬重了 [真正] 二字的发音，目光坚定不移地望进我的眼里，是对Gin的宣言，更像是对我的肯定。
我突然想起那次，找到姐姐留给我的磁带之后，那天夜里我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反复听，里面妈妈的声音，温暖地一遍一遍的回放、倒带。
坐在旁边陪着我的工藤也是这样，坚定地看住我的眼眸，告诉我：“Hell Angel，坠落地狱的天使——灰原，你妈妈是真正的天使。”
我微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工藤举起双手，放到脑后，笑得干净明亮。还是江户川样子的他，眼睛后的瞳孔里，闪耀着不符合年龄的通透和成熟，“灰原，你要明白，天使不但是善良和单纯的载体。没有经历过黑暗的洗礼，没有从黑暗中走出来后、却依然纯白的天使，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优秀的天使。而你妈妈，即使是身在地狱，却在心里有着最纯净神圣的天堂。其实你姐姐，也是呢。有这样圣洁的天使母亲和姐姐，灰原，你应该感到骄傲。”
妈妈……还有姐姐……
是的，工藤。我为此，十分自豪。
“笑话，”Gin没有温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无知的骑士，难道你不知道你所保护的公主，是魔鬼的女儿么？”
Gin嘲讽的笑着，勾起残忍的弧度，“你知道在16岁留学回国后，将近两年的时间里，Sherry为组织核证过多少张药方，又开发出几种不可思议的毒药么？或者，你更有兴趣知道，有多少人享受过Sherry的杰作，并为此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
我痉挛的收紧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Gin揭开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我没有杀过人，但是手上已经站满了罪恶的血。负罪感汹涌如浪潮般地，向我劈头覆盖下来，让我难以呼吸。
工藤的声音稳稳传来，“我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但是从灰原的智商，和她平日里发明的速度来推算，我也未必不能了解；我也不知道都有些谁，不幸成为了组织的牺牲品，但至少，如今，再也没有了为组织强迫所利用的Sherry，只有我认识的灰原哀。”
工藤的双手放在口袋里，目光如炬直视着Gin，朗声说道：“能从地狱里走出来，努力追求光明的勇敢，经受过黑暗罪恶压迫，却依然没有泯灭了的善良——足以证明她天使的本质。更何况，灰原，早已是天使的血裔。”
说到最后的那一句，工藤对我展眉一笑。
工藤……你……
“真是精彩！”Vermouth轻声笑了起来，幽蓝的眼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看来你们都把彼此看得很重呢。既然这样，那么……”
“来做个交易吧，工藤君。”
Vermouth醇酒般的声音，带着无限的魔性与诱惑，“我代Boss向你们承诺，组织将放弃对于叛徒Sherry的一切追杀行动，并奉上APTX4869的全部资料，从此不再干涉你们的生活。而条件就是，你必须从此再不插手组织的任何事，包括相关调查。”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么？”工藤扫了一眼身后的联合阵营，对贝尔摩得道。
“呵呵，你是说FBI么？” Vermouth妩媚的撩拨了一下，及腰的金色长发，回答的轻描淡写，“他们还毁不了我们。至于日本警察，更是难成气候。”
受到了这样的轻视，FBI的检察官和日本的警部们，都掩饰不住的愤慨。
我的心沉了下去——
Vermouth，真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术师，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勾起了大家的浮躁。
然而双方对阵，实力相持不下的时候，最忌的就是骄躁。
我环视了全场，除却工藤还可以平静以对，和詹姆斯先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多少有些掩不住的愤怒之色，就连服部和白马，因为牵涉到了父亲，也都狠狠地咬牙忍耐。
这样下去，情况堪忧。
我的视线定格回了工藤身上。
虽然，其实我并不能做到没有一点期待：人质从毛利换成了我，是不是依然可以……有那么一份不可磨灭的份量？
然后，我在工藤的眼中看到了犹豫和挣扎。
这一刻，我已很满足。
工藤，能与你的信仰登上同一个天平，不论结果是什么，我一切都值得。
我仰起头，今夜的天空很美呢。
虽然不是满月之夜，但是月色很好，银白色的光芒明亮而柔和。
我不自觉绽开了笑容。今晚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大概，也只有我，还有心情来欣赏这样一抹月色了吧？
“Vermouth，”我毫不在意她手中的枪，转过头对着她微笑道，“既然是交易，是不是也该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7 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