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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冷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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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玉梵出来的时候,阿珠都急得快哭了。
“走吧。”江玉梵点亮宫灯,朝着阿珠说道。
“娘娘,您看到了什么?”阿珠小心翼翼地开口。
江玉梵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宫殿,“看到了德妃娘娘的画像,真是美貌至极。”
“有娘娘您漂亮吗?”阿珠好气道,在她看来没有比江玉梵更漂亮的人了。
“比我漂亮多了。”江玉梵回答,“咱们回去吧。”
“是。”
接下来几天江玉梵便守着未央宫,闭门不出。
朝堂之上还真如容非说的那样动荡起来,皇上已经天天靠汤药来吊着命了,有眼力的大臣已经开始站队了。
不过皇上依旧没有放权,殿里的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倒是宛妃天天过来侍疾。
或许是宛妃的枕边风得到了效果,又或许是皇上内心积怨已深,三日后,皇后一家上上下下都被关进了大牢,而皇后本人也赐了毒酒一杯,白绫三尺。
江玉梵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什么意外,不过皇后的本家远在南方,抓的也只是一些族里的旁支,也伤不了太大根本。
“下去吧。”江玉梵开口。
“娘娘,那晚上要吃些什么?”阿莲问道。
江玉梵盯着窗外,“就按昨天的来吧。”
“是。”
待阿莲走后,江玉梵才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就看见一只黑鹰徘徊在那。
“小家伙,你怎么来了?”江玉梵掏出小鱼干问道。
黑鹰瞅了瞅米粒大的小鱼干,很是嫌弃地移开眼睛,这明显是看不上。
江玉梵:“……”
“它喜欢吃生肉。”
突如其来的身体把江玉梵吓了一跳,手中的小鱼干也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见江玉梵这个表情,容非皱眉问道。
“大哥,你走路能不能发出声音啊,大晚上的怪吓人的。”江玉梵摸着心脏的位置没好气的说道。
容非轻笑一声,“好好好,怪我怪我。”
“你怎么来了?”
容非把手中的生肉丢给黑鹰,“不是说没事就过来看你吗。”
黑鹰看见一大块肉,非常激动,撒欢似地叼走了。
江玉梵转身看着他,“皇上下令处死皇后一族,是不是你干的?”
容非摇摇头,“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就是借刀杀人还有坐山观虎斗。”
“说的那么好听,我还真不信你没有推波助澜。”江玉梵翻了一个白眼。
容非笑了笑,不予置评。
“咱们去不去看看她?”江玉梵自顾自地开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痛打落水狗?”
容非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喜欢就好。”
“你对于曾经的仇人,还表现得还是风轻云淡啊。”江玉梵幽幽地开口。
“再怎么说她是我的母后,我应该多关照点她。”容非笑道。
说完他就去了一件黑色大氅给她披上,我们去冷宫看看。
搞事情这种事她最喜欢了,容非一把搂着她的腰,一路往冷宫飞去。
冷宫当然是在皇宫的最深处,也是比较偏僻的,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上也没被人发现,所以两个人准确的到了冷宫门口。
江玉梵东瞧瞧西看看,这冷宫还真是破败,门口连个看门的小太监都没有。
“皇后就在里面?”江玉梵问道。
“嗯。”容非答,然后牵过她的手,“进去吧。”
院子里的大树早已老死,窗户里透出微弱的亮光,好不凄凉。大门没关,两个人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皇后衣衫单薄,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身旁只有一个贴身宫女伺候。
看见容非两人,皇后有些惊讶,“你俩竟然勾结在一起……”
“告诉你吧,我和他早就暗度陈仓了。”江玉梵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所以你们来这做什么?”
“特意来看看你。”容非轻笑,“看见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真以为当年是我给你母妃下的毒?”皇后的声音有些干涸。
江玉梵看了看容非,开口道:“就算不是你,你也算帮凶。”
皇后咳嗽了几声,拒绝了宫女递过来的水,“当年我和她情同姐妹……”
“就算是亲姐妹,在利益面前总会反目。”江玉梵毫不客气地接话道,“都这时候了就不要再打感情牌了,你也知道皇上的旨已经下了。”
皇后:“……”
看见皇后沉默不语,容非才开口:“我今日来这是想问几件事,抛开我母妃的死不说,当年对我下手的那些人,我今日可是要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皇后一惊,“……你都知道了?”
“我怎么不知道。”容非冷笑道,“九年前,是你们家勾结沧澜国引敌军来犯,是也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后神色紧张,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然后再跟皇上吹枕边风,把我弄去前线。”容非缓缓开口,“然后好趁机杀了我,是也不是?”
皇后拼命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再趁着我母妃身子不好,忽悠她离开皇宫?”容非坐在一旁,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江玉梵睁大眼睛,“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现在才治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当往事一件一件地揭开,皇后是精神又受了一次折磨,她当年苦口婆心地劝她父亲,可是她父亲一意孤行,在丰厚的好处面前动了心,便给沧澜国递了情报。
那时候她辗转难眠,生怕这件事被揭发,所以那段时日她夜夜噩梦,为了以防万一还把知道那件事的人都给杀了,包括德妃。
“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皇后在为自己反驳。
“是吗?”容非轻笑一声,“你说我该信你呢还是信你呢?”
“…沧澜国不是败了吗……”皇后喃喃自语。
容非把玩着精致的茶杯,漫不经心道:“对了,本王还忘了一件事,天煞孤星命也是你派人造谣的?”
江玉梵立在一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容非,改变称呼后,那一瞬间的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似乎在谈笑间就会夺人性命一般。
“不是我!”皇后失声尖叫,“都不是我!”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什么,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五爷也不会这么说,…就算没有,他照样能杀你。”江玉梵开口,“还有你知不知道沧澜国一战北辰国损失了多少兵马,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刀子没有捅在你肚子上你是不会痛的。”
“是啊,就算没有证据,本王一样能杀你。”容非淡淡开口,“反正你们王氏一族已经衰落了。”
皇后一惊,“什么意思?”
“虽然王氏主家远在南方,但现在……”
“你把他们怎么了?”皇后吼道。
“你难道不知道沧澜国在哪吗?”容非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白痴,“皇后娘娘。”
皇后愣了愣,她.娘家所在的京南离沧澜国是最近的,五王爷奉命去沧澜国,肯定是要新仇旧丑一起报,她们王氏怎么能躲得掉。
“皇后远在深宫,对外面的事不大了解吧。”江玉梵提醒道。
是啊,已经这么久了她都没有接到娘家的一封信,皇后痛苦地闭上眼睛,“都死了吗?”
“还没有呢。”容非笑得凉薄,“本王想要你亲眼看着他们赴黄泉。”
“不!我不要!”皇后捂着眼睛哭泣道,“求求您,放了我吧。”
“那你当初怎么没有放过我母妃呢?”容非低头,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
“不光是我的错!宛妃…宛妃那女人也做了!”皇后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得抓着容非的裤管。
容非皱眉,“宛妃?”
“对对付!”皇后使劲点头,“她这个女人最见不着别人好了,当年几个后妃都被她残害了,连我……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
“没关系,坏人总要一个一个收拾嘛。”江玉梵走过去把皇后扯开,“先把你解决了再说。”
皇后捂着心口,急喘了几声,“我……我还不想死……”
“可是已经晚了呀……”江玉梵无辜地伸出手里的药瓶,“上次我真没给你下毒,不过这次呢…可就不一定了。”
“不…不要杀我…”皇后惊恐道,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叫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真的!”
江玉梵见容非没有什么表情,便继续说道,“哦?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不知道啊……就看五爷想知道什么,但你也知道五爷势力那么大,什么不知道?”
“有的!我知道皇上有一个秘密军队叫飞骑营。”皇后急忙道。
“飞骑营是历代君王都拥有的,这个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容非显然是不感兴趣。
“但是五爷也知道飞骑营是不受君王统治的,他们只认虎符,谁有虎符他们就听谁的命令。”皇后解释道,“我知道虎符在哪,有一年祭祀的时候我在皇上的寝宫见过。”
见容非还没有说话,皇后急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虎符就在皇上寝宫里。”
容非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在桌子上叩出了沉闷的响声,“嗯。”
江玉梵愣了愣,这个“嗯”是代表什么意思?
“五爷……”皇后张嘴,“您什么意思……”
“寝宫的哪个位置?”容非问道。
皇后松了一口气,还有希望,“皇上的寝宫有密道,机关就在他经常喝茶的桌子上。”
“那就先留你一命吧。”五爷击了三掌,便有数十个黑衣人出现,“好好看着皇后。”
“是。”黑衣人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