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是我的工作》丁不是乙

24、剜心的小棉袄11

　　费玟一边想着怎么找证据，一边把削好皮的梨子炖上。

　　等欧立辉找来时，厨房里已经满是罗汉果炖雪梨的清香了。

　　“柔柔！”看到费玟安然无恙，找了半天的欧立辉松了口气，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不撒手，“怎么跑到厨房来了，吓的我不轻。”

　　费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看你嗓子哑得厉害，炖了盅雪梨。知道你不爱吃甜，用罗汉果熬的。已经好了，我给你盛一碗。”

　　费玟示意欧立辉放开她，好让她去拿碗，谁知欧立辉半点都不想发放人，只是用脸颊蹭着她的发顶，用嘶哑地声音叠声叫了几遍她的名字，就闷声不说话。

　　费玟无语，无奈之下她也用力的回抱住欧立辉，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发出瓮声翁气的询问，“刚刚你们怎么了？”

　　欧立辉僵了一下，放开费玟，强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她学校里的一点事情，我让秘书处理就好。”

　　“噢。”费玟点了点头，打开碗柜，拿了只白瓷小碗，盛了碗雪梨，再用调羹不紧不慢地放凉。

　　费玟神色平静，欧立辉却开始心里发慌，“柔柔——”

　　“立辉。”费玟看着琥珀色的糖水，打断了欧立辉的话，“今天早上，我对警察说谎了。”

　　“什么？”欧立辉立刻联想到了费玟说有人放火想烧死她的事情，“昨天晚上的大火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昨天晚上我见到张医生了。”费玟把半温的雪梨水递给欧立辉，看他喝光了，接过空碗又盛了一碗糖水开始放凉。

　　“我醒来发现病房外着了大火后，很慌，可是喊了很久都没人来救我……”说到这里，费玟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专注的看着碗里的雪梨，眼角却隐约有泪光闪过，“我惦记着平平，不想死。”

　　“柔柔……”欧立辉的手开始发抖。

　　费玟继续道：“我从床上挣脱之后，就去卫生间找水，这时候听见门锁响，以为终于有人来救我，谁知道张医生是进来杀我的……”

　　“我推开她就往外跑，张医生在后面追，结果她被倒掉的柜子砸住了，我这才逃过一截。”

　　“柔柔，”欧立辉一把攥住费玟的手腕，将她抱着雪白纱布的双手小心翼翼地裹在宽大的手掌里，声音嘶哑哽咽，“你恨我吧！我不是人！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糟这么多罪。”

　　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砸在费玟包裹着手指的绷带上，也砸在了她心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本来，我是挺恨你的。”费玟并不抬头，只是看着自己被欧立辉轻轻握住的双手，“我以为是你派人去害我，所以刚逃出来的时候，恨极了你。”

　　“你应该恨我。”欧立辉沙哑着嗓子低低的回应。

　　费玟摇了摇头，“今天知道张医生不是你指使的，我就不恨你了。便是想杀我的那人，我也不恨了。也许我应该感激他，如果不是那人派人杀我，我可能永远无法走出心里那道坎，咱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好了。”

　　“柔柔。”欧立辉心情激荡至极，再次一把紧紧地搂住费玟，“谢谢你，柔柔。谢谢你这么温柔，这么善良。”

　　费玟轻柔地回抱住欧立辉安慰他。

　　欧立辉直到自己心情完全平复下来，才放开费玟，对她说：“一会儿我就给警察局打电话施压，那个想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的。”

　　费玟柔顺地点了点头，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得，“今天太晚了，人家警察也要休息的，别打电话了，明天你陪我去趟警察局吧。”

　　“明天也行。警察局人来人往的，进进出出人员很杂，你就不要去了，我亲自去一趟。”欧立辉担心地看着费玟。

　　费玟抿着嘴摇摇头，脸颊泛起一层粉色，“我……我得去道歉，上午骗了人家，不去道歉，我心里不安。”

　　看到妻子羞怯又强鼓起勇气的样子，欧立辉依稀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他一下心头泛酸，心底不住的骂自己是个混账，差点把这个家拆散。

　　欧立辉正要再次给费玟道歉，却听到费玟说：“再说，我得把手机交给顾警官。”

　　“什么手机？”欧立辉诧异。

　　费玟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张医生的手机被我捡来了，里面应该有她受人指使，去害我的证据。顾警官问的时候，我很害怕，谁都不信，就没告诉他。”

　　欧立辉点点头，“是你裙子口袋里那部手机吧？下午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我还奇怪你怎么会有一部半旧的手机呢。明天早晨，我和你一块儿去警察局。”

　　费玟一下涨红了脸，把那碗雪梨汁塞到欧立辉手里，“你把它喝完，我先去睡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费玟还“超凶超凶”地回头叮嘱了一句，“不许剩！”

　　欧立辉愣愣地点头应了，等吃了一肚子雪梨汁，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脸红了。

　　“都老夫老妻了。”欧立辉失笑，心尖有些痒。

　　他有些雀跃地回了二层的主卧，发现宽大的双人床上空空如也的时候，心里的火，慢慢变冷。

　　他站在窗边抽了很久的烟，直到客房的灯熄灭了，他才去书房处理这一天积压的工作。

　　凌晨过后，欧立辉拖着疲惫的身躯洗了澡，关灯躺在豪华双人大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脑子中乱七八糟，闪过无数地片段，渐渐地那些片段全都成了妻子身影。

　　哭泣时的她，高兴时的她，烦恼时的她，快乐时的她，痛苦时的她，害羞时的她，那么多那么多的影像，全都是她。

　　身体明明很累，可欧立辉却根本不想入睡，他心里想要一个人。

　　渴望地身体发疼。

　　很久没有这种毛头小伙子似得冲动了，欧立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犹豫根本不是他的性格，但现在的他根本不敢主动。

　　他再也承受不起，那愤恨、厌恶的眼神了。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两分，三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欧立辉快疯了！

　　终于，他不再犹豫，猛地从床上做起，下床，不穿鞋，踩着柔软地地毯就往门口走去。

　　抓住门把手，刚要开门，却突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关门声。

　　欧立辉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这声音，他是熟悉的。

　　沈敏柔被送到精神病院的这几年，每到凌晨这道细微的关门声可能就会响起。

　　它就像神话中的海妖塞壬，诱惑着他滑向肮脏罪恶的深渊。

　　每次与它缠斗，欧立辉都冷汗淋漓，筋疲力尽。

　　这次，就在他终于摆脱了心底那不堪地欲望之后，那道恶魔般的声音竟然又响了起来。

　　欧立辉心底腾地冒出一股火气，第一次想冲对方发火。

　　但想到还在客房的妻子，他攥住门把手咬紧了牙，想等对方再来敲门时，就把她劝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着火耐心等待，谁知，出乎他意料的，那道声音并没有在他的门前停留，而是越过主卧的门，向客房走去了。

　　欧立辉皱起了眉，不明白欧倩倩这个点去客房那边干什么。

　　他悄无声息开了门。

　　走廊里的灯早就关了，漆黑一片。

　　欧立辉透过门缝，看到那个单薄干瘦的身影悄然走到了妻子所在的客房门口，用手里的什么东西打开了门。

　　欧家别墅的卧室门，都可以反锁，但为了防止有人误锁打不开的情况，管家那里除了主卧，都有备用的钥匙。

　　欧立辉心里一紧，想到晚上欧倩倩在花园里古怪阴森地样子，他担心妻子，连忙悄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