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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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这句底气十足的话几乎用尽了我的力气，下巴也顺势搁放扶着我那人的肩上；他的
肩膀上瘦弱得几乎没肉，要不是我累得不行；还真不愿意把脑袋搁在这么搁人的肩膀上。
倒是这肩膀的主人先撑不住，微弱问道：
“大哥，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他边喘着气边说。
我心里嘀咕：你还算男人么，我这身上没一点赘肉；除了高点，比你壮点。。。猛地我
支起头，他的声音。。。
四个让人郁卒的字在脑海中闪过“教导主任”。
“不用了，你回家吧；我还得回宿舍。”说着我将搭在他肩头的手臂收回来，从他身边
一点点离开；没料到。他一下抓住我将离开他肩头的手：
“这么晚了，宿舍也关门了；你怕什么？”
“主任，你；你说得轻巧。回头你再给我个处分。。。”
他一愣，才抬起头看我；这回他把脸贴得很近几乎鼻尖触到我的脸：
“你。。。你是。。。？”他大概认出我来了，就是不知道我名字。不过他不戴眼镜的
样子看着挺舒服的，特别是近看。虽然没有梦里的模样妖娆。
我随口胡诌道：
“我叫萧墨，老师。”说来奇怪，自从变成萧墨以后；我已经不记得我原来叫什么名字
了。即使怎么回忆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已经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
“萧墨，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宿舍？”他立马和我保持距离一般退后一步严肃地问。
我挠挠头：“老师，你也说宿舍关门了。。。”
他立刻转过身背对我道：“那，你到我家先住一晚吧。”
“谢谢，老师；你真是太好了！”我拖着步子跟上他。走了两步他见我一瘸一拐的模样
，似乎是不忍心；就了一把手将我腿脚不灵便的那边扶住。我转头朝他笑笑，他依然板着脸
回瞥了我一眼。
“我叫穆文，平时就叫我名字好了。”他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被我听到。
我干脆地回答道：
“穆老师，我记住了。”
没办法，小学时候被老师迫害严重的后遗症。
到了离学校不算远的公寓，他打开门；布置简单的单人公寓房间。他把我慢放在沙发上
，直起身；进了大概是洗手间，水声过后，他手里拿着大概是药盒的一个小盒子出来放在一
边桌子上，手指着他出来的方向说：
“去，先洗澡。”
我惊，难道。。。不对，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于是我慢慢朝他手
指挪动，好容易进了浴室；我开始脱衣服。。。虽然白天里已经脱过一会了，这回脱感觉特
别不一样。。。怪就怪，浴室里洗漱台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四下无人，我开始端详镜子里的裸男；真是没话说。。。我要是女人绝对抗拒不了这一
型的男人。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也盯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这样会不会太自恋？
猛地，浴室门被推开。
我倒抽一口凉气，到嘴边的‘啊’又被我吞了回去。
穆文头也没抬，把手上一摞干净衣服放在浴室的台子上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我表哥偶尔来的时候留下的衣服，你应该穿得下。”在退出去的瞬间他的目光在
我身上一滞，随即猛地关上门。
循着他的目光，我朝下看；分身已经厥起来了。斜翘着，跟国庆那会各家店门口斜插的
国旗杆子似的。
终于，该来的还是得来。。。我平静地深呼吸。。。所幸情况还不算严重，深呼吸；我
开始想象蓝天白云。原地跳两下，本就不灵光的腿经我这么一跳，更是钻心的疼。疼痛让我
的命根也很快‘平静’下来。
对于这样一个新器官，看来需要一个漫长的适应阶段。
尽快地洗好澡，我穿上干净的衣服；原本那套衣服被我团成一团直接从浴室窗户扔了出
去。
走出浴室，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我朝着开着的卧室门走进去。
他已经半躺在床上，药箱就放在一边的被单上。我走进屋子，他惊醒仿若惊恐；瞬息以
后又恢复平静的表情，揉揉眼睛抓起身边的药箱；站起身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
他打开药箱拿出药膏贴，转过身见我老实坐那儿；说：“把衣服脱了，裤腿撩起来！”
我按他说得赶紧撩裤腿，解扣子。他从腿上的淤青贴起边贴边喃喃道：
“白天见你挺厉害的，怎么现在这么老实。”
我表示友好地笑笑，心想：白天调戏你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萧墨。
待他贴到我肩头最后一块挫伤的时候，他弯着腰；几乎是伏在我身前。我都能感觉出他
呼吸时呼出的气息触在我的肩膀伤上。
就在他贴好胶布的角时，屋子灯突然灭了。
黑暗中，
他自语着站直起身：“又跳闸了？”却被我猛然拉入怀中，我们一起倒在床上。
从卧室打开的窗外透进月光下，他和梦中一般；无论是相貌还是表情。
我将他的手想要推拒我的手握在手中，牢牢抱进怀里。我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只
是这样抱着他；我就很舒服，很放心。梦里在拥有他身体的那一刻似乎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那时候的萧墨要那样对他。。？
大概是打架的疲惫让我的眼又一次沉沉磕上。
耳边是细碎的鸟鸣，清脆婉转；我睁开眼，满眼尽是耀目明媚的阳光。眯着眼好一会儿
才适应了这亮度。阁楼外开得烂漫的嫩白海棠。
“太子，这就是您的兄长。”
我看着不远处，在穿着整齐的女官身后的少年。我站起身看看个子还不及我高的少年，
随手把手中的书卷随意搁在书案上；走到那少年面前。
“呵呵，这小家伙从哪捡来的？”我戏谑地笑问女官。
女官和袖恭谨地颔首行礼道：
“这是凌妃尚是庶女时产的皇子。”
“哦。。。还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我勾起他的下颚审视着他的样子，还算过得
去。不过实在看不出他和我们兄弟之间相貌上有任何相似，他天生长得就一脸苦相；表情中
带着隐约的彷徨无措，一丝也没有皇族的贵气。
即使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神也只是一味地逃避。略觉无趣，我松开手。吩咐一旁的女
官：
“带下去吧，和别的皇子公主分开伺候着。”
不肖一刻我已经忘记我还有这么一个瘦弱矮小的兄长，思绪完全沉浸在奏折的批阅上。
黄昏时，太子阁外已经一片死寂；阁内大殿也是寂静无声。
我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揉着印堂；唤道：
“来人！来人！”才发现偌大的太子殿内连个宫侍都没有。
“太子殿下，他们见你忙都不敢打扰你；让我看见你起身就去叫他们。”那个少年站在
敞开的殿门边小声的说。
“那你怎么不去叫他们？”我故意将语调提高。
他吓得缩缩头继续说道：
“但是，刚才。。。我觉得你急着要找人，我跑得不快；我怕找他们来你要吩咐的事就
延误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我失笑，走上前上下打量他：“你不怕我？”
他先是点点头而后又马上摇摇头。
“这帮狗奴才，都是谁让你在这看着的？”我问。
他皱起眉头抓住我长袍袖子问：“是不是你要罚他们？”
我低头看他淡淡说：
“这是规矩。”
他竟然噗通一声跪下：“他们不是故意的，求您别罚他们。”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陡
然发觉。。。他也并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那你带他们受罚吧。。。”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咬住下唇，似乎有些彷徨。但是一番考虑以后，还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