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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part4-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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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之城的璀璨一盏盏被的亮起来。
厉魄昀钢硬的唇线绷成一条直线,精壮的身体好似随时就会狠气破发,“把货掉了,你们做什么吃的!”
五六个站立的人全都索索发抖。
窄长目盯着一溜狼狈的人,“你们从泰国开始就跟在我身边,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所以我才放心把货交给你们,怎么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带队的人牙齿打架,看来他只有请求自裁才能平息厉哥的怒气了,“本来好好的,突然条子就来了,对家见情形不对收了货就要走,我怕断了关系,更加怕起了误会以为我们做了鬼,所以就执意把钱押给对方,当面把货全散江里了,就想条子无凭无据抓到了最多就是看到钱,我们不认也只能定个地下赌博。”
厉魄昀微微舒展了紧锁的狠眉, “做得好,等会下去领二十藤条,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这批其实是补货,真正的大交易他谁也不放心会亲自出马,没被条子拐住就好,否则麻烦就大了,再说钱是小事,要是卖方对家起了疑心有了误会,以后后患无穷。
几个人心中暗暗舒展下来,这已经是很轻的责罚了,恭敬的退出自己老老实实的去领罚。
精壮的身躯向后仰靠了片刻,举起手掌在灯光下看着反复翻转,许多相士都说过他煞气狠重,但命中……“阿刀,要抓紧和卖家联系把货办好,现在我才坐上当家就要抢龙头,原先那些不愿做粉又安于现状的老头子已经不满了,不过看着财源滚滚不出声。要是货断了,少了手下弟兄的福利我就说不过去了。”
坐在一旁的阿刀皱了皱眉, “厉哥,卫驹挑了我们六七家场子了,现在韩风把旱路封住了,卖家要出货就只好走水路了,可是这次条子来得蹊跷,你说是不是又是骆远城搞鬼?”
他们还备有存货可以铺上好一段时间,如果不把路疏通,断货是迟早的事。
当年老当家和少当家就是栽在条子手里死得冤枉。厉家舵对这件事始终有个心结,厉魄昀抹抹精悍的平头,“那到不是,骆远城不会这么蠢故技重施,这次下手的另有其人。”
阿刀眼神恶狠,“谁又他妈这么不讲规矩活腻了?”你来狠的我玩阴的以牙还牙刀来枪往是默许的生存法则,唯独向条子告密是混□□的大忌,整个道上的人都可以办他。
厉魄昀微眯起窄目冷笑,“要想知道吗,简单,阿刀,给兄弟们说,骆远城封了我的路断我财源,惹怒了卖家出不了货,挟持了他的小姨子做挡箭牌,今晚我们在去交易,顺便把他的小姨子交易回来玩玩。”
硕大无比的音响被利落的砸成一堆破烂,射得人眼花缭乱的镭射灯具碎成乱渣,只有在散场后清场时用的白炽灯同时亮起,整个场子因为客人的逃离现得空旷无比。
方头将看守场子的小头目一路拖到卫驹面前,“小驹哥,这个是场里的看门点子。”
已经变成瘫软的人躺在地上抖瑟不停,卫驹这么魔王一样表情的时候,实在是很可怕。
大脚立刻在他身上毫无客气的猛踩,“抖什么,你他妈的眼睛看那里,懂不懂规矩,老子站在你面前看都不看老子一眼?”
方头和弹子眉毛抽动,开,开始了,又要开始了。小驹哥每次完事以后都要发泄私愤,哥们弟们,准备好了吗?
一干兄弟通通把全身绷紧摩拳擦掌,当然准备好了,吃一顿沙包就长一次智慧,我们加夜宵又吃沙包滴不想。
小头目被他踩得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心中又怕又冤,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是词还是辞?我为什么要混□□,还以为自己有一个高中文凭,又是班上的打架王,怎么着在□□里也能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了。早知道有卫驹这样的人物,当时就该好好学习上大学。
“卫,卫驹......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场子被你挑了我无话可说......要痛快就给快点。”
昨天他才在厉哥面前拍了胸脯,要是卫驹敢来闹场子他就让他竖进横出,现在看来摆这个造型的是他自己。他其实还有更担心的,前几个被卫驹挑掉的场子里面的兄弟……
卫驹的皮鞋又猛又重的从他脸上使劲地碾过,又将摆成长长一排的挺尸轮流招呼个遍,“你痛不痛快干老子鸟事,老子现在不爽,你他妈的也别想痛快,都听好,只要是老子踩过的人,给老子全部把衣服扒光!”
就是大哥,以前打了桑桑一个耳光,老子也敢动手和他爆架连本带利的帮她拿回来。居然欺负老子老婆,老子要是不以牙还牙把厉家舵的人全部都拍光。
兄弟们闷头动手,小驹哥,我们就知道你又要来。
弹子和方头脸皮猛抽,偶滴哥,你哪个没有踩过,全部都被你踩遍了滴说。
明亮的白炽灯下裸体横陈,或高或矮或壮或精,光溜溜的一片。
卫驹满脸狠煞的往赌桌台上一靠,蛮横险恶的,“把那些逮住的舞女带进来,给老子把事情办好。”
小头目鼻清脸肿动弹不得,在卫驹杀气狂漫的狰狞注视下,眼含屈辱的泪水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自己和数个手下,被摆成各种只要是男人就会羞愤自尽的姿势造型。
原来自己也躲不过这一劫,传说骆远城的小姨子狐媚过人,卫驹被她迷得不能自拔失去人性只有野性,人家男欢女爱同欢同爱几欢几爱都很正常,可是厉哥有事无事干嘛拍什么封面裸照出来扫他面子,引得他对厉家舵疯狂报复,连挑了六七个场子了,这个面子扫得好不划算。
方头和弹子对完火,耳朵里听到讨好的小弟在卖力的解说,立刻互相拼命的喷着浓浓的烟雾,企图把自己的抽搐表情遮盖住。
“小驹哥,这是网上最新最火爆的流行姿势......这个姿势点击率最高,点数收益最多......那,那,那,这个是今天我在网上吊到的一个美眉为我设计出来的,她说只要我拍得出来,她一定会花钱卖币看......”
卫驹火力十足的重重一拳砸飞他,丫的说这么多干什么,讽刺老子不懂高科技的说。老子不上网是因为桑桑说过的,网络黑客太多网上操作会泄密不安全。
“老子不想知道这些,老子只知道今天要是像上次那样少拍了一个人,你就死定了。”
讨好的小弟鼻血眼泪瀑布宽流,“我,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上次我要是知道你会再亲自点一次人头,我就一定会仔细查看,谁知道那个孬种拼场的时候居然会躲在那么晦气的地方,我找啊找啊最后在女厕所里才掳到他的时候,心里也十分抓狂的说。
其他的兄弟累得满头大汗,拷,厉家舵的人喂得都是什么饲料一个比一个沉,下次手不下这么重,让他们可以自己移动摆姿势。
几架高清数码像机移来移去变幻角度,闪光灯晃个不停,厉家片场的天体秀拍摄工作终于全部完成。
负责后继的小弟赶紧请示,“小驹哥,那这个场子里收的粉和这批人怎么处理啊?”跟了你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你居然这么有才啊。
卫驹声音粗蛮,毫不收敛张扬的匪气,“粉照惯例冲走,大家都累了,做完这摊就不挑下场了,今天我们偷个懒也玩个新鲜快乐。
把丫们的衣服全部烧掉,挑几个厉家舵最常露脸的,送去给各家舵爷,就说元宵节我没什么好礼物,只有给他们一家送一个让他们挂着当花灯看,其他的就随便挂在路上哪里都可以,老子就不管了。”
各处舵爷这次不全都稳着看骆家和厉家争龙头嘛,好啊,老子到要看看你们怎么处理这些鸟人。
小头目气得全身激烈抖动,“卫,卫驹,你你你你你……”全剥光了随便挂在路上哪里?厉家舵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方头在旁边郁闷难当忧心仲仲。
小驹哥挑一场摆一场,究竟要什么时候才满意啊,是不是不把厉家舵所有的人都拍到裸照就不会停手啊。我不怕干架拼街,就怕KK知道了,她好奇心最重又爱玩刺激,要是非要威胁我带她一起来看热闹,我就很吃亏了的说。
手机在他裤袋里刺激他的肌肉,他捂着手机低语了几句,吃了一惊继而破口骂了几声,“屁话!什么鸟语都不分真假的乱听?很久没带丫几个练练了是吧,不长脑筋!”
弹子在浓烟中假装呛得咳嗽,和方头悄悄地移动得老远,偶滴哥,你白天管公司晚上挑场子,你不累吗?难道桑桑姐闪了人,你没有地方发泄过人的精力的说。
“喂,什么事?”
方头翻翻白眼,“负责消息的小弟打电话来,厉家舵有人说,厉魄昀的粉佬把桑桑姐扣住了,今晚要带人交货换人呢。”
弹子看着张飞样的卫驹浓眉紧蹙声如响雷还在破口大骂,“我什么我,老子今天把话放明白了,告诉你们厉当家的,全道上都知道老子被大哥的小姨子迷得不行,这件事老子认…...”
……但是我卫驹从来是对头砍我一刀,我就要以牙还牙还他十刀。老子十几岁就出道,什么鸟手段都见过,他要来狠的老子不怕,他要使来阴的老子也玩得起,老子和他奉陪到底!”
嗤笑出声,小驹哥纯情得不是一般,挑场子难免不受点伤又怕被桑桑姐听出来声音不对,所以每次挑场子之前都先和桑桑姐通个电话粉饰太平,刚刚才连过线,人家桑桑姐不仅平安恐怕还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然挂机以后小驹哥怎么一点也没有紧张,还笑得很傻鸟的说。
方头睨他一眼,“喂,你笑得这么傻干什么?”莫名其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春天了。
弹子搓搓自己无论怎样渴望,也受不了伤的娃娃脸皮,“我说,其实桑桑姐应该不会玩小驹哥吧,那天在医院,对着厉老二一点都不闪,和小驹哥很齐心啊。”怎么说桑桑姐都是自己的偶像,他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方头冷哼一声,你才多大,人心复杂得很,尤其是桑桑姐那么狡猾的人,不,不过,其实既然KK对她那么死忠,应,应该还是可以吧。
江水幽暗翻卷出灰白的浪边,夜色菲糜,远处的流光溢彩,更显得寂静的冷港萧冷深暗。
旧集装箱改成的小铁皮屋里小马灯光线细弱,看货的人怨声连连,“妈的,这批货这么转来转去,什么时候才能进,这个年过得真他妈的不清静。”
铁皮小门吱嘎打开,沉重的靴声伴着恶哼,“怎么,不过出去一会儿,你们就包不住牢骚了。”
刚才发音的人立刻禁若寒蝉,历哥跟前的人和历哥一样的手毒,要么不管教,一管就见红。
另外的人立刻讨好的拔开一瓶刚启的辣酒,“阿刀哥,暖暖。”
阿刀接过深灌一口,“大哥马上就要到了,机灵点,昨天才出了事,把家伙给我上好。”
几个人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其实不以为然,就是因为昨天在同一个地方条子来洗过了,今天才安全嘛,不会这么霉运,条子天天都会碰上吧。
小马达的声音从水面的两端向中心岛靠近,这是一个三面环水的码头,只有一条专供出货的马路和外界的旱路连接,其余的都是水路。
小小的机动驳船上,对家像貌平凡得随手扔在人堆里就会被捞起一大把,“厉哥,行不行啊?”
厉魄昀在皮箱里挑挑捡捡,暗自警惕的环顾四周。
马达声突突的在四面八方响起,手下兄弟惊慌失措,不会这么倒霉吧,出门没忘记拜礼上香啊,“厉哥……”
精壮的身躯在低温的夜晚衣着也不甚厚重,厉魄昀危险的眯起狠目,果然来了。
小型的快艇破浪而来,将厉魄昀这方渐渐的包围,只余唯一的一条马路。
阿刀早在马达声响时已经迅速的抢到一个制高点,一把全自动□□上膛,他眯眼看着夜视镜里移动过来的一辆昂贵的名车。
耳麦里清晰的汇报,“威少,厉魄昀确认在里面。”
车内聂庭威狠着深目薄唇冷笑,“很好,靠过去把人全部包围起来,然后抱警。”他不会蠢到不和纪怀桑通话就擅自跑来,可是他看重的是厉魄昀亲自露面的这个消息。
亲随在耳麦里依然规劝,“威少,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好,做粉交易都带着大火力武器的……”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黑眸里烈焰熊熊,聂庭威骜桀十足的,“我要亲自看结果。”远海保安部有持枪许可的人全来了,武器他也有,他有持无恐。
满天江风激烈的呼啸,聂庭威冷酷严厉,那身尊贵无可比拟的气势已令人窒息,特设的铃声响得意外又急切,镜面在黑暗的车内闪烁,“纪怀桑来电,是否接听?”
俊美的五官一下扯开笑容,犹如日光下鳞鳞的江面上的点点金光一样的温暖,他语气却维持着一惯浪荡风流的面具,“纪怀桑,我不是刚和你通过电话吗?”
纪怀桑声音冷淡中掩饰不住焦急,车轮擦地的声音已经从手机里刺入他的耳膜,“庭威,你人在哪里?”就是刚刚才知道的消息,联想到他打电话时不稳的语气,她感觉大事不好。
他轻佻的将左手软把着方向盘,看着逐渐接近中的废弃码头,“怎么,想见我?”心跳却急速的加剧,这是自从她和他决裂以来,第一次不以冷淡的口吻和他说话。
厉魄昀在心中露出冷笑,他当然不会这么蠢出这么烂的消息,桑二狐是否被他的粉佬挟持,卫驹和她一定有联系,一个电话就可以探知虚实,又知道旱路被韩风所封,卖家进不来是以卫驹绝对不会带骆家舵的人来。
会来的只有不是□□,不用顾虑江湖规矩,虽然也可以知道桑二狐没有被夹持,却一定要制他于死地的威三虎!
威三不去找卫驹的麻烦却四处查照片的根源,然后警察频频出现,看来一样被桑二狐迷得神魂颠倒,不除掉这个人,不仅骆家舵不受远海的胁迫,还让他受双方夹攻。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威三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她急速的催嘱,“开快点。”声音已经变声,“庭威,你是不是去旧港码头,马上掉头走听到没有。”
他笑意声声,“纪怀桑,你不是还在香港吗?”心中却突生寒意。
从钢硬的唇线中突出刺耳钪锵,“阿刀,动手!”
激烈的响声击破的车门,亲随在耳机里急叫,“威少,快掉头!” 他是退伍的特种兵,一听声音一看弹道,便知道对方用的是自动步枪。
威少人傲气不羁从来讲究名贵酷爱奢华,车只重外形和发动机性能,根本不防弹又在射程之内。
阿刀爬伏在至高点上,扣机冷笑。子弹梭梭命中车轮却无一颗留在地面上,名贵的靓车在子弹的袭击下旋转几圈惯性的翻转,抛入寒冷的江面。
冰冷黑暗的江水瞬间将车没顶湮没。
远海的持枪保安虽然训练有素依然解救不及,厉魄昀扬长大笑,“威三虎,和□□的人拼狠劲,你有那个的命吗?”
一辆飞车急速的刹入旧港,司机拉住她,“纪小姐,不能出去,厉家的人还没有撤走。”
先不说那个在老爷子面前挥拳威胁,如果她有闪失就会让老爷子看沙包一样大拳头的野人让老爷子和他都很是抓狂,差点就要破掉平时谦和的邢家招牌假面具露出当年争霸江湖的狰狞面目。
就是邢少爷亲自把她秘密从香港送回来,一再叮咛嘱咐他,老爷子还不知道的,但是他已经见过的少夫人发话,要是她有任何闪失明晃晃的砍刀他看到过的有?
他就要誓死保卫她的生命安全。
纪怀桑脸上已是怒寒,“把门打开!”他抖了一下,火速解开中控。
厉魄昀站在船头,危险的眯起狠目。“停下!”
寒风吹得她的衣着飒飒,纪怀桑瞳色浅暗挂好耳牙,声音骇迫不输强敌,“厉魄昀,马上走,警察立刻就要到了。”
另一只手夺过上来拉护她的保安耳麦,“马上把威少救上来,这里我来处理!”
窄长目在黑夜中目光精锐凝视她,“桑二狐,你姐夫是龙头舵爷,你报警不怕坏了规矩破了大忌吗?”
纪怀桑神色复杂的抬高眸光仰看着他身后的漆黑夜空, “厉当家,远海聂家不是道上的人,当然是可以行使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的权利的。厉当家,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指证你。”
钢硬的嘴角勾出硬弧,“我厉魄昀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就算条子要来了,给你未婚夫一梭子弹的时间还是有的。
桑二狐,全道上的人都知道你是骆远城和卫驹罩的人,你也算是半个道上的人了,你是远海的代董,你说远海聂家算不算道上的人。”
她站姿优雅,黑玉一样的眼睛看着竞相跳入江中的保安,远海的车排成一排打开大灯,明晃晃的射罩在江面上,人声从黑奥的江水中随着浪涛传过来,“找到威少了,快点抛工具绳索下来,威少卡住了,快点!”
手机里冷绝的罡声,“我的人还把着枪换弹夹呢,桑二狐,你的未婚夫在江水里可以耗多久,就算能救出水面,能得过子弹吗?”从你今天赶过来看,你就是喜欢卫驹,只怕为了威三也会答应我,这个机会都不抓住,我不是白混了。
几条湿漉漉的黑影在明晃晃的江水中沉浮,她的黑眸深得浓浓的如漩涡一样的吸得人窒息,柔软的菱唇一字一句的吐出,“远海聂家和骆家舵毫无关系,聂家人不干涉骆家舵任何的事务。”
厉魄昀钢铁般的声音终于透出笑意。
“很好。
阿刀,我们走。
丫头,交易达成。我想你姐夫和卫驹很快就可以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纪怀桑丝绒一般的声音又轻又柔。
“好。
厉当家,我也有个交易说给你听。
如果你对我姐夫风哥和卫驹有半分厘毫的伤害,那么,如果有人四年前可以把你从泰国监狱里面保释出来,就有人可以结束你的保释期把你重新送回去,而且这个人我保证绝对不是远海聂家的人。
你不用马上答复我,好好呆在厉家舵斟酌吧,我有的是耐心等你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