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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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轰隆！”
遭到了超死气状态的沢田纲吉和暴走状态下的柳叶子双重夹击，六道骸终于还是难以招架，被两人合力砸在地面，以蓝发少年为中心，地面呈辐射状向外凹陷。
被沢田纲吉超强度的大空火焰消除了他右眼里的黑色斗气，再加上黑发女孩爆发后迅速提升的武力值狠揍了一顿后，六道骸仰面躺在坑底，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被折断一般痛苦地悲鸣着。
啊……还是失败了啊……六道骸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模糊，已经用尽了所有能力的他现在再也撑不下去了，阖上眼皮的前一秒，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明亮的橙黄色火焰按在右眼的感觉。
炙热的火焰净化了他右眼的黑气，虽然如同被灼烧一般。但斗气被净化后，他感觉到使用轮回眼带来的身体的排斥以及精神上的痛苦缓解了许多。
太温暖了……太耀眼了……如同被沉重的黑夜笼罩着的地狱强行入侵的一缕阳光，那是所有的黑暗生物无可抵御的诱惑，如飞蛾扑火一般。
六道骸的意识越来越飘散，直到他再也抵御不住，彻底昏迷。
“战斗结束了。”里包恩站在坑旁注视着昏过去的蓝发男子，他伸手接了个电话，“哦，彭格列家族的医疗队已经赶来了，兰奇亚身上的毒也解决了。”
“嗯。”额头上的火焰彻底熄灭，沢田纲吉又恢复了原来那个软软的兔子模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注视着坑底那个害的他们吃了许多苦头的男人，犹疑地开口：“他没死吧？”
正当他想靠近的同时，背后传来两声大吼：“不许你们靠近他！”
黑发女孩迅速转身，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在地面上爬行着强行靠近六道骸的两人。
“哇啊！这两个家伙醒来了！”
“无须担心，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了。”里包恩淡淡地开口，与其是在安慰沢田纲吉不如是特意说给一旁的黑发女孩听的。而柳叶子也确实接受到了他的意思，身子倒没那么紧绷了，只是手中的武器依旧稳稳地对着两人。
“为什么要如此护着六道骸？”沢田纲吉非常不解地看着即使伤痕累累也没有放弃，拖着血迹斑斑的身体努力想爬到六道骸身边的两人。
“别自以为是了，和那个时候比，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沢田纲吉喃喃自语：“那个时候……？”
“我们曾经被自己的家族，当成了人体实验品。”
！！
听完两人断断续续说着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满脸愤恨：“我们终于有了容身之地……”
“可是……全部被你们毁了！”
沢田纲吉垂下眼，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抱歉，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同伴受伤害。”
“因为……”棕发少年柔软却暗含坚定的眼神，语气缓和，“这里是我的容身之地。”
门的那边，有几个黑色的人影由远及近。
飞驰而来的锁链毫不留情地拷住了三人的脖子，脸上绑着绷带，戴着黑色的礼帽，一身黑衣，手中的锁链拉扯着几人在地面拖行。
“什么？！”
“来得竟然这么快啊！”里包恩感叹道。
“里包恩，他们是谁？”沢田纲吉的大脑提醒他面前几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但因为刚刚得知了那些人的悲惨经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为此感到一丝不忍。
“复仇者。”里包恩抬了抬帽檐，豆豆眼中露出一丝凝重，“他们是各大家族推选出来的执法者，专门裁决法律无法裁决的人。”
看见三人被强行拖到那些打扮诡异的家伙身边，沢田纲吉终于忍不住大喊：“喂！你们要干什么？！”
“阿纲，别喊了。与他们为敌，会很麻烦。”
“那……那三个人会被怎样？”
“会被定罪，然后接受制裁。”
“什么样的制裁？”
“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太轻。”里包恩盯着一直保持着沉默来了又离开的那些人的方向，“我们的世界可没有那么仁慈。”
“沢田君，我以为你无需为他们感到自责。”自从那些人出现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黑发女孩语气淡淡，她的一只手插入身上突然出现的黑色风衣口袋里，头发被绑成马尾，长长的鸭舌帽挡住了她脸上大部分表情，“那是他们自己的造成的结局。”
“可……”
柳叶子将钢尺收进袖子，眼眸由阴沉郁结的暗绿恢复了原本的一弯碧潭：“你在担忧什么呢？沢田君，仅仅因为敌人悲惨的过去就开始怜悯敌方了吗？请别忘了，即使他们遭遇了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那也和并盛的学生无关吧。还是你觉得对方很悲苦所以那些学生被拔了牙齿都是情理之中的？”
黑发女孩站在棕发少年前，虽然身高稍微低了点但气势一点也不弱。她一点也不顾及棕发少年的欲言又止的神色，两双眼睛对望，沢田纲吉发现，女孩的眼眸中再度变回了似乎万年不化的冷漠。
“他们被自己的家族送去做实验，那么他们报复的对象本应该是那些家族。而且，他们不是说全世界的黑手党都是他们的敌人吗，那么，把气撒在毫无关系的学生身上，我以为他们在实验的时候不仅摧残了身体，估计脑子也一并坏掉了。”
“我以为把气撒在毫无关系的普通人身上，那依旧是另一种恶的体现。只会用更弱小的人遭受的痛苦来获取报仇后的快感，真是可笑。”
“说什么容身之处被毁掉之类的话，果然还是弱者才有的无知言论。强大的人无论到哪里都能被接受，因为这是世界需要的人，也才是自由的人。”
“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干涉了恭弥和我的自由。”
……
前面一大堆正经的言论为什么最后画风突变……沢田纲吉的嘴角抽了抽，内心吐槽：所以你是因为云雀学长才生气的吗……
里包恩豆大的黑眼里划过一道亮光，他跳到黑发女孩面前，语气认真：“柳小姐，你的能力值得认可，加入彭格列吧。”
“喂！里包恩！”沢田纲吉无奈了，为什么他的家庭教师没事干就喜欢拉人啊……
里包恩再度准确地探知到自家蠢弟子的心理活动，直截了当踹中棕发少年的右脸。
柳叶子的羽睫微微一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听见了某个极有辨识力的嗓音，一瞬间，她的脸迅速地黑了下去。
“Mr.Reborn,关于小伊丝的事，您是否应该先过问一下作为哥哥的我的意见呢？”
海蓝发少年依旧穿着那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打开，锁骨外露，即使踩在破旧的地板上，也如同正在参加豪华的王族宴会般优雅从容，步伐不紧不慢，虽然使用了敬称但语气中暗含着一丝威胁。
沢田纲吉愣愣地看着即使穿着简单也无法掩饰气质的不凡的少年一步步走到已经扭过头假装看不见的女孩旁，蹲下身，想要抱住女孩，却被钢尺抵住了身子。
“泉治，你为什么来这。”
“亲爱的小伊丝受到袭击了，作为哥哥的我当然要赶过来啊。”柳泉治笑眯眯地收回手，改为亲昵地摸了摸女孩的马尾。他转过身，笑意盎然。
“Mr.Reborn，彭格列是想从我们这里挖人吗？”
里包恩按了按帽檐，一脸无辜：“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柳小姐是莱茵家族的公主罢了。”
“是吗？”柳泉治笑了一下，他的手下可是汇报过有人试图获取小伊丝的身份资料呢。
正当两人笑意融融，暗藏剑芒地你来我往，黑发女孩却毫无征兆地闭上眼倒下。
柳泉治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自家妹妹的身体，此刻她已经恢复了来时的装束。海蓝发少年一手托着女孩的腰，一手拂去女孩额头上渗出的薄汗，语气轻柔，墨色的眼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宠溺：“到了极限吗……看来这次消耗太大啊……”
不再和披着婴儿皮的某杀手交谈，柳泉治干脆利落地抱起女孩，表露出离开的意味。
“Mr.Reborn，很抱歉我必须送小伊丝去医院，暂且先离开了，至于那位不省心的表弟，就劳烦彭格列先送到并盛医院，费用他会出的。”
他的余光不留痕迹地倾斜几分，只有他能看见，一名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鸭舌帽的小人正坐在他的肩膀旁抬着眼注视着他。
注视着少年抱着女孩离开，里包恩再度一脚踹到呆立在一旁的棕发少年脸上：
“蠢纲！”
“里包恩！又怎么了！”沢田纲吉感到非常无辜，他又做错什么了……
“那个人是柳叶子桑的另一个哥哥？”
“那是柳小姐的亲身哥哥，云雀是他的表弟。”里包恩将沢田纲吉和刚刚离去的少年一比，愈发觉得自己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斯诺.莱茵，莱茵家族下一任继承人。莱茵家族是从德国发源的老牌家族，底蕴深厚，他们不仅在里世界影响巨大，而且白道方面也拥有许多产业，近年来发展迅猛，甚至在政治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莱茵家族不仅仅是通过血脉来选择继承人的，似乎还有别的条件。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作为继承人的斯诺.莱茵，实力绝对不俗。在黑手党学校的时候就声名大躁。”
里包恩的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看看你，再看看人家，那才是一个合格的黑手党首领。”
“咦，我才不要当什么黑手党老大啊！”沢田纲吉表示就是因为什么彭格列才害的他这一年过得乱七八糟的。
“蠢纲，你没有选择！”里包恩跳到沢田纲吉头上，一巴掌拍中他的脸，“回去以后好好和云雀相处。”
“什么？！云雀学长？！不……不行的！”平时他就恨不得离云雀学长远远的，这回居然还要主动凑上去？！一定会被狠狠咬杀的!
“莱茵家族是很好的潜在同盟对象，云雀目前是你唯一能接触到的莱茵家族的人。和实力相当的家族打好关系是身为黑手党boss的必修课！”
“都说了我才不要当黑手党啊！”沢田纲吉继续抗议，只是被一如既往被狠力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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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治靠着床边的柜子，目光停驻在女孩恬静的脸上，动作温柔地拉了拉薄被盖住女孩的身体，墨色的眼瞳中混沌的雾气浮浮沉沉，他没有回头，说话的语气比起面对自家妹妹的时候少了一份柔和，多了几分冷冽。
“检查的结果出来了？”
“斯诺大人，伊西丝大人的身体无碍，那些伤口也并没有触及太深，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多而陷入了昏迷，一天内应该就可以出院。”
“嗯，那么小伊丝醒来前的安全就由你来负责，我有点事先离开了。”柳泉治站直身，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射在他半个身体上，朦胧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似乎看见了天使。
“出了一点差错，就拿你的命来抵哦。”上勾的嘴角吐露出残忍的话语，略显单薄的身体迸发出压迫性的气息，医生战战栗栗地点头称是，保持恭敬的姿态目送少年离去。
柳宅，二楼卧室。
柳泉治双手交叉放置在桌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眉眼舒朗，如清泉般动听的嗓音从口中吐出：“你终于出现了呢。”
站在红木实心桌面上的小人脚蹬马丁靴，黑色的风衣包裹住她，领口的三颗纽扣扣住衣领，下摆张开，长度达到靴面，利落的马尾在背后划过一道弧线，咖啡色的衬衣被一根金属制的皮带束住下摆，皮带的腰部处有一个凸出来的银色圆环，上面挂着一根双节棍。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向上抬起帽檐，露出的暗绿色眼眸幽邃无底，抬起的袖口绣着暗色的繁复花纹，里面一闪而过银色冷光。
打扮颇有暗黑朋克风的小人收敛眸光，语调较柳叶子而言更轻柔些许，带着一丝缥缈的空灵：“我以为你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
“嘛，因为我很好奇你的样子哦，这次你的出现，可有我功劳呢~”
“早就在叶子的精神力打下印记的你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的意识进入她的大脑，除非你特意暂时地抹去了精神印记。”
“不这样的话，你又怎么能出现呢？时机成熟，到了可以出来的时刻却因为外力不得不压制在壳内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借助他人的灵魂侵占抵消一部分排斥，你的设计可真是精确。”
“嘛~我就收下的你的赞美之词咯~但我可是一心为了我最亲爱的小伊丝哦~而且你不也是顺利出生了吗？”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这次看在你是为了叶子的份上，我不告诉她，下一次，别干涉她的事。”
“嘛~但你不觉得小伊丝受到的影响有点过度了吗？再这样下去，你可能会被打上x或者消失哦~”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叶子自己的意志。”
“果然比起我的小伊丝，你这个甜心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我是叶子心中的自己，所以我们是一体的。现在我要回去，一直待在外面会损耗她的精神力。”
蛋壳即将合上的一霎那，柳泉治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斯诺大人……伊西丝大人……不见了！”
海蓝发少年挑了挑眉，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一个红点正在街道上飞速移动着，他的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小伊丝很安全，她只是醒来后自行离开了。”
“是……是吗，这样就好。”电话那头的手下抹了抹头上的汗，只是下一秒他又再度打了一个寒颤。
“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真是太疏忽了呢~看来你们需要接受一点小小的惩罚呢~”
说完，柳泉治没有理会电话那头的检讨和哀求，径直打了另一个电话：“哈德利，把安排在日本保护小伊丝的人给我换一批，那些人全部扔到亚马逊森林好好磨炼去。”
“是！斯诺大人。”
“你在迁怒。”本来已经回到蛋里的甜心又飘了出来，落在手提电脑旁，注视着少年黑沉沉的眼眸，“不要干涉叶子。”
而柳泉治表情未变，只是将嘴角的弧度又扩大几分，从眸中流露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无辜：“你在说什么呢，关于小伊丝究竟要去哪，要做什么，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可没有干涉小伊丝哦，你不是看见了吗，我现在可是坐在这哪里都没有去哦~”
“而且你不认为你也在干涉我吗？娜维拉？”
甜心拉下帽檐，再度回到了蛋壳：“我对你的事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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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3，小西柚未。”
亚麻色卷发的女孩身穿运动服，缓步走到人工草地上，她的目光没有停在远方的靶上，而是一直在体育馆的观众席上搜寻着。
没有来吗……
“准备！”
小西柚未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失落的情绪，执弓前举，箭头对准那一点红心，张弓引弦。
柚未本已眯起的眼突然睁大，正对面的入口处，黑发女孩倚靠着墙壁，深绿色的湖面倒映着亚麻发女孩的身姿，波光粼粼，唇边轻轻漾开一抹浅笑。
纵然运动场上人声喧嚣，小西柚未此刻却感觉到无比安静。就算人潮再拥挤，一眼看见的只有你。
柚未的嘴角缓缓上扬，手中的弓箭再度对准靶心，屏气凝神，拉着弦的手一松。
十环！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