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夜长梦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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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或许，我们的梦境注定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那就让编织梦的人停留在梦里，不要醒来。
夜长梦少，因为寒夜凄凉，因为造梦者的心好疼，因为他……
02
晚上，林无名来到富丽华贵的别墅，他脸色苍白，神色匆忙，走上台阶，迎着面前的那个人。
“哥，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我已经慢慢放下了。你能来看我，我真的非常开心。”任自徜上前迎接。
林无名搂过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三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好兄弟！”
一桌丰盛的晚宴，偌大宽敞的桌子旁边只坐了两个人：林无名和任自徜。
林无名先开口：“无事，我不来找你。这次来确实是因为我身边发生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相识很久的两位好朋友相继失踪。”他望着房间角落衣架上的警服，又望向任自徜。
任自徜艰难地开口：“我已经脱下警服好多年。这种事情我帮不上忙。”
“我不知道你是想欺骗，还是有难言的苦衷。报道诈骗新闻的过程当中，有一则案例有你——任自徜——的名字。你可以跟我说你是间谍，或者其他身份吗？”
任自徜没有言语，静下心来吃饭。茶余饭后，天空中下起瓢泼大雨。天至大雨。天要留人，客却偏要走。别墅的主人百般说服，客人才决定留宿一晚。
两人住在一张床上。任自徜笑：“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也是住在一张床上。你骂我说，黑子啊，你睡觉打呼噜。我骂你说，林子，你的脚好臭。”
林无名捧腹大笑，后来又伤感的说：“后来，来了一位师傅，教我们做饭，洗衣服，练跆拳道，识字，读书。后来他要走，便把你从孤儿院带走。师傅走之前跟我说，黑子比你聪明。”
任自徜苦笑，其实他心里知道：林无名错了。因为他比林无名叛逆，比林无名记仇，比林无名善妒，比林无名爱憎分明，比林无名爱管闲事，比林无名更有软肋。所以师傅要他。他想现在想可能只是一种利用关系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无名低头，他拿过任自徜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揉轻轻抚摸着，那一道道疤痕，那一个个茧子……临睡前，林无名凑到任自徜的耳畔，轻轻说：“但是毕竟有养育之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钱含清的事，你原谅师傅吧。”
任自徜转过头，十分冷静转移话题：“你要找失踪的人。但我目前帮不了你。别打感情仗，跟我套近乎。”
二天凌晨四点，任自徜叫醒林无名。“我睡不着，你陪我玩儿一场击剑。”
“小时候，你总是输给我。”
“现在？未必。”
03
丁也香起床，为黑子和客人准备食物。她昨晚梦到林无名，梦境里他奔跑在苍茫无际的大草原上，追逐着一匹马。
他凌空一跃，跳跃至马背上，而后扬鞭，好像要去寻找某个人。
草原苍茫，路在何方？
她在梦里听到他疯狂喊：“你在哪儿？”
是呀，失踪挺久的了，林无名在寻找我吗？他何时能找到我？
04
林无名在击剑比赛中赢了任自徜，他一边望着黑子看难看的面色，一边吃着早餐。
忽然之间，他觉得西红柿鸡蛋汤的味道好熟悉——他想到了她。
她已经失踪一周。警方毫无线索。一抹淡淡的哀愁萦绕在他的身周。
“你到底在哪？我要去哪里能找到你？”
05
阳光轻轻洋洋洒在窗边，窗边的仙人掌茁壮成长。丁也香在羊肠小道上散步。任自徜在大厅里练书法。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素雅的淡纸上，黑墨点缀，笔力苍劲，如虎走龙蛇，又大气如山。任自徜将一支毛笔递到她面前：“也香姑娘，可以随意试试。”
她大字一写——林无名。一旁的任自徜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锋利地撇向那三个字。
“也香姑娘，也认识这个人吗？”任自徜说话，但却没有望向她的眼睛，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林无名。
“认识。”丁也香低头不语，而后甜甜一笑，“他是我喜欢的人。”
他冷冷看她一眼，走了。
06
丁也香洗完漱，准备睡觉，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钱含清，开门！”
“黑子，是我——丁也香。您走错房间了。”丁也香一边开门，一边回答。
她对上他恶狠狠的目光。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似要拧碎她的骨头一般，愤怒地说：“钱含清！你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林无名？连你也这样？我算什么？”
丁也香看他一身酒气，喝得酩酊大醉，便不计前嫌，安慰他说：“对待感情不能过于执拗，否则伤了对方，亦伤了自己。感情世界里没有绝对逻辑关系的因果，只有旁人眼里看得见的结果。既然心甘情愿，就得愿赌服输。不要怀揣一颗报复的心，就算得到了，又能怎样？王子和公主就一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吗？”
任自徜气急败坏地质问她“林无名你到底好在哪？难道连我的未婚妻也要抢？”他抱住她，将她扔在床上……
“黑子，你真是喝多了！我是丁也香。”
窗外，寂静。月华，如梦。
夜好长，梦却无。
07
任自徜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了，低下头说：“也香姑娘，我很抱歉。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
08
英雄有时知心人少，唯两三个。却话佳梦相识，曾忆巴山夜雨。少年当年意气风发时，未曾想过，老来将至，大梦淡兮。
其中几多滋味，苦似甜。
梦旧了衣裳，倦了红尘，也送走了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夜长梦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