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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以灼灼的年华祭祀你] ...

  •   [我以灼灼的年华祭祀你]
      ——请问我能和你说说话么,一句就好了
      ——请问我能陪你走会路么,一天就好了
      ——请问我能和你猜猜谜么,一个就好了
      ——请问我能低头吻吻你么,一次就好了
      十四岁最快乐的欢颜,说到底也不过只是想和他说说话,走会路,猜个谜,吻一次就好了,只要一点点就能心满意足开颜好几天。可它们却是你最念而不得的痴望。他是你最乖巧护姐的弟弟,朝你微笑却不会为你沉醉;能为你打架却不会笨拙地讨好你;会在离别时叮嘱你注意自己却不会格外地思念……
      他只是弟弟。
      就像当的那个关于分界线的错觉一样,以年龄为齿轮,生硬地划开了两个世界。
      你就有些委屈绝望了,于是选择去考离家最远的省重点。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当初你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住在他的身边喊他,弟弟,亦没有人知道,你离别到底需要多坚强才没为以后的思念流泪。
      他送你去新学校时,你垂着眼坐在车里想着关于他们的故事,可是却突兀地发现自己其实也没多少记忆可以去回想。阳光下你的黑发很漂亮,那一瞬间你的勇气说是破釜沉舟也好,总之你紧张地别过了脸,声音稍微扬高地说了出来。
      “我不是你亲姐姐。”
      ——其实于你,最声势浩大的表白也不过是一句“我不是他姐姐”的千转百回,不过他大概是猜不出这里的婉转心情的吧。他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下车后,他想送你进宿舍,你却抢先一步将行李拽到了手边,然后看着他好看的脸,很认真地告别。
      ——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了一。来回七遍。
      “然后呢?”
      ——然后我们背对背站着。
      “喔。”
      ——最后我们数三下。
      “干嘛?”
      ——三下完毕后,我们同时开始跑,从此不再回头。
      说完后,你不待他回答,就转身拖着箱子飞速地奔跑起来。
      一路上你穿越了林□□穿越了未来,穿越了人群穿越了海洋,拼尽全力,像要捕捉远远离开的燕尾蝶一样,闻不到林叶间刚被雨水冲刷过的清香,听不见周围人欢笑的声音,亦看不到身后他惊奇的眼神,决绝逃亡看不见的火把的追捕。
      啪。
      你没留意台阶,摔倒了。箱子摔了很远,你看着它边缘的裂痕,忽然难过地红了眼。身后他追上来的脚步声也逐渐近了,近了。他喊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
      那段错位了三年的时光到底没有为谁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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