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盼风雨来》知小鱼

50、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爱的故事下集

　　九月秋风轻轻吹起，点点灯光衬着月夜。谁都知道将苏斓雨刻于心扉的那个少年回来了，并且勇敢地向她走去，不用再在她家的窗外树下彻夜徘徊。

　　曾经的高二（2）班和篮球队的五个男同学约好在酒吧聚会。之前在何深坤的婚宴上，大家听说许琅宇决定回国的消息都想好好聚一聚，却刚看见他人影就跑了。

　　大家都在嘲笑许琅宇，比较直率的郑辉直接给许琅宇倒杯酒，“那天我可看见了，你跟苏斓雨跑进男厕所干了什么？”

　　“你说在厕所能干什么？”陈子威笑着抢答，转身一手拍在许琅宇的肩膀上，“不过你也真不够意思，要不是听阿坤说，我们也不知道你回来了。”

　　“对啊，每次一回来就追着苏斓雨跑，重色轻友。我也真是佩服。”郑辉说。

　　“我自罚一杯！”许琅宇笑着一口饮尽杯中兑了绿茶和苏打的芝华士。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酒吧的灯光太过迷离的灯光，他感觉有些恍惚，自己对苏斓雨的喜欢这么明显，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周末我们几个都会在中心体育馆那边打篮球，下次你也来！”陈子威说。

　　“可以。”许琅宇又将酒杯满上。

　　酒桌对面，何深坤和迟浩正在打桌球。迟浩打了一杆，第二杆球没有进洞，他竖起球杆，转身问许琅宇，“怎么样？今后都一直留在国内吗？”

　　“是有这个打算。”

　　“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苏斓雨。之前每次回来不是为了苏斓雨也会第一时间去看她！高中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没想一直闷到现在。我儿子都三岁了。”陈子威说。

　　许琅宇在每年许母祭日的时候都会回国，或者在太过于想念她的时候也会回来。刚出国的时候他确实很绝望，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祖国故土，后来苏斓雨的影子出现，他发现自己竟然贪恋这种感觉，甚至出现过这辈子就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的想法，直到梦见她结婚，他突然惊醒，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该回来了？

　　“我女儿也两岁了。”郑辉得意地说。

　　“要我说，有什么是你许琅宇想要却得不到的？偏偏感情这事你表现得也太过窝囊！”陈子威说。

　　许琅宇没有否认，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今晚你就随便喝，醉了我们就把你送到她那里去，我就不信她会拒绝你！”

　　“先不要着急。琅宇，来跟我打一场，迟浩太水，跟他玩一点意思都没有！”何深坤仰起脸数落迟浩。

　　“好。”许琅宇起身，一边卷起衬衫袖子，一边走过去接过迟浩手上的球杆。

　　迟浩一脸不爽，他刚刚被何深坤一连八杆打败。“你们一个个结婚生娃的人就是嚣张！独独我一个人还孤家寡人，狗粮都吃撑了！”

　　何深坤一声嗤笑，“谁让你之前浪过头，身边有个那么好的妹子都不懂得珍惜，现在后悔了吧！”

　　迟浩耸肩，“谁说我后悔了！”

　　“死鸭子嘴硬！”

　　“不是说郭锐要来吗？怎么还不见人！”迟浩赶紧转移话题。

　　“他也真敢有脸来，当年他做的那事太不地道！”郑辉说。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郭锐走进来。何深坤已经摆好球，许琅宇正在给皮头打巧粉。

　　“既然来了就先打一场吧！”许琅宇朝郭锐说。
　　今晚他的目光一直淡淡的，在郭锐出现后冷如出鞘的剑光。

　　郭锐走过来，何深坤将球杆递给他，其余人都围上来。

　　“你先开球还是我先开球？”许琅宇问。

　　“你先吧。”

　　许琅宇神色淡淡，俯身于青绿桌台，采用薄球打法将主球瞄准靠近顶岸最右边的第一个红球，轻力度一推杆，主球轻轻撞击红球后撞上顶岸，经右岸反弹回到原位。

　　这球开得相当漂亮，郭锐盯着桌上的球寻找许久也没有找到可以进球的路线，只好将球推进红球与顶岸之间，意图封住许琅宇进球的可能。

　　“我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郭锐收起球杆站到一旁，一脸准备看戏的模样。

　　许琅宇左右两边来回走一圈后，最后选择在顶岸瞄准边角的一个红球，依旧是轻力度，红球被撞击后徐徐滚进右边最远的一个球洞入袋，主球则停在中间。许琅宇继续瞄准中间的篮球将主球推出，轻轻松松撞击蓝球入袋，主球则滚在左边。

　　“敢或不敢都与你无关。你从来不是我做决定需要考虑的因素。”

　　何深坤取出篮球摆回原位，许琅宇往皮头上打一下巧粉，目光始终不离桌上的球。

　　“别说得这么自信，苏斓雨很容易动摇。”

　　“拿女人下手，郭锐你算不算男人？”何深坤说。

　　“我不过实话实说，何况，我凭什么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让人。”

　　“郭锐你真他妈不要脸，苏斓雨又不是你的，用得着你让吗！”何深坤说话分贝陡然增高。

　　“但任何人都有追求苏斓雨的权利吧！”

　　他们争论中，许琅宇已经连进四个球，其中黑球被迟浩重新取出摆回原位，此时他正在打第五个红球。当红球顺利入袋，他起身一边看球，一边冷冷地说：“你没有追求苏斓雨的权利，你甚至都入不了她的眼。”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一向温和谦虚的许琅宇竟然能说出这么毒的话。都说女大十八变，他估计得有三十六变。但他说的没有错，郭锐从来没有进过苏斓雨的世界，若不是当年发生那件事，她可能转眼就会忘记郭锐。

　　“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她更加讨厌你，说真的，我还应该感谢你！”许琅宇又进一球，起身时终于看向郭锐，目光依旧是冷的。“有些话我不敢跟她说，你都替我说了。”

　　苏斓雨吃软不吃硬，又冷淡到眼里只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物，他多么了解苏斓雨，所以每次想要苏斓雨陪他，他都是用请求的口吻。只是，虽然是心计，但也是真心的心底柔软。

　　郭锐尴尬一声冷笑，“我知道她会讨厌我，但就是不甘心，从小到大我想得到的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而你，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这世界太不公平！”

　　许琅宇面无表情，继续俯身打球。

　　“我倒觉得这个世界很公平，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容易失去，而有些看似容易得到的其实难如登天。”迟浩说：“琅宇吃得苦比我们想象的更多。你说不甘心，不过是看不起自己！”

　　“对，没错！”郑辉和陈子威都应和道。

　　“没想到你这小子能说出这么有感悟的话！”何深坤拍拍迟浩肩膀。

　　台上的球已经不见一大半，对于公不公平这个问题，许琅宇从来不回答，也不想辩驳，辩驳不过是将自己的伤疤撕裂开来给别人看，他又不需要同情。

　　对于苏斓雨，他不敢坦白自己的家庭，不是害怕她同情他，而是害怕她嫌弃他，幸好，她知道之后没有嫌弃他。

　　郭锐的神情突然垮下来，“许琅宇，说实在的，如果你没有回来我确实会有和以前一样的想法，不过你回来了，我承认，我比不上你。今天我来，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数，起码喝个三十杯酒！”陈子威说。

　　“喝就喝！”不过是醉一场，吐一场。

　　陈子威搂着郭锐脖子往酒桌走去，何深坤喊：“球还没打完呢！”

　　“还用得着打吗？即便他将剩下的球全部打进洞也赢不了琅宇！”迟浩说：“走了，喝酒去！”

　　他们原本计划今晚将许琅宇灌醉送到苏斓雨公寓门口，最后被灌醉的却是他们自己。他们没有想到许琅宇酒量这么好，他们一个个喝醉醺醺的，走路都是S型，他则不过微醺而已。

　　将他们全部送上计程车，许琅宇沿着午夜灯光来到心安之处。他虽然没有醉，但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心软如苏斓雨，总不至于把他留在门外不管。他按响苏斓雨的公寓门铃，然后装醉靠在在门口等待她开门。

　　九月的深夜坐在地板上，有点凉，还有点脏，他背靠在门口墙壁上心想待会儿进门一定先把衣服脱了，然后他等啊等，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苏斓雨才来开门，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晾在门外一个晚上！

　　苏斓雨被门铃吵醒，心想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按门铃，不是小偷就是其他什么不法之徒，压根儿没有开门的意思，但门铃锲而不舍地响，吵得她心发慌，她拨通许琅宇的电话惊讶地发现按门铃的竟然是他！

　　打开门，苏斓雨一脸蒙圈地看着坐在地下一身酒气的许琅宇，“你，你怎么了？”

　　许琅宇立马扑上去抱住苏斓雨，“苏斓雨，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要抱抱！”

　　苏斓雨心上一动，她躲了许琅宇一个星期，虽然每天都有去看他，但都是看他喝下粥吃过药就立马逃跑。

　　“谁让你老是动手动脚的！我是为了让你节省精力，早日康复！”

　　“可是我伤心了，要抱抱！”

　　“嗯嗯，抱抱，让你抱，不过我们先进来好不好？”

　　许琅宇扬起嘴角，“这可是你说的！”

　　苏斓雨瞬间被抱起来，屋门关上，房门关上，她被放上自己的床，下一刻他俯身压下来。这时苏斓雨才发现，他一点都没有醉，眼睛亮如星辰，但是羊入虎口为时已晚。

　　又是一宿的纠缠，直到天微微亮两人才相拥渐渐睡去。

　　上午11点，新区三小的女主任打来电话，苏斓雨迷迷糊糊去摸电话，电话铃声突然中断，有人替她接了电话。

　　“您好。”

　　“咦？”对方有些惊讶，“我打错电话了吗？这，这不是苏小姐的电话吗？”

　　“是的，没有错。我是她先生，她现在不方便接听，如果您着急我可以帮你转达，过后让她回复您，如果您不着急，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后再打电话过来。”

　　“那，那麻烦你告诉苏小姐，请她务必在下午下班之前将朗读活动具体流程制成表格送到我们学校办公室。”

　　“请放心，我一定如实转达。再见。”

　　苏斓雨已经完全清醒，揪着被子坐起来鼓着脸瞪他，他转身笑嘻嘻地抱住她，“新区三小让你在下午下班之前将朗读活动的具体流程制成表格送到他们办公室。”

　　“谁是我先生？”

　　“我啊！”

　　“不要脸！”

　　“那你先生是谁？”

　　苏斓雨咬着嘴唇依旧抑制不住笑，“你啊！”

　　许琅宇将她按回床上，“那我就履行以下作为你先生的责任！”

　　“不要啦！我还要回书店拿流程表！他们原本要求我今天上午送过去的！”

　　“她刚才已经说了，下午下班前，还有的是时间，待会我送你去。”

　　苏斓雨再从床上醒来时是下午2点，厨房里传来滋滋沸腾的声音，还有阵阵香气。她翻转身子，许琅宇果然不在身侧，是他在厨房吗？

　　她挪动身子想起床，却发觉全身骨头像快散架一样！心里不禁感叹，为什么男女的体力差别这么大！还有，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许琅宇是这么“人面兽心”的人！果然不同意同居是正确的选择！

　　突然想到什么，赶紧爬起来随便披件衣服悄悄走到放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客厅茶几上看，泰戈尔的《园丁集》依旧放在原位没有动过！她安心的松一口气，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去把《园丁集》拿回到房间藏进自己的包包。

　　刚把拉链拉好，许琅宇打开房门，欢愉的声音荡起来，“起来了？我煮了海鲜粥，你喜欢吃的。”

　　他面前挂着碎花小围裙，和在书店的黑色围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书店的围裙他穿着依旧很帅气，而这短小的碎花围裙挂在他身上显得滑稽而可笑。

　　苏斓雨回眸的瞬间，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见，噗嗤一声笑起来。

　　许琅宇宠溺又委屈的眼神看着她，“笑什么笑，快点！你以前总求着我煮给你吃呢！”

　　苏斓雨歪着脑袋疑惑地眨眼，“我求你煮给我吃？”

　　许琅宇忽地愣住，他竟然毫无防备把自己的幻想说了出来。他扬起浅浅的笑，“在梦里的时候。”

　　那九年的幻想陪伴可不就是梦吗？可那些梦对他来说如同真的存在。

　　“你总是梦见我？”苏斓雨抿一下嘴唇红着脸轻声问。

　　“是啊，那你呢，这九年你是否梦见过我？”

　　眼前的人似乎刚洗过头发，柔软的刘海分在两边，眉眼比少年时的他多一分成熟与清冷，可每次看向她的时候又多一分忧郁与渴望。

　　苏斓雨赤裸的双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靠近他抱住他，“常常梦见。”魂牵梦萦！

　　许琅宇咬住她的耳朵，“苏斓雨，我想天天为你煮早餐！”

　　“好啊。”

　　“你是同意了？”许琅宇兴奋地抓住她的肩膀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

　　“同意什么？”

　　“和我一起住啊！”

　　苏斓雨眼珠子转啊转，“没，没啊！”

　　“你刚才明明说了，‘好的’，我都听见了！”

　　“没，没有啊。我只是同意你每天煮早餐给我吃！”

　　“我不管，我就当你答应了！”

　　“许琅宇，你耍无赖！”

　　“你再说一遍！”

　　从他贪婪的眼神和狡黠的笑容可以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苏斓雨推开他逃进浴室，在关门的瞬间大喊“无赖”，然后迅速将门反锁。

　　“有本事你就别出来！”许琅宇靠在门口，“我就在这里等你！”

　　苏斓雨吐一下舌头，小声嘀咕，“我才不行你会一直等在门口。”

　　她慢悠悠地洗澡、洗头、洗漱，玻璃门外的身影左边门靠一阵子，右边门靠一阵子，最后似真的等不耐烦走开了！

　　苏斓雨心里窃喜，穿好衣服打开门露出个脑袋查看“敌情”，确定他确实不在后大摇大摆走出去。刚拐弯，许琅宇笑嘻嘻地一把抱住她。

　　“你都说我无赖了，我不能辜负你的赞赏。”

　　“等，等……”

　　“无赖是不等的！”说罢将她吻得天昏地暗才肯放过她。

　　将朗读活动的详细流程表送到学校之后，许琅宇粘着苏斓雨一起去书店，又一起下班去吃晚饭，最后将她送回家。

　　将她的小黄车停入车库，她解开安全带侧身去看他，支支吾吾地说：“许琅宇，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为什么你有车不开非要开我的车？”

　　“我听出来了，你是要赶我走的意思！”许琅宇做委屈样。

　　“没有啊！”她眨眨眼睛，看向他的大长腿，又看看他的头，“我是担心我的车太小，你的腿伸太长会不舒服，还有你的头，都顶到车盖上了，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她的小黄车Q萌小巧，车内的空间对于身材娇小的苏斓雨来说是足够的，但对于身材高大的许朗宇来说过于窄小，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够忍受这么狭窄的空间！

　　许琅宇朝她勾勾手指，“你靠过来看仔细点是不是真的窄。”

　　苏斓雨依言靠过去，许琅宇就势捧起她的脸亲一下，“是有点窄，所以需要你主动点！”

　　苏斓雨瞬间羞红脸，原本想数落他一下，让他开自己的车去，不用他上下班接送，这样，她想逃跑的时候就容易许多，却不想又被他占了便宜。

　　“呵呵。那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再见！”

　　苏斓雨笑容甜甜地朝他挥手，刚想下车，许琅宇慢悠悠地说：“我行李都搬过来了，你让我回哪里去？”

　　“你，你什么时候搬的？”

　　“中午你睡觉的时候。”

　　“我怎么没发现！”

　　许琅宇扬起嘴角，“你公寓门的钥匙也在我手上！”

　　他掏出钥匙，在苏斓雨面前摇晃两下，苏斓雨伸手去抢，他收起钥匙下车。

　　苏斓雨赶紧跟下车，结巴地骂：“你，你，你……你这是小偷行径！”

　　许琅宇牵起她的手，深情望着她，“如果我是小偷，一定是个只偷你的心、你的人的小偷。走吧，苏斓雨，我们一起回家。”

　　他的这个举动让苏斓雨心动，“一起回家”这句话彻底征服了她，这句话对她或是对他都太过于温暖！

　　第二天，苏斓雨接到宁婵的电话说何深坤煮了大餐，让她带上她家的那位一起来吃晚饭。

　　苏斓雨听到宁婵说许琅宇是她家的，耳根发红。话说许琅宇回来之后，他们四个人还没有一起聚过，这次一起吃饭，苏斓雨很期待。

　　何深坤亲自下厨，依旧是海鲜大餐，对于生长在海滨城市的他们四人来说，曾经一日三餐都离不开海鲜。A市虽然与Q市不远，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吃海鲜的习惯并没有他们那么频繁。他们入乡随俗，吃海鲜的次数也逐渐减少，但偶尔还是会亲自动手做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

　　饭桌的对面，何深坤与宁婵开启撒狗粮模式，一个负责剥虾一个负责吃，一个负责赞美一个负责表白，以往每次到宁婵家吃大餐，她都不得不同时吃一大堆狗粮，现在终于咸鱼翻身，她身边有许琅宇，再也不用惧怕吃狗粮了。

　　“怪不得苏斓雨被教坏去相亲，原本都是你们引诱的！”许琅宇将拨得光滑的虾仁放进苏斓雨的碗里。“还向我保证看好她！宁婵你也有胆问我要一百万！”

　　苏斓雨刚夹起来的虾仁掉下来，“一百万是什么意思？”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我们□□爱了！”何深坤美滋滋地说。

　　“要不是我们，苏斓雨都快成遁入佛门了，你即便早几年回来她也不见得会答应你！”宁婵说。

　　“即便她遁入佛门，我也有本事让她破了色戒！”

　　苏斓雨刚刚夹起来的虾仁再次掉下来，她看都不敢看许琅宇，他能不能不这么直白，虽然他们都是好朋友，但她也会尴尬、脸红、害羞的！

　　“哟，现在是很嚣张啊，可是听说连一句我喜欢你也还没敢说出口，依旧和当年一样没什么长进嘛！”

　　“快了快了！”苏斓雨突然开口，许琅宇惊讶看她。

　　“苏斓雨，快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计划被她发现了？

　　“额，那个下周的朗读会，你们有空来吗？”苏斓雨眼神躲闪，朝宁婵和何深坤说。

　　“我们肯定会去的。”

　　用餐结束后，许琅宇和何深坤被宁婵赶到外面去散步，苏斓雨被她留在屋里说悄悄话。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宁婵问。

　　“嗯。”

　　前几天，苏斓雨接到杨玹的电话，说届时朗读会不打算来参加，苏斓雨心中对他有亏欠，没有说什么就直接答应了他。他与许琅宇发生冲突之后，她曾去见过他，被他拒绝见面的时候她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至于空缺的位置她打算由自己来填补。

　　昨天中午在家，藏起来的《园丁集》就是她预备朗读的书目。她选择朗读的几个选段即便在没人的时候读起来也让人羞涩，更别说要在众人面前朗读，但她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回应许琅宇反反复复询问她的那句话，“你爱我吗？”

　　“我希望你和深坤都可以来，有你们在我或许能够勇敢一些，希望到时候不会紧张到说不出口。”

　　“许琅宇不是也要朗读吗，他读的是哪本书？”

　　“他没有说。”

　　“他是在最后朗读？”

　　“不是，我是最后一个，他在我之前。”

　　“那可以。”

　　“可以是什么意思？”

　　“就是最后一个挺好！”

　　“哦。那个，刚才许琅宇说的一百万是什么意思？”

　　宁婵干笑一声，“叫我姐一百万次呗！呵呵！”她突然抓住苏斓雨的肩膀，“苏斓雨，在他还没有跟你说喜欢你之前，你绝对绝对不能答应跟他同居，知道吗！”

　　苏斓雨眨眨眼，可是她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