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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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亲的萌萌高兴地不行，这次竟然和长明站同一阵线：“大哥你不要急着生气嘛！等我们成亲了，你再生气不迟呀！”又看向心爱的媳妇儿，兴奋问，“苏殊苏殊，我比长明大，我是正房对不对？”
苏殊正将怀中的小兔子放入自己的空间，让小花看顾。
闻言后联想到大师傅的黑脸，立马否定：“……不，没有正房，伴侣只能是一人。”他其实有种明悟，长明的寿命问题，关键一定在萌萌身上。他们迟早合二为一。
秦绶：“啊？”怎么又一个了？
萌萌委屈：“可是……可是这样萌萌就不是萌萌，萌萌会死的啊……”
苏殊试探着问道：“问题是长明死了，你也会死，不是吗？”
萌萌任性道：“可我就是不想死，我就想现在这样！我就想比长明重要！”
苏殊却可以理解，因为他也同样如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萌萌更合拍。
苏殊：“嗯，因为你选择了我，我才会选择长明，没有你，我可能不会认定长明。”
长明扶额：“苏殊……”
苏殊对长明笑了笑：“我很高兴你们是……”1人，碍于人多，苏殊很贴心地没有说出来。
秦绶：是什么是什么？是让他脑洞大开才能听懂吗吗！什么情况是因为一个人才让心上人选择另一个人！！这个人视另一个人为情敌可以理解，这个人又为心上人与情敌断绝关系又不高兴，这是什么情况？
秦绶表示：要不是这两差别太大，他真要觉得这两人是一人才能解释这种情况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嘛，就萌萌这种怎么可能……
坏娃娃气咻咻地踹了废材小弟一脚，把被苏殊吩咐自己看管的小公主和脖间的玉交给长明，嫌弃道：“做你的事去！”又快速跑到和苏殊耳边贴贴，对其他人挥手赶人，“去去去都一边去，去把那些吵闹鬼都赶走，别打扰我和苏殊。”
长明通透聪慧，知晓萌萌有话与苏殊说，对苏殊道：“苏殊，玉借用下，我们过会儿见。”待苏殊答应后，忽悠着不愿离开的苏兮佑和一脑袋浆糊的秦绶，还有其他人离开了，毕竟后续工作可多了，他面具里的融合人、水神的信仰者都必须得安排好，他打算把世外桃源修缮一番，让其成为世上所有快要活不下去人的避难所。
萌萌确定所有人走后，紧张兮兮地凑到苏殊耳边，说着任何人都听不到的'悄悄话'：“苏殊，这世外桃源地点特殊，本尊偷听不到，在这里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这事连长明那个蠢货都不知道，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知道的！”
“我不怕长明，我怕的是本尊啊！”
“我、长明、本尊，三个合起来本是一人，名为万古长明。我是人之为已，是自私，是人之恶面；长明是人之为他人，是无私，是人之善面；我们俩合起来就是人之善恶，即为人性。我与他唇亡齿寒、生死与共，情感互通，但是本尊与我们不同……”
“我与长明是人性，本尊是神性，祂还拥有万古长明的肉身。”
“祂无情无欲，被供奉得只剩下人族至上，只要符合人类的利益，就可以眼都不眨地毁了其他一切。赫连天那时代的所有神系就是被祂灭掉的，水神也是被祂吓废的。我和长明加起来连祂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真的惹不起祂啊！”
“虽然祂现在被封印在昆仑山，那也是祂自愿的，升仙台也是祂搞出来的，为了把这世界的灵力转送到祂的世界！我会被雷劈也是因为祂，天道才看我不顺眼！”
苏殊问：“……为什么长明活不久？”
萌萌：“苏殊别急，听我说完。万古长明当初为了九州界夺取木灵界灵气，灭了此界所有神系，造了无边杀孽，欠了无数因果，若不想堕落，祂必须还。”
“木灵界只有神，没有仙，是祂为还因果传的仙道。在祂曾经为人还未得道前，祂修的是仙道，但仙道是为自我超脱，神道却可渡众生，祂便从仙道转修神道，成为人之神，修到九州界容许的极致也不愿功成后飞升离界，甘愿默默庇佑一方，只愿人族永世繁荣昌盛。”
“但人之欲贪得无厌，最会得寸进尺，神道易受人念影响，利字当头动人心，但凡知晓神道弱点之人，几乎都妄图长生不老欲望无边，贪求者无数次在暗地里鼓动人心，想尽办法企图让神为他们所用，更或者…取代神……”
想到那些杀之不尽灭之不绝的欲望，萌萌面露苦涩，“我便是从人之欲中壮大的……而长明，他可以说是最初的万古长明……万古长明选择的神道太过宽泛又太过狭义，人族至上之路是走不长的，万古长明本该在人的欲望中毁灭，但祂毕竟救世有功，天道并未绝其之路……”
“九州修仙众多，久而久之灵气缺乏，便求到了祂头上……”
“也不知祂找了多少年，才找到了这木灵界……”
“木灵界以木为主、人为辅，而祂却是人之神，更别说祂的目的是夺取灵气，杀戮便开始了……”
“可笑的是，杀戮犯下的罪孽却也是祂的一线生机……人之欲望让我获得生机，神之罪孽使我拥有了神智，我虽是万古长明人性之恶，但也是祂人性中的求生本能……”
“本该无欲无求只会满足他人欲求的神明有了人性，有了人性的神明便不再是纯粹的神明了，祂会看到前方的道路破碎已是岌岌可危，祂会开始考虑利益得失，想要摆脱规则束缚，想要…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祂必须放弃走到尽头的神道，从神道走回仙道，最幸运的是祂还拥有神道中人少有的本源肉身，祂还有回头的机会，但这机会及其渺茫…回头路不是那么好走的，祂曾经庇护亿万人族会拖着祂不许走……”
“祂分离出我与长明，长明为祂善面，也可看做祂遥远的过去，祂希望长明走上仙道，然后与祂一起回归最初的万古长明。”至于它，先不说它出生不好，不知该归类九州界还是木灵界，更况且谁会指望恶念能成事呢，恶念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虽然它很想打脸，但事实是它就是会捣乱(??//ε//??)…本能嘛，就是忍不住的，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长明不但要成仙，还需为祂犯下的罪孽赎罪，这些先不说能不能做到，最可笑的是他本人根本不知道这码事。”若不是它当年无知无畏地冒险了一回，也不会知道这种倒霉事。
“长明的肉身活不久，就是因为天道不允许他活……他能坚持活到现在，也是因为本尊想要祂活到成仙，想要以仙人神魂的强度压制神性本能。但…但长明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他的肉身属于此界，便注定无法违逆天意，就算本尊为他续命，也是没用的，天要他早死他必早死…更何况，本尊的力量若是用多了，长明他…会被本尊的神性本能吞噬的……”
“本尊当初夺取灵气让此界天道敌视，以至于当年木灵界所有厉害的存在都与祂动过手，而祂杀光所有神系更让天道疯狂，除了各类层出不穷的天之骄子，异种与邪魔的存在也是天道折腾出来的，天道在想尽办法创造厉害的存在去击杀祂……”
“苏殊，你也是其中之一……”
“你资质绝世，必会是天选之人；再加上拥有法则之眼，已成天意之一；你想成为天下第一，是命定的果。总有一天，你会不得不因为各种缘由与祂为敌。”
苏殊突然问道：“你喜欢我的眼睛，是因为我是你们一线生机吗？”
萌萌犹豫一会，终是点头承认：“是。”
苏殊有种说不出的苦闷，他抬手捂住胸口，只觉得心脏酸涩难忍。
在这一瞬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这种情绪冲击，对苏殊来说，当真其所未有。
萌萌连忙急切解释道：“听我解释苏殊，这一线生机也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当初我见你第一反应就是喜欢你！说我见色起意也好，一见钟情也罢，我就是想要缠着你，我也清楚这种恶欲而生的邪物不招人待见，与人相交得到只会是恐惧防备驱逐，所以打定主意无论你对我是厌恶还是憎恨，我就是要缠着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早已接受我，我真的好高兴啊苏殊……”
“苏殊你也知道我就算我与长明一体两面实为一人，但我想杀他想得不得了，就是讨厌他！本能地讨厌他！我讨厌他就如同我本能地喜欢你，我可不是因为法则之眼才喜欢你的，我是见到完整的你，就本能地喜欢你啊苏殊……”
“我好孤独啊苏殊…真的好孤独…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只要有你在，不论做什么我都好高兴好高兴……”
苏殊安抚般摸了摸娃娃的小脑袋，喃喃道：“我好像有些理解我娘了……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我也有忧与怖了……”
幼时对娘亲敌意的委屈与无法理解，直至今日的他可以有所理解了。
他终于明白爹爹说的，为什么娘亲对他的敌视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爱了。
苏殊定了定神，问萌萌：“祂若死了，你们也会死吗？”
萌萌苦笑：“苏殊，祂才是我们的本尊啊…本尊寿命无尽又战无不胜，倒不必担心祂早死。但若是长明肉身死亡，他的神魂会回到本尊，我与长明善恶牵连，也会一同回归……回归之后，再次分离的机会渺茫，神性不容人性，我们会被压制到直至消失。”
苏殊举起一直与自己贴贴的娃娃：“我该如何做？”
萌萌：“说起简单做起难，苏殊你与其他天选不同，你有法则之眼是天意之一，你之性情必定与此界天道及其相像，天道会影响你，反过来说，你所思所念也会影响天道，当然，这太难了，是近乎在大海中捞取一缕青丝那般渺小的希望。”
苏殊很能明白关键在于天意多少：“如此说来，无殇天也该是天选之人，杀了他，天道注视着他的那份天意该会归我？”
萌萌：“会，天选之人都有天意注视，苏殊你已是天意之一，你若是能杀无殇天，那份天意注视会会被法则之眼吸收。”
萌萌不由地联想到其他天选之死：“水神眼光当真是高，挑肉身倒是精准地害死不少天选之人，但祂功德在身，又身份特殊，我们能如此轻易杀掉祂，也是天道放弃了祂。”
想到这，萌萌吞吞吐吐：“那个…苏殊……你不会要杀了所有天选，夺取所有天意注视吧……这样其实不太好，你的法则之眼其实不需要太多天意…要是拥有那么多天意再站到我们这边，会被当叛徒的…后果很可怕…世界会排斥你，到时候全世界不论活物死物都会与你为敌……”
苏殊否定：“阿衍必是天选之一，我不会杀他。夜幽谷中的神木也有法则碎片，是天意之一，我与神木能成天意之一，也是因万古长明而得益，神木必会帮我。”
苏殊看着萌萌：“你说我之性情与天道相像，那么祂也该喜欢长明的。”
萌萌听得很是嫉妒，但苏殊说得是对的，长明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想想它和长明的待遇，简直太差地别！！除了活不久，长明还有什么可遭罪的？到哪都有人喜欢他！！不想了不想了，一想就糟心！
苏殊继续道：“木灵界曾经木为主为辅，天意在木；因万古长明之故，现已变更人为主木为辅，现天选基本都为人族，天意已完全转变。而人族…怎会不喜人之神……”苏殊笑道，“人之念也会影响天之道啊……”
萌萌瞪大眼睛，它知道苏殊行事率直，但绝不缺聪慧，但它却不知苏殊竟可以如此聪慧通透，就像方才对敌水神一样，心念几瞬间便理清一切因果并想出办法直接一击制敌……如此聪慧的苏殊，简直…简直太太太让人心动了！！
苏殊又说道：“让人之神变回为人时的万古长明，成为木灵界的万古长明，天道该是我们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萌萌激动地眼睛星光闪闪，不断点头赞同！！
谁能拒绝自家多一个大佬呢。赫连天能转世，说明当初本尊没把事做绝，这仇还有商量的余地。
不论是以众生之念影响天道，还是以己身天意影响天道，最终目的都是相同的。只要天道认同长明为木灵界天选，那万古长明的一线生机就不仅仅是一线了……
萌萌脑中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碎片，那是属于万古长明的光辉岁月：是啊，就算为人时，万古长明也一直都是最为耀眼的天之骄子…是所有人心中的东君啊……
苏殊：“之后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神——”
萌萌立马反对：“不行！我绝对不和苏殊分开！！”
苏殊：“你的伤需要收回所有分魂的力量一起修养，最好的地方，便是你的道场。若是跟在我身边，就得沉睡，等你醒来，说不定一切都结束了。”
萌萌想要继续反对，但苏殊说得对，它这次受伤太重，必须沉睡。
萌萌哭兮兮：“那你要等我啊苏殊，一定等我啊！等我醒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反正我们都是要成亲的。”
苏殊给了它额头一个轻轻的弹指：“你先离开吧，你有办法离开对吧，伤势拖久了不好。”
萌萌委屈得不行：“因为我没份……”
苏殊：“水神再怎么堕落也是正神，你吃了赌气用？”
萌萌就是觉得委屈。
这时秦绶过来了，送来了一个纯白的面具：“东君让我带来给大佬的，东君说，物归原主，希望大佬保管好。”别乱丢危险品。
“要他管！”萌萌不屑地撇撇嘴接过，发现里面的空间没有了，估计被长明融合到世外桃源了，它眼珠子一转，大大的面具立马缩小，接着便把刚适合自己的小面具往头顶上一戴，一个简笔画可爱笑脸 (?＞?＜?)出现在面具上，接着笑脸变委屈脸(T^T)
萌萌同样委屈巴巴一张小脸对着苏殊，撒娇：“不要嘛，我不想现在就离开嘛苏殊，人家舍不得苏殊嘛——”
苏殊：“……”
有、有点可爱……秦绶摸摸心脏，感觉良心有点痛，连忙默默离开。
萌萌 ??^??：“苏殊你就真不担心我和长明合为一体后变得讨人厌吗？你一定会讨厌的我们的，我有预感呜呜呜，我不想被苏殊讨厌！苏殊你都说了，要是没有我，你就不会选择长明，但没有长明，你最后一定也会选我，但是一旦我们融合，我真的没有信心占主导……万古长明当年那个性子和长明一模一样，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他见不得可怜人，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哪天要是伤你心了，你绝对会抛弃我们的(╥_╥)”
“我不想要这个未来！一想到这个，我就受不了！苏殊我们不要管长明了好不好，反正他说了，给他十年时间好了，我们管他是死是活。我宁愿要开开心心的十年，也不要那个可怕的未来——”
萌萌止住了忧虑，它看到了苏殊眼中的笑意，“苏殊，为什么笑——”它不理解。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1】。已经到了这种境界的长明，怎会伤害我？”苏殊笑道，“更何况你和长明既同生也共死，若是今后万古长明当真不再爱我，那么也是你不再视我为重要了，你若不要这个未来，那么今后也不会有这个未来。”
萌萌急了，它觉得苏殊说得不对：“万事两难全，况且我算什么啊！我以前要是有用，万古长明就不会成为那个神样！我、我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苏殊：“万一真有那种未来，我便当你死了。”
“啊！”萌萌傻了。
“至少现在我很高兴，虽然不介意你永远这个样子，但我更不想我们只有短短十年时间，相识相知相爱相守，我想要我们永远相伴。”苏殊笑了笑，“像我大师傅，她那么喜欢我爹，但我爹却选了我娘。她虽恨但也无悔。”
“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苏殊看着娃娃，“你难道没有察觉吗？你和长明已经开始融合了。”
萌萌瞪大眼睛，细细感受着，它心神恍惚，想起了千灯镇苏殊重伤时的画面…
不，那时候壁垒完全破破烂烂，而缝隙的出现必定更早，一定在那更久远之前…
啊…它想起来了，在长明意识到靠医术救不了那些人时的那个眼神——
“那真的是长明在拒绝你吗？为什么不是你在拒绝长明呢？”苏殊叹息，“你一直都是长明啊…真正的欲念只能成魔，但你一直作为神存在世间。你爱人间热闹，长明其实更爱清静，只是他看不惯不公、放不下责任，真正喜欢人类享受人间的一直是你啊。”
萌萌傻傻地看着苏殊：“啊……”
苏殊：“你其实拥有着比长明多得多的正面情绪，自私本就是人的本性，你才是万古长明的本我。你与他本就不是万古长明的善恶两面，你也有善，不是吗？”
“那、那我和长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萌萌有些结巴，“我、我一直招人厌的的说，而且我黑黑的……”小光球长明却白到发光……
苏殊问：“你招人厌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信徒呢？”
萌萌：“大、大概因、因为我凶？”
苏殊叹了口气。
萌萌纠结了一会儿便抛之脑后，事到如今，它和长明的关系一点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永远是苏殊！它还有一点不解：“苏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啊？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万一我们死…失败了……你真的会忘了我们吗……”
苏殊：“若是你们失败了，我也活不了。”说得很是理所应当，“木灵界已被掠夺了万年灵气，我与祂必有一战。当年那么多神都败了，天道也败了，若是连你们都败了，那么我此战也是有去无回罢了，我们也算死亦同穴？”
萌萌急忙摇头：“不！苏殊不要死！我不要苏殊死——”
苏殊点了下娃娃的额头：“那就不要败。”
他们未来的路都是一样的，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既然走的是同一条道路，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0章 第 16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