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孤生拯救计划[快穿]》将吉

63、HUO X JIN

　　闻言，秦风瞠目结舌。

　　这是他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说起这个。

　　秦风再一次将视线投向床上的人。

　　或许，金书颜在霍川心里的分量远超出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

　　金书颜做了很长的梦，梦见一座很高很陡的山，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往上爬。

　　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晃得厉害，每一次迈腿都担心会踩空。

　　因为紧张，后背全是汗。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可是她却怎么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甚至连回头都做不到。

　　心里一着急，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一脚踩空。

　　心猛地一缩。

　　画面一转，视线里出现了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枝繁叶茂，蔚为壮观。

　　微风吹得树叶沙沙响。

　　树下站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

　　他背对她站着。

　　一看那个背影，金书颜只觉得胸口憋闷，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同于之前，这次他没有再叫她的名字，没有回头，一言不发。

　　渐渐的，他的背影变得越来越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金书颜顿时有些慌神，急急开口，“你要去哪儿？”

　　那个背影缓缓转身，可是周围的光线突然强烈，她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身影却在强烈的白光中一点点消散。

　　“不要……不要走！”

　　“别走！”一声急呼，将人从梦境拉回现实。

　　金书颜猛地睁开眼。

　　“颜颜？”听到她的声音，趴在床边睡着的霍川猛地醒来过来。

　　金书颜偏头看向他，面对他的关切，她却漠然地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手里突然一空，霍川目光一闪，抿紧唇。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说话。

　　霍川的防线被她眼底的冷漠一刀一刀切开，他倏尔起身，冲着门外喊：“陈姨。”

　　很快陈姨进来，身后还带着眼眶红红的阿玉。

　　“看着她。”霍川冷声吩咐一句之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书颜小姐，您醒了？”阿玉扑在床边，“看到您流了那么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了，阿玉，书颜小姐现在醒了，该高兴才是。”陈姨道。

　　闻言，阿玉也觉得自己这样哭哭啼啼不好，赶紧抬手横臂一抹，眼泪都没有擦干又扯着嘴角傻笑，“书颜小姐，您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上来好不好？”

　　“我不饿。”金书颜一点胃口都没有。

　　“您这次太吓人了，身上到处都是血。不止是我，陈姨，还有先生都吓得不轻。先生抱您上/床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我从来没有见过……”

　　“阿玉。”不想听到跟霍川有关的任何事，金书颜出声打断阿玉。

　　阿玉停下。

　　“我想再睡会儿。”金书颜找了一个能换清净的合理借口。

　　“哦哦，好。那您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您。”

　　*

　　就像是一种默契，那天晚上来家里的女人，金书颜跟霍川都没有提起过。

　　金书颜没有问那是谁，没有问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没有问，甚至连生气都没有。每天照常下楼，跟霍川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可是即使她已经做到这种程度，阿玉却帮霍川抱不平起来。

　　“书颜小姐，您别生先生的气了好不好？”

　　乍一听到阿玉这句话，金书颜莫名有一种被冤枉了委屈感，“我没有生他的气啊。”

　　“怎么没有，您明明就在生气。您是每天都跟先生一起吃饭，但是却从来不跟先生说话，甚至都不会看先生一眼，就好像先生就是个透明的。您都不知道，先生心里有多难受，家里酒窖里的酒都快被喝光了。”

　　金书颜听完，垂着眼，没有说话。

　　看她这拒绝沟通的姿态，阿玉壮着胆子凑到她面前去，脸微红着道：“我知道您是因为那天那个女人在跟先生生气，可是那天那个女人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而且后面书房是我去打扫的，里面干干净净的，根本就没有……没有那些东西。”

　　金书颜目光微微一闪，只不过还是没有接话。

　　阿玉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有些着急了，对天起誓，“书颜小姐，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阿玉。”金书颜抬眼。

　　“嗯？”

　　“我跟霍川的事，你跟陈姨都不要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阿玉瘪瘪嘴，握住金书颜的手，“书颜小姐，我知道，您心里是有先生的。我只希望您跟先生能好好的，很幸福很幸福的在一起。那样的话，就算是让我少活十年我都愿意。”

　　金书颜看着她，浅浅一笑，没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会的。”

　　这个世界，现在大概再没有比她能希望霍川能幸福的人吧。

　　*

　　霍川这几天都睡在书房。

　　金书颜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发现茶几上又摆了好几个空酒瓶。

　　没有料到她会进来，霍川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从沙发里坐直，下意识想要去收拾茶几，却又觉得那样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动作生生止住。

　　“今天晚上有空吗？”金书颜问。

　　霍川起身，没有半分犹豫，“有。”

　　金书颜朝着他走了过去，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霍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金书颜却一直垂着眼帘，表情沉静，片刻之后，伸手攀上他的肩，轻轻踮脚，抬头的一瞬阖上眼，将自己送了上去。

　　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金书颜忍着羞耻心，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将这个吻加深。

　　而他却在这缠绵悱恻之中勃然大怒，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推开。

　　“金书颜！”

　　这是他第二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金书颜睁开眼，眼波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凑了上去。这次早有防备，在他再次将她推开之前，她收紧了攀着他肩的手。

　　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手上的力道加大，生生斩断了她对他的纠缠。

　　金书颜就像是被扒落墙垣的藤蔓，颓然站着，好一会儿，声音空洞道：“是我比不上她吗？”

　　霍川瞳孔一缩。

　　金书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学。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话未说完，突然被人猛地抱进怀里。

　　“颜颜，颜颜。”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直叫她的名字。

　　可是明明是叫她的名字，听在她耳朵里，却像是她走到了悬崖边，他在叫她，“回来，回来。”

　　在他的低喃声中，金书颜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淌。

　　明明是转瞬即逝的温热，却灼得她生疼，连带着胸腔里都像是被火烧。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死死抱住。

　　“霍川。”

　　她叫他的名字。

　　“我喘不过来气了。”

　　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怀抱，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唇就被他封住，被他推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这一次让金书颜觉得好像回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只是这一次更加急切，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最后等他抱着她停下的时候，金书颜累得几乎脱力。

　　躺着缓了一会儿，等霍川起身，金书颜别开脸，不看霍川，默默扯过一个抱枕垫在自己屁股下。

　　陈姨说，这样会比较容易怀上孩子。

　　只不过她刚垫好，抱枕突然就被霍川抽走。

　　金书颜不解地看着他。

　　却见他脸上是隐忍的怒意，咬肌微微凸起，随手扯过一条薄毯将她一裹，打横抱起径直上楼。

　　金书颜原以为他是抱自己去床上，结果他却抱着她进了浴室。

　　“霍川，你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将她放下，一把拽过花洒。

　　金书颜直觉不好，想要出去。一步还没有迈出去，就被他抓住摁在了墙上。

　　身上的薄毯被扒下来，花洒打开，浴室里是哗哗的水声。

　　“霍川！”水淋到身上的瞬间，金书颜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惊呼。

　　她挣扎，却无济于事。

　　金书颜咬着唇趴在冰凉的瓷砖墙上，眼泪不住往下淌。

　　身体彻底清理之后，花洒被扔到浴缸里。

　　哗哗水声里，身后的人抱住她。他身上湿透的衬衣贴在她背后，金书颜不由一个哆嗦。

　　他抱她抱得更紧，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颜颜，想让我放你走，除非我死。”

　　金书颜脸上的泪凝固一瞬，而后愈发汹涌。

　　*

　　金书颜窝在被子里，看着站在床边穿衣服的人，出神半晌，道：“我想出去工作。”

　　霍川后背一僵，很快恢复如常，他没有回头，“暂时不行。”

　　“为什么？”

　　霍川顾自将衬衣的扣子扣上，不答话。

　　想起之前凌霄说的话，金书颜问：“生育所是干什么的？”

　　这话一出，房间的空气像是被冰封住。

　　片刻之后，被霍川拿西装外套的动作打破。

　　“你如果觉得待在家无聊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转转。”

　　面对他的顾左右而言他，金书颜却没有追问，翻了个身，声音平静无波道：“不用了。”

　　或许是拉着窗帘的缘故，早晨的阳光竟灰蒙蒙的。

　　房间里，两个人，背对背。

　　有人回头，而床上的人却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