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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part2-67 ...

  •   魅都寒冬黑夜灿烂辉煌的繁华夜景,在白昼中淡淡的消失,而火红的过年气氛依然浓烈炙热没有散去。

      室内暖意融融却见无菌容器叮咚作响的四面散开,无齿镊、血管钳还有换药碗盘和消毒纱布在空中接连飞舞,终于老拳也抽出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好,老子都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了。”妈的王守义老子换个药啰里啰唆,老子对你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鸟。
      王守义挣扎爬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伤后愈合得很好,包个两天自己把绷带拆掉就可以了,小驹哥你以为我喜欢给你换啊,......要不是人家哭着求我哭得我心烦......我从来都是只管缝合不管换药的......我真搞不懂,现在不是都流行那种阴邪美男苍白温柔的男主吗,就是你这样的粗男还有人喜欢你......”

      卫驹赤着上身坐回独凳上,满脸僵硬老拳紧握,“狗屁。” 除了我以外,桑桑在谁的面前都不会哭。丫的最喜欢传小道消息,想套老子的话是吧,老子才不上当。

      王守义脸部已经肿了半边,却仍然龇牙咧嘴的站在卫驹面前一边用酒精棉球擦洗缝合伤口周围的皮肤,一边喝着气坚持要说,“……你是晕过去了没有看见,那天你被送回病房以后,人家当时就哭得要背过气去了,当然这也怪我,我忘记你麻醉稍微多一点点就会全身白煞煞的,又忘记把顺手搭在你脸上的纱布拿下来了,副手也不提醒一下我,真是的……可是她平时看起来很聪明的啊,为什么突然锈斗了呢,你要是已经挂了我还把你送回病房干什么,我完全可以把你直接推到太平间去啊,说道太平间我好像自打从医学院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进去过,我很想进去看一看……”

      眼前一阵金星狂冒,卫驹的铁拳毫不客气地扁上他的脸,他飞出去撞到墙上又慢慢滑下来,“妈的触老子霉头,老子马上就可以让你进去。喂,你到底换完没有,换完就给老子快点滚!”
      王守义眼中浮着泪花,当一个好人可真不容易,慢慢的爬回去撑着桌子站起来换到他的侧身旁边,这里比较安全,把纱布包扎好。

      “……小驹哥,身为一个男人不要太暴力,再说激动对你伤口也不好......你不要辜负人家对你的一片深情厚意,话说人家为了你早日康复可是费尽心思的照顾你,虽然那个技术让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我实在是觉得,她完全是给护士增加工作量,可是人家的心是好的,为你擦汗净身把衣服弄得更湿,可能顺便的也把你看光光了占了你的便宜……但是人家一个娇滴滴的美女,有这份心意就很不容易了……”

      大脚丫扑面而来,他的肿脸向旁扭曲,“老子老婆要什么老子就给什么,老子老婆要把老子衣服弄多湿老子就让她弄多湿,老子老婆要把老子看……光光老子就让她看光光,关丫的鸟事!”
      王守义坐在地上,看着披了这一身绷带飘飘的卫驹,诧异的,“你老婆?”

      卫驹愣了一下,随即粗眉抽动高声长嚎,“难道你说的不是我老婆?”那你他妈说了半天说的是谁?
      王守义另一边脸也发酵一样的膨胀起来,眼镜歪挂在耳朵上晃晃悠悠,“现在齐燕也是你的老婆了吗,难怪你做了手术出来晕着的时候,她哭得像死了老公一样……”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使劲地锤击他的脑袋,“妈的王守义,你阴老子就算了还阴老子老婆!” 老子还以为你说的是桑桑,你给老子说其他的女人干什么,我说怎么越听越不对,还好桑桑不在这个房间里,不然她听到老子可能被看光光,为了她的地盘绝对要先挠出狐狸爪子把老子抓死,然后再转身走人。

      王守义抱着头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的躲避威猛刚劲的卫家拳,还是口不停歇的想婉转表达他真正想要说的。
      “我怎么可能说得是桑桑呢,她那个护理的技术完全可以当专职护士,比齐燕不知好到哪里去了,没有长期实践绝对不会到那个级别,你带伤干架伤势加重烧得迷糊软塌的那几天,除了我以外,谁碰你她都不许,所有的护理都是她一个来的……我实在大跌眼镜啊,桑桑手法专业娴熟,不仅仅是凭靠细心就可以的……

      卫驹压住胸口闷重脸皮跳动,抓起衣服开始整装。你知道个鸟,大嫂疯掉以后就是桑桑一个人在照顾,她不专业才怪。老子要走了,懒得和你这个鸟人乱扯。

      王守义还在曲折迂回,半天辞不达意。
      “……你屁 股肌肉这么粗,桑桑打退烧针随便用手指点点就可以找准位置了,以前护士给你打针半天搞不好,老打在你肌肉最扎实的地方,要么扎不进去要嘛拔不出来……当然这也和医院的体制有关,除了几个真正卫校毕业的,大多都是从阿城场子里的挑出来培训的,她们本来就不是科班出身,她们本来就不是认真打针,开始是故意乱摸想勾引你,后来是全身打颤很惧怕你……你别竖眉毛,别竖眉毛……好,好好,…..桑桑打得准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你老婆……和你情深意厚…….难免经常对你摸一摸,所以你的身体结构她最了解……”

      卫驹红晕满脸,为了的掩饰害羞豪爽的奖赏给他一顿粗饱,“王守义,你他妈的话真多。”
      王守义坐在桌子底下,这里好这里安全,苦口婆心做向往已久的心理医生,“……我说这么多话都是由苦心的,小驹哥其实男人大丈夫,要是碰到挫折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头顶上的桌子被一脚踢翻,他暴露在危险之下, “丫的今天你啰嗦些鸟话究竟想说什么?”
      王守义受惊的把脑袋弯在双膝之间夹紧,“我就是想说,小驹哥,我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愿意医治,就是不愿意医治桑桑,当年她设计陷害我加入□□,我其实心里很感激她,如果不是她的话,我这一辈子也碰不到这么多被暴力伤害的病人,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虽然我毕生的愿望都是希望取得她的一个脑细胞来做一下研究,但是因为太危险我还是放弃了…..”

      卫驹杀人的眼光俯瞰着他的猪头,“王守义,老子像是打老婆的人吗?”老子宝贝都还来不及。
      王守义表情迷惑,“难道你不是吗?我记得你在手术台上和桑桑打手机的时候,不是还在说她晃点你,你要把她打得满地找牙吗?”
      大掌将他按在地上,他被小驹哥使劲地痛抽,你看错我鸟,老子谁都会打就是不打宝贝老婆。

      王守义四肢乱划,痛感终于逼出了他的中心思想,“小驹哥,我是为你好,我这么做的苦心你要了解,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你有的是女人喜欢你,所以就算你老婆偷人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唉哟唉哟喂呀…….让我把话说完,我真是为了你好,从生理角度上讲……女人其实都很强大所以有几个男人很正常,有一个男人才不正常……”

      硕大的拳头在他身上落得更重,卫驹恶声恶气地嗡嗡声, “你给老子越说越过分了,桑桑才不会…...”
      王守义摸索着举起一本杂志, “小驹哥,桑桑的奸情已经曝光了,可是主角不是你,你千万不要对桑桑动手…...……”
      杂志被劈手夺过,粗眉毛悍然竖起,居然不,不是老子……这个霸占了封面头条在老子老婆面前脱光光的男人又他妈的是谁?
      王守义死在地上还在阴魂不散的安慰他,“其实……你也不要气馁,也许是刊错了,依我看桑桑最在乎的还是你,和其他的男人估计也就是逢场作戏,你要面对现实好好争取,这样下一个和她一起上封面的男人一定就是你了……”你到底还要不要打,不打我就逃走鸟。

      房门巨响,卫驹赏给他一个熊猫杯最佳举报奖兼最佳安慰奖之后,转身急速的杀入走廊另一端的自己的房间,“桑桑!”事情不好了,主角换人了,小狐狸胆子超级小,绝对怕老子误会要说分手,肯定要逃跑了!

      装饰阳刚简洁的房间里,唯一柔软的一件家私就是他特意添置的长塌,最喜欢慵懒卷缩在上面的人已经消失,只余一室空寂的淡雅香气。
      浓密的睫毛激烈的抖动,纪怀桑,你为什么老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又自作聪明问也不问老子……

      窗户哗啦一下拉开,卫驹又长又响的怒吼震遍骆家舵整个山头,久久回荡不息。

      纪怀桑!!!!
      你竟敢这样对老子!!!!
      这次老子真的要大大的发飚了!!!!
      老子还以为把你这只小狐狸养家了!!!!
      你居然还是给老子一声不响就闪人逃跑了!!!!
      等老子抓到你之后一定要让你看看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了!!!!
      就算是大哥和风哥护着你老子也不会对你心软你给老子彻底死定了!!!!

      园子里小弟们捂着耳朵纷纷到处找掩护,小驹哥爆了,大家小心啊快找地方躲起来不要随便出来啊。

      恶嚎声终于消失,魁梧的身躯颓然坐到长榻上,宽厚的肩背起伏剧烈,冬日的寒风窜入室内夺走温暖呼啸肆虐。
      ……桑桑……是老子没有用,还跟你说过罩得了你的,结果厉家阴你这么大个鸟事……你不相信我很,很正常,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跑路……也,也很正常…...

      门板被轻轻的敲了敲,方头战战兢兢的,“小,小驹哥,那个,桑桑姐还在楼下花厅和大哥风哥喝茶没,没有走,还,还有,大,大哥请你立刻下去。”
      偶滴哥,桑桑姐偷人了你滴愤怒我滴明白,可是就算你要收拾她,也不要在大哥的地盘上吼得那么大声滴说,大哥听见了眼皮像抽筋一样动个不停好可怕的说,他的拳头可比你还要大的多的说。

      马驹眼乌蒙蒙的不停乱眨了半天,然后喷出熊熊烈焰,卫驹跳起来一拳扁向他,“丫的怎么不早说!”夺门而出噔噔噔冲下楼。
      方头无语的捂住剧痛的脸看着黑旋风吹走,偶滴哥,你一冲进门就情绪激动啸得又大声又持久,把我的声音压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了,我只好等你啸完以后才重新开口的说。

      宽大的花厅里,骆远城眼角沉跳急促,韩风脸憋得通红已接近紫色,纪怀桑手里还拿着杂志却笑得无辜的看着他,“小驹哥,看来王大夫说得没错,你确实已经痊愈了,中气很足啊,这样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卫驹迅雷不及掩耳的夺过她手中的杂志撕得粉碎向上一抛,将她搂起用铁臂把她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捆紧坐好,“老子药换完了。”还以为你又给老子逃跑了。
      韩风轻轻咳咳,丫的野人这么猴急干什么,这才分开两个小时呢,家长都还在上座呢。

      碎屑飞了他和她一身,她感受到他浓重的呼吸气息和急遽的心跳,唇瓣刚张开,“好啊,我就是等你换完药……”
      他警惕的又狠又猛地吮住,老子不听。

      骆远城嘴角微微的动了动站起身,“阿风。”
      韩风看一眼浑然忘我的粗汉,讪笑着跟在骆远城身后,“阿城,今天天气真好啊。”
      骆远城看看雾蒙蒙灰扑扑的天空,“嗯。”随处坐下,看着没有花朵的焦枯杆枝。
      韩风不再说话,挥手散开兄弟靠在旁边的树干上,从来不离手的打火机火苗轻轻的在风中舞动,大红灯笼下,两个身影默默一坐一站寂静无声。

      枝头的一片残败的枯叶挣扎了一个寒冬依然没有支持到春天,只有脱离久久眷念的枝梢,还未来得及飘落,又被刺骨的寒风托起,乘风而行恍入花厅,在缠绵的两个人头顶悠然打了几个转,终于轻轻的躺在地板上无声萧然。

      粗大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卫驹鲁哑沙黯的声音在唇齿柔绵之间嘶出,“桑桑,老子是粗人不是蠢人,所以你别怕。”
      久久不见的尘埃蒙在她漆黑的双眸里,纪怀桑眼瞳晶莹,“不怕,要怕我早就闪人了,不过还好没闪,不然就错过小驹哥你的长啸了,真是句句都是你言辞的精华啊。”

      卫驹粗狂的脸皮黑红交错,大哥,我错鸟,我下次一定不喊得这样大声鸟。“老子,老子还不是以为你又对老子没有信心。”

      纪怀桑睫毛轻动,小手一遍一遍梳理他浓密粗硬的黑发,“小驹哥,我对你信心大大的有,否则也不会等你换完药和你打过招呼才走。”
      他只把她拥得更紧,阳刚的唇角轻吻她秀雅的柔颜,“喂,老子都说了老子不信,你还走干什么。”你在找借口安慰我,我还不明白。

      她仰头秀目看着他,眸光中透着浓浓的情深宠恋,“我现在是远海的代董,不能老翘班请你原谅我。”他对她的感情简单又纯粹,从来都无条件地相信她呵护她,所以她才明知前途艰辛依然执意深陷。
      卫驹一股气闷堵着胸口发痛,粗嗄的嗓音压抑又深情,“那我送你。”你给老子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子还能说什么,就是知道怎么把老子吃得死死的。

      她的柔夷和他的粗指紧紧相扣,在骆远城和韩风沉默的凝视中慢慢的挪离,所有的小弟都鬼鬼祟祟的在偷窥,小驹哥,你刚刚吼得那么大声,原来是来假的说,你完蛋了你彻底完蛋了。
      马驹眼偷偷左右扫扫,丫们的看个鸟,突然大声武气地,高嚎声整个园子都听得到,“纪怀桑,我要是把厉魄昀的照片给你,你给老子做一个他脑袋长在乌龟壳上的照片怎么样!”

      纪怀桑嘴角剧烈的抽搐。
      韩风向旁边一歪,骆远城的烟头掉到地上,驹子,你好有才。
      满园小弟的的耳朵全部朝这边咻咻的竖起来。
      小驹哥,你报复心不要这么强的说,安在乌龟壳上,你不就是摆明了骂人家是乌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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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尾标志着中国民族图案的英航班机冲上云霄。

      副驾座上的韩风注目凝视,“大哥,都准备好了,驹子不要对桑桑泄露口风,否则桑桑会担心。”丫头走了也好,骆、厉两家之争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她在聂家才最安全,虽然说出了这么大个丑闻,可是她毕竟是代董,聂远海就算震怒也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
      骆远城坐在后座,轻柔的一遍一遍摩挲手腕的红绳,看着后视镜里嘴张了张的卫驹,“驹子?”

      卫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桑桑一向是个放烟雾弹的高手,和四大幕僚汇合以后才会重新飞回来。“大哥,上次桑桑和邢家相亲被放了鸽子,邢家给你的那个人情算数吗,我向你讨这个人情邢家会不会认?”

      骆远城浮出淡笑,驹子一开口,他就明白了,“邢家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不然如何能安稳的漂白多年。我本来是另有用处的,如果你要我给你就是,你是我的结拜就是我骆家舵的当家,我的就是你的。”
      只是丫头,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你每做一件事都计划着一环扣一环的铺留后路,你瞒我的事可能比我想象得到的还要多。

      深邃乌棕的马驹眼看着飞往英国的航班终于在灰暗的天空深处变成一个黑点,最终看不见。卫驹端正的五官褪去粗狂只余深情,他的声音粗闷坦白。
      “大哥,其实聂庭威在关年宴上闹事说和桑桑订婚,惹得兄弟们不满以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现在厉魄昀又火上浇油对她玩了阴的,想让兄弟们对桑桑有误解,我就更觉得这样做最妥当。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不管兄弟们心里对桑桑怎么想,我都不愿意冒险让桑桑有丁点闪失,再说大事当前我本来就要调度连同亚成在内的人手。
      所以我想把暗中保护桑桑安全的事全权交给邢家,你说过的,邢天和桑桑关系非浅,我想邢家于理于情都一定会对桑桑倾力维护的。”

      纪怀桑,老子其实也有事不告诉你,怕你担惊受怕,但是老子更怕你出手,我早就已经发现,你不是普通的护短,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你就不是小狐狸了。
      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绝对会背着老子搞道道,老子早对你丧失信心也拦不住你,只有装作不知道。
      但是你搞归搞不要给老子出上次那么大的事,否则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你滴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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