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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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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松生用jio踩舒黎的脸,这家伙居然都没反应?
松生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
这家伙就算再累,这睡的也太熟了吧。简直不像是睡过去了,而是像……
“啪嗒……”
松生敏锐的听到门锁被扭开的声响。
他警觉的回头,就看原本被舒黎锁上的门缓缓的打开。
伴随着缓慢打开的门,一张阴柔秀气的脸露了出来。
这个人正是纪柯。
“喵喵喵(喂!你做什么?!)”松生怒道。
“小猫咪~”纪柯隐没在阴影里白皙的过分的脸上绽开一抹阴森森的笑容。“哦,应该叫你顾先生?”
松生觉得一阵寒意从尾椎骨迅速蔓延到天灵盖。
他知道他是谁?
不对,他看得到?
松生戒备的站在舒黎的身前,朝着纪柯龇牙咧嘴的发出恐吓的呼声。
“呵~你这样和刚才拿剑的样子反差好大呢。”纪柯合上门,歪着头看着松生仿佛闲聊一样。
松生心头一懔。
刚才在舒黎的家里,在舒黎和警察谈话的时候。纪柯去别的房间转悠了,松生也跟了过去。
在纪柯独自走到厨房里的时候,松生拔出了阿莫比斯剑。
薄如蝉翼的剑尖闪烁着冷光,松生动作缓慢的举起剑。
纪柯毫无知觉的在四处查看着厨房里的东西,突然纪柯的手摸向了菜刀架。
松生一眯眼睛动作如风的提剑朝纪柯的脑门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阿莫比斯削铁如泥的剑尖就停在纪柯的眼睛前一毫米处。仿佛只要松生再往前一点,或者纪柯再稍微朝前一小步。
阿莫比斯剑就会从他狭长的眼睛里贯穿而过,洞穿纪柯的脑子。
然而,纪柯连一根眼睫毛都没有惧意,反而一脸兴味的在打量自己手上的那把舒黎用来切排骨的刀。
“喵喵喵(都是你装的!)”松生呵斥道,但只听到一声声猫叫。“喵喵喵(你把她怎么了?)”
“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纪柯凉薄的一笑。“只是她这两天实在太高调了。除了我以外觊觎她的人太多了……”
“喵喵喵(你究竟是谁?!别碰她!)”松生对着纪柯的手就是一爪子。
松生的攻击被纪柯敏捷的躲了过去,他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小猫咪,你最好闪开。”
松生巍然不动的守在舒黎跟前。
电光火石之间,纪柯的手就捏住了猫咪柔软无骨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它提了起来。
被扼住喉咙的松生拼命的挣扎,伸出的利爪毫无秩序得胡乱的朝纪柯的手划去。
尖利的指甲用了劲划在纪柯白皙的手腕上,马上就出现了几道口子,还往外渗血。
“啧……”纪柯嫌弃的撇了撇眉,手里加了力道,把松生重重的扔在地上。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
松生眼冒金星的躺在地上,他的浑身骨头都隐隐作痛。
妈的,这个辣鸡!
纪柯垂眼看向床铺上正在熟睡的舒黎,眯了眯眼睛。他拍掉袖口沾上的几根猫毛,伸手把舒黎脸上的头发给拨到旁边。
着迷一般用手描摹着她的眉眼缓缓叹了一口气。
“还是睡着的你比较听话。也没有那么多事。”纪柯说完,又替舒黎理好了衣服,打横抱起了她。
一直陷入沉睡的舒黎顺从的靠在他怀里,纪柯满意的眨了眨眼睛刚要迈开长腿往门口走。
纪柯就觉得脚踝这里一阵钻心的疼。
是那只死猫,又来烦他了。
他抖了抖腿,那只死猫紧紧咬住他的肉不松口。
纪柯叹了口气也不再心慈手软,另一只脚发力踢在了松生的身上。
瘦骨嶙峋的猫一下子就被纪柯踢飞出去好远,撞在衣橱上才停下来。
纪柯冷笑了一下,搂紧了怀里的舒黎朝外面走去。
可怜的黑猫,歪着脑袋躺在地上,它的嘴不停的在流血,它觉得它的左腿也断了。浑身上下都疼的不得了,或许脾脏也被那个辣鸡给踢破了。
不行啊,舒黎要被那家伙带走了。
他不能躺在这里,他要追上去。
可,浑身太疼了……
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松生……小哥哥?”一个熟悉的女声在松生的旁边响起。
松生费力的抬着眼睛看向来人。
那个人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娇媚的脸庞上满是担忧的表情。
“救她……”松生抖着嘴唇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就昏死了过去。
*
纪柯抱着舒黎打开门,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就冷了下来。
“你们是?”
“你好,我是泉州科学研究院的教授,我叫齐多夫,这是我的名片。”在三个黑衣的包围之后走出来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他朝纪柯递了一张名片。
但抱着舒黎的纪柯昂着头冷笑一声“滚开。”
“这位就是舒小姐吧,她怎么了?是身体不适吗?”齐教授热情的想要帮忙看看纪柯怀里的姑娘的状况。
纪柯后退一步避开了齐教授的手。
“别碰她。”纪柯冷冷的说。
齐教授收回了手笑了“这位先生,你是想吃点苦头,然后让我的朋友把舒小姐带走,还是想亲自抱着舒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呵,你做梦。”
“我们只是想找舒小姐谈谈而已。这位先生不要误会。如果你非要误会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了。”齐教授好似很为难的样子,他身后两个黑衣人的手伸进了上衣口袋里。
“等等。”纪柯低头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舒黎,觉得自己这次真栽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真么想到这群人盯的这么紧。
“嗯?这位先生,改主意了吗?”
“走吧。”纪柯冷哼。
“好。这位先生,你可抱稳了。”
纪柯在黑衣人和为首的中年男人的包围之下,下了楼。
楼下还没走的几个纪柯的同事看到这一出也是懵了,上来询问情况。
纪柯刚要开口求救,就感觉到胳膊上一疼,那个齐教授对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给他打了什么?
“你好,我是科学院的齐多夫。”
“啊,是齐教授!”其中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眼睛放光的认出了齐教授。“上次科里请来讲课的教授就是这位!”
“啊,是小李吗?”齐教授笑眯眯的问。
“对对对,教授你居然还记得我!”那个年轻的警察兴奋的说。
“教授你们这是……”另外一位警察皱着眉头没被带跑偏。
“舒小姐,是我的侄女,听说她遭遇了这事,我带人来看看。谁知道她晕倒了,所以我赶紧麻烦纪警官帮忙送我侄女去医院。”
“啊,那要坐我们的车吗?”
“不用不用。这里离医院很近,就不麻烦了。”
“纪柯?”始终觉得哪里奇怪的警官问了句纪柯。
“嗯,齐教授说的没错。我们要赶紧送她去医院。”
纪柯神色着急的说着。
“好好,快让开条路!”
齐教授朝他们道了别在他们眼前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纪柯瞪着齐多夫,看着他把舒黎横放在后排的位子上,甚至体贴的给她系上安全带还盖上了毯子。
“纪警官,眼睛不疼吗?”齐多夫打开车子的置物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眼罩。“休息一下吧。”
纪柯动弹不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由齐教授把眼罩给他带上,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视觉陷入了黑暗之后,其他感觉就会变得敏锐起来。纪柯感觉到车子发动了,这个教授到底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纪柯露出了一抹兴味十足的笑容,不管是谁,想从他这里夺走她?他倒要看看,这齐教授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在黑色面包车外。
“怎么办怎么办?”童遥看着发动起来的车子急的直跳脚。
舒黎在车上,可这辆车好奇怪,她没办法穿墙过去。
可她受了松生小哥哥的嘱托啊!
妈耶,车子动了!
怎么办?
凉拌!
追呗!
*
松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他这是在哪?
“儿子!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他转过头去就看到齐女士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他抬手想要擦掉齐女士的眼泪,想开口告诉她,让她担心了。
他的抱歉。
齐女士回头叫道“老朱,打电话告诉舒黎,小森醒了!”
舒黎……
这个名字滚过心头,引得松生的心一阵抽痛。
许多的记忆的片段仿佛镜头四倍回放一样,哗哗的在松生的脑子里闪现,一直到最后拼凑出一个阴柔的男人横抱着他的姑娘走出了他的视线……
“小森!!!你干什么?!你才刚醒过来!你下床做什么?!”齐女士的惊叫声弄的松生的头隐隐作痛。
“别动!快躺好!”齐女士冲过来拦住他的去路,架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按回床上。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松生体力当然不如齐女士,很容易的又倒在床上。
“舒……黎……”他听到自己沙哑可怕的声线叫着她的名字。
“我这就让老朱去接她过来!你待在这里,别动!好吗,儿子!乖,别动!”齐女士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朝门口奔过去。
病房的门还没完全合上。
松生又挣扎着爬起来。
我要去救她。
我的舒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