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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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斐身材高挑，倚靠在十一的房门，在酒店走廊的灯光照映下，他的影子显得格外浓墨重彩，他额上的碎发的阴影也把眼眸笼罩在其中，显得格外阴郁。
十一走了过去，张斐听声抬起了头。
他戴眼睛了！
还是那种金边细框的眼镜，配合着他那张清俊的脸，斯文又禽兽，与他过去的形象真的极有反差。
“你怎么……”十一指着张斐的眼镜问道。
“无度数的。”张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怎么样？像不像黑黑？”
“……挺好的。”
“导演叫造型师拿给我的。挺不习惯，只是照镜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挺适合戴眼镜的。”尤其在戴上眼镜后，眼部情绪被弱化，像戴上了一张面具，很多东西无需压抑，眼神也可以微微肆意。
张斐来找他……只是为了给他看眼镜？
十一不太明白张斐的用意，于是直奔主题，“找我有事吗？”
“十一……”
“嗯？”
“我……”明明是张斐叫住十一，如今却犹豫了起来。
“嗯？？？”
“……我喜欢你。”张斐在一番纠结后，终于当着十一的面把这句告白说出了口。
出乎意料的，十一有些沉默。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水水？”十一问。
张斐被十一的问题弄愣了，他拧着眉锋思索一会，“……可是，这有区别吗？你就是水水啊！”
“也对……”自己就是水水。十一没有反驳这话，毕竟一开始他就是用这话来忽悠张斐的，现在拍摄还未结束，还不能抽身。想到这里，十一抬起头，凝视着张斐又问：“这句表白，你是以自己的身份，还是黑黑的身份说出口的？”
“当然是我自己！”张斐心有不安，急忙解释道。
“很抱歉，我拒绝接受你的表白。”十一神色不变。
“为什么？”
“等你以黑黑的身份对我说出口的那天，我才会接受你。”
“为什么？！”张斐显然无法理解，他有些情绪激动地捉住十一开门的手。
当然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逼你更入戏啊。
十一正想凑个借口应付过去，却在这时，对面酒店的房门开了，宇文数学倚在门口，笑看着二人，“有什么事，最好到屋里解决，外头狗仔多，被拍到就不好了。”
突然多了个人打搅，空气都变得尴尬起来。
张斐放开了十一的手，失落的道了声抱歉，匆匆走了。
“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宇文数学望着张斐的背影开口道。
“我知道。可是，还不够。”
这个回答令宇文数学侧目，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十一地打量着他，“你……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看来我们都小看了你，你不是无害的小白兔，你有毒。”
应该谢谢夸奖吗？
十一并不觉得自己带毒，他只是想完美的完成拍摄罢了，“说起来……你在门后偷窥多久了？”
“咳咳——”宇文数学干咳了起来，“在揣摩角色时碰巧看到而已。”
宇文数学所扮演的总裁攻统统，实在是一个变态之人，不仅在床弟之间喜欢用喜欢用道具，更有一个怪癖——偷窥。
因着小时候的经历，不仅让统统喜欢偷窥他人的欢愉，更喜欢被偷窥，统统尤爱在他人面前放纵，这会让他更兴奋。
这可难为了宇文数学，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阴私的事。
只能在门口的显示器上看门外的人走过，试试看找找感觉。哪里晓得正好撞见张斐的告白。
纯粹只是意外，他可不是变态！
“你觉得总裁统统什么会执着于水水？”十一干脆不进门了，学着宇文数学朝倚在墙上问道，反正都要带（逼）人入戏，一个两个都是带（逼）。
“一见钟情。”始于皮相的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巧取豪夺。
“一见钟情？那为什么那么折腾水水？”水水被折腾的好几次进了医院。对此，十一颇有些不解。
“很多原因吧……嫉妒、染指、爱之类的。”
“爱？统统哪里爱水水了？”水水与统统的相处，大部分都与性有关，通篇都是强迫与被强迫，征服与被征服。
只见欲望，不见丝毫温情。
看到十一不解的模样，宇文数学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乐不可支。
“你笑什么？”
“哈哈，小十一，你果然还只是个小孩，有得学呢。”宇文数学终于笑了个够，他缓了缓，道：“统统如果不爱水水，最后又怎么甘愿被水水征服呢？统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水水征服了统统？
十一被宇文数学的新鲜言论搞懵了，水水不一直是弱势的那一方吗？
“统统……到底为什么会爱水水？”十一向宇文数学请教。
“因性而爱呀，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宇文数学耸耸肩，随口就道。
因性而爱？
十一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论调。
见到十一若有所思的样子，宇文数学笑道：“怎么样，学到了吧？”
“略有所得。”十一摸着下巴。
宇文数学难得的心虚了一下，不会……就这么教坏小孩了吧？
罪过，罪过。
“但科学源于实践。”十一忽然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宇文数学，“不如，你跟我试试？”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宇文数学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扶着门，脸涨得通红，“小十一，我，刚才我乱说的！”
“那也不代表是假的呀，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宇文大哥……”
“不行！不要相信这个谬论啊！”宇文数学伸出手阻拦了十一的继续开口，他退进门内，迅速的把门关上，隔绝了十一的视线，直接落荒而逃。
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靠在门上，摸着自己沸腾的心跳，懊恼地恨不能从这里跳下去！
“要命……”
天呐，好丢脸。
来道雷劈了他吧！
门外，十一意外的挑了挑眉，原本含在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开玩笑的~
演戏嘛，怎么可能来真的？
虽然他是真的挺想知道宇文数学口中那句话的真假。
也许以后可以找个人试一下……
第二天
仍旧是十一与张斐的对手戏。
但拍摄却是分开的。
因为这些镜头都是与老师黑黑对水水的心理调教，地点多变，涉及到各种羞耻play，老师擅长心理拉据战，他步步紧逼，对水水的生活进行各种逼进。
黑黑的有利身份，加上他的人生阅历，以至于水水无处可逃，在最后，终于屈服。
二者，在学校里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足迹。
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每一幕，都在对水水的心理防线进行攻击，他当然有过反抗，但可惜的是，还是老师技高一筹，拿下了水水。
由于十一的年龄，这些剧幕以两个主角分开进行，最后的抓取镜头合并在一起，达到不露声色的暧昧，暗示性比较强。
只有最后一幕的戏，是张斐与十一合拍。
水水的心理，也就此转变。
从此，水水彻底接受了自己对性的渴望。
最后一幕戏，地点在空旷的大礼堂。
还是一场夜戏，大礼堂内朦胧一片，唯有皎洁的月光从透过玻璃洒落，让画面整个色调都变得微冷。
而在大礼堂的舞台上，有一束微光打下，照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水水。
水水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侧卧于光洁的地板上，双手被缚，双眼被一条银白的布帛遮住，布帛之下露出的唇，红似蔷薇，微微启开，喷洒着艳热气息。
老师衣衫整齐站在离光不远之处，藏在半暗半明的交界。
注视着水水。
“我知道，台下没有人。”水水开口说着，无力地倒在地上，被束缚的他有一种奇异的美感，“但此时此刻，我竟然希望，台下坐满了人。”
“你的表演很漂亮。”黑黑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但他的眼神远比语气黑沉。
“老师，你能告诉我，观众们会喜欢我吗？”水水转动着头部，灯光打落在眼部的布帛上，显出几分晶莹来，像是有水光在上，“我不是怪物，对吧？”
此时的老师走上前来，来到灯光里，他的阴影笼罩了水水。
“观众会爱你，为你发狂。正因为你是个怪物……”老师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水水的脸，轻声地在水水的唇边说，“你是怪物，水水，你是我的怪物，我为你着迷。”
水水像窒息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静默两秒后，他才微微侧头，用唇捕捉着老师的手，缓缓地向上亲吻，最终，依偎在老师的手上，仿若透明了一般，“老师，爱我吧……不要让我寂寞……”
…………
“卡——”场外响起了导演的声音，灯光瞬间开启，大礼堂不再朦胧，里里外外都透着明亮。“这条过了，大家收工吃晚饭！”
众人欢呼起来。
舞台上的两人在这喧闹中，似乎被短暂的遗忘了。
十一仍然被束缚，倚在张斐的手中，他的手带有虚幻的低温（人类比狐狸的体温低上几度），十一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胶着在他的后颈，流连不去。
“张斐，为我解开吧，戏已经结束了。”十一晃了晃头部，示意张斐出手。
张斐没有言语，他带着诡异的安静，在几个呼吸后，才低声在十一耳边喷洒热气：“我想……吻你。就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疯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