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 半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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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止杀，乐此不疲。——大女巫
……
十九年前。
推进城·Level 6·无限地狱
“露玖怀孕了。”
隔着海楼石牢门，罗杰对站在外面的米拉龇牙笑着，像是在炫耀。他动了动手臂，链条叮铃作响，声音放得很轻：“……快五个月了。”
米拉淡漠的看着他，一身黑色长裙，像极了地狱里的使者。
她问道：“所以呢？”
罗杰收敛笑容，难得认真起来：“做个交易吧！大女巫。”
「做个交易吧！」
认识罗杰这么久，米拉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句话，也是第一次听见他称自己“大女巫”，而不是“女巫”，就连他发现自己的病治不好的时候也没提过“交易”。
米拉淡漠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波动，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眼神逐渐鄙夷：“在魔域，非自愿堕胎犯法的。”
我……！小心老子到下面去告你诽谤！！
听她曲解意思，罗杰差点喊出来：“喂！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人渣败类吗？！！”
米拉没有回答，眼神逐渐平静，嘴角扯出不失礼貌的微笑。
看她眼神，罗杰知道她就是那个意思，也懒得纠正了，直接道：“帮忙把露玖和孩子藏起来，别让海军找到她们，只要避过风头就行了。”剩下的有卡普那家伙。
最后一句他没说，他怕这人临阵反水，把海贼的儿子给咔嚓了。
良久，米拉道：“流放之地二十年。”
流放之地，听名字就不是好地方。
那里是世界各地罪孽深重灵魂的关押处，每年都会发生大型越狱暴.乱，但每次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想要从里面出来，就得按照里面的规矩来。
契约雇工：每天种植草药→上供大女巫，签契时间到了就能出去。当然，你得有“命”回去。
流放罪人：不能说话，每天搬砖修建城堡→修完之后自行拆掉→继续搬砖修建城堡→拆掉，无限循环。
罪恶灵魂的“流放时间”是“一百年”起步，按“罪”增长。
千百年来，几乎没有灵魂能承受那种了然无趣的无声板砖，日复一日的循环，精神渐渐崩溃，然后集结队伍暴.乱越狱，最后被“清理”。
罗杰听说过这地方，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多半是种草药了，可他哪会这个！倒吸了口凉气，几乎咬牙道：“我们好歹朋友一场，换一个行不行。”
“谁跟你是朋友。”米拉嗤笑，“不想去也行，让你孩子自己用五十年寿命来换。”
罗杰：“[哔——]”
罗杰努力让自己冷静，讪笑着讨价还价：“二十年太久了，孩子都长大了！”
米拉笑了，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罗杰连忙喊住，伸出尔康手：“我同意条件！”
听着后面急切的喊声，米拉停下脚步，也没回头：“同意哪条？二十年，五十年。”
“流放之地二十年！”罗杰几乎用喊的。
“行。”
‘啪’
米拉回头，抬手打了个响指：“交易建立。”
目送她离开，罗杰苦笑着捂脸，为自己接下来的二十年默哀。
第二天。
露玖一觉醒来，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淡粉色的液体，瓶子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喝了它]
→
[背面：副作用很大，多吃补品，小心虚脱致死（骷髅头）]
露玖几乎没有犹豫，仰头将瓶子里的淡粉色药液喝干净。
一切为了孩子。
……
现今。
伟大航路时间：06:02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窗台上摆放着的赤色曼珠沙华随风微动。
“卟噜卟噜卟噜——”
床头柜上的电话虫一直在响，有种你不接电话我就一直‘卟噜’的架势。
“唔...”
米拉迷迷糊糊的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很久以前的零碎片段……几乎忘记的事。听着电话虫在吵，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把电话虫接通了。
她没说话，只是闭眼听着。
少年兴奋的声音从电话虫里面传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到见到自家队友了。
“米拉！我们还有半小时就到香波地群（岛）……”
“卟噜。”
下一秒，电话挂断了。
米拉仍是闭着眼，骂骂咧咧的把被子蒙住头，继续美容觉，——管你谁谁谁，吵我睡觉就揍你。
电话那一边，几个小伙子围着电话虫坐着，一脸深思。
“新队员”阿塞夫：“船长夫人有点凶啊！”
艾·船长·斯：“她只是有点起床气……还有，说了多少次了，她不是我女朋友。”突然心痛.jpg
“新队员”阿塞夫：“明白了，船长夫人眼瞎。”
强纳斯补刀：“对，她眼瞎，看不见艾斯藏在心里的‘意思’。”
洛克：“改天给她送个手术刀，让她刨出你的心脏看一看跳动频率。”
托马斯（叼烟）：“你们这群狼人快闭嘴，船长要哭了！”
艾·船长·斯：“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话说米拉离开后的一个月，黑桃子们经历了无数次大型“饥荒”和洛克特制“药补食物”，直到他们从敌方海贼手里解救了一个被海贼绑架的厨师——阿塞夫。
最后，厨师·阿塞夫为了报答恩情，给黑桃子们做了一顿饭，成功入伙“黑桃海贼团”。
艾斯：“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当海贼的好材料，干脆跟着我们走向昔日的明天！”
米拉：“这话有些耳熟。”
强纳斯、洛克、托马斯：“臣附议。”
对此，阿塞夫：“？？？”暴走问号脸。
其实一开始阿塞夫是拒绝的，直到托马斯给阿塞夫点了根烟，并从背后摸出一个大榔头，然后微笑。
托马斯（叼烟微笑）：“你家就剩你一个了，更应该跟着我们，我们可以保护你。感动不感动？”
阿塞夫（不敢动）：“我TM谢谢你们。”
…两小时后…
马林梵多会议室。
这次的紧急会议，人员和上次差不多，将级以上人员参加，会议标配：清茶、文件。
“以上，就是火拳艾斯半年内的航行路线。”
米拉站在主讲台，背后的白板上画了一条抽象的线路图，每一个小岛图标之间连了条线，标准岛屿名称。
她用文件卷出的纸筒棒指着图标，说：“他一路从东海出发。我是在罗格镇遇到他的，他绕开斯摩格的追捕，翻过双子岬，在阴谋的驱使下顺利抵达死岛，……在恶魔三角地带徘徊了两天，杀出重围来到香波地，他们的成长速度非常快，后续很难判断。”
一通废话完毕，在座的海军都不出声，心思各异。
——这人隐瞒了恶魔三角带发生的事。
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黑桃一伙进入恶魔三角地带第二天，米拉准将独自去了恶魔三角地带，然后在当天深夜和黑桃众一起出来……
萨卡斯基抬高白海军帽帽檐，意味不明的开口：“说了这么多，火拳的背景查清楚了吗？半年的时间，总该有些收获吧。”
“这个问题问得好！”
米拉浮夸的朝他打了个响指，接着把提前准备好的两张悬赏令‘啪’一下贴在白板上，抬手把刘海往上抓了一把，略显嘚瑟：“罗杰当年的悬赏令我可是翻了好半天才翻出来的，看我多敬业。”
众：“……”
在经历了“天龙人被杀事件”后，几乎所有的海军高层都知道了米拉的背景，对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后台硬到无话可说。
艾斯的悬赏令和罗杰的悬赏令贴在一起，非常具有对比性，比如赏金什么的。
米拉指着姓名栏，开始混淆视听：“火拳姓‘波特卡斯’，海贼王姓‘哥尔’，虽然中间名都是‘D’，可我们尊敬的卡普中将的中间名也是‘D’，就暂且无视好了。”摊手笑。
卡普：“……”默默喝茶。
米拉又指着悬赏照，继续扯：“现在看脸，一个雀斑，一个长鼻毛，就凭两个人的颜值，他们能是一家人？！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抠鼻.jpg
又是一阵沉默。
“在解说情报方面……”鹤放下手里的茶杯，意味深长的说：“米拉你真是一把‘好手’。”
米拉（微笑）：“谢谢夸奖。”
“年龄呢？”战国冷声问，依她这么‘讲解’，越和罗杰扯开关系就越发可疑，谁知道她在帮‘谁’。
闻言，米拉深深看了战国一眼，又瞥了眼闷声喝茶的卡普，笑道：“快十八了。我前段时间去南海调查，发现罗杰待过的巴苔里拉岛有户人家刚好姓‘波特卡斯’，但是已经搬走了。听邻居说是十几年前搬走的，去了哪里不知道。”
某位少将接话：“十几年前搬走，火拳会不会就是他们家的。”
米拉笑了笑，没说话。
一直在喝茶的卡普把茶杯重重一放，浮夸的大笑几声，说：“东海和南海隔着一道红土大陆，非把两个海域的人牵到一起有点勉强吧。”
战国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出声，心里倒是有些了底。
“各位，补充一下。”
米拉屈指敲了敲白板，“火拳并没有跟我聊过他的身世，只是说他在东海长大的，剩下的情报都是我自己去查的，准度还真说不好。”
她舔了舔嘴唇，又道：“实在不行，不如把他抓回来严刑逼供，看看能不能逼问出什么东西。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是个埋伏的好时机。”说完，她看向战国。
战国与她对视好一会，或是想到什么，突然避开了这个话题：“把这事先放一放，先说第二件事。”
闻言，米拉笑了笑，把白板上的悬赏令取下来，拿上桌面的资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波鲁萨利诺旁边、萨卡斯基对面。
萨卡斯基晦暗的视线一直跟着米拉，见人冲自己做了个口型，低头的嗤笑一声。
[合作愉快]
——‘愉快’就有鬼了！
战国把会议文件翻开，道：“四年一次的世界会议，还剩半个月时间，大家都尽快准备吧。这次，魔域会派人来参加会议，具体来多少人还不清楚。天龙人那边，大家平时多注意些，别再让天龙人和魔域人发生正面冲突！阴着来的不用管……你们也搞不定他。”
提到“魔域”，众人无一不是脸色阴沉，如临大敌。
“战国，魔域提出参加这次的世界会议，是不是为了“天龙人”那件事？”
别说，时间连贯得太巧合，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卡普的眉头紧皱着，他目前知道的消息，只是天龙人击杀了魔域的人，为了避免魔域以此为借口对人类世界发动战争，五老星直接把阿克嘉德一家给除名了。本以为那事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没完，啧。
听他这么一问，战国本就严肃的脸更黑了，嘴角下拉，极其不爽：“他们才不管天龙人的事，死都死了。等那天他来了你就知道了。都是惯的，哼！”说着，往米拉的位置看了一眼。
米拉：“？？？”
卡普：“……？”
战国喝了口茶，吐了口热气，悠悠道：“会议期间万一出问题了，就把天龙人推出去顶缸，来开会的那家伙会懂的。他要是不懂，就给他塞一叠甜品劵，一叠不行就两叠。”
话落音，在座的海军小声讨论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停。
库赞把眼罩推上去，问道：“元帅，你是不是认识来开会的魔域人？”
战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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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三十二】 半年
，还差 
