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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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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盛芬芳不八卦，但她真的心痒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肯德基员工换衣间里，盛芬芳看到芮京夕疯狂摇头：“怎么可能！青梅竹马你听说过吗？我和周易扬只不过是一起长大的呀！”
“这样啊，我还以为……”
“哎，可能就是因为太熟所以会给你们一些错觉吧。不过，芬芳，我和你说实话哦，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不是周易扬。”
离上工的时间还有一会儿，盛芬芳就被芮京夕拉着坐了下来：“芬芳，老实说，从小到大，因为他们三个……就是周易扬还有一班的路明非和叶威，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因为如此，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们，可能就是因为和他们走的太近，别的女生都不愿意和我玩。”
“我喜欢成熟一点的男生，明非哥就是这样的，成熟稳重，和周易扬不一样，反正就是给我一种踏实的感觉。但是，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路明非。
盛芬芳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她在医务室碰到的男生吧。虽然彼此没有介绍，但她知道，因为路明非也经常是班里女生的谈资。
芮京夕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经理过来了，让她们赶紧去替班。
出去的时候，芮京夕拉住了她：“芬芳，你一定要保密哦，关于我喜欢明非哥的事！”
盛芬芳点点头：“好，我不会说的。”
周易扬来肯德基的次数特别勤，基本上隔一天就来，虽然口上他对芮京夕说过来吃可以蹭半价，但盛芬芳知道他就是为了过来看芮京夕的，然后送她回家。
每次盛芬芳晚上抹黑走过巷子回家的时候，就想着周易扬和芮京夕两个人的背影。
暗恋是个让人心酸的东西。
休息那天，盛芬芳烙了点饼，和李琴妹知会了声就乘车去了陈别康的家。
陈别康把盛芬芳拎过来的饼放桌上，拉着她进了自己房间。
“你怎么来了？我正看电视呢，来来来，一起看！”
盛芬芳脱了鞋子，就钻进了陈别康的被窝，终于是暖和了。
陈别康自然是懂自己这个闺蜜的，瓜子嗑了一半就扭头看盛芬芳：“我说芬芳，你是不是遇到事儿了？在那工作不顺心？”
盛芬芳摸了粒瓜子摇摇头。
“那你这是咋了？你妈又骂你了？”
盛芬芳哎呀了一声，接着又叹了口气：“康康，你有暗恋过吗？”
陈别康一听，来了兴趣：“哟呵，敢情你这是为情所困啊！来，和我说说，你暗恋谁了，让你这么苦恼？”
盛芬芳眼神有些迷茫，盯着电视：“一个…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玩意儿？什么和你不是一个世界？我去，你不会暗恋一个鬼吧？”
盛芬芳拍了一下陈别康，让她别那么激动。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那个男生差距太大。”
“谁啊？你说…程意学长？”
盛芬芳直截了当的摇头：“哪儿能阿！我喜欢的是我们学校的一个男生。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陈别康一听，呵呵了一声：“这算哪门子暗恋阿！你直接说你喜欢考试考的好的呗！再说，一般这种学习好的，都长得丑的要死！”
“不丑。他不丑。”
“那你说的差距是你和他学习上的差距，还是你觉得你长得不够漂亮配不上他啊？”
配不上。这个词，很形象。
“他有喜欢的人。那个女生是他的青梅竹马。而且，你也知道我家这种情况，我听别人说，他家里很有钱的。”
“所以，你就一直藏着掖着啊？喜欢就表白呗！”
表白？这完全就等于自杀好吧！
虽然她和周易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认识，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喜欢她。
表白怎么可能呢！
“不行的。肯定不会成功的。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要被人笑话的！”
陈别康哼了一声：“所以你就在我这自怨自艾啊？既然得不到有差距那就停止你脑子里对他的那份喜欢啊！虽然我们穷了点，但自尊和骄傲不能少的知道吗？尤其在感情方面，不要认为自己配不上对方，人生来就不公平啊，要靠我们的努力去平衡！我相信你，芬芳，以后你的人生肯定会很光明的！”
盛芬芳觉得陈别康说的太对了，忽然就茅塞顿开了一般。
她回去的时候，陈别康特地送她去了公交车站。
天气有些冷，陈别康搓了搓手：“马上春节了，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啊！容城都好几年没下雪了！”
“是啊，好久没下雪了。”
“要是今年下雪，一起堆雪人啊！”
公交车正好进站，盛芬芳回了句一言为定就上了车。
因为陈别康那番话，盛芬芳决定打消对周易扬那份喜欢的心情，虽然有时候看到那两个人要好的样子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但，大概这就是暗恋的症状吧。和吃醋没两样。
春节那三天节假日，店里人手不够，因为三倍工资，盛芬芳主动提出留下来，不过上的是下午三点到九点的班。李琴妹也没拦着她，反正能赚就赚。
留在店里的基本都是外城来打工的，春节那天晚上人不多，一个员工特地带了笔记本电脑过来，放起了春节联欢晚会。
看到一个小品的时候，盛芬芳绷不住了，开始哈哈笑了起来。她是坐在离点餐处最近的一个位子上看的，主要是为了能第一时间给进门的顾客点餐。
可能看的太入迷，还是由她一个同事拍了拍她肩膀告诉她，她才回头看到已经端了餐盘站在一旁的程意。
大过年的，盛芬芳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程意。
程意对她笑了笑：“陪我过去吃点吗？”
盛芬芳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的同事推了她一把：“小盛，赶紧去呀！这么大一个帅哥让你去你不去啊？你赶紧走，让我坐下看看行不？”
然后，盛芬芳就坐到了程意的对面。
中间，是一大桶全家桶。
“你…一个人点这个？”
可能因为店里暖气很足，程意把羽绒服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黑色立领毛衣，和程意的气质很符合。
“别康说你连放假都工作，所以过来看看。至于这个，给你点的。”
“啊？给我点这个做什么啊……”
“你不是喜欢吃肉？”
噗。
程意把桶里的纸敞开，率先拿了只鸡翅给她：“开动吧。”
盛芬芳来这里打工，除了周末免费吃一顿工作餐外，其余工作日都是带切片面包过来吃的。今天也不例外，临近下班她已经很饿了。
对于面前这堆炸鸡，她是真的想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盛芬芳吃了挺多，两块吮指原味鸡下肚之后，就饱了，她摆了摆手：“程学长，我吃不下了。这些你带回家吧。”
程意看了眼手表：“九点了，你应该要下班了。”
盛芬芳吃的开心的都忘了自己要下班的了，被提醒之后她站了起来：“那…我先去给你拿个袋子过来！”
“不用，你先去换衣服吧。这些，我可以自己搞定。”
后来，盛芬芳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程意。她小跑过去：“程学长，你还不走吗？”
“一起走吧。”
程意拉开大门，盛芬芳也不停顿，先走了出去，正好一道冷风吹了过来。凉的要命。
“程学长，你也要坐公车吗？”
“我送你过去。我家就在附近，走回去就可以。”
第一次，一个男生陪她一块走去车站。她又想到了芮京夕和周易扬。和他们不一样。
盛芬芳和程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快到车站的时候，程意把手里肯德基的袋子递给了盛芬芳，后者愣了一下：“学长……”
“拿回去吃吧。”
“可是……”
今晚，除了她吃了一堆鸡翅，两块原味鸡，程意只吃了一只鸡翅而已。要是她全拿走了，他这不就是浪费钱嘛！
“家里人不喜欢我吃这些，如果带回去，估计要骂我了。你拿回去吧。”
盛芬芳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想，如果她不接着，估计程意还会有另一套说辞。
在某种程度，程意和陈别康一样，说的话总能说服她。
大概是春节的原因，今晚的班车等了好久也没来。
倒是等到了一对有说有笑的人儿。
芮京夕看到盛芬芳的时候，高兴的朝她挥手跑了过来，然后把一起过马路的周易扬甩在了身后。盛芬芳清楚的听到周易扬在那说了句小心点啊。
芮京夕一步两步的就到了盛芬芳面前，盛芬芳看到面前的女生，穿着好看的大衣，穿着好看的靴子，头发放了下来，做成了卷发，路灯下看的有些不清楚，但应该是化了好看的妆容。
“你……你们这么晚了出来逛街吗？”
除夕夜，又是九点多了，哪里还有店啊，但盛芬芳还是客气的这么问了。
芮京夕笑了一声：“压马路啊！今天家里菜好多，吃的好撑，然后就找周易扬出来走走助消化！听经理说你过年也上班，所以就走了过来，幸亏你还没回家，喏，这个给你……”
盛芬芳低头看了眼那包装盒，抬头看她：“给我做什么呀？”
“上次你喝了下店里的阿华田不是觉得好喝嘛，正好有亲戚送了礼盒装的，想着你平时一直帮着我，当然是谢谢你的呀！再说，你过年还上班多辛苦，你快拿着吧！”
芮京夕见她不懂，直接把拎绳放到了她手里。
盛芬芳虽然知道芮京夕这是处于好心，但怎么就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呢。
这种感觉在看到周易扬走过来的时候，越加强烈。
芮京夕瞧见程意的时候，呀的一声：“芬芳，他…是你男朋友吗？好高啊，周易扬，好像和你一样高诶！”
程意对此只报了个名字。
被误解的事，盛芬芳连忙在程意说完名字的时候补充：“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闺蜜学校的学长！正好今晚过来店里吃东西…”
说完，盛芬芳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周易扬一眼，男生正低头玩着手机。
盛芬芳此刻只希望自己等的车快点来！
“行了没？阿威他们等着我们过去打麻将呢，赶紧的。”
芮京夕还想和盛芬芳聊会儿的，倒是被周易扬给催了，有些烦躁：“你催什么呀！每年春节就这项目，你想去就别陪我过来嘛，真是的！”
周易扬爱面子，这会儿当着两个不熟悉的人的面儿被批，有点儿不是滋味。
“芮京夕，认识这么久，你就不能改改什么都要管的毛病？还有，下次再撒娇让我给你找什么破兼职，门儿都没有！”
芮京夕这人吧，虽然平时爱笑，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比谁都细腻，这会儿被骂，直接眼泪就流了下来！
“周易扬！你凶我！我要告诉明非哥还有叶威！让你今天晚上输得连内裤都穿不起！”
周易扬听到内裤的时候，就皱起了眉毛，拦了辆出租就带着芮京夕走了。
街道，终于是清净了。
程意是第一次看到芮京夕这种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女生，倒是被逗笑了：“那女生你同事？”
盛芬芳拎着重重的礼盒，解释：“嗯。不过也是一个学校的。”
“男的呢？”
“是那女生的青梅竹马。也是我们学校每次考试都考第一的学生。”
程意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车子正好到站，盛芬芳先他一步说了再见，就上车了。
回到家，李琴妹看到盛芬芳手里的东西，自然是过问了两句。
盛芬芳直说是店里为了补偿他们大过年还上班给的。
今晚，盛芬芳又知道了关于周易扬的事，每年春节都要和朋友打麻将。
晚上睡觉，周围有鞭炮声，还有放礼花的声音，盛芬芳没有一点睡意，爬起床，套了件衣服，坐在书桌前，打算写会儿作业。
她想，兴许此刻周易扬正在摸麻将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