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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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苏青嘴里微微发苦发苦，却仍催促他道：“你要杀就杀，我没什么话好说的。”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求饶的。
杀意一直未消，但苏重碧却只是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将他推到了书桌旁边。书桌后已经不见尸体，只余一把色如碧玉的剑。
难怪此前一直没有看到对方佩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你没什么话好说，我倒是有话要问你。”苏重碧冷冷看向他，“你到底是何人？”
他本就有意试探，再加上先前也刻意卖过破绽，苏青会选择趁机出手他半点也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苏青比想象中了解他，甚至知道他命门在何处。
命门是除了本人之外只要有第二个知道都不安全的存在，哪怕那个人是至亲也一样。
苏青只是呵呵一笑，“你这会儿不装了？”
“此话同样回敬你。”苏重碧扼住他的喉咙，迫使苏青眼睛正对着他，“你到蓬莱有何目的？”
对于输了这件事，苏青发现自己其实比想象中坦然，技不如人是事实，好在他算安排好了后路，此刻也没什么太大的遗憾，倒不如直接袒露心声骂个爽。
“目的？你好意思问我目的？”他脸色有些发紫，出气一次比一次重不说，声音也哑了不少，“你真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吗？!”
“要不是你这个冒牌货用了手段夺舍......”苏重碧手腕抖了一下，苏青没发现，他还在憋着想骂人话。
“你这个卑鄙小人！”苏重碧眉头一跳。
“道貌岸然无耻下流！”苏重碧眉头又是一跳，脸色也沉了不少。
苏青还在骂，终于想起在作为凡人的那段短暂时间里，偷溜去在烟花之地后听到的那些腌臜话。
可惜苏重碧没给他没机会说出口。有巴掌声落在他的屁股上，不绝于耳。
“你......唔唔唔！”
苏青直接懵了。
他长这么大，活了几百年，还没人打过他。而且打的还是屁股这种地方。以至于苏重碧停手之后好半天，他脑子里仍然乱哄哄的，就像有千百只蜜蜂嗡嗡叫一样，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你你你......”他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眼眶也红着，不知道是羞耻多还是气愤多，“要杀就干脆点！”
苏重碧觉得他这样子要顺眼不少，晃悠悠坐到一旁，气定神闲道：“我先不杀你，你大可继续骂，骂一句打十下，看是你先受不住，还是的我手先累。”
苏青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骂得更凶了。只是这次苏重碧没有动，而是安静等他骂完才缓缓开口问道：“消气了？”
这个态度......苏青后知后觉哪里不对。
“看来能听得进去话了。”苏重碧不疾不徐，“我已知道你是何人，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关我什么事？”苏青冷着张脸反问，意外看见对方缓缓勾起嘴角，笑得极富嘲讽意味。
“当然和你有关系。”苏重碧说，“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一个冒牌货会熟悉蓬莱，为什么师兄那么敏锐的人会发现不了？”
苏青眼皮狂跳不止，但嘴上依旧不服输，“你既然敢夺舍，就一定有完全准备。”
“我就叫苏重碧，来自百年之后。”
自己夺舍自己？怕是傻子才信他的鬼话。苏青还未来得及嘲讽，就听见青年把连他本人都忘得差不多的小事和抖筛子一样抖了出来。
“你刚识字的时候跑到师父师兄房里，涂毁了师父的画。”
“学会御剑不久你溜去海上，剑气无法收敛自如，险些害了好几船渔民。”
“醉酒误事，在赶去宗门大会的路上见到一酒翁，索性直接传书师兄代劳.......”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苏青耳根泛红，就是想否认对方身份也无从开口。苏重碧说的都是真事，甚至有几件是对方开口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干过，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苏青苦着张脸，“......我能不信吗。”
这都是什么对什么呀，大水淹了龙王庙？而且他刚刚骂了那一堆话，现在想想反过来不就等于自己骂自己不是东西吗。
“既然误会解开了，你我都不是对方以为中的心怀不轨之徒，放开我呗？”可能因为知道旁边站着的是自己，苏青顿时有种异常微妙的感觉，“自己捆着自己听起来还是挺奇怪的哈。”
然而苏重碧没搭理他，反而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苏青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被夺舍了我还不能回来找场子了？”
“自矜自大不以为然，粗鲁莽撞处处破绽，真有人夺舍还能容你活到现在？”苏重碧嘴巴就和淬了毒的刀子似的。
“入岛有蹊跷，言辞不统一，甚至连试探都分不清，若不是我有意引出所谓的幕后主导，在山门你便已丧命。”
因为他行善道，哪怕百年后那样的情况下也守着心中一点清明，只杀该杀之人，绝不波及无辜。
也因为苏青目前只是凡人，所以他才能好端端活到现在，中气十足地在他面前骂来骂去。
苏青只听见他一字一顿道：“苏重碧，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你不叫苏重碧？！”少年人原先心里头被勾起来的自责与懊悔全被犹如当头棒喝的质疑一棍扫去。
要不是被绑着行动不便，苏青这会整个人都已经跳起来了，他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又警惕又暴躁。
苏青音量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度，“你说我怎么样怎么样，不就等于对着我说你自己？！”
“我是过于冒进，我承认，但我也已经安排好了后路。”他恨恨盯着苏重碧，仿佛对面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某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换做你你就能做到更好？你有什么资格看轻我？”
他已经在自己的能考虑到的范围内做到最好了，步步盘算这种事情他此前从来没有干过，可能还是少了一点谨慎出了纰漏，可是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苏重碧把只几句轻飘飘的指责就把他的思虑全盖了过去，苏青怎么可能就这么服气。
少年眼眶微微泛红，满是凶意的眼神中略带茫然。他和苏重碧应该是一个人，哪来的那么多深仇大恨？
“我没什么了不起，也已经付出过代价了。”苏重碧敛眸，“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的。”
随即，他冷冷笑了一声，直接解开苏青身上的束缚，指着门口毫不客气道，“蓬莱已经没你什么事情了，滚吧。”
“......你凭什么要我滚？”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针锋相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