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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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理科课上，同学们运笔如飞地记着笔记。日奈森亚梦则握着笔杆望着窗外发呆。
天朗气清，窗外的叶片缝隙间时不时掠过灰雀的身影。日光打在玻璃上。折射出七色的光芒。
‘哈~真和平啊……’
‘天气也很好----好想快点下课’
已经走神的日奈森亚梦双手托腮，眼神游离。一张小纸片突兀出现在她的桌面上。
‘今天的茶会有亚梦喜欢的法式巧克力蛋糕哟！’
日奈森亚梦眨了眨左眼，对着紫长发女孩比了个OK的手势，她此刻的心情超常的愉悦。
‘太棒了——小兰，美琪还有小丝都平安地回来了。一切恢复如常！’
问题是——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日奈森亚梦手上的纸条，卷发男人手捧课本，将纸片举到眼镜片前。
“哦——不错啊法式巧克力蛋糕。”二阶堂悠弯起双眼，和善的笑容对于此刻流着冷汗的日奈森亚梦来说无疑是恶魔的面容，“在此之前……来办公室听我训话吧。”
“二阶堂……老师……”日奈森亚梦无力地举着手，眉毛下撇，瘫在座位上看着棕发男人给她下发了死亡判决书后悠闲地转身走回讲台。
埋首于笔记本正认认真真记录的柳叶子突然抬起头，看着刚刚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的后背，微微眯起双眼：那个男人经过她的时候投射过来的目光，总觉得里面夹杂了很复杂的情绪……
算了，反正没有恶意，管他呢……柳叶子的目光再度转回黑板上的一片片公式，握着的笔杆继续运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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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粉发少女颓丧地提着书包一步一挪向着办公室方向前进，柳叶子习惯性地将包甩在背上，站在亚麻色卷发的女孩前问：“小西，你今天还要去社团？”
“对啊，因为比赛的日子就还剩两天了嘛。”小西柚未鼓起脸颊说道，“社长的训练计划太不人道了！训练时间增加了难度也提高了……呜呜每次训练结束后都觉得整条胳膊全麻了……”
“回家用热毛巾敷感到麻的地方，最好捶捶胳膊释放乳酸，不然第二天你的胳膊抬都抬不起来。”柳叶子伸出食指点在小西柚未的左肩，语调平淡，“我以为你最初选择了弓箭之时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虽然当时是想到会很辛苦但还是有点超出承受范围啊……”小西柚未哭丧着脸试图投到黑发女孩怀里求安慰，可惜她的撒娇对象一点也没有同情她的样子，只是在卷发女孩扑上来的同时伸出手掌将她阻拦在原地。
“小西，别动不动扑过来，你应该成熟点。”眸子折射着照进来的金色光芒，碧波荡漾的湖水粼粼，一贯以来寂静无波的眼瞳映出点点亮光，衬得脸上冷淡的表情也柔和了些许。
“我以为你想夺得关东联赛的冠军？”
“当然！这可是我进入社团以来一直执着的目标！”
“那么，在鲜花与荣耀来临之前，我以为漫长的艰苦和忍耐是必需的？”柳叶子的唇边漾起极浅的笑意，“如果你能为了比赛忍耐那些枯燥痛苦的训练，我以为比赛的时候可以勉强抽出时间去评价你的演出？”
“什么！叶子你答应我会来看我比赛啦！”小西柚未无视抵在肩上的力道欢呼着强行伸出胳膊搂住黑发女孩的脖颈，“果然叶子最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给我加油的！”
“不是加油，我只是觉得空闲的时间在看书之余可以偶尔来点调剂品。”柳叶子面无表情将扒在身上的大型宠物扯下。
“前提是你要坚持训练。”
“这点训练不在话下！”小西柚未拍拍胸口，纯净的琥珀色眼瞳灿若星子，“那么叶子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哦！”
“我以为你知道目前为止我没有毁约的行为。”黑发女孩背着书包走出班门，“别浪费时间，我以为你还想让我送你去社团？”
“当然，叶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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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真是的——为什么你又厚着脸皮回来当老师啊！”日奈森亚梦生气地大弧度摆动手臂直指靠在旋转椅上的棕发男人。
“真没礼貌啊。”
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一条腿搭在另一边的大腿上，二阶堂悠调皮地闭起一只眼，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这次我可是被正式录用为老师了呢。本来我就有教师资格证。”
“不要脸……”日奈森亚梦摆出半月眼嫌弃状。
“嗯？刚才说了什么？要不要给你增加两倍作业量呢？”
日奈森亚梦瞬间原地爆炸：“什么呀？！这个改变后的形象!”
然后日奈森亚梦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甜心小丝叛变到曾经的敌人那边去了。
“不能把这个孩子给我吗？”棕发男人捧着系着着白色蕾丝围裙的小甜心一脸渴望地看向粉发女孩。
日奈森亚梦头顶爆出一个十字路口：“当然不行啊！”
旁边的藤咲抚子一脸温婉地笑容看着眼前的场景，穿着和服的甜心坐在她的肩膀上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工艺部（4-6年级），顾问——二阶堂悠
重生后的老师的蛋一定……会变成【出色的老师】的蛋吧……
笑容和煦的长发女孩，挥舞着手臂试图呼唤自家甜心的粉发女孩和一直粘着男人的小丝并没有发现，在听见那句‘一定会像机器人老师那样棒的老师’时，眼里闪过的一丝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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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在小学生都需要上学的日子里，作为中学生应该没有什么理由放假吧？”
送小西柚未去社团后，柳叶子特意挑了一条人比较少的小径回家。迈动的脚步停止，她伸手接住一片徐徐飘落的细叶，耳朵捕捉到身后物体落地与细枝接触施加压力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月咏几斗斜挎着书包，黑色的制服衬得身材修长挺拔。他注视着眼前黑发女孩的头顶，嘴角微勾：“怎么？这次变得这么冷淡？”
“逃学可不好，月咏君。”柳叶子没有回头，目光平视，脸上是对待外人时的淡漠面具，“躲在屋檐上听一整天小学生的课，你还真闲。”
“哦？你发现了？”
“我以为月咏君是来找日奈森同学的，那么请你后转直走再右转。”
“不，是来找你的。”月咏几斗欺身上前，却被一个冰冷的尖锐物体抵住喉咙。
柳叶子依旧保持背对对方的姿态，只是伸手甩出了钢尺在对方即将触碰到她时制止了男子的前进。
“真是冷淡啊，当初可是那么热情的。”月咏几斗很识相地将喉咙稍稍移开尖锐处，双手插在口袋里语调轻快。
“我以为月咏君应该知道，当时只是利用了你而已，请有点自知之明。”
“唔，既然你当时利用了我，不应该给点补偿吗？”
“补偿？我以为我已经给了。”柳叶子的声音里多了一点诧异，她抬起眉，收起钢尺，语调听上去很理所当然。
“当时我可是有生命危急呢，你给的补偿是不是轻了点？”月咏几斗见威胁自己的利器被收起来后，迈步上前。
柳叶子转过身，虽然没有再用钢尺抵着对方但依旧在手指间转动着，深绿色的眸中毫无感情波动，如同黄昏时鸦默鹊静的森林：“月咏君知道‘得寸进尺’这个词怎么写吗？不过既然你内心不平衡的话，可以说说，你还想要什么补偿？”
“那么，给我一个拥抱如何？”月咏几斗特意用手拨了拨头发，但黑发女孩只是用一种难以言状的眼神盯着他。
“月咏君，别用对待日奈森同学的态度来应对我，而且你是恋童癖吗？”
“才不是呢喵~”男子的肩膀突然出现了一只有着猫耳打扮的甜心，冲着黑发女孩挥舞着猫爪。
“嗯？这是你的甜心？猫咪？”柳叶子在看见甜心的猫咪打扮后语调稍稍软了点。
“嗯，他是阿夜。”月咏几斗诧异地扬起眉，看着面色冷淡的女孩伸出手指碰了碰阿夜的猫垫。
“哦，你喜欢猫？”
“只是不讨厌。”柳叶子的目光在那双猫耳上打转，难得眼眸中出现了些许微波，“猫是自由的生物。”
“你也这么认为？”月咏几斗盯着那双如祖母绿般的眼眸，可惜无法从中窥探出半点女孩的内心活动。
柳叶子收起逗弄猫咪甜心的手，与上方那双紫水晶般澄澈的眸子对望，情绪沉淀在湖底，声音如同飘散在空中的柳絮：“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物，许多人穷尽一生去追逐它，但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能获得它。”
“我以为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者不是漫无目的毫无规矩，而是能够制定规则的人。”
柳叶子望着落日的余晖为楼房披上一层金纱，远方的景象倒映在碧色的湖面上，声音又恢复了一直以来的清冷：“月咏君，既然你们都说所谓的守护甜心是理想中的自己，那么我是否可以以为，你内心想成为像猫一样无拘无束的人？”
不等面前的男子回答，她又自顾自地接下话语：“很明显你现在受到了某种束缚而且你无法挣脱。你认为这个世界很无聊所以你才会寻找那些有趣的人或事，因此你才会被日奈森同学吸引？”
月咏几斗定定地看着黑发女孩，为她那些惊人的话语，而柳叶子面色如常的与他对视，发丝轻扬。
“你很敏锐，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学生。”
柳叶子弯了弯唇角：“只能说，把我当做那些天真烂漫不懂世事的小孩是最大的错误。”
“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月咏几斗刻意压低声线，处于发育期的男声略带一丝沙哑的低沉，“二阶堂从复活社辞职了。”
“哦，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他现在可不是作为一名单纯的教师哦。”月咏几斗浅紫色的眼瞳中似有光芒流动，微微俯下身，敞开的制服外套里套着一件圆领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
不得不说就他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容易吸引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的注意力，可惜面前的黑发女孩不是一般的小学生，经受了多次自家哥哥没事干晃到她面前散发魅惑值的行为，柳叶子此刻真的没有半点别的想法。
“哦，难不成他单干了？”
对黑发女孩完全免疫自己魅力的行为，月咏几斗内心有点挫败，他站起身，视线远眺，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偶然看见你的哥哥和他待在一起，明显达成了什么协议罢了。”
“果然啊……”柳叶子低声自语，她早就察觉到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对了，只是因为她没有察觉到恶意所以不想理会罢了。
“虽然我早就猜到一些，但依然要向月咏君说一声‘谢谢’。”柳叶子出乎意料地礼貌道谢，眸光收敛，眼底的情绪瞬间被平静的湖水掩盖，语调淡淡，似乎并没有为这件事引起什么情绪波动。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回家了，拜拜。”
“喂，你还没给我补偿？”月咏几斗眼睁睁看着黑发女孩又重新转身迈开脚步。
“我以为加上那句感谢，我陪你说了那么多话已经足够了。”长而弯的睫毛低垂，在深幽的湖面投下丝丝阴影，“那么我走了，你可以继续去找日奈森同学。”
“月咏君，别去探查那个二阶堂和他的交易，也劝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嘛，我要是说不呢？”月咏几斗歪了歪头，他对她的兴趣可还没有消退。
“我以为被束缚着的你可没有能力和他对上，虽然我不想这样夸他，但事实上你们都无法与他抗衡。”柳叶子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男子的视线范围，“月咏君，在你的实力不够强大前，有些事情是不能过多去探究的，不知道总比知道好。”
空中远远飘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作为补偿，给你一句忠告吧：尽早离开你现在的地方，别问为什么，好奇心害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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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柳叶子照例喊一句‘我回来了’。站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她提着包走进客厅，女人熟悉的样貌映入瞳中，柳叶子眨了眨眼，将包往椅子上一放迅速冲入女人温柔的怀中。
“母亲，欢迎回来，我好想你。”
柳叶子难得如此情绪外露，毕竟和那个人单独相处的日子里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比前几年的总和还要多，说实话她也很佩服自己居然忍受到现在。
“怎么了小叶，难得和妈妈撒娇啊。”女子搂住娇小的女孩，眉眼间流露出些许诧异，她的眸光一转，望向了站在楼梯间笑意盎然的海蓝发少年。
“泉治，你和小叶这几天过的好吗？你不会真的和亲爱的说的一样，欺负了你的妹妹吧？”女子的语调十分亲昵，并无责怪的意味。
“哪里啊？母亲可别听父亲瞎说。”少年无辜地睁大了那双和女子如出一辙的墨色双眼，里面出现了一丝水雾，神情中颇有些委屈的意味，“明明我和小伊丝这几天过得非常愉快啊！”
柳叶子默默从自家母亲的怀里抬起头，扔给少年一个‘你真不要脸’的眼神，少年虽然接受到了自家妹妹的眼神，但还是刻意忽视了里面的鄙视意味，他稍稍鼓起脸，指着黑发女孩说道，“母亲你问问小伊丝，这些天我哪里没有照顾她，关心她的安全，还特意抽时间和小伊丝去玩。”
柳叶子抽了抽嘴角，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确没有说谎，所以在自家母亲询问的目光投过来的同时，默默的点头。
望着突然笑靥如花的少年，柳叶子向他投向目光警告：我只是不想母亲担心，别自作多情，我可没有忘记你干的那些好事。
柳泉治很自然地过滤那些他不愿意理解的内容，只是上前给了自家母亲一个拥抱，正好把黑发女孩夹在中间。
柳叶子头顶爆出一个十字路口，用力抵着少年的胸膛将他推开：你想压死我吗！
“看到你们兄妹关系这么好，妈妈就放心了。”柳千依子提起袖子掩着唇浅笑着，“这样想来如果小叶要和泉治分开几天的话，真担心你们会难过呢。”
“什么？！妈妈你说真的！”兄妹俩异口同声地问道，只是一个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另一个则带有明显的喜悦之情。
“唔，因为小叶要代替妈妈去拜访她的表哥啊，哦也是泉治你的表弟。那个地方有点远所以小叶至少要一天后才能回来呢。”
“没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出发。”柳叶子弯起双眼，语调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期待，“我也很想表哥啊。”
“什么嘛，妈妈我也要陪小伊丝一起去，表弟一个人很难照顾好妹妹的。”柳泉治脸色不忿地说道。
“不行啊，虽然妈妈知道你不愿和小叶分开，但亲爱的因为有事先乘飞机离开了。本来约好要一起出席一个聚会现在只能泉治你来代替你爸爸了。”
柳千依子的语气有点无奈，双手合十向着自家儿子露出一个拜托的表情，而见不得自家母亲为难的柳泉治只好答应了下来。
柳叶子浅笑了一下，跑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想到明天就能远离那个造成她近日生活如此‘缤纷多彩’的麻烦，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至于某个不得不陪自家母亲参加什么聚会而要和妹妹分开的少年，柳泉治眸色深沉，眼底似有微芒掠过，他怎么可能会放任可爱的妹妹离开他的视线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