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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只觉得他这一看过来,似乎外面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到了他的眼睛里,莫明就给了她一种威压,不由得她不听从,她缩到一边,咬着嘴唇,嘴上勉强撑着,“七公子,我真的累了,什么也不想听。”
战子秦依旧笑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夏月怒视他,也说不出话来,车子一路开离市区,拐到一条泥土的小路上,夏月看见前方的铁丝网和士兵,不由得直起了身子,士兵看见战子秦立刻敬礼放行,车子一路沿江行驶,开始还有些小树林,很快就一片开阔,只看见宽阔的江水缓缓流淌,一直蔓延到对岸连绵的山峦之中,那些士兵铁丝网似乎只是她的幻觉一样迅速消失在视野中,战子秦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她犹豫了一下,下了车,战子秦脱下大衣将她裹住,她吓了一跳,要挣扎却被他箍得一动不能动,他拥着她走,呼吸就喷洒在她耳后,“披着,不要再着凉了。”
拥着她走了不多几步,居然是一个灯塔,战子秦扶着她坐在塔基上,这里看江格外的宽广开畅,他松开她,“这里是东瑾看临江最好的地方。”伸手拉了拉她披着的大衣,“靠过来一点,这边背风。”
夏月看着他一贯平静的表情,心里却慌乱不安,原本和他根本是没有压力的,只管揶揄调笑,他也从不过分逾踞。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就这样紧逼过来,让她措手不及。“七公子要和我说什么?”她尽量装着硬朗,但是最近太心烦意乱,她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纸人,随时都可能破碎变形,还有那天的那个吻,她还是想装睡躲过去,可是他居然想吻她,在他的呼吸触及她皮肤的那一瞬间她赶紧睁开了眼睛,他甚至都没有惊异和尴尬,倒是突然笑了起来,那一笑只让她惊慌失措,她在罗夫人的宴会上可以为他的无赖决断地甩他一巴掌,但是那一刻她却只能慌乱地转开脸,连愤怒都表达得虚软无力。
“夏月,你为什么都没觉得我在追求你?”
“七公子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他突然扔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勉强抵挡的那面纸盾牌顿时破裂,她的顽抗就更加虚弱的可笑,战子秦轻笑了一声,以手覆额,“夏月,你装模作样的本事并不高明。”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如不开口的好,只听他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你不觉得我们合适?”
“我们哪合适了?”她这句反驳应该没有问题,皮球滚回去,也表示了她的不满。更何况他这个问题实在荒诞,她怎么会和他合适?
“男未婚女未嫁,怎么不合适?”他眼角瞟过来,她心里如容被针扎了一样,男未婚女未嫁,这就是他所说的合适吗?那么她和战子楚。。。。。。,她稀里糊涂地就踏上了母亲的旧路,爱上一个有妻子的男人,必将受到上帝和世俗的惩罚,母亲在天堂看着,会不会也要伤心落泪?心里一阵抽痛,她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战子秦还在旁边看着她,她佯装着不在意,“按七公子这样说,天底下合适七公子的人可真多,七公子勾勾手指头,就能排满一条街。”
战子秦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我勾勾手指头,你来吗?”夏月眨眼避开他的触碰,“不来,我讨厌烟味。”
战子秦将抽了一半的烟碾灭,扔了烟蒂,“好,以后不抽了。还有什么?”
他今天格外的执拗让夏月有点无计可施了,相对于战子秦,她以前赶走的那些苍蝇跳蚤什么的都不值得一提,更何况他两次帮了自己,按他的话来说是救了自己两次,他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她越发地心烦意乱,“什么还有什么?”
战子秦突然那抱住她,鼻息就在她耳边,撩动散乱的发丝,“夏月,装傻多没意思,又不是小孩子,考虑一下我,没比我合适的了。”
夏月推开他,“七公子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战子秦抓着她,恨不得看进眼睛里去,“别走,我今天被老爷子赶出家门了,以后没有别人,我只有你了。”
一番话说的夏月目瞪口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顿了半天,一本正经地学他的语气,“七公子,装傻多没意思,又不是小孩子,考虑一下回家睡觉,没比这个更合适的了。”学的极象,说的也异常的流利,他一旦回到这副轻佻妩媚的样子她就不怕了,也应对的得心应手,跳起来跺跺脚,“快十点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吧。”
战子秦手撑在身后看她站在眼前,也就比坐着的自己略高一点,披着自己的大衣,衣摆都快垂到地面,几缕发丝被风缭乱,缠在莹白如玉的脸上,明媚轻柔像个月亮里掉下来的小天使,微微皱眉看着他,眼角也跟着挑动起来,含娇带嗔瞬间风情无限,映着淡淡的月光,他心底的渴望如临江的潮水汹涌,她不是小天使,他心里轻叹,夏月,你就是个小狐狸精。他真想就这么看着,一直看到天亮,可小狐狸精已经不耐烦地伸手拉他,“走吧,大少爷,该回家了吧。”
他任她徒劳无功地拽,懒洋洋地笑着撩拨,看她有些恼了才慢吞吞地站起来,突然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好啊。回你家我家?”
夏月一副震惊的模样逗坏了他,赶紧放手,夏月很受不了地看他一眼,甩脱了他的大衣扔给他,“各回各家!”
他笑着接过来,再给她裹上,拥着回到车上,一路笑着开回夏月住的酒店,夏月推开车门就要下车,他拽住她,“夏月,往后我就只有你了,你可不许再三心两意。”
夏月气不打一处来,甩开他的手,懒得和他计较,却发现一个硬硬的东西被他塞到她手上,低头一看却是四四方方一个小小的金牌,也就拇指大小,中间一块碧绿的猫眼石,上面错金镂刻着一个“战”,坠子不像坠子,纸镇不似纸镇,却不知道他送这个给她做什么。还要叫他,车子已经绝尘而去了。回到楼上,又把玩了一下,偏那个牌子后面还有个小小的“柒”字让她很不舒服,捏在手指上磕了两下,收到放耳环的匣子里。不论这是什么,怎么看怎么古怪,可总不好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