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只凝视着你（网王同人）》曦影尘轩

3、所谓网球

　　“我都不知道小轩喜欢喝咖啡，还是不加糖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果汁么？”
　　“那是因为想记住某些感觉，苦的味道会刺激味觉神经不容易忘记。”坐在窗边的位子，我低头轻轻搅拌着桌上的咖啡。
　　果汁，印象中已经很久没碰触过的东西，记得那个人最喜欢的好想是水蜜桃汁吧，夏天的时候那个人总喜欢榨上一整碗，然后躲在房间里慢慢品尝。
　　“咦？”对面的少年似乎楞了楞，看着我的冰蓝色的眼中透出几分探究的意味，随即又笑的眼角弯弯。“听说小轩今天很轰动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学的第一天就成为风云人物的。”
　　“呐？”
　　“小轩听说过青学的两个不要么？”不二周助眨眨眼，显得有些神秘。
　　“青学的一个个不要，不要在前田老师的课题上睡觉否则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青学的第二个不要，不要成为网球部的经理。“
　　“......“
　　如果说第一个不要我还能理解，毕竟前田三郎有个魔鬼教师的称号，得罪他的学生通常下场不会太好，但是，第二个不要......为什么？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问，不二周助在优雅的啜了一小口可乐，才淡淡道：“因为青学的经理是所有社团中最辛苦的，来的要最早，走的要最晚，还要面对一个持续提供冷气的部长。”
　　“.......”
　　我就说嘛，难怪当我成为经理后那班爱慕王子殿下的女生没有立刻找我麻烦，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原来是等着我做不下去在来羞辱我啊。
　　真是很可爱的想法啊，想看着我出丑，别说是门了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不过我想，小轩一定会好好干下去的。”
　　“这么相信我？”我打趣道。
　　“因为小轩有不得不留在网球部的理由。”停下手中的动作，不二周助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是了然，是鼓励，还要一点我读不懂的情绪。
　　不二周助，果然也瞒不过他。
　　很多事情，他不问并不是因为他不想知道，而是他在等我坦白，等我有一天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我的来历，我的过去，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不能说。
　　那个人是我心中最深的深的伤，像烙印般刻在心底，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我却不能逃避，找不到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伤口恶化、化脓。我该这么办？
　　将目光转向店外，透过清澈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街新公园中那三股粗大的水柱射向天空，足有两三米高的水花相互交织，随后落入水池中，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
　　滴答滴答，我仿佛能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
　　沉默，好像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开心，默默的关心着我，用那特有的笑容一点点的驱走了我的不安和惶恐，这个世界因为有他，而不在陌生。
　　我讨厌这样的气氛，可是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欢迎光临。”打破这场对峙的是推门而入的脚步声，我心下松了口气，却在听到那句对话话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京田你说，你说这次大赛冰帝会赢么? ”
　　冰帝？是冰帝的学生么？这么会在这里？
　　“那是当然，我们有迹部、桦地，崇弘、忍足、等每个都是高手。不赢才怪，神，你不认为吗？”
　　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在心里冷冷发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年的青学实力绝对不输任何人。
　　“那么青学呢？”
　　“是啊，京田听说这次青学来了一个一年级的新生很是厉害，加上部长手冢、天才不二，今年的青学恐怕不简单啊。”
　　“一个新生有什么好怕的，手冢国光的确是很厉害没错，可是冰帝不是也有迹部吗？至于那个天才，呵呵，我就是看不出那个娘娘腔的家伙哪里像是会打网球的样子，天才，天才，有机会我还真想会会他。”
　　拍，有什么东西好像断掉了，是什么呢？
　　“小轩你没事情吧？”耳边是少年关切的话语。
　　“什么?”迷茫的低下头，我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居然掰断了手中的汤勺。
　　“小轩不要介意，他们说说而已。”我听见少年温和的语气，似乎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么那些侮辱人的话。
　　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么？也对，不二是什么样的人，看似温柔无害却始终冷漠疏离，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他在意上心的东西少之又少。
　　可是他不介意，不等于我不介意。
　　我无法容忍有人在我面前侮辱那个近乎完美的少年。
　　于是，我干了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最疯狂的事情，将那一杯咖啡毫不留情的波向那个叫做京田的少年。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滴答滴答，水珠顺着少年像是孔雀一般五颜六色的头发上落下，在地上形成一湾水泽。
　　我勾起嘴角，冷冷笑着，看戏一般。
　　“你干什么？”显而易见的怒火。
　　“没有，只是看不惯有人嘴巴太臭，帮他清洗一下而已。”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漠，阴霾。
　　“你，你找死。“少年紧紧握住拳头，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落在我身上。
　　想打架？呵呵，我并不怕，我甚至感觉到体内噬血的因子在叫嚣着，挑拨着每一个神经。
　　“我不相信小轩你会冷血到这个地步。”那个人曾经那么说着，可是他错了，我就是这么冷血，冷血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
　　“京田住手，现在打架的话，网球部会被禁止出赛，你也不希望前辈们的努力全都白费吧。”原来还是有人有理智的，呵呵，真有趣啊，叫神是么？我扫了他一眼，却见他似乎也正望向这边，不慌不忙，淡定从容。
　　有意思，也许下届冰帝正选中会有他的名字，未来之星么？我看好他。
　　“可恶，就这么算了啊？不，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京田武活这么大还没这么狼狈过。”
　　冲动，莽撞，我摇摇头，冰帝怎么会让这种人进网球部？
　　“臭丫头，你这么想为青学出头，不如我们就比一场吧！”
　　“比赛，”我挑挑眉看向神，是他的主意么？刚才看见他在京田耳边说了是么，原来是这个。
　　“比什么？”
　　“网球”
　　“网球？”
　　“怎么怕了？”
　　“是啊。我不会网球啊。“摊摊手，我无辜的道。
　　“什么？”
　　“不过.你的挑战我应下了，在哪里比。”也许是个机会见识一下冰帝的实力，即使是些作冷板凳的人。

　　“15比0”
　　“30比0”
　　“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你是输定了，放弃好了”
　　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大大的月亮，满天的星辰照耀着大地。
　　手握球拍站立在网球场中,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冰帝，很强。
　　我知道我的网球技术有多糟糕，因为那个人曾经多少次的想指导我网球，最终都只能无奈的放弃。
　　“我真不懂，明明小轩你在体育方面的天赋很高，为什么只对网球没辙？”
　　“网球只要有你打就好了，反正你一定会让我看到全国大赛。”那个时候，躺在他怀抱中的我这么回答。
　　多少次从梦中醒来透过窗外的月光，依旧清晰的看见那个人在院中练习的身影。挥拍，击球，击球，挥拍。那个人总是活的那么认真，不像我，永远那么懒散。
　　“小轩，危险。”
　　“臭丫头，小心。
　　谁，谁在说话，是在叫我么？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那个人，他张着嘴，神情焦急，似乎正对着说些什么。
　　能不能请你大声点，我听不到。
　　“小轩，小心。”
　　“臭丫头，快躲开。”
　　谁？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我想听听那个人的声音，哪怕再这么一次也好。
　　凉风吹过，树叶沙沙做响。
　　嘀嗒，嘀嗒，一滴一滴，鲜红的血如同止不住的流水，从额角滑落，落在了地上，触目惊心。
　　我捂住额角，呆愣愣的看着地上一点点凝聚起来的鲜血，那是.....是我的血?
　　原来我还会流血，原来我的血还是红色的.
　　“小轩，你怎么样？”
　　缓缓抬头，我给了急急忙忙的冲进场内的俊秀少年一个微笑，“不二君，你看原来我的血还是红色的啊，呵呵，真好。”
　　“小轩，你清醒点。“
　　“臭丫头，你不会被打傻了吧吧，谁的血不是红色的。”
　　呵呵，原来血是红色的啊，我还一度以为自己的血只剩下冰冷的黑色。
　　如墨的黑。
　　“小轩，我们回去，你的伤口需要包扎。”
　　“臭丫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身边的少年重复着这几个字，本来扶着我的手，慢慢放开，然后，我惊讶的发现，那个似乎从来都温文尔雅的少年，冰蓝色的眼中居然染上三分的嘲弄，七分的冷意。“打伤了人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你明明已经看出来小轩他是真的不会打网球为什么不收手?说到底你不过就是借这个机会报复她刚才泼你咖啡罢了。”
　　明明是和风细雨般的语气，我却发现了那深埋在其中的几丝戾气。
　　生气了么？
　　不二周助，那个温和的少年身上居然也会出现戾气这个词？
　　呵呵，因为我么？因为我被那个京田打伤了。原来我已经被他划入保护圈了。
　　是朋友了？
　　可是不配的，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他的朋友。
　　因为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我这样的人做过些什么有着怎样的过去，当他看清楚时候应该会选择转身吧。
　　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对我太好。
　　“不二君，我们回去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的冷淡。
　　“对不起，我早该阻止刚才的比赛”贴上OK绷，不二周助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温和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歉疚，“痛吗？这么深的伤口。”
　　“不光你的事情，是我想看冰帝的实力才这么做的。”我笑笑看着镜子的自己，那个刚刚出现的OK绷距离眼睛不过2寸余，差一点这双眼睛就废了。“以前曾经混过一阵子，这样的伤不过是小问题。”
　　一瞬间，少年冰蓝的眸子闪过点什么，透过无暇的镜面，清清楚楚的落在我眼中，那是惊讶？
　　“不二君，你不怕吗？你收留的可能是不良少女？或许打架过，或许斗殴过，也可能曾经害死过人。”我不知我想听什么答案，可是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只要这个少年露出一丝一毫的鄙夷，我就会转身离开。
　　我宁愿流浪街头，也不愿意看到他鄙夷的目光。
　　少年的慢慢的拂过我贴着OK绷的伤口，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俊美无双的面容，那双蔚蓝的眼眸仿佛是月下最纯粹的蓝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他的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字的传入我的耳中“对我来说，我只认识现在的小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